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风水师 第311节
此时，短棍像是陷入了泥沼似的，动作变得极其迟缓，又像慢镜头回放，悬停在半空当中，迟迟难以向前推进一分。
“这，这貌似是罕见的地阶法器？！”陈夫人身后的男人认出五帝钱的阶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下一刻，他似乎才意识到事态不对，又立刻冲着陈夫人大呼小叫起来：“不要跟他硬刚，你的八卦棍刚刚炼化不久，贸然正面跟真正的地阶法器硬碰硬，很容易会被打散法力的！”
男人的眼力不错，不过都到这地步了，即便是陈夫人意识到不妙，想要收手，我也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
五帝钱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扑向了凝滞在半空，瑟瑟发抖的八卦棍。
陈夫人牙关紧咬，脸上满是虚汗，她在拼命地操控八卦棍，也终究无法用八卦棍摆脱五帝钱的压制，照此下去，八卦棍被五帝钱打散法力是迟早的事情！
“小兄弟，差不多就得了，别把事做得太绝！”
见陈夫人越来越吃力，我又没有收手的意思，那男人面色一沉，一个闪身强行介入场中，伸手就想把八卦棍抢回去。
他拥有地阶的道行，气息比我还要厚实几分，根本不惧怕五帝钱的压制。
我同时控制两件法器，玄气消耗的飞快，他要硬抢八卦棍，我是没办法阻拦的。
“去你大爷的，拦路的是你们，先动手的也是你们，还好意思让我们别把事做太绝？”
男人手指刚刚触碰到八卦棍，白五爷的叫骂声就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大股使得空间微微扭曲的红色烈焰。
“陆哥我来帮你，这些人还想几个打你一个，整得就像只有他们有帮手似的！”
乔山狠狠地啐了一口，看准时机，迅速出手。
白五爷喷出的烈焰在场中形成了一堵不可逾越的火墙，将陈夫人他们隔绝在了另一面。
乔山顺势一把夺过了八卦棍，转而快速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八卦棍上，暂且封住了它的法力，切断了它跟陈夫人的联系。
“啊！”
同一时间段，苦苦支撑的陈川终究不是鬼王印的对手，被鬼王印打得吐血倒飞。
这伙人是道上的风水先生，明知道我们来自术士联盟，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摆阵拦着我们，九成也是师出有门的，我嘴上骂的凶狠，说是要拿陈川的命，实际上并没有把事做得太绝。
陈川被打飞之后，鬼王印也就顺势回到了我手上。
“动手归动手，别下手太狠了。”
我低声提醒了乔山和白五爷注意分寸，我可不想回头又挨李学义的一顿训。
在我的吩咐之下，白五爷愤愤不满的收回了神通，落在我的肩膀上。
火焰随风散去，另一侧的陈夫人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先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尤其是陈夫人，只见她脸颊肌肉抽搐，看这白五爷的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白五爷喷吐出来的不是一般的火焰，一旦被这火焰粘上，不但肉身会被烧成焦炭，就连灵魂也难逃一劫。
陈夫人他们嚣张归嚣张，眼力还是有的，自然也能看得出这火焰非比寻常，更能从这一点上联想到白五爷必定不可能是普通的野仙。
这不，被白五爷冰冷的目光盯上了，这陈夫人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我将他们各人的神态全都收归眼底，心中更为不屑。
刚才叫的那么凶，一看到白五爷的厉害就全都焉了菜，说到底不过是一帮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
与其说是道上中人，还不如说是街头流氓呢！
我目光倾斜，眉头挑动，一副看待地痞流氓的样子，气得陈夫人浑身哆嗦。
陈夫人身边的男人怕她恼羞成怒过了头又会对我们动手，先是匆忙安抚了她两句，过后又冲我们抱了抱拳，嘴巴几度张开，可能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太合适，憋了半天他才问了我一句，问我能不能把八卦棍先还回去？
“陆鸣小兄弟，技不如人，栽在你们手里面，我陈之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这根八卦棍是我们的祖传之物，你们要是强行带走，回头我们也不好跟家中长辈交代啊！”
