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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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女人是自己?
  溶溶忽然有一种冲动开口问他,想问问那些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有些事,非得他亲口说出来,她才能信。
  第60章
  然而话到嘴边,又变成一句轻飘飘的话:“元宝已经走了。”
  她自来是个怂包,哪里敢问他。
  “我知道。”太子回得也很轻飘飘。
  虽然他隐在树影之中,但溶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稳稳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空气中味道有一点奇怪。
  倒是他,抢先一步开了口。
  “元宝说,你在生气?”
  原来他说的是早上放风筝的事。
  溶溶哂笑。今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再一回想放风筝的事,感觉跟隔了一辈子似的。什么放风筝撞风筝,她哪里还会有气?
  于是道:“并没有生气,只是记挂祖母的身子,所以想回来瞧瞧。”
  太子没有说话,从树影中往前走了几步,与溶溶相隔一只手的距离站着。
  溶溶不自觉地垂下头,不知怎么地,明明两人已经重逢了许久,此刻凭空生出了些故人相见的惆怅之感。
  “我还没用膳。”太子道。
  冷不丁听到他这么一说,溶溶心里的惆怅叫他冲散了许多。
  他又不缺厨子,这么眼巴巴地跑到梧桐巷来说自己没用膳,是要自己给他做饭吗?
  溶溶心里有些气。
  上辈子在他眼里是用来暖床的,这辈子在他眼里又是拿来做饭的。
  但想着翡翠说的那番话,心底又莫名涌出一些甜蜜。
  她想要的并不多,他能记着自己的好,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做菜都是算好量的,只做一顿的量,再添一点点的富余。晚上五张嘴吃饭,她就只做了五道菜,茄饼是最先吃完的,之后是宫保鸡丁和清蒸鲤鱼和醋芹。倒是还剩了一碗鸡汤,预备着明天早上给薛老太太煨粥的。
  “那你等等,我瞧瞧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嗯。”
  太子应了一声,目送着溶溶婷婷袅袅地回了宅子。
  这会儿院子里,春杏在洗碗,翡翠在收拾厨房,薛小山没在院里,他打了水去老太太屋里帮她洗脚。
  溶溶走到翡翠身边,还没开口,翡翠便道:“姑娘有事?”
  溶溶脸一红,道:“他来了,说没有用膳。”
  翡翠如今亮了身份,倒方便行事了许多。溶溶没有说他是谁,翡翠一听立即明白了,她看了一眼薛老太太屋里,又扫了一眼春杏,抬高了声音道:“姑娘,晚上我没吃饱,你帮我再弄点吃的吧?”
  春杏抬起头,“你平日不也吃一碗饭么?”
  “可不知道今儿怎么地,就是觉得饿。”
  溶溶接道:“那我给你煮点面。”
  春杏听着溶溶这么惯翡翠,嘟囔了一句:“光吃饭不干活儿。”
  翡翠走过去:“春杏姐姐,要不你把碗留着,我一会儿吃完了一起洗。”
  “你洗?”春杏当然高兴了,又试探着看向溶溶,生怕溶溶以为她在偷懒。
  “今儿你也累着了,下去歇着吧。翡翠既贪嘴,该她洗碗。”
  春杏得了溶溶的准话,立马便把洗碗的位置让出来,欢欢喜喜地跑回屋拾掇自己去了。
  溶溶松了口气,这才忙碌起来。
  灶膛里的火没有熄,添些柴火就好。大火烧着,锅里的水片刻就煮滚了。溶溶把面条扔进去,这边开始打佐料。家里有现成的鸡汤,只消舀一碗鸡汤,再加一些盐。面煮好捞进鸡汤里,溶溶又将鸡架上片下来的肉和菌子一起切成小块盖在面条上做浇头,最后洒几颗葱花就成了。
  溶溶拿了一双筷子,端着面悄悄出了门。
  太子一直在巷子口那里等着,溶溶捧着面碗走过来。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我煮了碗面。你……”溶溶想问他要不要吃,可这巷子里什么都没有,把面碗拿给他,他总不好站着吃。
  溶溶话没有说完,太子伸手将面碗拿了过去,吃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站着吃东西本是极不文雅的一件事,可太子这么做,却丝毫不觉得的粗俗难堪。已经入夜了,巷子里没有其他人,如此静谧的时刻,溶溶竟也没有听到他吸溜面条的声音。
  在她的怔忪之间,太子已经飞快地将里头的面吃干净了。
  “挺好,比那家阳春面好。”太子一手拿着面碗,一手拿帕子擦嘴。
  溶溶心里有些发虚,“殿下若无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太子眸光幽深,往前走了半步,凑近了说:“有事。”
  又是有事!
