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真害怕她知道就不要再赌，没有第二个宋世国为你扛！”话是怨恨的，但宋琳琳还是降低了音调。
“好了好了，以后不去了，有你这态度跟妈说话的吗？”姜离戳戳宋琳琳的脑袋，主动示好。
“妈，难道以前的日子还没受够吗？”曾经被泼油漆、被骚扰、被威胁那种今天不知明天事的日子她不想再来一次，整日惶惶不安生怕忽然死掉的恐惧感至今还挥散不去。
“行了，以前的事别提了，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再次齐整，我不想佳微想起以前的事。”姜离厌烦了宋琳琳这副责备的嘴脸，她已经整整三年没赌了，偶尔玩玩怎么了？至于把她说得十恶不赦？
“妈，再有下次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她。”
“你敢！”姜离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去，却在半空中顿住了。
因为她看见宋琳琳坚定的表情：“我也是为了这个家。”谁也不能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宋佳微背靠房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有机会就搬出去，而且不能让她们知道搬到了哪里，她绝不会当第二个宋世国替姜离擦屁股！
正文 第13章 小组竞争
关掉显示屏，宋佳微揉揉发酸的眼睛。
果然如她所料，今天言旗地产的股票起伏不大，来来回回浮动也就那一两个点。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者是王先生。
想起昨夜酒吧里他的所作所为，宋佳微有点犯恶心，但还是接通电话，只是语气更冷上了几分。
王先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却也不戳破这层膜，继续装傻充愣：“宋小姐好眼力，言旗果真被你说中。”
“王先生过奖了。”看了一上午的股市，宋佳微此刻只觉得眼前浮动着一道道红绿白色的线。
“明早我就安排秘书去找你，如果这次真能赚钱，赚的部分我抽百分之十给你加佣金，如何？”
“王先生这是想拿钱来鞭策我啊。”王先生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宋佳微也很识趣陪他装傻，他是聪明人，昨晚被发现了想必不会再有下次，成功的商人名声比任何事都重要。
电话那头他咯咯地笑，心情似乎很好：“我只想宋小姐更认真地替我赚钱，难道宋小姐会嫌钱腥？”
她勾着唇说：“我爱吃腥。”
王先生没想过她会这么回答，着实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宋小姐，你很有趣，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只要王先生不嫌弃。”
挂断电话，安心语先她一步起身，拍拍手掌说：“大家停一停手上的工作，我有事要宣布。”
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她，等她说完就去吃午饭。
宋佳微转动椅子，双手环胸等她接着说下一句。
“第一件事，明天晚上下班后大家一起搓一顿，我请客！庆祝佳微回归大团体！”她说得兴高采烈，可却没人捧场，所有人都兴致缺缺的模样，也是，毕竟庆祝对象是她。
宋佳微看她有些尴尬，出口相助：“谢谢组长的心意，吃饭就算了，不要破费。”她没有再喊安心语为心语姐姐，马屁微这个外号戴在头上着实不舒服。
“饭必须吃，不管是谁遇见这种事，安全回归就值得好好庆祝！”安心语这话无疑让大家心里舒坦些。“第二件事是每年一度的小组竞争又开始了！还是和去年一样，所有小组成员从十一月至一月期间，业绩在分公司达到前五名者，就可以进入总公司工作！”
业绩第一名者所在小组的组长还可以升经理！只是安心语这组几年来别说第一名了，就连一个进入总公司的也没。
听见这个消息，组员们都一幅“与我无关”的表情。
倒是宋佳微满脸的热情，总公司，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客户，更多的佣金！况且如今她和组员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去总公司也算给她一个新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从头奋斗。
总公司，即使累趴住院，她也非去不可！
“听说我们老总长得超帅，年纪轻轻头脑聪慧过人，这佳信是他一个人不靠关系不求家里打拼出来的。”
“是啊，他不仅帅，还相当高冷，我朋友在总公司工作一年了，都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听说他家条件也不错？”
“爷爷是首长，父亲是泽天服饰集团总裁，弟弟是军队优秀军人，将来首领的优先考虑对象，简直不能再好，否则怎么会是易城首富？”
“高富帅啊……白马王子……”
