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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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封寒维持这个姿势等了一下, 宝宝却没有再动, 陆瑶有些气馁, 小声哄道:“宝宝快给个面子呀, 这是父王, 是宝宝的爹爹, 以后要教宝宝读书习字的, 快给爹爹打个招呼。”
  不知道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赶巧了,她话音刚落宝宝就又动了一下, 陆瑶笑弯了眼睛,“感受到没?它刚刚又动了。”
  沈封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腹部,他不仅感受到了, 还看到了, 他掌下的位置,分明凸起了一下, 他的手都跟着动了, 沈封寒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柔软了下来, 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瞧到他的神情, 陆瑶的唇角又扬了几分, 她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腹部上,小心翼翼触碰着, 可惜宝宝已经不再动了,不管她怎么哄, 都不动, 陆瑶忍不住嘟囔道:“难道累了吗?才刚刚动了三下而已。”
  “岳母不是说了,刚开始不会动的太频繁?三次已经不少了。”
  陆瑶只是想让他多感受两下而已,宝宝不想动,她也没办法。见她沮丧不已,沈封寒顺了顺她的头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多的是机会。”
  陆瑶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留意到,他上身仅披着外套,赤·裸的肌肤在暗黄的灯光下硬朗的烫人,“喂,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走了出来?”
  明明看过不少次,陆瑶还是有些不自在,眼神游移着,不敢看他。
  沈封寒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如果不是她催的紧,他又岂会这样过来?“看了多少次了,还没习惯?”
  陆瑶脸上飞快闪过一抹红潮,谁看过你!她气鼓鼓瞪了他一眼,她一双眼睛本就极为漂亮,羞恼时,愈发说不出的潋滟。
  沈封寒眼眸沉得有些深,他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去吻她的唇,陆瑶怕他着凉,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快去沐浴吧。”
  她的声音嘟嘟囔囔的,恍若呓语,听得人心都酥了,沈封寒耳尖动了一下,又允了一下她的唇,才放开她。
  陆瑶穿着纯白色的里衣,半靠在床栏上,脸上不施粉黛,唯有一头青丝披散在背后,衬得一张小脸愈发的白嫩。
  有的人怀孕时,脸上会起褐色的斑点,她的皮肤却好像更好了,最近明明只是涂一下香膏,却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见沈封寒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她脸上微微有些烫,白嫩的小脸上又染上丝丝红潮,耳根也红了起来。
  他爱极了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陆瑶忍不住嘟囔,“你看什么呀?快去啦。”
  沈封寒又摩挲了一下她的侧脸,对这个手感满意极了,见小丫头脸上红的滴血,他才满意地收手,临走前还不忘再勒索一下,他指了一下自己的侧脸。
  陆瑶瞪了他一眼,清楚她若是不亲,他只会更难缠,陆瑶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沈封寒又吻了一下她的唇,这才放开她。
  沈封寒走后,陆瑶整个人都红成了苹果,颇有种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却还是这么腻人,被人知道羞都要羞死了的感觉。
  直到脸上没那么热了,她才躺到被窝里,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床上的被子,也已经换成了薄的,尽管被窝里并不凉,陆瑶还是有种替他暖被窝的感觉。
  暖热他就回来了。
  陆瑶弯了弯唇,心底甜甜的,可是今晚暖被窝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被窝早就热了起来,他还是没有回来,陆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沈封寒从浴室走出来时,身上仍旧带着一丝凉意,他擦干头发才朝她走来,陆瑶已经睡着了,直到他躺到她身边时,她才下意识往他身边蹭了蹭,迷迷糊糊道:“你今天好慢呀。”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本想张开眼睛看他一眼,却困倦的不行,陆瑶干脆将小脸埋在了他怀里。
  他竟然没有穿上衣,她的小脸直接贴在他略微泛着凉意的胸膛上。
  沈封寒神情顿了一下,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等急了?”
  “今天怎么泡了这么久?”
