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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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娘胎中就中毒了,不过后期还在一直中毒,这个毒有些古怪,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解毒的日子肯定不会短。”莫子晚相当给自己哥哥面子,解释得很仔细。
  璇玑和楚风扬目光一对,他们早知道楚风扬身上的毒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可是后期的毒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真是奇怪。
  “能解吗?”这个问题最关键。
  “理论上讲,只要是毒,肯定就能解。世上的药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只要找对了病症,肯定能解。关键难得是怎样才能找出他中的是什么毒?”莫子晚回答。
  这个结论让人悲喜交加,喜的是楚风扬身上的毒还好可以解,悲的是到现在他们也搞不清楚风扬中的是什么毒。
  “这是我研制的保命丸,每半个月吃一颗。最起码能缓解你身上的毒,这一瓶是续命丹,能调养你这残破的身体。”莫子晚丢给楚风扬两瓶药,“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就是你府中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知道这件事,平时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能不断的中毒,只能说明内鬼是楚风扬身边重要的人才对,在没有找到解药之前,她才不想打草惊蛇了。
  “好。”嘶哑的声音从楚风扬口中溢出来,很性感,可惜屋子里没有人欣赏。
  “现在就可以吃续命丹了。”她难得好心。
  “我去看看药。对了上官宇,上次,我让你做的针筒好了没有?”莫子晚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
  “好了,就在工具箱子里。”上官宇飞快地回答。
  “快点拿来给我。”莫子晚催促,有了这个针筒,莫清风活命的机会又大了起来。
  上官宇屁颠颠地跑出去拿工具了。
  夜玄取出一颗药丹,又到了一杯水给楚风扬。楚风扬就着水吞下了续命丹。
  “对了,回去后不要忘记送两千两银票给我。”莫子晚慎重地交代楚风扬。楚风扬闻言差点让口中的茶水呛了。她爱财的毛病又冒出来了,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呀。
  “回去后,我就会派人将银票送给你。”他笑眯眯地说。
  “不用,将银票给二哥就好,对了,不要忘记给他一百两转交的银子。”说完,莫子晚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莫清云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那个胆小怯懦的妹妹吗?
  “你就好好消化吧。”卫撩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安慰他,现在自己在剽悍的莫子晚身边根本就不敢说话。“这才是她的本性,你要习惯。”
  莫清云发了一会儿呆,想到子晚发财还不忘记自己这个哥哥,转眼又高兴起来。“嘿嘿,惠王爷,我可等着了。”
  卫撩同情的目光一下子扭曲了,原来自己这份关心还是多余的。人家兄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爱财的主,这转变也太快了。
  “回去就给你。”两千两银子还不放在他楚风扬的眼中。
  “卫撩,麻烦你让人送点饭菜过来,子晚到现在还没有吃上饭了了。”莫清云是个好哥哥,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妹妹。
  “王爷也要。”夜玄赶紧跟着说。
  自己就是个跑腿的命吧,卫撩撅着嘴办事去了。
  莫子晚的续命丹效果显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楚风扬的脸色就好看很多,人也有精神了。璇玑看了暗暗称奇,对莫子晚也更加敬佩起来。
  “去看看清风。”有了气力的楚风扬,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看莫清风,这个为他挡了一箭的好兄弟。
  红绫在莫清风的床边侍候着,管涯子歪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外面。
  “人还没有醒过来吗?”夜玄代主子问。
  “不会看吗?”管涯子冷冷地回答,夜玄一下子噎住了。
  楚风扬摆摆手阻止了夜玄想出口的反驳。
  手术过后的莫清风脸色还很苍白,躺在床上一点儿生气也没有。
  “清风?清风?”楚风扬轻轻地叫他。
  全无反应。
  “让开。”莫子晚心情不好,语气就更不好了。
  楚风扬不会计较她的态度,看到她端着盘子进来。盘子里放了一支很古怪的针筒,碗里有两碗汤药。一碗被盖了起来。另一碗敞开着。
  莫子晚用上好的白色丝绸开始过滤汤药,经过六七遍的过滤,汤药的颜色变浅来了许多,汤水也透亮了很多。
  年轻的郎中仔细地瞧着她的做法,生怕遗漏了其中的一个环节。
  莫子晚用针筒吸满了一筒药水,“过来,看好了。”她有心培养这个年轻大夫,所以教的很仔细。
  “将大哥的裤子褪下一点儿,露出臀部。”她命令莫清云。
  这不太好吧,屋子里还有两个大姑娘了,就算子晚是妹妹,这传出去也会坏了她的清誉,莫清云犹豫不决杵在那里不动。
  “二哥,别磨蹭了,再磨蹭,大哥的命就没有了。我现在是郎中,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这算什么,在现代,男人身上她什么没看过。
  莫清云牙一咬,心中暗自祈祷,“大哥,这可不怨我。”他狠狠心将莫清风轻轻地翻侧过去,又将他的裤子褪下了一点点。
  露出的地方不大,莫子晚不耐烦,上去又将裤子落下了一点点,“看好了,这边才是肌肉区,打针只能戳在这一部分。”
  “记住了。”年轻郎中非常感激她耐心的指导,学习起来也很用功。
  “推针的速度不要太快,否则的话会有痛感。而下针和拔针的速度就要快了。”说着,她轻轻一拔,针头就出来了。然后她用药棉压在打针的地方,一会儿才丢开了。
  上官宇在一旁看了,想到莫清云那么一个谪仙似的人物竟然被自己一贯疼爱的妹妹当做了教具,还将最私密的屁股展现在大家面前,忍不住就笑出声了。
  莫清云和卫撩听了,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家伙抽的是什么风,这种严肃的场合还笑得那么欠扁。
  “等哪一天,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莫子晚阴沉沉地说。
