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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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守在身旁的白助理眼皮跳了跳,他家董事长何时这么没脾气了,敢如此和他说话的,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见。也亏得是那位的女儿,否则……
  “能不能告诉我,你妈妈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顾晼一愣,转而便明白了,这恐怕就是沈文博此行的最终目的。
  “沈董,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
  沈文博焦急起来,顾晼对他不喜,这点从上次会面,他便已感觉出来。可是,他没有办法。顾晼曾说过母亲葬在海市,可他让人把海市所有的墓园都查了一遍,没有符合生卒年名字叫白露的,也没有叫顾倾的。
  “妙妙,我真的只是想去看看你妈妈。我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她人不在了,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就这么一点点要求。”
  妙妙……这个名字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顾晼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而让她更加惊讶的是沈文博的态度,他此刻是如此的卑微,渺小,仿佛一个走投无路快要绝望的人望着他唯一的曙光。哪里还有半分大集团董事长该有的面貌。
  顾晼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忍,张了张嘴,“我妈妈没有葬在墓园。妈妈去世的时候留有遗书,我是按照她的意愿做的。”
  她掏出包中备用的纸笔,写下一行字,转身下车,离去。
  沈文博颤抖着拿过那张纸条,看到上面的地址,连呼吸都停滞了下来。这个地址在海市辖内的一个郊区小镇。这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白助理一上车便见沈文博面色大变,心头震惊,“董事长?”
  “安排一下,去海市!”
  ********
  路上,于晓冉一双星星眼眨啊眨,“阿晼姐,你和沈董是什么关系?这都两次了。你不会和他……你们之间是不是……”
  秋琳皱眉,“阿晼,身在这个圈子,虽然有很多捷径可以走,但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有本事有能力有样貌,而且目前圈内地位不算低,你不是纯新人,没必要这么做。”
  顾晼揉了揉额角,好奇了一路,这么越说越离谱了?她哭丧着一张脸,“你们两个脑洞可不可以不这么大?就算是我想攀高枝傍大款,陆煊这根枝头也够高,这个款也够大了。
  我想要的,沈文博能给我,陆煊也能给我。而且陆煊还能给我沈文博不能给的。你们怎么会觉得我会抛弃陆煊这么一个年轻帅气的优质男,去给沈文博当小三呢?”
  于晓冉和秋琳一愣,怎么把陆煊给忘了!好吧,只能怪沈文博这尊佛太大,今天的举动也太不寻常!
  秋琳面上有些尴尬,“抱歉,一时没转过弯来。”
  于晓冉却更加好奇了,“那沈文博为什么三番两次找你?”
  顾晼一叹,“他说和我母亲是朋友,想要了解我母亲的事情而已。”
  于晓冉和秋琳怔住,母亲?两人对视,怎么觉得自家艺人(老板)越来越神秘了呢?
  不过好在两人不是多嘴的,在最初的惊讶想歪被否认之后,两个人去了担心,倒也不盘根究底有关于顾晼父母的事情。毕竟她身边的人大约也都知道,这是禁区。
  到了公寓楼停车场,顾晼下了车,目送车辆重新离开,她呆了呆,心里很有些不平静,从沈文博两次的言谈举止来看,母亲和他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不知为何,顾晼突然有些烦躁,也有些害怕。可害怕什么,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摇掉脑子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猜想,转身走向电梯口。地下停车场光亮不足,四周空荡荡地。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地声响。
  顾晼下意识回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一双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一样?心底升起一股不安。顾晼下意识地想要快点上楼,回家。可当她再次转身之时,却突然蹿出四个男子来。
  两个拿刀,两个拿棍,各个不是带着耳钉,就是手臂上画着显而易见的纹身。
  顾晼心下一紧,转身就逃,四人追过来,两方距离本就不远,且男人本就比女人跑得快些。眼见危险临近,一人持棍砸下来,电光火石之间,顾晼落入一个怀抱,那人拦腰将她揽过去,侧身往地上一滚,抬腿踢中对方小腹,躲过此劫。
  顾晼自他怀里抬起头来,“陆煊!”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感谢】
  果茶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6-22 20:14:50
  要不要猜一猜,是谁派来的人。
  你们有很多的候选人。
  梁思言,童雅姿,文森,姜婷,沈曦,况微云……
  一连串。
  然而,不论猜中没猜中,我都不会说。
  不过,下章就揭晓了。
  放心啊,男女主绝对是没事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让男主有黑带五段的战斗力?为的就是现在做一个好的护花使者啊!
  哈哈,我能说这在我上篇,男主还是个小屁娃,让他学跆拳道的时候就想好了的狗血的护花梗吗?
  还有关于大家在意的上一辈的故事,我应该会在这个月以内说清楚。
  ☆、再次英雄救美
  那被踢中腹部的男子吃痛, 哎呦一声, 幸得旁边的人扶住才从地上爬起来,与队友间互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显然, 四人并没有想到会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不, 还不只一个程咬金。陆煊身后尚且跟着一个陈昊。
  “陆总, 你没事吧。”
  陈昊看着四人, 神色戒备。
  陆煊摇头, 将顾晼推向陈昊,“照顾好晼晼。”
  这意思竟是要自己一个人对敌,顾晼急了,“不行!”