“啧啧，收起你的口水！”
正文 第14章 家暴
几经周折，宋佳微才打探到这家养老院，入门就看见宋立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抱着洋娃娃喃喃自语。
走近了才听见他说：“佳微乖，不哭不哭，爸爸去给你冲奶粉，佳微最乖了。”说着他就起身往屋内走，几个院友看他靠近，都像躲瘟疫一样闪远了。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老人？”身上穿着义工红褂子的女生走了过来。
“我是宋立民女儿的朋友。”
“他这个时间应该在冲奶粉，我带你去找他。”义工说。
“不用了。”宋佳微拉住她的手臂：“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对劲？”
宋佳微怎么也不能将这个抱着洋娃娃喂奶粉的人，和那个精明能干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送来的时候他就患了老年痴呆，不认得人，不记得事，据说是因为女儿去世刺激太大承受不了，现在每天抱着洋娃娃说是他的女儿，都不准别人碰一下。”初来养老院的时候她不知情，见洋娃娃脏兮兮的好意拿去清洗，不料被宋立民追着打，还说她是杀人凶手。
“沈连华！”宋佳微咬牙切齿地握拳，宋立民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被他害得如此田地！
“对，送他来的人就叫沈连华。”义工拉过宋佳微，悄悄在她耳边说：“宋立民被送来的时候身上有伤，可能遭到过家暴！”
宋佳微瞳孔骤然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家暴？”
义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小点声：“因为他有痴呆症所以院里安排了专人给他洗澡，那人跟我说他身上衣服能遮住的地方有好几道伤痕，沈连华有钱有势，这件事谁也不敢报警，加上他现在在院里也不会再挨打，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小玲，快过来帮我。”不远处另一个义工大声喝道，她眼里有着责备的意味。
叫做小玲的义工吐了吐舌，小跑着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重物。
宋佳微红着眼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她仿佛能看见沈连华和楚馨儿手执鸡毛掸，追着父亲鞭打的样子。
牙龈因过度用力咬得发疼，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眼眶里溢出泪珠模糊了视线。
沈连华，你可真狠，害我至这般田地，杀害了我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谋取宋家产业，如今连父亲你也容不下了吗？
迟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些痛苦统统还给你，让你也尝尝这种倍受欺辱的煎熬！
“乖乖哦，吃了奶就好好睡觉，等下午爸爸带你晒太阳，好不好啊小佳微？”宋立民拿着奶瓶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抱着洋娃娃在喂奶。
宋佳微多想上前喊他一声爸，可她不能，和沈连华了结前她甚至不能多看宋立民几眼，如若被发现一切计划都会打水漂。
“伯父，这是小佳微吗？”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她多想摸摸父亲憔悴的脸，苍白的发。
“你是谁？”宋立民警惕地转了个身，让洋娃娃和宋佳微保持一定的距离，像是怕她会忽然抢走它。
“我啊，我也叫宋佳微，和你女儿名字一样呢。”宋立民的小动作使得她心里发暖，父亲一直就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却嫁错郎害了他。
到底是没忍住，泪水哗啦啦地滑落，滴在宋立民的鞋上，溅开一片泪花。
“你也叫佳微，你也是我女儿，小佳微，大佳微，嘿嘿，我有两个女儿了。”宋立民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举起洋娃娃在半空中。
宋佳微哽咽得说不出话，只在心里默默地喊：爸爸，爸爸……
正文 第15章 被抢客户
周五宋佳微起了个早，打印好加佣金的合同等王先生秘书，口说无凭，还是签合同比较有安全感。
眼见着快十点还未见秘书的身影，宋佳微打了个电话给王先生，但王先生说秘书已经去了佳信，这个时间应该到了才对。
宋佳微挂断电话，起身到公司门口迎接秘书，王先生往她手机里发了秘书的照片，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干的中年女性。
路过其他同事的办公桌时她无意看了一眼，随后发现柳萱萱身旁坐着的女人有些眼熟，掏出手机查看王先生发过来的照片，这不正是王先生的秘书吗？怎么会在柳萱萱的办公桌前？
