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讨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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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慕容权的利眸立刻看向了长孙悠,眸中盛满询问和隐忍着的怒气。
  长孙悠嘿嘿一笑:“那个,我们回去说吧!”
  慕容权率先迈步走进王府。
  来到明月轩,慕容权看向长孙悠和魏箫慕冷冷的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看十七婶了吗?怎么又和这小子去了青楼,还和陌生男人吃饭。”
  “你不要训斥我夫人,这件事——”
  “你闭嘴。”慕容权怒瞪魏箫慕,不想听他说话。
  长孙悠立刻出声道:“王爷,你先不要生气,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乖乖的把今天的事情向慕容权解释了一遍。
  慕容权听后,心中仍有不悦,但是却没有当着魏箫慕的面发出来,看向魏箫慕冷冷道:“以后离王妃远点。”
  魏箫慕立刻反驳:“不行,她是我夫人,凭什么让我离他远点?”
  慕容权攥起了拳头,。
  长孙悠见状,立刻道:“小木头,你先回去,这件事王爷不怪你了,你就别再多话了。”
  “可是我走后他欺负你怎么办?”魏箫慕不放心道。
  长孙悠笑道:“不会啦!王爷不会欺负我的,乖啦!快点回去。”王爷现在可是忍着怒气呢!他再不识相,只怕真的会挨揍啊!
  魏箫慕看向慕容权警告道:“你不准欺负我夫人,若是你敢欺负她,我会让我哥来找你算账的,我打不过你,我哥一定能打过你。”
  长孙悠暗自朝魏箫慕挑挑眉,这小子,还不傻嘛!
  说完之后,魏箫慕不放心的看了眼长孙悠,小声道:“夫人,若是他欺负你,你就到御剑山庄来找我。”
  长孙悠点点头:“知道了,快点走吧!”
  魏箫慕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魏箫慕走后,长孙悠看向慕容权温声道:“王爷,臣妾知道你心中有气,若是你不高兴,就发泄出来吧!别憋在心中,会闷坏的。”
  慕容权伸手拉过她,一下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看向她叹口气道:“魏箫慕胡闹,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青楼那是什么地方,龙蛇混杂的,什么人都有,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有那个叫什么易闯的,你们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本王生气是担心你们。”
  长孙悠笑了,双手攀住他的脖子道:“臣妾知道王爷是担心臣妾,今天臣妾是跟着小木头胡闹了一回,但是臣妾也是想让小木头多见识见识啊!去过今天这一次,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看到那些搂搂抱抱的男女们,那表情有多厌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立刻转过头去,羞红了脸,真是太单纯了,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是该给他讲述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了,否则真担心他哪天会被女子给强了,呵呵——所以臣妾是带他去上生理课的。嘻嘻——”
  看到她笑的坏坏的,慕容权心中的怒气全消了,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就算是要教他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他父母的事,你一个表嫂,带他去那种地方学习,成何体统,何况他还对你心思不纯。”
  长孙悠笑了,笑的邪邪的,看着慕容权调侃道:“小木头什么都不懂,你还吃他的醋不成。”
  慕容权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只要是男的,本王都希望他们离你远远的。”
  长孙悠笑了:“王爷,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慕容权却毫不避违的承认道:“本王就是霸道。”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臣妾又不是王爷的私有物品。难道臣妾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慕容权怒瞪她道:“你就是本王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抢走。”说着,抱着长孙悠朝内室走去。
  长孙悠立刻担心的问:“王爷,你要干什么?”
  慕容权坏坏一笑道:“王妃今天太不乖了,本王要好好的惩罚你。”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咋呼:“王爷,现在是白天。”
  “谁说白天就不可以,白天还没做过呢!试一试。”慕容权说的倒是顺口。
  长孙悠小脸已经红的像煮熟的小龙虾,立刻反抗道:“不行,我不要。”
  “本王要。”慕容权霸道的说。说话间,已经把她压到了床上。
  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埋怨:“王爷,你真是欲壑难填。”
  慕容权笑了:“那是王妃太迷人。”
  “哼!借口。根本就是你——嗯!”剩下的话长孙悠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慕容权堵住了她的唇,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翻云覆雨,直到天空悄悄的拉下黑色的大幕,这一场蚀骨的缠绵才算结束。
  长孙悠累的气喘吁吁。
  而饱餐一顿的慕容权,却是满脸的满足。
  长孙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王爷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久啊!”