  上一回他说有事的时候,溶溶差点没了清白。
  他离得太近,温热的鼻息几乎钻进了溶溶的耳朵里。
  溶溶的心瞬间漏了一拍,忙往后退了一步,“殿下既有事,请容我先把碗拿回去。”
  “我来拿。”太子说着,端着面碗便朝宅子那边走去。
  溶溶疾步上前阻拦:“可我家里有人。”
  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溶溶,淡淡道:“你家里并非没去过男客。”
  男客?
  溶溶愣了愣,努力回想登门的男客是谁,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杨佟。
  太子是怎么知道杨佟的?定是翡翠事无巨细地把家里的事都报告给他。翡翠还说她不是来监视自己的,偏她也信了。
  溶溶分神了这么片刻,太子已经推门进了宅院,她赶紧追上去。
  万幸,此刻院子里没有人,薛小山似乎还在陪老太太说话,春杏想是去沐浴了,翡翠知道他在,肯定也是避开了。
  太子端着碗,环视一圈,信步走到厨房,将面碗放下。
  溶溶正想催促他赶紧走,薛老太太屋里有了响动,想是薛小山要出来了。溶溶真不想家里人碰到太子,心一急,拉着他就往里边那一进院子里去了。
  下午她把钥匙拿给了薛老太太,说让他们预备着搬到里边这一进院子里来,下午春杏和翡翠就把门锁开了,将院子扫了一遍。
  溶溶扯着太子进了里头,这才发现里面这一进院子比外面那一进大得多,正屋有三间,两边还各有两间厢房。
  方才一时情急她拉了太子,进来之后想松手,却发现那人攥得极紧,根本睁不开。
  溶溶脸上有些发烫。
  “殿下,元宝已经回了东宫,若你不回去,恐怕他不能按时就寝。”
  “嗯。”
  嗯!嗯!嗯!这人真是讨厌,明明在跟他讲话,他光是嗯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溶溶很快明白了,他的这声“嗯”,就是不接茬的意思。
  “上回我的话,你后来想过吗?”
  他的什么话?溶溶不解。
  想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面色不虞地提醒了一下:“那天在东宫,我从宫里回来,你替我换药时,我说的话。”他的剑眉轻轻一挑,似乎对溶溶的健忘不满。
  那天……
  溶溶记得那天他逞强把绷带缠得极紧,到皇帝和朝臣面前晃悠了大半日,拆绷带的时候伤口都被撕扯开了。
  溶溶记得,他说:往后留在东宫,旁的事她不必管,他会护着她。
  那日她以为,是因为自己费心费力在农庄照顾了他一天一夜,他一时感动才说的话,今日他怎么又起来了。
  上辈子她盼到死都没盼来这几句话,这辈子听到了,说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
  然则想到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这点点触动顷刻间便化作了苦涩。
  “多谢……多谢殿下肯让我留在东宫。”
  太子见她说的不着边际,伸手轻轻一推将溶溶抵在后面的柱子上:“你到底是何意?”
  他的双臂如牢笼一般,和身后的柱子一起合成了一座小小的监牢,将溶溶紧紧地箍在里面。
  溶溶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强自解释道:“我答应了元宝,要一直留在他身边,等他长大了再离开。”
  “就只为了元宝?”他问,素来幽深的目光在顷刻间变得更加薄凉。
  溶溶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元宝待我有恩,几次三番救了我,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报答他,也只有陪在他身边,给他做饭给他讲讲故事。”
  “你在装傻。”太子冷笑。
  “我确实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溶溶别过脸,努力不去看他的目光。
  然而下一刻,有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往前一拉,送到了他的唇边。
  太子仿佛失去了耐心的野兽,一心只想着侵略和霸占,攻城略地般的扫荡了她的唇齿过后,方才松开了手。
  “我的意思,你懂了么?”
  溶溶被他捏得喘不过气,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顺过气。
  今日得知元宝的亲娘是自己的时候,溶溶在心里已经同他和解了。她不是记仇的性子,刘祯从前是辜负了景溶,没有保护好她,但她死了之后,他取消了大婚,身边没有留一个女人,还待元宝那么好。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他能这么待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无理霸道?
  “懂,我懂。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是什么人,我在你眼里,从来都是你发泄的工具,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理。”溶溶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他吼起来,“刘祯,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当一个人看?”
  太子微微讶异,并未因溶溶的咆哮更加失态,相反,方才失了心志的眼神迅速镇定下来:“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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