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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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大校,箱子我拿着,钥匙你拿着,等回到驻地之后,将东西上缴到国库。”操权虽然震惊了一下,不过倒没有什么贪婪之心,咔嚓一下将箱子给盖上了,抓住了罗哥这些人,也找到了这箱子宝贝,操权和姚文峰还有这些大兵绝对都会记上一个功。
  “可以。”姚文峰接过操权递过来的钥匙,虽然有些可惜这些宝贝从手里头溜走了,但是姚文峰身为姚家最优秀的后辈,他倒不至于被这些东西迷花了眼,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寻找到钾x元素。
  汽车副驾驶位置上,陶沫闭着眼休息着,开车的操权只当陶沫还是在恢复精神力,也没有多在意,肉眼看不见的汽车里,精神力如同一根导管,源源不断的将箱子里的灵气输送到了陶沫的脑海里。
  而脑海深处的精神力核被一层白色的精神力包裹着,随着灵气的滋养,精神力核高速的旋转着,散发出一阵一阵柔和的光亮,乍一看像是一个光茧。
  咔嚓!高速旋转的精神力核终于停了下来,原本只有杏子核那么大的精神力核自然竟然扩大了足足一倍,而陶沫的精神力也随之提升到了三级!
  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狂喜之色,原本陶沫还担心精神力核受损裂了无数的细纹,只怕没有三五年的时间都恢复不过来,可是谁知道因祸得福,那箱子里的一块真正的双鱼佩不但修复了受损的精神力核,还让陶沫的精神力不断的提升提升,最终成功的从二级升到了三级。
  等到车子到达考察组时,陶沫的气色已然恢复了红润,不见之前的病态和苍白,陶沫压低了声音和停车的操权开口,“操大哥,一会将箱子再打开检查一遍,毕竟罗主任和程教授也有权知道。”
  “行,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遍的。”操权想都没有想的就点头同意了,军方这边操权和姚文峰直接上报就行了,但是京城高层那边还需要罗主任汇报情况,所以罗主任自然有权利检查一些这箱子里的宝贝。
  陶沫透过内置倒车镜看了一眼放在后座的沉香木箱子,此时她才知道当初在潭江市拍卖的那块被秦老首长买走的双鱼佩并不是真正的双鱼佩,而是一块仿照的“双鱼佩”,不过是因为和箱子里真正的双鱼佩放在一起的年数久远了,所以吸收了一些灵气。
  而箱子里的其他宝石、玉器其实就外表看起来璀璨耀眼,灵气都被真正的双鱼佩给吸收走了,尔后又被陶沫给吸收了。所以这箱子里的这些宝贝只是虚有其表了,根本不具有任何的价值,稍微用力碰一下,估计都会像豆腐渣一样的碎裂开。
  也正是因为如此,陶沫才会提醒操权一会再开箱检查一下,否则这个保管不利的罪名绝对会被扣到操权的头上。
  考察组驻地外村子里的人和焦元、潘蓝蓝都在焦急等待着,昨晚上罗哥突然对焦元下狠手,焦奶奶这才会躺在床上,身上被扎了一刀,焦母还被罗哥持枪挟持走了,村子里的人都不放心,尤其是那口老古井直接被炸弹给炸了,让村子里的人更为的忌讳,所以一直等在这边。
  “陶考察员,我妈呢?”此时一看到车子停下来,焦元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神色急切的看向陶沫,担心被罗哥掳走的焦母。
  之前谁也没有想到焦母的身份竟然是r国潜伏多年的间谍老狼,陶沫看着神色紧绷的焦元,“你放心,你母亲暂时在18团那边,等之后我再和你详细说。”
