第六百章 腹黑公子逗比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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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师说,周逊不是经验型的演员,她是个天才。
  这句话百分之百赞同:经验型的演员,往往都有自己的表演套路,不易出错,却也没有亮点。天才不在于经验,在于想象力,就是沸点特低,沾上火星子就会咕嘟咕嘟的冒泡。
  就像刚才这场戏,剧本上写:小唯听罢,不禁莞尔一笑,目有神采。
  如果范小爷来演,她只会笑得很好看,周公子没有,她竟笑出了一丝血腥味儿,山中精怪碰到可以交配繁衍的对象,而生出的那种赤果果的攻占欲。
  徐老怪看得大爽,褚青搭得通透,范小爷连手里的帕子都拧成了花,吓得对面的赵包子抖出了十八个褶儿。
  好吧丫头极其暴躁,又不能当众翻脸,人家比自己演技好,这得承认,哪怕她借戏撩人。
  女人心术之第1o8招:不要去撕你的对手,要hold住你的男人。于是乎,褚青就理所当然的苦逼了。
  夜,酒店。
  那些螺蛳已经泡了一天一宿,他便借了厨灶,做了两盘辣炒螺蛳。这会端着一盘进屋,见媳妇儿刚洗完澡,正呼呼的吹头,便拈出一个塞到她嘴里,笑道:“尝尝!”
  “噗!”
  她动都没动,直接给吐了,哼道:“给完人家才想起我来!”
  “这你也挑,她不在楼下么。”
  他把那螺蛳捡起来,哧溜一吸,嗬,香辣辣软滑滑,简直天下第一零嘴。
  没心没肺啊,范小爷一瞅就来气,砰地把吹风筒拍桌上,吼道:“在楼下怎么了?你俩腿支个肚子干嘛的,你就不能先上来?”
  “你看你,说两句又喊上了。”
  他也不恼火。用牙签剜出一块螺肉,道:“来,这味挺正的。”
  “我喊怎么”
  范小爷先吞下肚,然后接着飙:“你俩当着我面眉来眼去的。我还不能喊了?”
  “那不是拍戏么?再说我啥都没干”
  “屁!你心里不知道咋想的呢!”
  她越说越糟心,白天压制的郁闷完全爆,神经病似的疯道:“啊啊啊啊,那只骚狐狸!反正我不开心,我不高兴。我有情绪!”
  “”
  褚青蛋疼又无奈,刚要哄两句,只见她猛地扑过来,对准脖子就是一口。
  “哎呀!”
  他顿觉一痛,道:“别闹了啊,明天还拍戏呢。”
  “我不管!”
  范小爷挂了半边身子,又埋头啃了上去,这次停了好久,再抬头时,只留下一块紫红紫红的淤痕。
  “啧。别闹!”
  他伸手把媳妇儿抱开,自己照了照镜子,愁道:“没轻没重的,明天又得让人笑话你吧,现在必须调整调整,不然怎么演戏?”
  “调整个屁,我一看见她我就不爽!”
  “那三个来月呢,你还天天不爽啊?”他试着劝说。
  “三个月怎么了,三年,三十年我都不爽!”
  范小爷许是泄够了。忽地又开心起来,乐道:“不过没关系,有你在呀!”
  艹!
  这好像是一句情话,但它绝对不是一句情话。要看?所以褚青无语:你看她不顺眼,然后拿我撒气,妈蛋的死循环啊,没个解!
  画皮在南浔都是外景,是讲王生、佩蓉、小唯三人的日常生活,内容简单。节奏也比较平缓。但别忘了,导演是徐可,以他的美学功底和天马行空,自然不会辜负了这千年古镇。
  俗话说,老怪有三好:美曲,美景加美人。甭管片子质量如何,起码审美观是可以接受的。
  比如画皮的用色,一部分靠布景,一部分靠摄影、灯光,一部分靠后期制作,极其考究和谨慎。
  按照徐可的构想,全片的主色调是蓝,而且所有的色彩都降低了饱和度,会变得很浅很浅:天是淡淡的一抹,溪水清冷潺潺,城里略显压抑的幽暗中又透着丝丝粉彩。
  佩蓉多是白衣,偶尔是鹅黄;小唯的色彩多些,有时是红,有时是墨,有时是紫;褚青相对固定,以天青色为主,配以蓝白。
  如此的色调处理,让整部片子都有了一种神奇的水墨韵味,慵懒随意,却又幽古清丽。
  这便是徐老怪的功力所在,当然张叔平的贡献也不小。如果你感觉不出啥叫一流美学,ok,那你肯定知道啥叫三流美学:于妈版笑傲江湖那种像三里屯夜场似的贼亮贼艳贼媚俗的苹果光
  特容易理解有木有?
