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闹一次自杀,伤的最深无疑就是霍修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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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触到男人一双犀利骇人的眸子,江雁声呼吸有些窒息,就像被深渊阴暗处什么东西盯住似的,有一股不知名的凉意爬上心头。
  在她眼里,霍修城的坏都是骨子里的。
  “怕我还敢提裴潆?”
  霍修城看到江雁声有躲的意思,阴寒的笑了声,他可没有霍修默那种绅士对待女人的好兴致。
  江雁声刚才被他眼神给吓的慌了下,想到守在病房内保镖都是她这边的,霍修城就带了一个,她怕什么?
  这样想,语气就冷下:“怕你?”
  江雁声看着他就恼火,不管谁是私生子,霍修城一开始就想夺权的意图也无辜不到哪里去,红唇勾起嘲弄的笑:“你以为拿到霍氏就拥有一切了吗?只能用权欲去能满足内心空虚的人,才是最可怜最可悲的。”
  在霍修城逐渐变脸的神色中,她总算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谁叫他言语上欺负她的男人。
  “呵。”霍修城满腔的怒火起伏下,阴寒冷笑溢出薄唇:”到时,你就看看他失去权欲后……会不会连你也失去?”
  江雁声眼眸中有着一抹深情的情愫,轻启声音:“我不会离开他。”
  这句话,她没必要跟霍修城说。
  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
  “还记得程放吗?”
  霍修城在走之前,突然提起了这一个人物,在江雁声讶异的眼眸注视下,他冰冷的嗓音里,掺杂的意味很深:“他可是深情款款念着你,与其跟一个不被家族认可的私生子在一起被看轻,不如考虑下他?”
  江雁声被气的没脾气了,就连做人基本的敷衍都懒得给他。
  替程放来挖自己同父异母哥哥的墙角?霍修城还真敢说。
  ……
  这一个小插曲,江雁声很快就没放在心上,因为……霍夫人醒来了。
  她身体还处于很虚弱的状态,嘴里轻动声音很小,模糊不清。
  江雁声弯腰去听。
  “叶宓……”霍夫人叫出这个名字同时,冰冷的手指还握着了她的手。
  江雁声微怔,随即轻声说:“妈,是我。”
  霍夫人也不知听懂了没,陷入了半醒半昏迷的状态,自顾自的在问:“我的修默在哪?”
  “妈……修默他……”
  “修默被藏哪里去了,我的孩子。”霍夫人绝望的声音,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住,一时心情很复杂。
  霍夫人念着自己亲生儿子,整个人就像憔悴老了十岁,眼睛里流下凄凉的泪水。
  没有人比她心更痛,被双重打击之下连轻生的念头也有了。
  江雁声握紧婆婆没有受伤的手,她自己的体温也凉,跟霍夫人不相上下,这时候除了紧紧抓着给予安慰外,任何语言,都弥补不了一个母亲心目中的伤。
  “妈……人死过一次还有什么不能面对?您难道要追到黄泉地下去找柳漾问清楚吗?这样不管是您哪个儿子都没了母亲了啊。”
  江雁声的话,刺痛了霍夫人的心,她通红着眼说:“你住口。”
  “妈。”江雁声叫她,语气有着一丝无奈:“您不心疼修默了,我心疼啊……您这样,想过他的感受吗?”
  闹一次自杀,伤的最深无疑就是霍修默了。
  霍夫人当成愣住,良久都说不出话。
  在她眼里江雁声此刻不如那个叫叶宓的秘书会说话,温温柔柔的安抚着她,很容易让迷失方向感的人感到一丝亲和感,而江雁声就连安慰的话,都轻易就能勾起她的痛。
  以至于,霍夫人闭上了眼,拒绝交谈。
  江雁声站久了肚子疼,她找了一条椅子就坐在床沿前,即便不被婆婆待见,也没有负气的离开病房,而是语气平静说:“修默找人调查了柳漾这个人,时间太久了……又被人刻意抹去过去,一时想查出底细有些好费时间,何况,还是她跟霍家的纠葛。”
  霍夫人一滴泪从眼角溢出,却不肯睁眼。
  江雁声像自顾自在说话,眉眼间带着一股倔强,继续启唇说:“不过查出了柳漾当年和……公公的相识,妈,您要听吗?”
  这下霍夫人有反应了,她从牙齿挤出几个字:“你太残忍。”
  江雁声淡淡的讽刺轻笑,如今被这样说也不在乎了,是了,她就是看不惯霍夫人在霍修默面前要死要活的模样,人的心是偏的。
  霍夫人潜意识里去偏心了自己亲生儿子,伤了养育三十年儿子的心,是没人有资格去指责她。
  而江雁声骨子里就是有一种护短不讲理的倔强劲,霍夫人要敢让霍修默伤心,即便情有可原,一两次她能忍,次数多了,她也不会心软。
  ……
  安静的病房内。
  霍夫人一身虚弱勉强起来,伸手能碰到的东西都朝江雁声扔去,撕心裂肺地让她闭嘴,心底像是被扎疼了,一会儿就血肉模糊。
  江雁声身子躲开,一脸的平静。
  她身体流产后的痛,比起霍夫人好不到哪里去,都是靠强撑着罢了,到了最后,看着霍夫人再也扔不动,也哭不动后。
  江雁声才走过去,就站在床沿前递了一张纸巾过去:“其实……我是骗您的。”
  霍夫人狼狈的抬头,嘴唇在发抖。
  “我不知道柳漾的故事,在这间病房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骗您的。”江雁声低着眼眸,红唇平静溢出清晰的声线。
  她就算不用看,都能猜的出霍夫人崩裂的表情了。
  说着,又轻轻一笑:“在内心压抑久了就会疯,就会抑郁,哪怕像个疯女人一样发泄出来,都比堵在胸口好受啊。”
  霍夫人被她说的恍惚,如今自己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哪有平日里尊贵优雅的一家之母模样。
  还有,手腕处那道很深的伤疤像无声讽笑着她的懦弱。
  “嫉妒柳漾抢走自己丈夫……怨恨修默的存在都没有人会责怪你,这本该就是你的权利,人不能装太久……”江雁声话微顿,弯腰,指尖在霍夫人胸口位置一点,说话很轻:“不然魔鬼就会从这里滋长出来。”
  霍夫人眼中震惊的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在晚辈面前感到了无比羞愧。
  她纠结的心思,被江雁声看的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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