“把法器还给我们，我们再跟你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陈之山是出于着急把八卦棍要回去才这么低声下气，还是说他真的意识到了自身的错误，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不过我见他说这话时还算是客气，起码不像陈夫人那样用鼻孔冲着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再者，对方拦下我们，只是让我们耽搁了些时间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反而是我们从中占到了便宜，既打伤了陈川，又抢了他们的八卦棍。
陈之山没有过多计较的意思，还主动给了我们台阶下，我也不想揪着不放，以免真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不过，我刚要点头同意他的提议，乔山就急不可耐地大叫道：“跟我们道歉，我们就得认？你以为你们是谁呀，耽搁了我们那么长时间，是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够弥补得了的？”
“再说了，万一换做成我们处在了下风，来说这话，你们敢答应？”
不知道乔山是脑袋抽风了，还是他看陈夫人极度的不爽，几句话便怼得陈之山大为尴尬，一时无言以对。
我赶紧扯了扯乔山，示意他别胡说八道，差不多就得了，别真把事情闹大。
然而我这边刚刚搞定乔山，这次又轮到陈夫人跳出来了。
“一边打着术师联盟的旗号，一边又跟野仙打交道，不论不类，除了会狗仗人势之外，还会干些什么？！”
陈夫人闷哼连连，看我和乔山极度的不顺眼，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
原本这事是点到即止的，现在好了，乔山和陈夫人这一闹，使得有意化解矛盾的陈之山以及我被夹在了中间，处境十分之尴尬。
“这八卦棍乃是我灵幻宗陈家的家传之物，你们不怕死有能耐的，就把这根棍子收下，我倒想看看此事过后，术师联盟会不会亲自押着你们几个到我陈家登门道歉！”
“素娟，别胡闹，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陈之山听了陈素娟这番话，有些生气了，连称呼都变了变。
“三叔，我又没说错，我们灵幻宗确实不怕他们术师联盟。这几个不怕死的不是想要八卦棍吗？那就给他们好了！”
陈素娟抱着双臂，老神在在，提到所谓的灵幻宗，她居然忘记了刚才的教训，又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来。
第456章 惊弓之鸟
灵幻宗？
我嚼着字眼，来回将记忆搜寻了两遍，确认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道门。
我看陈素娟提到这灵幻宗就是底气十足的模样，难不成这个道门也如噬鬼门又或者是灵隐门那样，不仅藏得深，在道上鲜为人知，而且实力还极为恐怖？
“打伤了我的人，还抢了我的传家宝，也别说我以大欺小，既然三叔想把这事趁今天就平了，那我就当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们一条退路。”陈素娟话说到这里，下巴微微上扬，趾高气扬，眸光冰冷的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立刻跪下来向我道歉，向被你打伤的陈川抱歉，然后再双手将八卦棍奉还回来，要是你们的态度足够诚恳，今天这事就当是掀了过去！”
妈了个鸡的，这女人该不会真的脑子有病吧？
明明是他们先招惹我们在先的，倒打一耙也就算了，居然还嚣张到让我们给她跪下来道歉？
我冷眼盯着陈素娟，不知不觉间，玄气已经汇聚一堂，鬼王印和五帝钱相继浮现出了灵光，蠢蠢欲动。
“我让你道歉，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别以为背后有术师联盟撑腰，就把自己真当个人物了！机会我只给一次，你自己不珍惜，到头来可别怪我们灵幻宗下手太狠！”
陈素娟语气傲然，仿佛我们在她的眼里就是几只不起眼的小蚂蚁，只要灵幻宗亲自下场，抬手之间就可以把我们捏死。
“素娟！”陈之山冷呵一声，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脸上怒意翻腾。