  一听到焦母是在18团那里,焦元苍白的脸上这才恢复了血色,一旁潘蓝蓝也安抚的抓着焦元的手,“哥,不要担心,阿姨没事的。”
  焦元也知道陶沫他们要先处理罗哥的事情,知道母亲没事,焦元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对着陶沫感激的点了点头,这才和潘蓝蓝一起离开了,村长等人也从姚文峰这里得知罗哥这些暴徒都被击毙了,也都放下心来,这才跟着离开了。
  这边操权让人抱着沉香木的箱子下了车,罗主任和程教授也一直等在这边,毕竟驻地差一点被炸了,不将罗哥这些暴徒抓到,罗主任和程教授也不放心。
  而且事情还牵扯到了小陈教授,这些都需要他们四个人当面讨论达成一致,然后再将具体情况报上去,该怎么处理小陈教授也是京城高层的事。
  “这就是罗哥之前想要从焦家和潘家谋夺的宝贝。”操权将箱子放到了桌子上,一旁的姚文峰拿着钥匙走了过来,将钥匙向左向右各转了三圈,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了。
  当姚文峰掀起盖子,一旁的程教授和罗主任也不由的瞪大了眼,啧啧,难怪罗哥明知道考察组不能惹,却还是动手了,估计将这些宝贝放到任何一个人面前,都能让他迷了心智。
  操权和姚文峰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半个小时之后,罗主任将钢笔放了下来,“姚大校,操团长,那我就这样向乔部长汇报情况了。”
  整件事都是因为焦家和潘家祖上盗墓的一批宝藏引起的,罗哥意外从郝二癞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到了依兰村开始了调查和部署。
  考察组的突然到来,让罗哥感到不安和危险,所以罗哥贿赂了小陈教授,让他里应外合的将炸弹带进了考察组,好在陶沫及时将炸弹找到,而罗哥这些暴徒也被击毙了,算是有惊无险。
  整件事件里,潘蓝蓝因为焦运良这个父亲被抓,所以才会被罗哥胁迫,再加上她也就十六岁,所以考察组这边不会追究她的责任,这也算是给陶沫和操权的面子。
  至于姚文峰,虽然他暗中纵容了罗哥的行动,想要当最后的黄雀谋夺宝藏,不过姚文峰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操权也没有抓着这一点不放,罗主任和程教授对此更是完全不知情。
  不过明面上不会对姚文峰如何,但是军方高层绝对会知道这件事,即使没有证据,对姚文峰而言也将是一个污点,毕竟他为了个人利益,差一点导致考察组出现重大危机。
  至于小陈教授的罪算是大了,开除出考察组是肯定的,具体会怎么样这要看京城高层如何决断,陶沫及时找到了炸弹,绝对算是立了大功。
  等四人统一了口径之后,程教授忽然看向箱子里的一件半个巴掌大的羊脂白玉的玉佩,“这是双鱼佩?”
  也不怪程教授会诧异,当初秦老首长的孙子秦晖钺明明一切检查都正常,身体健康的很,就是不会走路,当时程教授也去医治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病因,也就无从下手。
  后来京城一个知名的风水大师私底下和程教授讨论,他认为秦晖钺不会走路,很有可能是身体里有邪祟,所以需要寻找一块有灵气的宝物压一压这邪气阴气,程教授也就上了心,后来还是他意外从一个古董收藏的朋友那里知道有一块双鱼佩富有灵气,据说是在吉位上放置了千年,吸收了天地的灵气。
  再后来秦晖钺跟着秦老首长回到京城,如同正常的孩子一样能走能跳,不过却根本不是依靠双鱼佩的作用,而是被医治好的,程教授之前见过双鱼佩的照片,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箱子里再次见到一模一样的双鱼佩,难道这玉佩是有两块?