  沈封寒没回答,小心将她往怀里又揽了一下,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睡吧。”
  陆瑶嗯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察觉到他紧绷的身躯后,她逐渐趋于迟缓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忍不住小声问他,“你是不是想……”
  自打最初太医说过她的身体过于亏损后,沈封寒便没再胡来过,这几个月他一直严于律己,怕自己会失控,亲她时,也止于蜻蜓点水,他的隐忍陆瑶自然察觉到了,然而往他房里塞女人的事,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陆瑶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忍不住小声道:“要不然我帮帮你吧。”
  她其实帮过他一次,手都酸了,他却迟迟没有好,陆瑶至今还记得他愈发幽深的眼睛,到最后他多少有些失控,不仅啃破了她的唇,身上也布满了他的痕迹,只是想想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懂他为何轻而易举就能失控。
  察觉到她的不安,沈封寒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淡淡道:“我没事,不是困了?快睡。”
  他声音低沉悦耳,听在耳里十分好听,陆瑶是真困了,最近几个月都嗜睡不已,见他没让帮忙,她的眼皮又沉重了起来,入睡前,小声提醒道:“你还没有跟宝宝说话。”
  沈封寒的大掌来到了她的腹部上,小心摸了摸,“宝宝们早点休息。”
  他声音低沉,语调一点都不温柔,每次都是这句话,陆瑶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啦,偏偏又不能念叨他,上次他被念叨烦了,就堵着她的唇亲了很久。
  很快她便睡着了。
  沈封寒看着她的肚子微微有些出神。
  过了孕吐期后,她的胃口便又好了起来,原本她对美食就丝毫没有抵抗力,想着要给宝宝补充营养,她更是敞开了肚子吃,以往饭量少的可怜,现在不仅能吃两碗饭,还能吃不少蔬菜和水果。
  尽管如此,她也没变胖,胳膊腿仍旧那么细,只是肚子在一日日变大,安欣跟陆菲同样怀了孕,月份都比她大,肚子却远不及她。
  尽管太医说她这个大小跟其他怀双胎的比起来也没有大太多,沈封寒还是有些担心。他最近翻阅了不少古籍,自然清楚,孩子越大越不利于生产,她骨架小,身体又瘦弱,若是孩子过大,后果根本无法想象……
  第二天,陆瑶便发现餐桌上的饮食发生了变化,以往都是她爱吃的,现在却有一大半是她不爱吃的。
  沈封寒就坐在她旁边,见她举着筷子,小脸皱了起来,他不动声色解释道:“这是太医新出的食谱,宝宝们已经五个月了,得尽可能地吸收各种营养才行,你先试试,若实在不喜欢,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一听是为了宝宝,陆瑶连忙夹了一块,“不用不用,这样就可以,我多吃几次,习惯就好了。”
  她为了营养均衡,每盘菜都吃了一些,因为好几样都不是自己喜欢的,吃这些菜便已经很费劲儿了,白米饭更没了胃口,吃到最后也只吃了一碗。
  沈封寒放下碗筷时,陆瑶有些羞愧,忍不住问他,“我是不是吃的有些少呀?”
  菲姐姐只怀了一个宝宝,都能吃一碗多米饭,她怀着两个宝宝,却只吃一碗,陆瑶叹口气,“我再努力多吃点。”
  沈封寒:“不用,这些菜和水果,足够宝宝吸收。主食本就没有太多营养,你吃的再多也只会增加它们的体重。”
  陆瑶一想起宝宝,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重点好呀,总比瘦巴巴的强。”
  陆瑶又埋头吃了两口,沈封寒眯了眯眼,他起身站了起来,直接将她跟前的米饭端走了,“这样就行了,不用勉强。”
  想着一顿少吃点也没什么,陆瑶便没有在意。
  吃完饭,她便去了小花园晒太阳,她皮肤娇嫩,晒多了,脸颊便会泛红,严重时还会觉得痒,陆瑶便带了个帷帽,帷帽四周有一宽檐,檐下是洁白色的薄纱,恰好遮住她的脸。
  她喜欢晒太阳,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体上时,只觉得浑身舒坦极了。陆瑶正闭目听夏香念书时,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声音小小的,一听就知道是李木的。陆瑶睁开眼睛时,恰好看到小家伙朝她们走了过来,他的五官随了他娘,不仅皮肤白,眉目也十分清秀。
  自从意识到并不是所有女人生气时都爱打人,他对女人便没那么抵触了,因为陆瑶时常去看他,他对陆瑶逐渐熟悉了起来。
  他本来只是吃得有些撑,忍不住在周围转悠了一下,看到陆瑶在这里晒太阳,李木才忍不住朝她走了过来。
  陆瑶弯了弯唇,她坐直身体,冲李木招了招手,“木木。”
  李木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正好奇地瞅着她的帷帽。见陆瑶冲他招手后,他抱了下拳,学着萧炼的模样朝陆瑶拱了拱手,喊了声“王妃”。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小衣袍,腰间还系了一个小腰带,个头也小小的,抱拳时小拳头还煞有其实地点了下头,瞧着可爱极了。
  陆瑶差点笑出内伤来,越来越觉得小家伙可爱的不行,“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李木乖巧地点头,小声回道:“嗯,管家爷爷让我出来消食。”
  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因为饭桌上都是他喜欢吃的菜,他才忍不住吃的有些多,吃时没太大感觉,餐后一喝水,只觉得肚子都快要炸掉了。
  管家怕他直接午休会不舒服,就让他出来走了走。
  陆瑶还记得前几次去找他时,小家伙还不敢靠近她,都是她要走了,他才敢偷偷看她一眼,现在却敢跟她说话了,进步真大。
  陆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弯了弯唇,“不是说了要叫姐姐吗?怎么又喊起了王妃?”
