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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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香一脸狐疑地看着梅儿。怎么没来由地提起婚事?梅儿脸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巴巴望着她。她顿悟:敢情梅儿这是想嫁人了?
  女大不中留啊。
  她善解人意地开口:“梅儿。放心吧。我会找个机会跟大师兄说,让他把你和胡管家的婚事办了。”
  梅儿的脸涨得更红了。被烟香猜中心思,她有些难为情,慌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小姐。明明说的是你和少庄主。怎么扯到我身上呢?”
  烟香扬了扬眉,邪气一笑,故意逗她:“呀。你不乐意呢。算了,当我没说。”
  梅儿一听就急了,忙抬起头,慌乱地辩解:“不是。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关心你和少庄主而已。至于我和胡立的事,不急。”
  她不过是女儿家的害羞嘛。这种事,怎么也得让胡立先提亲比较好。让她主动开口,算怎么回事呢。
  不过呢。既然烟香姑娘要去跟少庄主说,那就让她去呗。刚好,可以让他们俩趁机说说话,重修旧好。
  谁知。
  烟香想了想,意识到一个问题。忽然改口说:“大师兄正在休养身体,而且他还要陪陪水脉,恐怕顾不上操心这些。”她语气一转,认真说道:“我去跟兰姐姐说好了,让她帮你们做主,为你们操办婚事也是一样。”
  说白了,她就是不想主动搭理大师兄。
  梅儿有几分诧异。她刚还想着借这事,撮合烟香跟少庄主,让他们俩和好。看他们好几天没有说话,特地给烟香姑娘找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然而,烟香并不领情。
  楚天阔房里,水脉刚刚帮他运功疗伤完,弄得浑身大汗淋漓,累得头昏眼花。
  楚天阔心里过意不去。这段时日,水脉每天都要用自己的真力,替他运行全身经脉。水脉为了给他疗伤,真力损失不少,太辛苦了。
  其实,他武功早已复原,为了挽留水脉,阻止她去清流山出家,他只得继续装成废人一个。
  如此一来,却让水脉更辛苦。
  水脉心里狐疑起来,楚天阔吃了解毒丸,奇异果也吃了。为何帮他疗伤那么多日,他的身体不见好呢?
  她例行公事般,帮他运功疗伤完,就要离开。
  楚天阔叫住了她:“水脉,我前几日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水脉装糊涂:“哪件事呢?”
  楚天阔眉宇间轻挑起尴尬的神色,轻声说:“那件婚事。”
  水脉愣了一下,秀眉紧蹙:“不要再提此事了。我该回房去了。”
  楚天阔忙道:“慢着。水脉。只要我一提起此事,你就有意避开我。莫非,你是嫌弃我是个失去武功的文弱书生吗?”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水脉犹豫了一下,才回道。话说了一半,住了口。
  楚天阔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呢?”
  水脉一脸错综复杂的神色,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掠过了一丝怅惘。
  楚天阔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
  隔了半响,水脉字斟句酌地说:“你答应娶我,为补偿为责任,我不愿为此托付终身。”
  楚天阔神色有些复杂看着她:“也许你是恨我对你无情,不肯答应婚事。可是,就算你不嫁给我,也不用去清流山出家。如果今后,你遇上一个如意郎君,会不会改变心意呢?我求你不要去清流山出家。”
  他生平不愿求人,却因为此事,屡次开口求她。
  水脉听了楚天阔的一番话,心绪翻涌。今后遇上一个如意郎君?怎么可能。她再也不信这样的话。与楚天阔相识多年,她早已对他情深似海。此生非他不嫁。多少王孙公子,多少武林豪杰,扬言要娶她,她都无动于衷。
  就连人品不凡,刚正不阿的东方红,她都不曾动心过。她怎么可能会再爱上别人呢。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惨淡的笑:“时候不早了。你该歇息了。等你伤好了后,我也该赶往广安堂了。”
  她说完,心里一酸,眼泪几乎要克制不住地掉了出来。为了不在他面前太狼狈,慌忙夺门而出。
  “水脉!水脉!”
  楚天阔大声呼唤着,追到门口,望着水脉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有些无奈地倚在门口。
  烟香一向心里藏不住事。梅儿在她面前提起婚事后,次日她就去找了兰绫玉。跟兰绫玉谈了梅儿和胡管家的婚事。
  她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笑嘻嘻地说:“兰姐姐。梅儿跟胡管家的婚事,麻烦你做主帮他们办了吧。”
  她那副欢喜的模样,就像她是新娘子一般。
  兰绫玉柔情似水地笑了笑:“这件事,我早有打算。到时,王爷大婚,顺便让他们这对新人拜堂。”
  王爷大婚?是说迟乐大哥吗?
  烟香笑得合不拢嘴,一双慧黠灵动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你是说迟乐大哥已经定好日子,准备迎娶你过门了吗?”
  兰绫玉轻轻点了点头,脸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红晕。
  烟香笑着,笑着,笑容渐渐转淡。突然,她眸光一暗,敛住了眉。
  兰姐姐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有迟乐大哥那么疼她爱护她。而自己呢?她跟大师兄又该何去何从?
  兰绫玉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你跟你大师兄究竟是怎么了?闹什么别扭呀?那么多天还没好。”
  烟香委屈巴巴,一副欲哭无泪状:“他要娶水脉姐姐。我又能说什么!”
  兰绫玉无奈地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搂住她的肩安慰道:“我看是你误会他了吧?水脉为他求药,答应了李愁容的条件,拜她为师,终身不嫁。以你对你大师兄的了解,他会让水脉这么做吗?”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这么做,有不得已的苦衷。”
  烟香歪着头听了半响。听着确实像那么回事。可是呢,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想得通是一回事,看得开又是另一回事了。她是能理解大师兄的做法。但是,她却不能接受。
  想起之前在月老祠,她向大师兄求婚,被无情地拒绝。她想想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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