  颖园,养心榭。
  这里被当作王生府邸的后园,虽说以知县的地位有些夸张,不过德清的设定是旺县,又在江南膏腴之地,也勉强可以解释。
  徐老怪挥了自己的构图水准,亭榭、小桥、池塘、常绿乔木,多一分累赘,少一分缺失,天然得体。
  褚青换了一身蓝色长袍,范小爷穿着鹅黄色的比甲,俩人在池塘边站定,不多时,那边喊了声:
  “absp;话落,俩人同时迈步,沿着池塘往桥上走,她轻声问:“案情可有进展?”
  “全无头绪。”
  他面色沉郁,叹道:“本月又有两起凶案,如今百姓惶恐,都传是精怪所为呵,我都在思量,要不要去请个茅山道士了。”
  “君子当正道在心,你上任以来不说精达事机,也是治理有方,百姓称赞,纵有精灵鬼怪,也奈何不得。你自己还需宽慰,这几日都睡在衙堂,可要照看好身子。”
  范小爷挽了他的手,熨贴得就像摊开的白丝绒,那软软滑滑的眼神和语调,让老夫老妻的褚青都不禁一荡。
  他也紧握妻子的手,漫步上了石桥,池中有几尾红鲤在追逐嬉戏。
  正此时,周公子从左边拐过养心榭,挪着碎步入镜,后面还跟个小丫鬟,手里端着托盘。她走得快,且轻,似足不沾地的飘到近前,右手压住左手,双膝微曲,行了个常礼:“生哥哥,佩蓉姐姐。”
  范小爷见她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哟,小唯愈懂事了。”
  “姐姐莫要取笑!”
  周公子薄嗔一句,又转向褚青,声音转柔:“近日天气寒凉,我就缝了件衣裳,你看看合不合身。”
  “哦?那我先行谢过。”他笑着拱了拱手。
  “你是应该谢过,小唯为了你这件衣裳,好些天没睡过安稳觉了。”范小爷嘴角含香,眼中却藏着一丝茫然无措。
  到这儿,本场戏就算ok,应该接下一场。可仨人等了片刻,却没听导演喊咔,只得接着往下演。
  正宫尚无动作,周公子先捧起托盘里的衣服,伸手一抖,那黑色宽边的素色大氅刷地展开。
  褚青在她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转身,伸臂,那双小手特自然的伺候他穿衣。紧跟着,人家又挪到身前,脚尖一踮,给他理了理襟领。
  俩人的眼神一碰,似有缕柔丝轻轻一探,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去。
  “”
  一瞬间,范小爷觉着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孤零零的戳在不足半米远的地方,盯着那对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
  而他脸上演着戏,心里却叫苦连天,卧槽,我晚上怎么活?
  “咔!”
  直到这会,徐老怪才悠悠然的喊了一声,各种满足。
  三位主角都极其出色,特别是某个女人的状态,由内到外,再由外到内,简直浑然天成,不带一丁点的表演痕迹。
  之后,三人又搭了两场戏,剧组暂时休息。
  范小爷完全不理老公,只坐在哪儿闷头喝水,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劝。
  褚青抓了半天头,决定跟周公子谈一谈,没办法,对方的行为太恶劣了!于是乎,他鬼鬼祟祟的把人家叫到一边,可不晓得如何开口。
  他总不能讲:大姐,你不要平时很客气,却特么老在戏里撩我,给条活路好不好?
  那妖精更过分,还明知故问:“你要说什么?”
  “呃”
  他支吾半响,憋出一句:“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不能!”
  “给个理由行不行?”
  “好玩啊!”她眨了眨眼睛。
  (我的订阅呢,从上个月就掉得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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