  慕容权看向她挑挑眉笑了,一脸的自豪。
  长孙悠皱了皱鼻,谁说男人太厉害是女人的幸福,以她看慕容权太厉害,就是她的大不幸,每天都要被累的半死。
  慕容权起身穿衣服。
  长孙悠立刻坐起身,好奇的问:“王爷晚上要出去吗?”
  慕容权点点头:“晚上是镇国公六十六岁寿辰,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会去给这位曾为东华国立过赫赫战功的老国公祝寿,本王自然也要去。”
  “镇国公,那不就是我外公吗?”长孙悠这才反应过来。
  看她慢半拍的反应,慕容权笑了:“对,就是你外公。对这位外公很陌生吧!”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后,人人都说她是煞女,克死了母亲,所以镇国公府的人便不再过问她的事情,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想想她以前在左相府真的挺可怜的。
  长孙悠点点头,本尊的记忆里的确没有外公外婆的样子,母亲死时她才三岁,那时候还刚开始记事,从那以后,镇国公府的人便没再来看过她,所以她没印象。
  “镇国公在朝中的影响是不是很大?”长孙悠好奇的问,
  慕容权点点头:“虽然老国公已经六旬多,但是身子依旧硬朗,虽然不在朝中了,但是两个儿子都手握重兵,老国公更是有先皇钦赐的龙头枪,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所以即便是父皇,见到老国公也会让三分。”
  长孙悠惊讶:“没想到外公这么厉害,若是王爷能得到外公的支持,将来完成霸业岂不是易如反掌。”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没接话。
  长孙悠想了想道:“因为外公外婆觉得是我害死了母亲,所以讨厌我。而王爷现在娶了我,所以他们也不喜欢王爷这个外孙女婿对不对?所以外公和两个舅舅不会帮王爷?”
  慕容权轻抚了下她的头道:“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生死本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母亲活着,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多想了,没有他们的支持又怎么样,本王依旧能成功。他们不喜欢你,你有本王就够了,你不需要他们的爱。”
  慕容权的话让长孙悠很感动,既然他这么理解她,那她也要为他着想。
  长孙悠立刻拿过衣服穿上。
  慕容权不解的问:“不累嘛!别起床了,待会让紫若把晚膳端到房里来,在床上吃就行了。”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我要和王爷一起去为外公祝寿。”
  慕容权惊讶的看向她,担心道:“你不担心你去了会让镇国公生气?若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赶走,你会很没面子的。”
  长孙悠甜美一笑道:“为了王爷的大业,面子算什么。”
  “悠儿,本王不要你委屈自己。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准别人侮辱你,给你甩脸色看。本王的大业也不差镇国公府的支持,没有他们,本王也会成功的。”慕容权看着她认真道。
  长孙悠笑了:“可是有了外公和舅舅的支持,对你来说是如虎添翼,会让你事半功倍。而若是我外公和舅舅帮了皇后和太子,那对王爷来说就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即便如此,本王也不会让王妃去低三下四的求镇国公,去看他们的脸色。”慕容权想想就心疼。
  长孙悠拉过他的大掌道:“王爷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给我脸色看的。有王爷在,我想他们就算不喜欢我,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文武官员,若是镇国公府做的太过分,他们脸上也会无光的。而且凭我的聪明机灵,还搞不定外公外婆嘛!所以王爷就放心吧!悠儿这次去不是低声下四的去求他们,而是和他们缓解关系,让他们喜欢我这个孙女,并且让他们为这么多年没有过问我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慕容权眉头微皱的看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长孙悠把手放到他的眉心,温声道:“王爷,你答应过臣妾的,不要蹙眉。”
  慕容权拉过她的手,温柔道:“如果是为了本王,真的没必要。”