  “程教授你认识?”罗主任倒是诧异了,按理说这沉香木的箱子在古井里已经放了三十多年了,程教授怎么可能认识里面的宝贝。
  “姚大校,操团长,我拿起来看一下。”程教授是真的有些好奇,所以知会了一声之后,就拿起这一块泛着银白色光芒的羊脂双鱼佩,可是手刚刚将玉佩拿起来,程教授就感觉触感不对,手微微一用力,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起,程教授手里头原本光泽夺目的玉佩突然碎成了白色的粉末。
  “这?”程教授脸色猛的一变,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怎么突然就成碎粉末了,关键还是在他的手里碎成了粉末。
  一旁罗主任和姚文峰也是一惊,随后罗主任连忙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玉饰,手刚用力了一点,那玉饰也像是豆腐渣做的一般,直接碎成了一堆粉末。
  操权心里头一惊,猛地想起之前陶沫特意叮嘱让自己再开箱子,当着罗主任和程教授他们检查一遍,此时操权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陶沫是肯定知道原因的。
  原本以为这一箱子的宝贝至少价值上亿元,谁知道转眼之间就成了一堆碎粉末,操权看了一眼震惊的程教授和罗主任,“说不定是这东西在古墓里埋了上千年,又被焦家和潘家放在古井里藏了几十年,就成这样了。”
  原本以为将这箱上亿的宝贝交上去,不管如何也算是立了个功,谁知道变成了这样,好在这事是操权他们四人亲眼目睹的,不存在谁偷换了宝贝,否则真的交到京城高层了,绝对会有人猜测是他们四人中的某人狸猫换太子的偷换了宝贝,或者是他们四个一起谋划独吞了宝贝,将赝品交了上去。
  “既然变成这样了,就将情况说明,把这些都交上去,该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姚文峰沉声开口,好在他并没有因为这宝藏犯大错,否则到最后拿着一堆废石还真是得不偿失。
  第二天一大早,陶沫和操权带着一直被关押在考察组的焦运良向着焦家走了过去,好在时间不过是早上七点钟,焦家又住的有点偏僻,所以一路上倒没有遇到其他人。
  “爸爸?”刚做好早饭的潘蓝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走过来的焦运良,呆愣愣的看了看陶沫和操权,随后激动万分的开口:“陶考察员,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爸没事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焦元也连忙走了出来,看到焦运良也是一惊,不过又快速冷静下来了,“操团长,陶考察员,进来坐。”
  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这气氛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有些的紧绷,尤其是面对陶沫那过于透彻的眼睛,焦元下意识的避开了陶沫的目光,桌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到了一起。
  “焦元,其实你是痛恨你父亲的吧?”陶沫突然开口打破了平静,直透人心的目光看向焦元,“否则罗哥找你询问宝藏时,你不会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的提议,后来罗哥去找了蓝蓝,而蓝蓝担心你们父亲,所以她不得不答应了罗哥的胁迫,为的就是将你们父亲平安的弄出来。”
  一直低着头的焦元猛地抬起头,那总是干净的黑眸里此时却充满了扭曲的仇恨,焦元一字一字的开口:“是!我是恨他!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害了两个家庭!焦运良为了自己的感情,伤害了我妈,害得我妈不得不离婚,远走他乡,可是我妈再婚的男人却是一个畜生,他没日没夜的打她,即使我妈没说,可是从她身上的伤口我知道她过的多艰难!”
  焦元声音带着恨意,面容狰狞,妈妈都说她过的很好,很好,可是焦元知道她的妈妈一直在被一个禽兽虐待暴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妈妈说不定就自杀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焦运良!既然他不爱妈妈,当初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下自己!
  “如果不是他!蓝蓝怎么会这么小就没有了母亲,她怎么会被郝丽丽这个恶毒的女人虐待?怎么会被奶奶整天的毒打怒骂?”焦元声音猛地尖锐起来,满是恨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焦运良,“所以我恨他,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蓝蓝被郝二癞逼迫,被罗哥逼迫,他这个当父亲却从不会站出来,我凭什么要救他!凭什么!”