  陆煊却只对顾晼笑了笑, 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交给顾晼, 将衬衣袖口解开, 挽上去,将顾晼和陈昊推后了两步, 转头看向四人, 眼中透出冷厉寒光。
  顾晼心尖一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煊。他此刻浑身带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是杀意。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当然,顾晼感觉出来了,对面四人也感觉出来了。几人面面相觑,从陆煊手脚摆出的姿势便可以看出, 他是练过的。然而,他们没有退路。只能以多取胜。
  四人同时而上,为首之人拿棍,眼见逼近陆煊,顾晼心都跳到嗓子眼,却只见陆煊敏捷的一个闪身避了过去,顺势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夺下他的棍,另一只手以手肘之力朝他胸膛一撞,顺势一扔,将其扔至左侧一人身上,二人双双摔倒。
  陆煊毫不犹豫,手上有了武器,招式就更加狠厉便捷了。俯身一记扫腿,将第三人绊倒,顺势起身,棍子已经敲再随后而来的第四人的手臂,打落他的武器。
  然而,先前摔倒的二人已经爬起来,再次攻击。
  陆煊丝毫不惧,紧接着一连串的侧踢,横踢,双连踢,擒拿,摔锁,顺手捏来,全是攻势,毫无守招,却半点不落下风。
  顾晼看得目瞪口呆,没多久,四人便一个个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
  陆煊转身,一把将顾晼拉进怀里,“没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便是对敌之时都不曾露怯半分的他,此时浑身似是都在害怕。他怕她出事。
  顾晼怔愣,笑着道:“我没事。”
  陆煊上下打量,好一番查看,确定她没有受伤,舒了口气。心里却很是有些后怕。方才那一棍是朝着顾晼的后脑砸过去的,且力道狠毒,他便是踢中了对方腹部,也没能完全卸掉他的冲劲。
  想到此,陆煊不免又看了四人一眼,眸中寒光闪烁。
  “陆总,查到了。”陈昊似是刚收到消息,捧着手机走过来,指着四人一一道,“李强,21岁,中学辍学,五年前因抢劫伤人入狱,去年出狱。魏国栋,22岁,三年前因偷盗金额数目不小,入狱一年。另外两个都无案底。不过……”
  陈昊一顿,接着说:“陈连贵,25岁,吸毒家暴。梁成,23岁,嗜好赌博,一个月前在地下非法□□组织因聚众大赌,欠下三十万赌债。”
  听完陈昊叙述,四人震惊,这么短的时间,能将他们的资料查的如此清楚,对方显然不简单。
  陆煊眉宇紧皱,这样的人,都是些街头混混,为何要对顾晼下杀手。
  “谁派你们来的?”
  四人面面想去。陈昊所指出的名叫陈连贵的人,显然年纪大些,是四人的头,眼神闪烁不定,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挪,“我们……我们只是刚好没钱了。之前看到过有两三个明星住在这个小区,这个小区也不算高档,混进来想抓个人捞一笔。明星不都有钱的很吗?”
  顾晼心中疑窦丛生,陆煊却冷笑起来,若不是他在场,看到他们的招数,便是与他对打之时,还想着去攻击顾晼,他都要信了他们的话。
  “陈昊!故意杀人该当何罪?”
  陈昊很有默契,看了四人一眼,“陆总放心,我已经报了警。停车场内安装有摄像头,我会联系物业调取。”
  陈连贵瞳孔一缩,“什么杀人?我们只是想抢点钱。”
  谋杀罪和抢劫罪之间的判处区别甚大,这些人虽然混,却还知道厉害。
  陈昊轻笑,“放心,不会要你们的命。不论是谋杀罪,还是抢劫罪。只要入了监狱,你觉得以陆家的能力,稍微动动手段会如何?”
  监狱里不少勾搭,甚至有许多喜欢凌虐狱友的狱霸,其中还有性虐者。
  有过案底,进过监狱的两人即便没遇到过,也听闻过,深知此道,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陆……陆家?哪个陆家?”
  陈昊笑意更大了两分,“自然是秦唐陆家。我们家董事长昨天才和市公安局的刘局长一桌吃饭。”
  别看这些人文化都不高,但对于京市鼎鼎有名的财团人物都还是知道几分的。了解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虽然一般来说,这种上流社会的人物,他们也没机会惹得到,但总要懂得几分。
  此话一出,四人都唬了一跳,陈连贵慌忙转了口:“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有人出两百万买顾晼的命。我们只是听命而已。我们……”
  陆煊眸色微凛,打断他的话,“什么人?”
  “不……不知道。我们老大接的生意,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人姓文。”
  姓文?
  顾晼脱口而出,“文森?”
  陆煊凝眉,“你们老大是谁?”
  “宋昭。”
  陆煊看了陈昊一眼,陈昊点头表示明白。
  顾晼眼珠儿一转,拿出手机调到录音模式,站在四人面前,“把刚才的对话再说一遍。我问,你们答。”
  陆煊一愣,转而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若只是想获取口供大可不必,这些人自然会送去警局,知道多少都能让他们供出来。
  陆煊一把拉过顾晼,“你想去诈文森?”
  顾晼怔住,她确实有这个意思。
  “晼晼,这件事交给我。文森能想出这种招数,可见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我不想你去犯险。”
  顾晼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只听陆煊又道:“晼晼,我说过,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但凡遇到事情,顾晼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自己解决,从没想过他。就好比录制节目时的惊蛇事件,他就在身边,可顾晼只会想着自己来。便是等危机过去,她也未曾对他露出半点柔弱之色。
  说她不害怕吗?陆煊不信。他那会儿离得极近,分明感受到了她当时竖立起来的汗毛和冷得让人心惊的体温。
  又比如现在。她总是如此。
  哎,陆煊长声一叹。
  这让他很是挫败,也更是心疼。以往的生活经历让她习惯了一个人。所有的东西都自己来承担,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她不是不信任他,她只是没有这样的“自觉”,没有这样的“习惯”。
  她甚至忘了,即便再坚强,她也同样有脆弱的权利,有依靠爱人的权利。
  陆煊看着她,面色柔和下来,上前抱住她,“晼晼,我是你男朋友,理应挡在你前面。你就当给我一个替你遮风挡雨的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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