  长孙悠摇摇头:“不止是为了王爷,也为了悠儿自己。他们是悠儿的亲人,悠儿希望他们能喜欢悠儿,接受悠儿。”
  慕容权心疼的把她拥入怀中,她那么渴望亲人的疼爱和喜欢,可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却伤她最深。
  “王爷,带臣妾去吧!”长孙悠看向他。
  慕容权点点头:“如果你想去,本王带你去。可若是他们敢给王妃脸色看,本王立刻带你回来。”
  长孙悠笑了,笑容里是满满的甜蜜和幸福。
  马车一路疾驰朝镇国公府而去,一路上,慕容权都握着长孙悠的手,希望她可以不那么紧张。
  长孙悠的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是也没有那么紧张,她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割不断的。太后和韩奶娘都说自己与母亲挺像的,相信镇国公和国公夫人看到自己一定会想起女儿的,当时母亲出嫁时也就像自己这般大的年纪,他们就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好太过分吧!而且长孙悠已经想好了让他们如何接受自己的办法。
  很快马车便在镇国公府停了下来。
  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朝府内走去。
  镇国公府的宴会厅已经坐满了人,众人纷纷向镇国公敬献寿礼,说着祝福的话儿。
  当慕容权牵着长孙悠的手走进来时,厅内顿时鸦雀无声,视线纷纷落在了长孙悠和慕容权的身上。
  镇国公坐在正位之上,一派的威严,虽然已是六旬老人,却依旧精神健朗,双目炯炯有神,气势很威严。他的身边坐着一位老妇人,虽然不再年轻,却依旧端庄优雅,一看这五官,便知年轻的时候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一定就是国公夫人,长孙悠的外婆。
  镇国公的旁边还坐着两位中年男子,威武英俊,气宇不凡,二人定是振国公的两个儿子。
  厅内的上首座坐着太子和长孙凝玉,他们都是来为镇国公祝寿的,文武百官也都到了。
  慕容宏也来了,却没带十七婶,因为十七婶身体刚好,晚上风大,不宜外出。
  当慕容权带着长孙悠走进来,慕容宏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勾起了唇角。
  南宫少宣也在,看到长孙悠来了,不免有些担心,朝中的百官都知道镇国公对这位外孙女很不喜欢,所以有很多人抱起了看好戏的心态。
  镇国公的次子柳远见慕容权把长孙悠带来了,立刻不悦的瞪向长孙悠道:“你来做什么?战王若是来为父亲祝寿,我们很欢迎,可是战王妃,我们则不想看到。”
  镇国公的长子柳涛看向弟弟道:“二弟,莫要无礼。”
  “今天是父亲的寿辰,她来不是摆明着给父亲添堵嘛!”柳远不悦道。
  慕容权的脸色很难看,刚要开口。
  长孙悠却紧紧的握了下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柳涛见状,立刻打圆场道:“战王莫要怪罪,二弟他性子直,不会说话。”
  慕容权没有出声。
  镇国公和国公夫人互看了一眼,看向长孙悠冷冷道:“老夫可不敢让战王妃来给老夫祝寿,所以战王妃还是尽早回去吧!”
  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却为了长孙悠忍着怒气。
  长孙悠却从始至终都一脸的淡定从容,不管是柳远的冷言讥讽,还是镇国公的不喜,她都表现的一派从容,没有胆怯,没有害怕,而是抬头直视镇国公,这让镇国公有些意外,此刻的她,多么像自己当年的女儿啊!自己这一生就那么一个女儿,却为了救她而死了,镇国公想想都觉得气愤。
  国公夫人也忍不住开口了:“我们不想见到你,你还是走吧!不要惹镇国公生气了。”
  长孙悠终于开口了,看向镇国公和国公夫人道:“悠儿知道今天前来有些冒昧,但是悠儿真的想代母亲来看看外公外婆,为外公祝寿。”
  “你不来,老夫还能多活两日,你来了,是要故意惹我生气吗?”镇国公不喜道。
  长孙悠故作委屈道:“悠儿知道当年母亲的死让外公外婆很生气,悠儿经常在想,若是当年死的人是悠儿多好,这样母亲就不会离去,外公外婆也不会如此伤心,悠儿只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死了不会有人在乎,不会有人难过,可是母亲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她的离去让很多人伤心,悠儿真的想拿自己的命换母亲的。