  屋子里回荡着焦元痛苦又愤怒的吼叫声,这个聪慧的大男孩这些年一直在压抑着痛苦,因为他知道焦运良是家里的顶梁柱,是他奶奶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潘蓝蓝这个妹妹的父亲,所以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焦元一直在忍受着伪装着,压抑着他对焦运良的恨意。
  潘蓝蓝已经从震惊转为了哭泣,她从来不知道焦元这个一直疼着她护着她的哥哥,竟然在心里头藏了这么多的恨意,这一瞬间,潘蓝蓝感觉自己也是罪魁祸首!是她的存在逼走了焦母。
  “蓝蓝,这一切和你无关,当年你也只是个无辜的孩子。”焦元心疼的擦去潘蓝蓝脸上的泪水,这是他的妹妹,她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无辜,她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的苦难,这一切都是焦运良造成的。
  “小元,你……”焦运良呆愣愣的开口,太过于震惊之下,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满眼仇恨的儿子,他虽然精神一直不好,但是焦运良一直以为焦元是个孝顺乖巧懂事的孩子,却从没有想过他的儿子是这么痛恨他这个父亲。
  焦元情绪太过于激动,甚至有些的歇斯底里!“不要叫我,你不配,你不配当一个父亲!当一个丈夫!”
  “焦元。”陶沫喊了一声,忽然之间,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这个大男孩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只有十七岁,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他不该这样活在对自己父亲的仇恨里,“你和我出
  来说。”
  大门外,胡杨树下。
  “焦元,其实你错怪了你的父亲。”陶沫再次开口,对上焦运有些赤红的愤怒双眸,不由叹息一声,“你认为是你父亲对婚姻不忠,害的潘蓝蓝失去了母亲,害的你母亲伤心欲绝的离婚离开,最后遇人不淑,饱受家暴和虐待。”
  “可是蓝蓝并不是你父亲的女儿,你父亲和潘籽英并没有对婚姻不忠,他们虽然情难自已,但是从没有出轨。”陶沫看着震惊不已的潘蓝蓝和焦元,慢慢的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因为三十多年前焦家和潘家的血案,焦运良和潘籽英这对爱人被迫分开,各自婚嫁,虽然情感上他们无法克制,也曾经在古井这里留下见面的暗号,私自见面,却从没有在身体上出轨过背叛过。
  当年潘籽英因为被村子里的无赖强暴,最后抱着这个无赖投井自杀了,潘蓝蓝的父亲认为被戴了绿帽子,将三岁的潘蓝蓝丢到了焦家门口就走了,其实那个时候,焦运良就和焦母明确的说过潘蓝蓝不是他的女儿。
  “不,我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妈妈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会远嫁?”焦元尖锐着嗓音否定了陶沫的说法,他痛恨了焦运良这么多年,焦元从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自己错了,是他慈爱温柔又坚韧的母亲欺骗了他。
  “因为你的母亲根本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她真正的身份是r国的间谍,她潜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遮掩她的身份,同样是为了调查戈壁里的一些机密,焦元,你想想每个月你母亲和你见面,是不是旁敲侧击的询问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陶沫知道事实是那么的残酷,焦母也就是老狼之前留在村子里,应该就是为了钾x元素,她对焦元关爱有加,为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打探消息,当然,焦母应该也有一两分的心思是为了焦家和潘家盗墓的宝贝,而这些年焦母只怕经常深入到戈壁深处去寻找钾x元素。
  “所以昨晚上,我妈之所以会来到村子,会被罗哥劫持,其实都是她的计划,为的就是利用罗哥来遮掩她的身份,穿过戈壁进入到n国之后,我妈就会杀了罗哥他们讲包藏据为己有。”焦元声音是无比的冷静,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焦元忽然之间将所有的一切都贯穿起来了。
  这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陶沫安抚的拍了拍焦元的肩膀,轻柔的嗓音里带着暖意,“这一切不怪你,你只是个孩子。”
  而老狼却是一个专业间谍,她用母亲的身份来哄骗年幼的焦元,利用被家暴来博取他的同情和信任,这一切都太容易了。
  “还有,我问过你父亲了,他虽然刺了郝二癞一刀,但是并不致命,之后杀了郝二癞并且隐藏了尸体的人也是你的母亲。”这事还是昨晚上大叔审问老狼后问出来的,陶沫此时正色的看向焦元,“焦元,你真的很聪明,我想问你,你愿意被军方特招吗?”
  焦元呆滞的一愣,不解的看向陶沫,被军方特招?就凭着他母亲是敌国间谍的身份,军方也不可能特招自己?难道是军方认为自己也是间谍,所以要打着特招的名义将自己看管起来。
  “不要多想。”陶沫不由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奇怪焦家祖上为什么会是盗墓的?”