“三叔，这几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连我们的传家八卦棍都敢抢，我看他们是急着去投胎了，既然如此，三叔你也别护着他们！”
“再说了，即便宰了他们几个，术师联盟也不会真为了这几个无关重要的人跟我们灵幻宗闹翻！”
陈素娟无视陈之山的怒斥，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另一人：“陈勇，给家族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回来，就说我们遇上术师联盟的拦路狗了！”
“你！”
陈之山气结，扬起了巴掌。
陈素娟似乎有准备，率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陈之山的耳光，转而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你等着，当我灵幻宗的大部队赶回来时，我要你好看！术师联盟的队伍早在几天前就北上了，待会儿没人给你撑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真以为仗着一件地阶法器就可以横着走了？”
说实话，听着陈素娟恶毒的话，我真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舌头给一把扯下来！
陈素娟的道行勉强够看，之前她借助八卦棍的帮忙掩盖了部分信息，令我难以判断她的修为，误以为她会是个高手，实际上就是烂人一个，道行勉勉强强攀得上是地阶而已。
她口无遮拦，说话也不经脑子，一看就知道缺少社会的毒打，估计实战经验也少得可怜，哪怕是拥有逼近地阶的实力，真要单打独斗起来，我估计乔山都不需要请常大仙上身，就可以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偏偏这样她自己还不自知，还以为自身有多大能耐似的，从头到尾都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
被她称为三叔的陈之山，道行要比我高出一小截，但他由此始终对我都还算是客气，明明是有实力跟我硬碰硬的，可却没像陈素娟那样咄咄逼人。
我就纳闷了，同是出自一个道门，实力不咋滴，反而牛气轰轰嚣张得没边了。
所谓的灵幻宗，难道平时就不管教自家弟子的品德吗？
“我数三声，你们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三声过后，就准备联系人过来给你收尸吧！”
陈素娟一步走出，看起来神气得很，实则她说话之时却有意往陈之山身边靠了靠，明显是把他当成了靠山。
同出一家门，真要是动起十手来，陈之山会站在哪一边，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素娟，你今天的表现真的令我很失望，回头我会将今天的一切如实告诉你的父亲。”
陈之山大为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看陈勇电话都打出去了，他也只好略带歉意的看了看我，片刻之后，微微往后挪了半步，神色冷峻得跟块寒冰一般，不再多说一句话。
“今天你们不死，我陈素娟三个字倒过来写！”
得到自家三叔的默许，陈素娟眼中既有惊喜又有畅快，死死的盯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
她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蹦出了一个数。
“二！”
“我说谁那么大胆，连我雷公山的路都敢拦，原来是灵幻宗出了名的刁蛮女！”
还没等陈素娟把最后一个数吐出来，一声嘲笑便率先传到了场中。
“谁，谁敢多管闲事！”
被人当众称为刁蛮女，陈素娟当即就炸了，她目光迅速扫射，最终定格在我身后。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二长老以及清玄在卢晓媛他们的陪同之下，缓缓地走下了车。
相隔百米，二长老微微眼皮一抬，冲着陈素娟笑了笑。
我们看起来极度稀疏平常的笑容落入陈素娟的眼中，却使得她身子猛然一绷，脸一下子就白了
“清阳道长？”陈之山瞳孔剧缩，看到二长老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是术师联盟的队伍，你怎么会跟他们一起？！”