  李木害羞地躲了一下,小声道:“管家爷爷叫王妃,萧叔叔也叫王妃。”
  陆瑶一本正经地逗他,“那是因为他们年龄大呀,年龄大的才叫我王妃,年龄小的要叫姐姐才行,难道小木木不想喊我姐姐吗?”
  李木有些纠结,他已经六岁了,多少知道些常识,王爷让他喊叔叔,她又嫁给了王爷,都是王妃了,怎么能让他喊姐姐呢?
  然而他前半年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有些不记得究竟该喊什么了。
  算了,她想听,他就喊吧,李木小大人般叹息了一下,喊了声姐姐。
  刚喊完却见王爷走了过来,李木立马朝沈封寒跑了过去,当初是沈封寒将他从家里救了出来,李木对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跑到他跟前便扬起小脸,欢快地喊了一声叔叔。
  沈封寒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看向陆瑶时,神情却有些微妙,“你让他喊你姐姐?”
  他知道陆瑶时不时会去看李木一下,也仅是知道而已,他并不清楚他们私下是怎么相处的,今天刚走过来便听到她让他喊姐姐。
  陆瑶眨了眨眼,神情有些俏皮,“我这么年轻,喊我姐姐没什么不对呀,总不能让他喊大妈吧?”
  沈封寒挑了下眉,“让他喊你姐姐,你是想随他一起喊我叔叔?”
  望着他漆黑的眼眸,陆瑶起了坏心思,“你比我大了这么多,喊你叔叔也没什么不对吧?”
  沈封寒脸有些黑。
  身边的丫鬟在沈封寒出现时,便已经主动退了下去,陆瑶这话除了沈封寒,便只有李木听到了,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了沈封寒一眼,以为他生气了,李木有些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叔叔,你不要打王妃。”
  在他的认知中,每次娘生气时,他都要挨打,王妃不仅会陪他玩,还给他好吃的糕点,挨打很疼的,他不想让她挨打。
  沈封寒语气淡淡的,“是该打她几下。”
  李木对他又仰慕,又有些怕,见他说了要打她,便格外的不安,尽管很怕,他还是挡在了陆瑶跟前,闭上眼,颤声道:“叔叔要是实在想打,就打我吧。”
  沈封寒挑了挑眉。
  他有多怕挨打,沈封寒自然知道,见小家伙一副舍身相助的模样,沈封寒又不由想到了他的父亲,他战死沙场时,也是这般果决。
  陆瑶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底软成一团,“木木别怕,他不会打姐姐的。”
  小家伙这才睁开眼睛,他偷看了王爷一眼,见他果真没有动手的意思,才松口气。
  陆瑶拉住他的小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跟前的小板凳上,这个小板凳是夏香搬来的,因着她喜欢看话本,几个丫鬟怕她用眼过度,伤了眼睛,都是坐她跟前轮流给她读。
  李木乖乖坐了下来。
  见他小脸红通通的,陆瑶问了一句,“热吗?”
  小家伙摇头。
  沈封寒有些热,可惜却没人问他,本来是怕她无聊,他才跟了出来,谁料他却成了多余的一个,察觉到他脸色有些黑,陆瑶冲他眨了眨眼,“叔叔,你也坐呀。”
  她笑的可爱,一张小脸无辜不已,沈封寒眉峰微挑,脸上的笑有些邪气,“叔叔?”
  陆瑶玩上了瘾,“小木木,咱们为叔叔采朵花,给叔叔戴上好不好呀?叔叔最喜欢花了,戴上花肯定就不生气了。”
  小木点头,他看了看陆瑶又看了看沈封寒,也觉得叔叔有些生气了,他知道哪儿的花最好看,连忙起身站了起来,想到什么,才道:“可是管家爷爷说花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采的,我们不可以采花。”
  “我们不多采,只采一朵给叔叔戴就好了,其他的留下来看。”
  小家伙点头,“我去才采。”
  说完,便撒腿跑开了。
  陆瑶本想跟他一起,刚站起来,就被男人摘了帷帽,他朝她逼近了两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皮痒了?”