  因为这是个平行世界,所以这里的人并不知道精神力的存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焦家这一脉精神力却一直很活跃,焦家祖上正是因为拥有了精神力,所以总能凭着直觉找到有宝藏的墓穴,所以最终走上了盗墓这一条路。
  焦运良同样也具有精神力,三十多年前,焦家和潘家合力发掘出双鱼佩在内的这个巨大古墓时,在墓碑里发现了凝聚了精纯灵气的双鱼佩和其他的一些玉石宝石,而世间万物都是有光明就有黑暗。
  这墓穴里的邪气煞气死气都被双鱼佩的灵气镇压住了,而当双鱼佩被挖掘走了之后,墓穴里的煞气和死气瞬间侵袭了盗墓的焦家人和潘家人,这也是让他们的情绪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嗜杀的本因。
  当年的焦运良只有十多岁,为了确保他的安全,焦运良的父亲并没有让他进入墓穴里,所以焦运良被煞气侵袭的程度最低,因为煞气一直在身体里,无限放大了人的杀性和暴虐,最终导致了焦家和潘家因为分赃不均而发生的血案。
  焦运良身体里原本就有煞气,又亲眼目睹了血案的全过程,这也是他精神一直不好的根本,郝二癞当时拿出菜刀逼问焦运良盗墓的宝藏,彻底唤醒了焦运良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血腥记忆,焦运良彻底发了狂,拿着菜刀追砍着郝二癞。
  焦元虽然一直在依兰村,也只是初中毕业,当时他的聪明是有目共睹的,焦元也具有精神力,只是因为没有系统的去学习过锻炼过,所以在外人看来焦元只是智商高而已,至于焦运良体内的煞气,陶沫已经用精神力帮他疏导了,相信日后焦运良不会再精神不好。
  “你是说因为我的智商高,年龄又小,而且身份很普通,军方才会特招我?”焦元看了一眼陶沫,他清楚这绝对不是根本的原因,但是焦元相信陶沫,所以此时即使知道她藏了话没有说,也没有追根问底,“好,我答应你。”
  陶沫笑了笑,焦元真的很优秀,在知道焦母是敌国间谍之后,他很快就接受了事实,这份沉稳的心性一般人就很难有,而且这些年被焦母误导,满怀仇恨,但是焦元一直护着潘蓝蓝这个妹妹,足可以看得出他的人品,他只有十七岁,只要好好培养,日后必定会成为一个栋梁之才。
  “你父亲已经没事了,蓝蓝我可以安排她到陶家的药材种植基地工作,她偶尔也可以回来看看,不过短时间之内,你只怕不能回来了。”陶沫大致的说了一下后续安排,至于具体的事情还需要大叔那边派人过来和焦元联系。
  陶沫和焦元回到屋子里时,潘蓝蓝还好一点,一旁的焦运良猛地站起身来,神色急切又不安的看向焦元,这些年焦运良知道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却陷入到了血腥记忆里无法自拔,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焦元这个孩子一直在仇视着痛恨着自己。
  “爸爸,对不起。”焦元苍白而清秀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他错怪了自己的父亲,好在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好孩子,不怪你,不怪你。”焦运良声音莫名的哽咽了几分,用力的拍了拍焦元的肩膀,随后感激的看向陶沫和操权,“陶考察员,请你稍等一下。”
  焦运良进了屋子,片刻之后,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这是一张简易的地图,“当年我一直跟在父亲后面,有一天晚上父亲喝醉了,他兴奋的告诉我村子里来了考察组,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出去了,会好好在家陪着我……”
  当年焦家和潘家的人说是在外面发了财,其实不过是辗转各地去盗墓,然后将盗出来的陪葬品处理掉,年幼的焦运良很少能和父亲相处,偶尔的相处,也是被父亲填鸭式的灌输各种盗墓的知识和经验。
  突然听到父亲说可以留在家里了,少年的焦运良极其的高兴,当年环境还没有这么恶劣,村子里水资源丰富,任五爷带领的考察组同样是将村子当成了临时的根据地。