“怎么着？难道我们该跟谁在一起，还得事先跟你们灵幻宗汇报一声？”二长老眉目一挑，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敢，道长作为雷公山的长老，又是道上的前辈，我们这些作为晚辈的哪儿敢多管闲事。”陈之山先是抹了抹冷汗，紧接着赶紧抱拳客气说道，“灵幻宗陈之山，见过清阳前辈！”
“刚才我听到某人张口闭口就要灭谁，气焰够嚣张的啊！”
二长老目光从陈之山身上挪开，随即落在了陈素娟的身上。
“这，这貌似是罕见的地阶法器？！”陈夫人身后的男人认出五帝钱的阶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下一刻，他似乎才意识到事态不对，又立刻冲着陈夫人大呼小叫起来：“不要跟他硬刚，你的八卦棍刚刚炼化不久，贸然正面跟真正的地阶法器硬碰硬，很容易会被打散法力的！”
男人的眼力不错，不过都到这地步了，即便是陈夫人意识到不妙，想要收手，我也不可能让她如愿以偿。
五帝钱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扑向了凝滞在半空，瑟瑟发抖的八卦棍。
陈夫人牙关紧咬，脸上满是虚汗，她在拼命地操控八卦棍，也终究无法用八卦棍摆脱五帝钱的压制，照此下去，八卦棍被五帝钱打散法力是迟早的事情！
“小兄弟，差不多就得了，别把事做得太绝！”
见陈夫人越来越吃力，我又没有收手的意思，那男人面色一沉，一个闪身强行介入场中，伸手就想把八卦棍抢回去。
他拥有地阶的道行，气息比我还要厚实几分，根本不惧怕五帝钱的压制。
我同时控制两件法器，玄气消耗的飞快，他要硬抢八卦棍，我是没办法阻拦的。
“去你大爷的，拦路的是你们，先动手的也是你们，还好意思让我们别把事做太绝？”
男人手指刚刚触碰到八卦棍，白五爷的叫骂声就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大股使得空间微微扭曲的红色烈焰。
“陆哥我来帮你，这些人还想几个打你一个，整得就像只有他们有帮手似的！”
乔山狠狠地啐了一口，看准时机，迅速出手。
白五爷喷出的烈焰在场中形成了一堵不可逾越的火墙，将陈夫人他们隔绝在了另一面。
乔山顺势一把夺过了八卦棍，转而快速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八卦棍上，暂且封住了它的法力，切断了它跟陈夫人的联系。
“啊！”
同一时间段，苦苦支撑的陈川终究不是鬼王印的对手，被鬼王印打得吐血倒飞。
这伙人是道上的风水先生，明知道我们来自术士联盟，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摆阵拦着我们，九成也是师出有门的，我嘴上骂的凶狠，说是要拿陈川的命，实际上并没有把事做得太绝。
陈川被打飞之后，鬼王印也就顺势回到了我手上。
“动手归动手，别下手太狠了。”
我低声提醒了乔山和白五爷注意分寸，我可不想回头又挨李学义的一顿训。
在我的吩咐之下，白五爷愤愤不满的收回了神通，落在我的肩膀上。
火焰随风散去，另一侧的陈夫人他们早已经没有了先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尤其是陈夫人，只见她脸颊肌肉抽搐，看这白五爷的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白五爷喷吐出来的不是一般的火焰，一旦被这火焰粘上，不但肉身会被烧成焦炭，就连灵魂也难逃一劫。
陈夫人他们嚣张归嚣张，眼力还是有的，自然也能看得出这火焰非比寻常，更能从这一点上联想到白五爷必定不可能是普通的野仙。
这不，被白五爷冰冷的目光盯上了，这陈夫人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我将他们各人的神态全都收归眼底，心中更为不屑。
刚才叫的那么凶，一看到白五爷的厉害就全都焉了菜，说到底不过是一帮欺软怕硬的货色罢了。
与其说是道上中人，还不如说是街头流氓呢！
我目光倾斜，眉头挑动，一副看待地痞流氓的样子，气得陈夫人浑身哆嗦。
陈夫人身边的男人怕她恼羞成怒过了头又会对我们动手，先是匆忙安抚了她两句，过后又冲我们抱了抱拳，嘴巴几度张开，可能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太合适，憋了半天他才问了我一句，问我能不能把八卦棍先还回去？
“陆鸣小兄弟，技不如人，栽在你们手里面，我陈之山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这根八卦棍是我们的祖传之物，你们要是强行带走，回头我们也不好跟家中长辈交代啊！”
