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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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对方压根就不听从这番话,宁茗深的双眼尽管是被烟雾蒙住,仍然是还在解绳子。
  已经有火苗落在了他的脸上,传来的疼痛感令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要离开意思。
  现在他不再是宁茗深,更是作为一名军人,有义务要拯救每一个落难的人,甚至是将杨清清做到的那些过分事情全部抛在了脑后。
  顾寒也不阻拦,发现对方已经有几处手上,不选择离开那么就留下来一起被大火烧。
  没想在最后关头,宁茗深竟然是将绳子给解了下来,并且顺利的将杨清清给救了出来。
  晕倒的杨清清只能由他抱着走出大火中,只是在走出后,他才发现顾寒还待在火中。
  “少将,怎么样了?”
  下属们见到他,全数走上前来询问,他只是将杨清清递了过去,没打算要放弃顾寒。
  当他再次准备冲进火中,却是被身旁人阻拦了下来:“少将,冷静阿,现在不能去。”
  眼看熊熊火势,将整个工厂已经是完全燃烧了起来,烟雾也是不断的从里流出来。
  “不行,里面还有一个人。”
  想来顾寒还在里面,无论他是做了多么可恶的事情,但那至少也是一条生命。
  如果要这样眼睁睁的看到这个人在之面前死掉,对于他来说是可不能办到的。
  可下属们都紧紧的拦着他,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是可以断定进去的话,就必死无疑了。
  “少将,三思阿,你现在进去的话,也只会……”
  后面的话没有能够说下去,宁茗深自己也明白,可是他站在原地也没有离开。
  直到腿上传来的剧痛,他才想起自己是有受伤,再加上大量的吸入烟雾直接是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了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他的眉头紧锁。
  “茗深,你醒了吗?”
  耳旁响起的是熟悉又紧张的声音,看得出来此人是很担心他的状况。
  缓缓转头,他看见的竟然是许久都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的林有倾,差点以为是幻觉。
  他紧盯着她,迟迟没有说话,双眼几乎是放在了她的身上,久久舍不得转移开来。
  而她也是被看的有些不习惯了,才开口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只见他是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说法,现在才感觉到了真实感,她确实在自己身边。
  他握住了她的手,这种触感对于他来说是久违了感觉,依旧还是跟想象中的那般。
  却不想她的整张脸是垮了下来,似乎是对于她的这种做法很是不满意,脸上也不高兴。
  “为什么要受伤?”
  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救杨清清才受伤的,就让林有倾心里有酸酸的感觉。
  这话让宁茗深是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不能够避免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
  只是当时事发突然,这是他作为一名军人的本能,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伤。
  提及到这件事,他想到了当时还在场的顾寒:“情况怎么样了?他们……”
  林有倾大概时候猜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托你的福,杨清清是被你救了下来,只是顾寒…”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反而是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不过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宁茗深也不觉得再有任何问题,反正自己是尽力了,至少是解救到了杨清清,至于顾寒他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活着从那里出来,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对于那种自身都没有救生欲望的人,自己的做法完全是足够了,剩下的是他自己的问题。
  为了不再延续这话题,也是为了终止房间里这不断冒出来的酸味,他开始转移到了话题。
  想起在工厂的时候,他是问了顾寒问题,现在该是自己解开林有倾心结的时候了。
  “有倾,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谈谈。”
  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也是让林有倾也不得不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是什么事?”
  “关于上次顾寒的那件事,我……”
  刚刚提到这里,只见林有倾脸上的表情马上是发现了变化,似乎是很反感提及到的。
  她开始摇头:“不,我还不想要谈这件事,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有倾,不是的,你听我跟你说,关于这件事……”
  宁茗深并没有半点要停止的意思,甚至是还在继续着刚才没有说话的话题想要说下去。
  这逼得她更是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企图想要躲避现在的事实:“不,我不听。”
  “有倾。”
  说话间,他是将她捂着耳朵的手给拿下,这件事她必须要好好听自己说才能走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忍心继续看到她这样下去,更何况事情并非是她想象那般。
  不愿想起那天事情的林有倾眼眶里已闪着泪光,那是痛苦的回忆。
  如果时间倒流的话,她想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赴约,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的情绪仍然激动,令宁茗深有些无奈,情急之下也只能够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稳定。
  “有倾,你先听我说完,可以吗?”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温度,让她是暂时的冷静了下来,情绪也不如之前的躁动。
  但想起那天的事情,她的身子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仍然是感到了害怕不已。
  对于她的感受,他是完全知晓,声音是降到了最低缓缓开口道:“其实,那天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他最后是没有能够下手。”
  话音落下,林有倾的脸上是震惊不已,甚至迟迟都没有开口说话,身子也是愣住。
  良久,她才用颤抖的声音去确认:“茗深,你刚,刚才说什么?”
  “有倾,我问过顾寒,他亲口说那天没有对你做任何事情,所以你不用再封闭自己。”
  想到这些日子,她有多么辛苦的熬过来,都令他感到心疼不已,这些本不该她承受的。
  再次听到这话,她才有勇气撑起身子,面对着他的双眼早已经是热泪满眶,这是来自于她内心深处高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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