  很多时候,悠儿都想一死百了算了,也不用受别人的白眼和指责,但是想想母亲,她是因为救我而死的,不但生了我,给了我生命,还为了救我而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若是就这样草草的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真的太对不起母亲当年为了我牺牲了自己,每当这个时候,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知道外公外婆不想见到我,你们放心,悠儿不会呆太久。悠儿今天来只是代母亲看看你们,昨晚母亲托梦给悠儿,说她很想念外公外婆,觉得很对不起外公外婆,让悠儿今天务必要来给外公祝寿,代她看看你们。
  悠儿来的仓促,也没有给外公准备什么寿礼,今晚就代替母亲给外公弹首曲子吧!弹完这首曲子,悠儿立刻就走。”
  一旁的左相听了长孙悠的这番话,眸中滑过浓浓的伤感,端起桌上的酒杯,连饮了几杯。
  镇国公听了长孙悠的话,不耐烦的冷冷道:“赶紧弹,弹完立刻走。”
  此时下人们已经把琴准备好了,长孙悠没再多言,盈了盈身,朝琴桌走去。
  慕容权入席坐下,看向长孙悠,心里很是心疼,真不该带她来,受他们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坐到琴桌前,长孙悠双手扶上琴弦,心情没有被影响,弹奏优美的曲子,和动人的歌声。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父亲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父亲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感谢一路上有你。”
  长孙悠满含深情的弹完这首曲子。
  在座的人纷纷湿了眼眶,他们有的是儿女,有的是父母,当听到这样一首催人泪下的歌,感动不已。父母对儿女的爱都是无私的,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百姓,这份父母的爱都是不参杂任何杂质的,褪去华丽的外表,高贵的身份,他们只是关心儿女的父母,和普通人一样。
  慕容权见状,看向镇国公和夫人道:“文婷郡主是国公和夫人最疼爱的女儿,而王妃也是文婷郡主最疼爱的女儿,若是文婷郡主有什么意外,相信国公和夫人也会拼死相救的,所以希望你们能理解文婷郡主当年的苦心,母亲的离去,对悠儿来说打击是最大的,可是在她悲伤无助时,身为亲人的你们不但没能给她依靠和支撑,却还责怪她,你们知道她这些年的心情是怎样的吗?这首曲子不但是她代文婷郡主弹的,更是她的心声。”
  镇国公和夫人之所以会不喜欢长孙悠,是因为女儿是救长孙悠而死的,可是想想女儿,她也是一个母亲,和他们一样,对儿女的爱是无私的,每个父母在看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第一反应一定是拼死保护孩子,这就是父爱母爱的无私,或许这种爱在帝王家体现的不那么明显,可是在普通家庭,真的很明显。当时长孙悠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的举动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阻拦,可是结果,所有人都把指责的矛头对向她,她是何其的委屈,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她呢!
  听了慕容权的话,镇国公和夫人都露出了愧疚之色,其实长孙悠的这首曲子,已经深深的震撼了他们的心。
  慕容权的这番话,更是让他们愧疚不已,这么多年的不解和埋怨,在这一刻统统的烟消云散,剩下的便是对这个外孙女的愧疚和自责。
  想想她一个小女孩,受着那么多人的白眼和指责长大,该是多么的不容易啊!她又何曾不想在母亲的怀中被当作宝贝的呵护着长大,可是命运如此,她又能怎么办?她才是最可怜的。
  女儿当初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下这个外孙女,说明女儿对这个外孙女的在乎和疼爱,他们爱女儿,女儿也是因为爱女儿,他们怎么就没能换位想一下呢!他们真是对不起女儿啊!
  长孙威见状,着急的道:“外公外婆,你们不要把姐姐赶走,母亲在天上看到会伤心的。”
  长孙悠见时机差不过了,起身盈身道:“悠儿知道外公外婆不想看到悠儿,今天是外公的大寿,悠儿真的不想惹外公生气,悠儿先走了。”
  “父亲!”柳涛立刻出声看向镇国公。
  刚才对长孙悠一脸讨厌的二舅柳远,如今也满含期待的看向父亲。
  众人的视线也都看向镇国公。
  长孙悠却坚定的迈步朝外走去。但她料定镇国公一定不会让她走。
  今晚长孙悠给镇国公的感觉很意外,很震撼,脑海中不停的出现女儿的样子,和长孙悠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这是她的亲人,他的亲外孙女啊!他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对她十几年呢!