“把法器还给我们，我们再跟你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陈之山是出于着急把八卦棍要回去才这么低声下气，还是说他真的意识到了自身的错误，一时之间我也分辨不出，不过我见他说这话时还算是客气，起码不像陈夫人那样用鼻孔冲着我，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再者，对方拦下我们，只是让我们耽搁了些时间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损失，反而是我们从中占到了便宜，既打伤了陈川，又抢了他们的八卦棍。
陈之山没有过多计较的意思，还主动给了我们台阶下，我也不想揪着不放，以免真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不过，我刚要点头同意他的提议，乔山就急不可耐地大叫道：“跟我们道歉，我们就得认？你以为你们是谁呀，耽搁了我们那么长时间，是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够弥补得了的？”
“再说了，万一换做成我们处在了下风，来说这话，你们敢答应？”
不知道乔山是脑袋抽风了，还是他看陈夫人极度的不爽，几句话便怼得陈之山大为尴尬，一时无言以对。
我赶紧扯了扯乔山，示意他别胡说八道，差不多就得了，别真把事情闹大。
然而我这边刚刚搞定乔山，这次又轮到陈夫人跳出来了。
“一边打着术师联盟的旗号，一边又跟野仙打交道，不论不类，除了会狗仗人势之外，还会干些什么？！”
陈夫人闷哼连连，看我和乔山极度的不顺眼，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
原本这事是点到即止的，现在好了，乔山和陈夫人这一闹，使得有意化解矛盾的陈之山以及我被夹在了中间，处境十分之尴尬。
“这八卦棍乃是我灵幻宗陈家的家传之物，你们不怕死有能耐的，就把这根棍子收下，我倒想看看此事过后，术师联盟会不会亲自押着你们几个到我陈家登门道歉！”
“素娟，别胡闹，你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陈之山听了陈素娟这番话，有些生气了，连称呼都变了变。
“三叔，我又没说错，我们灵幻宗确实不怕他们术师联盟。这几个不怕死的不是想要八卦棍吗？那就给他们好了！”
陈素娟抱着双臂，老神在在，提到所谓的灵幻宗，她居然忘记了刚才的教训，又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来。
第456章 惊弓之鸟
灵幻宗？
我嚼着字眼，来回将记忆搜寻了两遍，确认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道门。
我看陈素娟提到这灵幻宗就是底气十足的模样，难不成这个道门也如噬鬼门又或者是灵隐门那样，不仅藏得深，在道上鲜为人知，而且实力还极为恐怖？
“打伤了我的人，还抢了我的传家宝，也别说我以大欺小，既然三叔想把这事趁今天就平了，那我就当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们一条退路。”陈素娟话说到这里，下巴微微上扬，趾高气扬，眸光冰冷的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立刻跪下来向我道歉，向被你打伤的陈川抱歉，然后再双手将八卦棍奉还回来，要是你们的态度足够诚恳，今天这事就当是掀了过去！”
妈了个鸡的，这女人该不会真的脑子有病吧？
明明是他们先招惹我们在先的，倒打一耙也就算了，居然还嚣张到让我们给她跪下来道歉？
我冷眼盯着陈素娟，不知不觉间，玄气已经汇聚一堂，鬼王印和五帝钱相继浮现出了灵光，蠢蠢欲动。
“我让你道歉，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别以为背后有术师联盟撑腰，就把自己真当个人物了！机会我只给一次，你自己不珍惜，到头来可别怪我们灵幻宗下手太狠！”
陈素娟语气傲然，仿佛我们在她的眼里就是几只不起眼的小蚂蚁，只要灵幻宗亲自下场，抬手之间就可以把我们捏死。
“素娟！”陈之山冷呵一声，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脸上怒意翻腾。
“三叔，这几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连我们的传家八卦棍都敢抢，我看他们是急着去投胎了，既然如此，三叔你也别护着他们！”
“再说了，即便宰了他们几个，术师联盟也不会真为了这几个无关重要的人跟我们灵幻宗闹翻！”