  “还是免了吧。”上官宇连连摆手,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屁股,打死他也不愿意。
  楚风扬他们的眼神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看她一个小姑娘面不改色地做,还附带着教了一个徒弟,都默默地为躺着的莫清风鞠了一把同情的汗。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红绫和黄芪就像没有看到一样,脸上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变。
  璇玑大开眼界,还可以这样治病呀。对于莫子晚能解楚风扬身上的毒,也更加有信心了。
  “将汤药这样推进去有什么作用吗?”年轻的郎中孜孜不倦。
  “这叫肌肉注射,对身体恢复有很好的帮助。这一针主要是防止外伤的人发烧用的。”莫子晚解释。
  这时候的莫子晚脾气真好呀,上官宇和卫撩相当地羡慕。
  莫清云见识到自己妹妹的本事,更是自豪得要命。
  “嗯嗯。”忽然,沉睡的莫清风竟然哼哼起来。
  “太好了,大哥要清醒过来了。”莫子晚惊喜地叫起来,没有想到练武之人的底子这么好,只过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清醒过来了。
  “大哥,怎么样呢?”莫清云拉住他的手大声问。
  莫清风耳畔响着他惊喜的叫声,眼皮却很沉重,努力着,好不容易才将眼睛半睁开了。
  模模糊糊,感觉身边围了很多的人。
  他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非常干渴,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干哑,“水。”
  黄芪很快给他端来了一杯水。
  莫子晚接过,将他的头微微抬起来,杯子放在他的嘴边。
  这时候还不能让他喝太多的水,待会儿还要喝药了。等莫清风喝了两个小半口,莫子晚就不让他喝了,重新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放到了枕头上。
  莫清风喝完水后,人觉得好多了,眼睛也聚焦了,终于能看清围过来的人了。
  “风扬,没有事太好了。”他喃喃地说。
  “没有任何的事。”楚风扬看着他坚定地说。
  于是莫清风笑了,笑的倾国倾城。
  莫子晚坐在他的头旁为这个傻哥哥不值,真傻呀,遇到危险当然是先保自己的命最重要了。莫府欠惠王母亲的情,需要拖家带口,一代一代去还吗?
  “我的伤?”他很清楚自己所受的伤,但是现在伤口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痛,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先将药喝下再说话。”莫子晚实在看不下去了,端起边上温热的药汤递给他的嘴边。
  莫清云有经验,赶紧将大哥的头抬起。
  莫清风是个听话的病人,将大半碗的药汤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
  “谢谢秦三少。”他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得救了。
  上官宇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卫撩也想笑,可是看到莫子晚那似笑非笑的阴冷表情,硬是将笑容压下去了。“谢她?”上官宇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再笑就让你永远笑不出来。”莫子晚阴森森地威胁他。
  “好,我不笑了。”上官宇忍住笑,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忍得很辛苦呀。“莫大公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位秦三少是谁?她可是你的熟人呀。”
  莫清风一听,转过头仔细端详着莫子晚,越看越觉得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她是谁。
  莫清云使劲瞪了一眼恶作剧的上官宇,“别猜了,大哥。她是子晚。”别说大哥没有看出来,就是换做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死他也不会想到秦三少会是自己最亲爱的妹妹。
  莫清风得到了答案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全身都石化了。
  “大哥,是我。”莫子晚笑眯眯地说。
  莫清风又想到子晚原来是可以讲话的,身体更僵住了。
  “没事的人都出去,我们兄妹要谈谈,”莫子晚开始撵人了。
  上官宇和卫撩恋恋不舍,他们也好像留下来听听,莫大小姐到底遇到什么奇迹,才练的这么一身好本领。
  看到两个人迟迟没动的脚步,红绫和黄芪的手指捏得咔咔直响,上官宇和卫撩一看立刻吓得跑到远远的。他们可没有忘记这两位同样惹不得,那可是鬼见愁的徒弟小鬼见愁,说不准一惹她们一高兴就能喂自己什么好东西,那就惨了。
  莫清云不解地看着好友连跪带爬地出去了有些奇怪。
  “红绫、黄芪和外面的管涯子,还有两个你没有见过的人是以前鬼见愁的徒弟。”莫子晚为他解惑。
  莫氏兄弟惊得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鬼见愁的名声如雷贯耳。不过可都是什么不好的名声,子晚怎么和他扯到了一块?
  “别多想了,他们还是上次春游后我收留下来的。”看到他们的眼神,莫子晚就知道他们多想了。
  “那鬼见愁呢?”莫清云惊讶地问,鬼见愁能平白无故让莫子晚收留他的徒弟。
  “被我杀了。”莫子晚又劈了一刀给他们。
  莫清风和莫清云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不会武功,怎么能杀死江湖上排一排二的高人,想想都匪夷所思。
  “说来话长。”莫子晚决定一次性讲完了再说。
  于是莫子晚就将自己怎么遇上、怎么杀死鬼见愁的经过讲了一遍。
  “你说你制出来的毒比鬼见愁的还厉害?”莫清云还真像见鬼似的看着她。
  “你这身本领是怎么得来的?”莫清风终于出声了。
  该来的总要来,莫子晚早就编好了说辞。“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梦中总有一个人教我很多东西,每天我都很累吗?这其实就是我的师父在教我。我以为是梦,其实那都是真实存在的。跟他学习了十几年,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信吗?”莫子晚幽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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