  看着头也不回朝外走的长孙悠,镇国公立刻开口:“孩子,留步。”
  长孙悠的眼底拂过笑意,定住脚步,回头看向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外公,外婆。”
  只见镇国公和夫人立刻起身,朝长孙悠走去。
  长孙悠立刻朝他们走来。
  “孩子——”夫妻二人伸出手臂抱住了长孙悠。
  “外公,外婆。”长孙悠投入到他们的怀中。
  国公夫人流下了眼泪:“孩子,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是外公外婆不好,没有代你母亲好好的照顾你。”
  老国公也湿了眼眶,拍了拍长孙悠的肩道:“孩子,以后外公外婆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长孙悠感动的湿了眼眶,她相信,若是文婷郡主还活着,一定希望看到这一幕,毕竟一边是她亲爱的父母,至亲之人,一边是她的女儿,骨肉亲情,都是她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本尊没能办到的事情,她帮她完成了。
  长孙悠的视线不经意的看到了坐在一旁独自饮酒的长孙耀光,他的眸低竟然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她看错了吗?看到镇国公夫妇接受了她,他不是应该担心嘛!难道他不担心女儿把这些年在左相府受到的委屈给镇国公说,不怕镇国公指责他,怪罪他吗?长孙耀光,真的如外表这般冷漠无情吗?
  柳涛和柳远也走了过来。
  大舅柳涛点点头道:“长的真的很像小妹,终于和我们团聚了。”
  长孙悠立刻甜甜的唤了声:“大舅。”
  “哎。”柳涛高兴的合不拢嘴。
  柳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丫头,二舅刚才说那话你可别往心里去啊!以前二舅和你母亲感情最好,想想她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实在是气愤。”
  长孙悠笑了,看向柳远道:“二舅的心悠儿懂,二舅是因为太思念母亲了,才会对悠儿那么说,其实那不是二舅的真心话。”
  柳远笑了,指着长孙悠道:“你这丫头,真是机灵,有度量,这点和你母亲太像了,一看就是个小机灵鬼。二舅喜欢。”
  一首曲子,长孙悠打破了与镇国公府的僵局,扭转了局势,让镇国公府的人接受她,喜欢她。
  长孙凝玉看到这一幕很是气愤,本以为可以借着镇国公对长孙悠的讨厌,她和太子和镇国公趁机拉近关系,将来让镇国公府支持太子,所以今天可是备了很厚的寿礼,还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因为镇国公不喜欢长孙悠,所以太子毁了和长孙悠的婚事一定会让镇国公高兴的,没想到长孙悠会出现,而且还扭转了和镇国公府这么些年的僵局,真是太气人了。
  如此以来,镇国公喜欢长孙悠了,那么镇国公府的人一定很记恨太子抛弃长孙悠的事情,只怕以后不但不会帮助太子,还会和太子成为敌人,这个长孙悠,真是太坏他们的事了,一定要找机会把她除掉。
  “孩子,你这琴声和曲子弹得太好了,你母亲以前就喜欢弹琴,没想到你母亲的优点被你继承了,外公和外婆以前最喜欢听你母亲弹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母亲就会给我们弹琴听,听了她的琴声,什么烦恼都会抛开,丫头,再给我们弹一首吧!”国公夫人拉着长孙悠的手疼爱的说。
  长孙悠点点头,乖巧道:“只要外公外婆喜欢,就是让悠儿天天弹,悠儿也愿意。”
  长孙悠的甜言蜜语把国公和国公夫人逗乐了,老国公忍不住宠溺的夸赞道:“和你母亲太像你,看来传闻不可信啊!”
  长孙悠笑了,然后迈步朝琴桌走去。
  慕容权亲眼目睹她真的化解了与镇国公府这么多年的僵局,心里是既高兴又佩服她。
  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调皮的朝他眨了下眼睛。
  慕容权勾起了唇角。
  长孙悠再次坐到了琴桌前,演奏了一曲。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爹娘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记忆中的小脚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爹娘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此曲结束,众人再次满眼泪花。
  镇国公的宴会,最大的赢家莫过于长孙悠和慕容权。
  十几年的僵局打破,镇国公府的人都觉得亏欠了长孙悠很多,所以舍不得她离开,希望她能留下来陪陪他们。
  于是镇国公留下了长孙悠和战王夫妇住一晚。
  长孙悠和慕容权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邀请。
  镇国公很是开心。
  宾客散去后,镇国公唤来了二人好好的谈一谈。
  镇国公夫妇向长孙悠询问了下这十几年的情况,并且询问她在战王府的情况。
  见长孙悠和慕容权这般恩爱,老两口开心的笑了。
  国公夫人看向长孙悠头上戴着的凤穿牡丹的步摇,问道:“这支步摇就是太后给战王的那支吧!”