柳萱萱是其他组的同事，业绩一直在中上游，也是今年进入总公司的潜力股之一。
难不成柳萱萱以为这秘书是普通客户？
“这不是王先生的秘书吗？”收起手机，宋佳微朝着她们走去。
“你是？”秘书愣了会问道。
“你好，我是宋佳微。”伸出右手以表尊重，刚好挡在柳萱萱面前。
秘书反应慢了半拍才和她握手，然后用质疑的目光看向柳萱萱：“她才是宋佳微，那你是谁？”她前脚刚进佳信就被这个女人拉住聊股市，她还以为她就是宋佳微，差点坏了王先生的事。
“你好，我叫柳萱萱。”柳萱萱脸色有些难看，但仍然挂着微笑伸出手想要和秘书相握。
不料秘书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拍掉柳萱萱在空中的手腕：“那我问你是不是宋佳微的时候你怎么还拉着我往这走？”
宋佳微可算是明白了，柳萱萱是明着抢她客户，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还真让她签下佣金合约了。
好啊，敢和她抢人。
柳萱萱脸上有些挂不住，看来这个客户是拉拢不过来了，她干脆换上平时说话的嘴脸：“我可没说我是宋佳微，桌上不是写着么？投资顾问柳萱萱。”
“你！”秘书被气得够呛，这柳萱萱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职场如猎场，每个人为了生存都各施其法，是我没招待好，还请您不要见怪。”宋佳微略略鞠躬表示歉意，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还把过错揽上身，更突显出柳萱萱的卑劣了。
“宋小姐说得是，走吧，时间不多了赶紧把王先生交代的事处理一下。”既然宋佳微不计较，她就没必要再和柳萱萱争执下去，拿起放在柳萱萱桌面上的画筒起身站到宋佳微身旁。
两人就要跨步离开，反倒是柳萱萱不乐意了，她一跺脚喊道：“宋佳微你说清楚，什么叫各施其法？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抢你客户咯！”
声音之大，引得其他同事纷纷扭头看戏。
宋佳微转过身冷笑，柳萱萱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她已经替她找台阶下了，柳萱萱倒是没完没了了？
她的冷笑声及同事们的注视，使得柳萱萱脸上一红，她补充道：“是你把客户晾在这里，我好意替你招呼她，免得你客户跑了业绩没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当下明白这是柳萱萱抢宋佳微的客户被拆穿，现在在死鸭子嘴硬罢了。
“愚不可昧。”宋佳微只说出四个字，便和秘书头也不回地离开。
愚不可昧。
这四个字久久萦绕在柳萱萱的耳畔，她盯着宋佳微的背影紧紧握拳。
“好了好了，以后不去了，有你这态度跟妈说话的吗？”姜离戳戳宋琳琳的脑袋，主动示好。
“妈，难道以前的日子还没受够吗？”曾经被泼油漆、被骚扰、被威胁那种今天不知明天事的日子她不想再来一次，整日惶惶不安生怕忽然死掉的恐惧感至今还挥散不去。
“行了，以前的事别提了，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再次齐整，我不想佳微想起以前的事。”姜离厌烦了宋琳琳这副责备的嘴脸，她已经整整三年没赌了，偶尔玩玩怎么了？至于把她说得十恶不赦？
“妈，再有下次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她。”
“你敢！”姜离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去，却在半空中顿住了。
因为她看见宋琳琳坚定的表情：“我也是为了这个家。”谁也不能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宋佳微背靠房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有机会就搬出去，而且不能让她们知道搬到了哪里，她绝不会当第二个宋世国替姜离擦屁股！
正文 第13章 小组竞争
关掉显示屏，宋佳微揉揉发酸的眼睛。
果然如她所料，今天言旗地产的股票起伏不大，来来回回浮动也就那一两个点。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来电者是王先生。
想起昨夜酒吧里他的所作所为，宋佳微有点犯恶心，但还是接通电话，只是语气更冷上了几分。
王先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却也不戳破这层膜，继续装傻充愣：“宋小姐好眼力，言旗果真被你说中。”
“王先生过奖了。”看了一上午的股市，宋佳微此刻只觉得眼前浮动着一道道红绿白色的线。
“明早我就安排秘书去找你，如果这次真能赚钱，赚的部分我抽百分之十给你加佣金，如何？”
“王先生这是想拿钱来鞭策我啊。”王先生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宋佳微也很识趣陪他装傻，他是聪明人，昨晚被发现了想必不会再有下次，成功的商人名声比任何事都重要。