陈素娟无视陈之山的怒斥，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另一人：“陈勇，给家族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回来，就说我们遇上术师联盟的拦路狗了！”
“你！”
陈之山气结，扬起了巴掌。
陈素娟似乎有准备，率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陈之山的耳光，转而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你等着，当我灵幻宗的大部队赶回来时，我要你好看！术师联盟的队伍早在几天前就北上了，待会儿没人给你撑腰，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真以为仗着一件地阶法器就可以横着走了？”
说实话，听着陈素娟恶毒的话，我真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的舌头给一把扯下来！
陈素娟的道行勉强够看，之前她借助八卦棍的帮忙掩盖了部分信息，令我难以判断她的修为，误以为她会是个高手，实际上就是烂人一个，道行勉勉强强攀得上是地阶而已。
她口无遮拦，说话也不经脑子，一看就知道缺少社会的毒打，估计实战经验也少得可怜，哪怕是拥有逼近地阶的实力，真要单打独斗起来，我估计乔山都不需要请常大仙上身，就可以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偏偏这样她自己还不自知，还以为自身有多大能耐似的，从头到尾都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
被她称为三叔的陈之山，道行要比我高出一小截，但他由此始终对我都还算是客气，明明是有实力跟我硬碰硬的，可却没像陈素娟那样咄咄逼人。
我就纳闷了，同是出自一个道门，实力不咋滴，反而牛气轰轰嚣张得没边了。
所谓的灵幻宗，难道平时就不管教自家弟子的品德吗？
“我数三声，你们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三声过后，就准备联系人过来给你收尸吧！”
陈素娟一步走出，看起来神气得很，实则她说话之时却有意往陈之山身边靠了靠，明显是把他当成了靠山。
同出一家门，真要是动起十手来，陈之山会站在哪一边，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素娟，你今天的表现真的令我很失望，回头我会将今天的一切如实告诉你的父亲。”
陈之山大为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看陈勇电话都打出去了，他也只好略带歉意的看了看我，片刻之后，微微往后挪了半步，神色冷峻得跟块寒冰一般，不再多说一句话。
“今天你们不死，我陈素娟三个字倒过来写！”
得到自家三叔的默许，陈素娟眼中既有惊喜又有畅快，死死的盯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
她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蹦出了一个数。
“二！”
“我说谁那么大胆，连我雷公山的路都敢拦，原来是灵幻宗出了名的刁蛮女！”
还没等陈素娟把最后一个数吐出来，一声嘲笑便率先传到了场中。
“谁，谁敢多管闲事！”
被人当众称为刁蛮女，陈素娟当即就炸了，她目光迅速扫射，最终定格在我身后。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二长老以及清玄在卢晓媛他们的陪同之下，缓缓地走下了车。
相隔百米，二长老微微眼皮一抬，冲着陈素娟笑了笑。
我们看起来极度稀疏平常的笑容落入陈素娟的眼中，却使得她身子猛然一绷，脸一下子就白了
“清阳道长？”陈之山瞳孔剧缩，看到二长老也是吓了一大跳，“这是术师联盟的队伍，你怎么会跟他们一起？！”
“怎么着？难道我们该跟谁在一起，还得事先跟你们灵幻宗汇报一声？”二长老眉目一挑，不咸不淡地说道。
“不敢，道长作为雷公山的长老，又是道上的前辈，我们这些作为晚辈的哪儿敢多管闲事。”陈之山先是抹了抹冷汗，紧接着赶紧抱拳客气说道，“灵幻宗陈之山，见过清阳前辈！”
“刚才我听到某人张口闭口就要灭谁，气焰够嚣张的啊！”
二长老目光从陈之山身上挪开，随即落在了陈素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