  慕容权点点头:“正是。”
  “真是漂亮,特别是这两颗明珠,价值连城,悠儿,战王如此爱你,外婆甚是高兴啊!趁着还年轻,早些生个孩子吧!”国公夫人突然道。
  长孙悠羞红了小脸:“外婆,这事怎么能急呢!”
  见长孙悠不好意思了,大舅母立刻道:“母亲,你看悠儿与战王成亲这么些日子了,还是这么爱害羞,可见平日里小夫妻很恩爱呢!今晚战王和王妃可是最后到的,还手牵着手,真是羡慕人啊!”
  众人点点头。
  大舅母的话立刻让长孙悠想起了下午做的羞人的事情,小脸越烧越红,好像被人看穿了似得。
  慕容权见状立刻道:“悠儿脸皮薄,将军夫人就不要再取笑她了。”
  慕容权的这话让众人笑了。
  镇国公此时出声道:“天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战王,悠儿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尽管说一声,老夫一定尽力。”镇国公这话已经说的够明了了,其实在众皇子中,镇国公最看好的也是慕容权,之前来拉拢他的皇子也不少,却都被拒绝了。但是慕容权却从未来过,但是他对国公府向来都很友善,这让镇国公很满意。
  可后来他娶了长孙悠,便让镇国公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绝不会支持慕容权的,可是如今,也正是因为他娶了长孙悠,让镇国公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对这个外孙女的亏欠,以后慢慢的补偿吧!
  慕容权恭敬道:“谢谢老国公。”
  二舅母见状打趣道:“现在战王还这样称呼父亲,不是太疏远了吗?”
  慕容权淡淡的笑了,改口道:“外公。”
  “哎!”镇国公开心的笑了。
  在大舅母的安排下,长孙悠和慕容权来到了他们今晚的住处,很精致干净的房间。
  关上房门后,长孙悠立刻看向慕容权道:“王爷,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你难道都不夸夸我吗?”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额头道:“是,王妃厉害,一出马就化解了和国公府十几年的僵局,帮了本王的大帮,本王要好好谢谢王妃娘娘。”
  “哈哈哈——”长孙悠开心的笑了,手一扬道:“王爷不必客气啊!既然是夫妻,就应该互相帮助啦!”
  慕容权摇摇头笑了。
  长孙悠坐到桌前倒了杯水给自己,然后帮慕容权也倒了一杯。
  慕容权也走到桌前坐下,想起了长孙悠今天下午给她说的话:“悠儿说今天在逍遥楼遇到了一位叫易闯的陌生男子。”
  长孙悠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在听到慕容权这句话时,猛的噎在了喉咙处,然后努力的咽下。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了,她这叫喝水都能噎死,不满的瞪向慕容权道:“王爷,这事你还记着呢!臣妾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嘛!臣妾就是和他吃了个饭,谈了下音律,其他就没什么了。王爷还在计较这事,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臣妾吗?”
  慕容权立刻解释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是觉得你说的那个男子很可疑。你说他的言行举止不像普通商人,倒像是皇室中人,但是皇室中人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谐音也没有,所以我是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他是东华国的人吗?”
  长孙悠道:“他穿的是东华国的衣服,当时也就没问,但是听他说话的口音,的确不是京城人。不过东华国的话说的挺好的。难道你怀疑他不是东华国的人?”
  慕容权点点头:“我也没见到他人,不过根据你的描述,感觉不像东华国的人。倒像承平国太子上官傲。”
  “承平国太子?他怎么会来东华国呢?是不是王爷弄错了?”
  “或许吧!好了,别想了,早点歇息吧!”
  长孙悠点点头。
  上床后,长孙悠立刻不满的嚷嚷起来:“王爷,今天下午不是做过了嘛!你还来。”
  “白天是白天的,晚上是晚上的。”
  “可这里是镇国公府。”
  “怕什么,反正他们又看不到。”
  “你,讨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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