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来,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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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敏看着皇上质疑的眼眸连忙道:“我东晋的才不用你们西离那种软不垃圾的信鸽,我们东晋传信都是用猎鹰的。要知道,猎鹰训练得好,可比信鸽好用的多,飞的也快的多。”
  沐九歌扬眉:“哦,即便是东晋的猎鹰能够一日千里,这不过几日的时间,难道已经足够这猎鹰一来一回了?而且,这猎鹰速度确实比鸽子快,但是它在认路方面全远远不如信鸽。和悦公主确定你的书信是从东晋皇宫回来的,不会是从爪哇国回来的吧。”
  赫连敏愣住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应对的话。
  沐九歌其实并不了解东晋的猎鹰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是凭借着对普通动物的了解而确定的。
  不过,显然,自己想的没错。
  皇上听见这话,越发开始有些疑惑了。
  赫连敏见西离的皇帝竟然被沐九歌说动,自然是不能允许的:“皇上,我好歹堂堂一个东晋公主,父皇最是疼爱我,也一点点的事情,本公主还做的了主。”
  换言之就是,不管她之前说的老东晋王的事情是对还是错,只要她坚持,那些所谓的聘礼一定会随着沐九歌的出嫁到西离来。
  皇上微微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沐九歌道:“歌儿,联姻之事非同小可。关乎到两国之间的邦交与建设,并不是一个人两人的事情,这关乎到整个西离。”
  沐九歌扬眉,听着皇上的话,神色平淡。
  这皇上是想要拿整个西离压制她就范吗?
  说实话,她觉得联姻便能够换来和平这是古往今来最好笑的一件事。你嫁过去一个你觉得无甚轻重的女子,对方娶一个无关轻重的老婆,该打的仗还会打,该撕破脸皮的时候,一样撕破脸皮。
  还有些,嫁过去之后直接当了对方的间谍。
  有什么意思?
  一群男人做权谋,一个个想天想地,想要兵不血刃,想要维持表面上的安定,便牺牲一个女子的终生幸福。还被人吹捧的无比光荣,无比荣耀,这在某种程度上只能证明这个国君不够有本事。
  皇上想要等着沐九歌回话,岂料沐九歌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想了想,又道:“若是你自愿嫁到东晋,东晋与西离的两国邦交便会更加稳固,百姓也能安居乐业,朕还会给你一大笔的嫁妆,让你风光无限。你的父亲自然也会因为此时而得到更多重用,包括沐府都能够得到最大的荣耀……”
  天下苍生对一个女子没有作用,那这个女子的父亲,这个女子的母族,总该有了吧。
  岂料,沐九歌还是没有反应,就像是他方才苦口婆心的说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一般。这些话,他用来对付那些朝堂上的官宦都是无往不利的,可没想到,竟然在沐九歌面前吃了瘪。
  这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费尽心思给对方出了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一堆棉花上。不仅没有将棉花打散,力道反而被棉花反弹回了自己的身上。
  皇上终于怒了:“沐九歌,今次这件事,朕叫你来不是询问你意见的,只是让你明白自己为何要出嫁。朕知道你聪明,还在大宴上赢了和悦公主,所以你该如何对你的父亲说,你应当明白,否则日后你们沐家怕是也要到头了。”
  这一次,直接换成了威胁。
  沐九歌不是不清楚,如果这件事闹大,甚至闹到她要死要活的份上,爹爹的性格定然会为她强出头。到时候,皇上和爹爹便会心生嫌隙。
  皇上现在能够宠着爹爹,并不代表他日不会真的废了爹爹。
  沐言对她是真心爱护的,虽然之前父女两相处的并不多,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沐言受到她的牵连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在恐怕也只有一种办法了。
  先应下,然后在想办法在大婚之前死遁,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那遍最好只她一人,否则旁人知道,也会让她们遇上危险。
  这样做是她有风险的,因为不能保证死遁之后自己的尸体不被破坏。要是被人烧了,也就真死了。即便逃出升天,也意味着她要放弃沐九歌这个身份了。不过,这个身份对她来说本就不甚重要,有与没有都无差别,这话这些日她得好好安顿了。
  只是爹爹,紫苑,阿左阿右,白衣温言,还有那个妖孽。不知这今日否那妖孽是否还会来,她做的棒棒糖还未给她,她还想要告诉他解药的配制方法,毕竟离火之毒十分危险。
  想到这里,她慢慢的皱起了自己的眉。
  本以为她穿越而来,这里的一切与她关系很浅。可现在竟然对这里的人和事情,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
  皇上见沐九歌皱眉,便知道她在认真思考了。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急了,而是在耐心的等待着她深思熟虑的答案。
  只要眼前的人不傻,便应该明白厉害关系。
  沐九歌眼中划过一丝郑重,然后道:“皇上,臣女愿……”
  皇上的眼中露出一丝期许。
  只要她答应,不管是战马养殖也好,还是城池,都可以轻易得到。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的紧,他甚至有些恨不得多几个像沐九歌这样好的女子,以获得很多更大的利益。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传唤声想起:“楚王殿下到。”
  话落,一个软轿便以绝对显眼的姿态进了御花园。
  沐九歌话被打断,微微扬眉,但是她心中这一瞬间的轻松,也是真的。
  赫连敏眼睛瞬间就亮了。
  楚王殿下来了,她又可以看见了。
  皇上有些愣神,眼神中是一抹不解。
  这个时候皇弟怎么会来?
  软轿落下,楚云邪的声音淡淡的从纱帐中传来:“臣楚云邪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淡淡的声音,本应该是恭维的话,却让皇上浑身不自在,后脊背发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变天了?
  软轿内,纱帐遮挡下的楚云邪看得十分清楚。
  那一瞬间,眼前还跪在地上的人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委屈与不甘,还有无奈的妥协。想到这里,他眼中微微有火,是真的怒了。
  她是他的人,即便是皇兄也不能随意安排与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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