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地墓坍塌,尧哥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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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乾、坤、离、震。”
  老者瞳孔微缩,对他赞许的点点头,“不错,乾为天,天乃世间最大,坤为地,地乃万物长养,其中,又是这两颗为最强。”
  老者的话让华崇义浑身一颤,他看着纹路斑驳的手掌,掌心纹路纵横深刻,是命定的路径。
  老者将视线转移,看着华崇义,“你们,还没有收回‘乾’位能源种吧。”
  风轻羽点头,“是的,‘乾’位能源种还在别人手里。”
  老者捻着白胡子,脸色凝重,“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收回‘乾’位能源种,因为这颗能源种真的太重要了,如果没有它,即使你们集齐另外七颗,也是枉然。”
  这话说的有些邪乎,让众人都很惊讶,“有那么重要。”
  老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把目光移回到风轻羽的身上,那浑浊的眼珠迸射出强烈的执拗与渴望,他沉声叮嘱,“孩子,你要切记,八颗能源种即使都找回来了,也还远没到能够结束这一切的地步。”
  风轻羽大惊,“您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将那红盒又捧了出来,老人抚摸着上面的木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个给你吧,也许你会用得上。”
  看着那个老旧脱皮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出产的红木盒,风轻羽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接过木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实体木盖,看到臂骨的轮廓。
  风轻羽将红木盒交给华崇义,他掏出八卦盘,将血红色的能源种放在盘心中央,看着它被八卦盘的引力吸引,迅速移回到了‘离’位的坑穴中,周身的淡红色物芒渐渐敛去……
  忽而,他笑了,笑的神情飘忽,“真是神奇……”
  老者看尽他的眼里,白眉下的双目凝重,“孩子,你要记住,八卦盘就是你,你……就是八卦盘。”
  风轻羽猛的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哐咚!!”
  “我靠,怎么回事儿??”
  “地震了??”
  突然,头顶上的地面一阵剧烈颤动,连带着整个墓室都跟着晃动,四周的墙壁出现细碎的裂纹,像蛛网一样龟裂开来,沙尘从上面飞扬落下,劈头盖脸的砸在他们的头上、身上。
  墓室剧烈的摇晃让他们难以站稳,纷纷扑倒在地。
  “呸呸呸。”风轻羽吐掉嘴里的土渣子,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
  “老大爷……”
  他想抓住那位老者,问出一个究竟,他刚才那几句话到底是指的什么意思??!
  可是,老者却在地动山摇间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表情十分的遗憾。
  方尤从地上爬起来,抓住风轻羽的胳膊,看着老者,“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者双手负立,微微仰起老脸,冷笑道,“看来,上面又来了一批新的客人。”
  “什么?”风轻羽下意识抬头去看,一阵沙尘从头顶被震落下来,有几粒掉进了他的眼里。
  “妈的!!”
  风轻羽用手背擦着眼睛,越揉越疼,直掉眼泪。
  华崇义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他头上,捧起他的脸,抓下他不断乱揉的手,“别动,我给你弄。”
  说完,用手指掀开他的眼皮,轻轻给吹气。
  这俩玩意儿这个时候了还玩儿哪门子的深情厚谊?!
  气的罗晟一脚踹了过去,“丫挺的赶紧走,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对对对,我们得快点走。”
  众人连滚带爬的的从不断震动的地上爬起来,纷纷想朝着墓室另一侧的门口跑去,可是,那中间的图腾地砖上还铺着大片大片的细长金蛇,让他们心急烦躁,裹足不前。
  此时,老者转头对着大黑棺材的那一面墙,枯瘦的手掌摸了摸墙面上刻画着的蛇龟大战图,猛一蓄力,猛一出掌……
  ‘轰!’一声巨响,墙面被他的巨大的掌里砸出一个一米多宽的大洞。
  华崇义探头过去,发现这外面这个深洞居然是直达上面的天皇陵正门的,回头对着众人点头示意,“我们快走。”
  一行人猫着腰从墙洞中钻进了黑暗里。
  风轻羽回头,见老者身形如菊纹丝未动,“大爷,你也不能留在这里了,快点走啊。”
  老者笑着捻了两下胡须,“我在这里生,必在这里死。”说着这话的同时,他一袭白色长衫无风自动,衣袂轻飘。
  “不行,这里快要塌了!”风轻羽情急之下就去抓老者的手,哪只却如同幻影一般未能抓住,这奇异的场景惊呆了他。
  头上的地面震动的越来越强烈,墙面在重压之下龟裂开来。
  华崇义见所有人都已出去,回头一看居然还留了一个最重要的人,暗骂一声‘该死。’回头抓住风轻羽的胳膊,低声喝道:“你还发什么呆,快走!”
  风轻羽的身体被华崇义往后拖着,震惊的发现,那位老者居然又重新躺进了棺材里。
  在棺材盖缓慢合上的同时,风轻羽不敢置信的大喊:“老头儿,你别傻呀,真想死在这里吗?”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从缝隙中伸出一直手臂轻轻摇了两下,当做告别,下一秒,棺材盖再次严丝合缝的合上……
  眼看头顶上塌陷的土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华崇义顾不了那么多了,抓住风轻羽的胳膊,迅速穿过墙壁,揽住他的腰,向上一跃,正好被从上面伸下来的两只手抓住,把俩人拉离了黑暗的地下。
  终于见到了阳光,踩在踏实的地面,众人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华崇义看了一眼不远处突然冒起一股浓烈的烽烟,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休息,必须快点找到我哥他们。”
  方尤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喘息着说,“对,我们这波人还没有凑齐,必须先找到失散的人。”
  突然间,冒着浓烟的地方又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他们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动。
  华崇义心里中觉得不好,什么都没说,抬起脚就往那边跑了过去。
  “崇义!!”