电话那头他咯咯地笑，心情似乎很好：“我只想宋小姐更认真地替我赚钱，难道宋小姐会嫌钱腥？”
她勾着唇说：“我爱吃腥。”
王先生没想过她会这么回答，着实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宋小姐，你很有趣，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只要王先生不嫌弃。”
挂断电话，安心语先她一步起身，拍拍手掌说：“大家停一停手上的工作，我有事要宣布。”
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她，等她说完就去吃午饭。
宋佳微转动椅子，双手环胸等她接着说下一句。
“第一件事，明天晚上下班后大家一起搓一顿，我请客！庆祝佳微回归大团体！”她说得兴高采烈，可却没人捧场，所有人都兴致缺缺的模样，也是，毕竟庆祝对象是她。
宋佳微看她有些尴尬，出口相助：“谢谢组长的心意，吃饭就算了，不要破费。”她没有再喊安心语为心语姐姐，马屁微这个外号戴在头上着实不舒服。
“饭必须吃，不管是谁遇见这种事，安全回归就值得好好庆祝！”安心语这话无疑让大家心里舒坦些。“第二件事是每年一度的小组竞争又开始了！还是和去年一样，所有小组成员从十一月至一月期间，业绩在分公司达到前五名者，就可以进入总公司工作！”
业绩第一名者所在小组的组长还可以升经理！只是安心语这组几年来别说第一名了，就连一个进入总公司的也没。
听见这个消息，组员们都一幅“与我无关”的表情。
倒是宋佳微满脸的热情，总公司，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客户，更多的佣金！况且如今她和组员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去总公司也算给她一个新的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从头奋斗。
总公司，即使累趴住院，她也非去不可！
“听说我们老总长得超帅，年纪轻轻头脑聪慧过人，这佳信是他一个人不靠关系不求家里打拼出来的。”
“是啊，他不仅帅，还相当高冷，我朋友在总公司工作一年了，都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听说他家条件也不错？”
“爷爷是首长，父亲是泽天服饰集团总裁，弟弟是军队优秀军人，将来首领的优先考虑对象，简直不能再好，否则怎么会是易城首富？”
“高富帅啊……白马王子……”
“啧啧，收起你的口水！”
正文 第14章 家暴
几经周折，宋佳微才打探到这家养老院，入门就看见宋立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手里抱着洋娃娃喃喃自语。
走近了才听见他说：“佳微乖，不哭不哭，爸爸去给你冲奶粉，佳微最乖了。”说着他就起身往屋内走，几个院友看他靠近，都像躲瘟疫一样闪远了。
“你好，请问你找哪位老人？”身上穿着义工红褂子的女生走了过来。
“我是宋立民女儿的朋友。”
“他这个时间应该在冲奶粉，我带你去找他。”义工说。
“不用了。”宋佳微拉住她的手臂：“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对劲？”
宋佳微怎么也不能将这个抱着洋娃娃喂奶粉的人，和那个精明能干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送来的时候他就患了老年痴呆，不认得人，不记得事，据说是因为女儿去世刺激太大承受不了，现在每天抱着洋娃娃说是他的女儿，都不准别人碰一下。”初来养老院的时候她不知情，见洋娃娃脏兮兮的好意拿去清洗，不料被宋立民追着打，还说她是杀人凶手。
“沈连华！”宋佳微咬牙切齿地握拳，宋立民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被他害得如此田地！
“对，送他来的人就叫沈连华。”义工拉过宋佳微，悄悄在她耳边说：“宋立民被送来的时候身上有伤，可能遭到过家暴！”
宋佳微瞳孔骤然放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家暴？”
义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小点声：“因为他有痴呆症所以院里安排了专人给他洗澡，那人跟我说他身上衣服能遮住的地方有好几道伤痕，沈连华有钱有势，这件事谁也不敢报警，加上他现在在院里也不会再挨打，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小玲，快过来帮我。”不远处另一个义工大声喝道，她眼里有着责备的意味。
叫做小玲的义工吐了吐舌，小跑着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重物。
宋佳微红着眼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她仿佛能看见沈连华和楚馨儿手执鸡毛掸，追着父亲鞭打的样子。