  每次他冷着脸,说这三个字时,陆瑶都觉得好笑,她低头在他手指上亲了一下,挑衅道:“确实痒了,叔叔要帮我挠挠吗?”
  真真是欠揍。
  沈封寒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喊上瘾了?”
  陆瑶有些疼,捂着脑袋瞪了他一眼,沈封寒垂眸看她,却又怕她晒伤,将她拉到了阴凉处,陆瑶道:“对了,你见过木木的姑姑吗?觉得她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起了她?”
  陆瑶就是有些不放心才问了一下,“前几日,她又来了府上,给木木送了一身衣服过来。”
  衣服是她亲手做的,瞧着对他倒也上心。就是不知道这分真心,究竟有多少。
  陆瑶去看李木时,恰好碰到李氏过去,平日里这些琐事都是管家管着,她并不清楚她来了多少次,只是听管家说,来过不少次,刚开始一看到她李木就会躲起来,直到没那么怕女人后,他对这个姑姑,才有些好奇。
  见的次数多了,李木才没那么排斥她,上次陆瑶过去时,还看到她牵了他的手。小家伙逐渐恢复了正常,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一想到沈封寒曾说过,等他好了就要把他送走,陆瑶便有些舍不得,处了几个月,人都是有感情的。
  她对李氏并不了解,这才想问一下沈封寒。
  沈封寒将李木送过去时,特意查过她,她性格很和善,邻里间处的也不错,若非要挑个缺点,有一点比较明显,她过惯了苦日子,过于节省了些,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平日里也舍不得吃喝。
  沈封寒曾考虑过,将李木交给她带,会不会受了委屈。
  但是当时他尚未成亲,若是真将李木养在身边,就算陆瑶不说什么,镇北侯府未必没有想法,沈封寒这才决定将他送走。
  毕竟李氏人不错,又是李木仅有的亲人。
  沈封寒:“怕她对他不好?”
  陆瑶点头,她迟疑一下道:“可以让他留下来吗?如果怕管家照顾不过来,也可以将他们夫妻俩接到王府。王府这么大,总有用人的地儿,不若给他们找份差事,我听管家说他们现在在街上卖豆腐,若是将木木交给他们,他们又这么忙,照顾他的时间肯定有限。”
  沈封寒:“你决定就好。”
  陆瑶高兴不已,亲了他一口,“木木已经快六岁了,是不是应该给他请个夫子先教导着他的学问?”
  一想到木木若留下来,等宝宝出生时,也有了玩伴,陆瑶就高兴不已。
  正说着木木捧着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跑了过来,小家伙显然也喜欢花,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光,“姐姐。”
  沈封寒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辈分错了。”
  李木神情有些懵懂。
  陆瑶伸手拉住了他的小手,替他揉了揉小脑袋,“叔叔是个坏蛋,咱不要理他了,好看的花也不给他戴了。”
  沈封寒抽了抽嘴角,说的就好像他多想戴似的。
  王府内一片温馨。
  安康侯府内,卫宁紫却快要气炸了,她自打跟程毅定亲后,心底就一直不畅快,她想嫁的明明是程毅的哥哥,结果救她的人却是程毅。
  跟他哥哥定亲的却是她昔日里从未放在眼底的一个贵女,不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都跟她差远了,唯一能媲美的也只有出身。
  一个被她瞧不上的女人却夺了世子夫人的位置,她怎能不气。
  她又只能嫁给程毅,原本她根本没将程毅放在眼底,想着凭借自己的手段,嫁过来后,怎么也能将他管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若再上进些,夺了他哥的世子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嫁过来前,她信心满满,然而事实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成亲后他很少来她房里,就算她哭诉了几次,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绝没有算计他的心思,他对她也极为冷淡。
  不管怎样她都怀了他的孩子,她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谁知道她却在他房里发现了陆瑶作的诗。想到他曾在上巳节,给陆瑶扔过兰草,她冷笑不已。
  难怪他对她如此冷淡,原来竟然跟她有关!她都已经嫁人了,他房里却还藏着她的诗,谁不知道陆三的诗连前三都进不了,偏偏他却拿它当宝贝,她作了那么多好诗也没见他看过一首!
  她明明不喜欢他,不知道为何,自打怀了他的孩子后,她心底却又对他升起一股复杂的感觉,希望他能对她多几分关注,她恨他的避之不及,也恨他不求上进,然而再恨,他也是她的夫君,是孩子的爹,她断不希望他心底念着其他女人,这个人还偏偏是陆瑶。
  卫宁紫气的伸手就想撕掉它们,撕到一半,她却突然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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