  风轻羽抱着老者给他的红木盒,紧跟在他的后面追了过去,后面的几个人也纷纷朝那个方向跑过去。
  这一块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被轰炸过的坑坑洼洼,斑驳的血迹,还有浓烟的气味儿浓重刺鼻,透过烟雾,他们看见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十几具尸体,还有被炸成了不知是谁的肉块,场景是典型的战争过后的凄煭。
  华崇义蹲下身体,将地上的尸体一个一个反过来查看,没有找到要熟悉的面孔,微微松了口气。
  方尤蹲在他对面,沉声道,“这个着装,好眼熟啊……是哈洛斯!!”
  华崇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看来,他已经追我们追到南河了。”
  方尤倏地站起身,抬手指向前面趴扶的人影,“快,那边还有人!!”
  众人抬脚向前跑了一百多米的时候,前面趴在地上的几条人影,猛然看到他们熟悉的衣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侧躺在最接近他们的,那身黑衣劲装,那个高大的身材……
  风轻羽心惊胆战的走过去,将那人翻了过来,一张糊了满脸黑血的,熟悉的面孔陡然出现在眼前。
  “……易峰?易峰……怎么回事儿?你醒醒啊。”
  听到他的急切紧张的叫声,华崇义他们也围了过来。
  方尤和罗雪蹲在地上,一个伸手探向他的鼻息,一个伸手按在脖颈的脉搏上,发现他还有气息,也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当他们想要查看他的致命伤在哪里,可是……却因为他血肉模糊的身体,难以辨认……
  风轻羽心里焦急不已,“啪啪”地拍打他的脸,对着他的耳朵大喊,“易峰,没死就赶快给我醒过来,少他妈装。”
  易峰被血糊住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珠在里面滑动,似乎在努力想要睁开。
  风轻羽立刻催动能源种,将‘巽’位能源种的能量转输到他体内,几秒钟后,易峰缓缓睁开了眼睛。
  “唔……”
  “醒了醒了。”
  风轻羽把他扶起来,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方尤对上易峰仍有些迷茫涣散的双眼,急切的询问,“易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
  “唔……好疼……”
  易峰动了一下手臂,立刻疼的呲牙咧嘴,只能靠在风轻羽身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们……我们在上面遇到了……哈洛斯派来的佣兵和基因重组人……”
  罗晟一拳捶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果然是他们,这个王八蛋。”
  易峰轻轻动了一下脑袋,断断续续的说,“他们带了很多人,显然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来,我们……被他们伏击了。”
  华崇义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残骸,冷声问道:“那我哥他们呢?”
  易峰:“子尧……和小十四……被他们抓走了。”
  方尤心里一惊,“那其他人呢?”
  易峰闭了闭眼,哑声道:“他们的目的似乎还是能源种、还有我和十四,他们以为我死了,就带走了十四……顺便……”
  “康团长和顾组长他们,已经跟在他们的身后,追过去了……”
  华崇义脸色发寒,很是不好看,他听明白了,张子尧完全是因为照顾小十四,被哈洛斯的人‘顺便’带走的。
  罗雪见易峰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出声道:“现在先别说这么多了,先让轻羽给易峰治伤,我们回去找车,立刻回蜀川。”
  片刻后,风轻羽将易峰身上的伤愈合了七七八八,一行人趁着马上就要黑下去的夜色,在斜岭下面找到了那辆来时开的小皮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河,沿着易峰指示的路线,追着那帮人的方向绝尘而去。
  顶着夜色开车,华崇义的眼中没有一丝疲惫,风轻羽知道他是为他哥着急,哈洛斯那个人变态贪婪,手段残忍,张子尧说来对他没有太大的用处,指不定会用什么方式对待他,死,也是很有可能的。
  刚给易峰治好了伤,经过一大天的惊吓与奔波,风轻羽瘫在副驾驶,只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驾驶位上开车的男人,见他脸色冷冽僵硬,伸手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试图安慰道:“你别着急,有小十四在,肯定能设法保住尧哥的。”
  那人还是专注的开车,没有说话,在风轻羽觉得他这又是再一次的热脸贴了冷屁股时,终于等到了对方给与的一点点回应,华崇义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风轻羽苦笑不已,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如果我有一天也陷入敌人的狼窝里了,你会不会也像着急你哥一样的着急我啊?”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倘若和张子尧一起被抓的不是小十四,而是他,那华崇义会更着急谁呢?
  想完之后,风轻羽又嗤笑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笑又幼稚的想法,无疑就跟‘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般无聊。
  可是,这个问题虽然幼稚无聊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但却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给出一份满意的答案的!
  华崇义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路况,脚下的油门儿一路上就没松开过,他声音有些暗哑,“你累了,先睡一会儿吧。”
  “嗯,那你累了就叫我,我跟你替手。”
  风轻羽拉进外套,窝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怀里抱住老者给他的红木盒,那里面的东西似乎有千斤重,像是抱着一份沉甸甸、不能逃避的责任。
  带着这份复杂的心情,风轻羽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迷蒙的白色,华崇义开了一晚上的车。
  扭动了两下僵硬的脖子,清楚的听见颈骨被拧的‘咔吧咔吧’的脆响,可以看出他的疲劳程度。
  “喂,你休息一下,换我来开吧。”
  见华崇义板着脸又不吭声,风轻羽起床气发作了,“再着急也没用,如果可以你就丢下我们这帮人,自己飞回蜀川去救你哥,否则就乖乖跟我换位子,别他妈拿别扭当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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