牙龈因过度用力咬得发疼，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眼眶里溢出泪珠模糊了视线。
沈连华，你可真狠，害我至这般田地，杀害了我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谋取宋家产业，如今连父亲你也容不下了吗？
迟早，迟早有一天我会把这些痛苦统统还给你，让你也尝尝这种倍受欺辱的煎熬！
“乖乖哦，吃了奶就好好睡觉，等下午爸爸带你晒太阳，好不好啊小佳微？”宋立民拿着奶瓶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抱着洋娃娃在喂奶。
宋佳微多想上前喊他一声爸，可她不能，和沈连华了结前她甚至不能多看宋立民几眼，如若被发现一切计划都会打水漂。
“伯父，这是小佳微吗？”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她多想摸摸父亲憔悴的脸，苍白的发。
“你是谁？”宋立民警惕地转了个身，让洋娃娃和宋佳微保持一定的距离，像是怕她会忽然抢走它。
“我啊，我也叫宋佳微，和你女儿名字一样呢。”宋立民的小动作使得她心里发暖，父亲一直就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却嫁错郎害了他。
到底是没忍住，泪水哗啦啦地滑落，滴在宋立民的鞋上，溅开一片泪花。
“你也叫佳微，你也是我女儿，小佳微，大佳微，嘿嘿，我有两个女儿了。”宋立民欢呼雀跃地跳了起来，举起洋娃娃在半空中。
宋佳微哽咽得说不出话，只在心里默默地喊：爸爸，爸爸……
正文 第15章 被抢客户
周五宋佳微起了个早，打印好加佣金的合同等王先生秘书，口说无凭，还是签合同比较有安全感。
眼见着快十点还未见秘书的身影，宋佳微打了个电话给王先生，但王先生说秘书已经去了佳信，这个时间应该到了才对。
宋佳微挂断电话，起身到公司门口迎接秘书，王先生往她手机里发了秘书的照片，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精干的中年女性。
路过其他同事的办公桌时她无意看了一眼，随后发现柳萱萱身旁坐着的女人有些眼熟，掏出手机查看王先生发过来的照片，这不正是王先生的秘书吗？怎么会在柳萱萱的办公桌前？
柳萱萱是其他组的同事，业绩一直在中上游，也是今年进入总公司的潜力股之一。
难不成柳萱萱以为这秘书是普通客户？
“这不是王先生的秘书吗？”收起手机，宋佳微朝着她们走去。
“你是？”秘书愣了会问道。
“你好，我是宋佳微。”伸出右手以表尊重，刚好挡在柳萱萱面前。
秘书反应慢了半拍才和她握手，然后用质疑的目光看向柳萱萱：“她才是宋佳微，那你是谁？”她前脚刚进佳信就被这个女人拉住聊股市，她还以为她就是宋佳微，差点坏了王先生的事。
“你好，我叫柳萱萱。”柳萱萱脸色有些难看，但仍然挂着微笑伸出手想要和秘书相握。
不料秘书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拍掉柳萱萱在空中的手腕：“那我问你是不是宋佳微的时候你怎么还拉着我往这走？”
宋佳微可算是明白了，柳萱萱是明着抢她客户，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还真让她签下佣金合约了。
好啊，敢和她抢人。
柳萱萱脸上有些挂不住，看来这个客户是拉拢不过来了，她干脆换上平时说话的嘴脸：“我可没说我是宋佳微，桌上不是写着么？投资顾问柳萱萱。”
“你！”秘书被气得够呛，这柳萱萱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职场如猎场，每个人为了生存都各施其法，是我没招待好，还请您不要见怪。”宋佳微略略鞠躬表示歉意，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还把过错揽上身，更突显出柳萱萱的卑劣了。
“宋小姐说得是，走吧，时间不多了赶紧把王先生交代的事处理一下。”既然宋佳微不计较，她就没必要再和柳萱萱争执下去，拿起放在柳萱萱桌面上的画筒起身站到宋佳微身旁。
两人就要跨步离开，反倒是柳萱萱不乐意了，她一跺脚喊道：“宋佳微你说清楚，什么叫各施其法？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抢你客户咯！”
声音之大，引得其他同事纷纷扭头看戏。
宋佳微转过身冷笑，柳萱萱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她已经替她找台阶下了，柳萱萱倒是没完没了了？
她的冷笑声及同事们的注视，使得柳萱萱脸上一红，她补充道：“是你把客户晾在这里，我好意替你招呼她，免得你客户跑了业绩没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当下明白这是柳萱萱抢宋佳微的客户被拆穿，现在在死鸭子嘴硬罢了。
“愚不可昧。”宋佳微只说出四个字，便和秘书头也不回地离开。
愚不可昧。
这四个字久久萦绕在柳萱萱的耳畔，她盯着宋佳微的背影紧紧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