  因为戈壁地形的危险,不熟悉戈壁的人贸然进入绝对是拿命在赌,当时任五爷就找到了村子里的人,想要找几个经验丰富的向导,村子里的人都是最淳朴的农民,有些人连川渝县城都没有去过,更别说异常危险的戈壁滩了。
  最终选择的就是焦运良的父亲还有潘家的两个人,一共请了三个向导,焦家和潘家在外面盗墓多年,经验绝对比一般人丰富,更何况他们是在戈壁长大的,对这里更加的熟悉,任五爷当初给的工资也极其丰厚。
  原本焦运良的父亲以为只是一份单纯的向导工作,可是有一次深入到戈壁无人区域时,考察组的人在戈壁进行考察,焦运良父亲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每一次当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四周必定有墓穴,墓穴里必定有宝贝。
  焦运良的父亲偷偷的画了简易的地图,他也知道考察组的人在这里,他们根本不可能盗墓,只能等考察组的人离开之后,再集合潘家和焦家的人来戈壁一趟。
  后来焦五爷他们意外的被未知的病毒感染了,从最初的感染到后来接二连三的死人,第二次考察组的考察草草的结束了,所有人都死在了病毒的侵袭之下,这其中就包括任五爷。
  因为考察组出事了,当时的村子包括戈壁都被军方的人戒严了,就这样,焦家和潘家足足等了一年的时间,当军方的人撤走了之后,他们凭着简易的地图,凭借着经验,终于又找到了当初的地方,在这里发现了墓穴,挖掘了双鱼佩在内的宝贝。
  陶沫接过焦运良递过来的地图,时隔三十多年,而且当年焦运良的父亲画的地图并不规范,上面很多的线条和记录的数字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陶考察员,焦家和潘家的悲剧都源于贪婪,源于这份地图。”焦运良低声的开口,这就是报应吧!焦家和潘家扰得死人不得安宁,盗走了他们的陪葬品,最终焦家和潘家都得到了报应,潘家就剩下潘蓝蓝一个人,焦家也好不了多少,当年从事盗墓的两家人都几乎死绝了。
  将这地图交上去,焦运良感觉心里头那一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到时候由国家去发掘墓穴,至少也能算是对历史文化的研究。
  陶沫和操权离开了焦家回到考察组,明天又将开始正式的考察,毕竟罗哥、小陈教授这些事都是意外状况,考察组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寻找到钾x元素。
  入夜,陶沫正翻看着任老夫人当时赠送的日记本,这是任五爷最珍贵的东西,也记录了大量关于第二次考察的一些情况,有些事任五爷的感慨,有些是关于考察时遇到的困难描述,也有一些是关于戈壁的情况,零零碎碎的写了很多。
  陶沫手一顿,仔细的阅读上这一页的内容:“在这一片戈壁上有很多的传说,我虽然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
  任五爷写下这段日记的时候心情是有些低沉的,因为当时的考察陷入到了低迷状态,时间已经过大半年了,可是考察组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而三十多年前的国内经济还处于发展阶段,为了支持任五爷的考察,军方这边调动了大量的物资和兵力,这样的期待和重任之下,任五爷难免也会感觉到了压力。
  “我将国内外所有关于这片戈壁的诡异事件做了一个详细的调查,早在两百多年前,这片戈壁上曾有一个辉煌的国家,最后整个国家却这样消失了,史书上并没有完整的记载,只说是被风沙侵袭了。”
  陶沫继续阅读着任五爷的日记:“关于近代的诡异事件同样不少,几十年间,曾经有五架小型直升机在这里神秘消失,迄今连残骸都找不到。”
  “而且当地的居民也说过早些年这里曾经发现过身高两米的巨人,还有人在戈壁里找到巨人的骨头,也有人说他祖上发现过巨大的食人动物,甚至还有人曾说在古代的时候,这里发生过人吃人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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