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马卡洛夫
伪钞一张张被印刷出来，唐宋站在印刷机旁面如死灰，额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身着警服的周洪波掏出手机一边给唐宋拍照，一边恶作剧般地在嘴里嘟囔着：“对，要保留证据，保留证据。”
印刷机的纸用完了，机器在空转。
周洪波大喊道：“继续！看看唐大师是怎么做的！——对了，他还有个助手，叫过来帮忙！”
一名“警察”把夏炎从警车里带了进来。
周洪波对唐宋夏炎道：“都做完吧！要不然这些浪费了多可惜？”
唐宋夏炎不知所措，周洪波抬脚踢在夏炎屁股上，高声道：“动手！”
唐宋夏炎只得硬着头皮把刚印好的整张伪钞打码裁切，周洪波在旁不慌不忙地用手机都录了下来。
周洪波身后，站在最后面的一名“警察”也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唐宋夏炎的照片。
去追胡正熙的人很快回来了，向周洪波汇报跟丢了目标，周洪波骂了句脏话，让他们把现场值钱的设备和印好的伪钞都搬上车带走。
逃到江边的胡正熙没有死，九爷上船前替他呼叫的救护车飞驰而来，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驶往医院的途中，救护车上的护士已经为胡正熙挂上点滴，戴上了氧气面罩，胡正熙恍惚间又回到了枪战现场。
自己被警察伏击了，但警察出现后既没喊话，也没警告，直接就开枪了——这不像是真警察，那会是谁呢？
救护车来之前他曾经催促九爷快走，九爷说你要跟我上船的话就没命了，船上的医生救不了你，如果你命大，就等我回来找你。如果你死了，咱哥们儿来世再见！
救护车行进间，胡正熙又恍惚听见医生在给警察打电话：“对，是枪伤！是枪伤……非常危险……快不行了……”
救护车驶入医院的时候，警车早已闪着警灯，等候在急诊科门前。
救护车停下，打开了后车门，躺在担架上的胡正熙被推了出来，小魏和大军凑上前去观察，确认伤者正是胡正熙。
“齐队，是胡正熙！胡正熙落网了！”小魏对着手机喊道。
周洪波离开寒山印社的时候，给唐宋夏炎上了手铐，又拿黑色的袋子套在他俩的头上，一路拉到了夏炎家。
胡正熙此前付给唐宋夏炎的二百万北被周洪波从地下室翻了出来。
“上一次的呢？上一次在江边，胡正熙给了你们多少？”周红波冷笑着问。
唐宋夏炎对视了一眼，心底都十分惊讶。
“别装糊涂！上次车里面爆炸的那次！”周洪波冷冷地提醒。
“没了，都花完了……全都花完了……”夏炎嗫嚅着说。
周洪波命人给唐宋夏炎打开了手铐，然后拍了拍唐夏二人的肩膀，阴阳怪气地笑道：“谢了！”
夏炎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洪波，眼神慌乱惊恐。
周洪波伸出右手托起夏炎的下巴，语气轻佻地说：“后会有期！”
周洪波说罢拍拍夏炎的脸颊，又冲其他“警察”把手一挥：“收队！”
一拨人呼啦啦走了，只留下唐宋夏炎呆呆站在屋里。
夏炎家的宅院靠近自家果园，离村子有很远一段距离，是以周洪波深夜带人来折腾了一通并没有被他人发觉。
“周哥，为什么把他俩放了？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假警车内，一个假警察问周洪波，这个假警察是江远的表弟，就是周洪波曾经提到过的韩鹏。
“麻烦？有什么麻烦？一个是印刷厂的工人，一个是开货车的，拖家带口无帮无派，他们自己印假钞被抢了，难不成还要去报警啊？”周洪波轻蔑地说：“就算被警察知道了他敢认吗？一来不敢报警二来找不到咱们，他们除了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还能咋地……再说留着他们说不定啥时候还有用处！”
“五百万！他们抢走了咱们的五百万！”夏炎十分悲愤。
“到底是什么人？敢冒充警察？”唐宋问了个夏炎也没法回答的问题。
“我的车呢？”唐宋突然紧张起来，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车子找不回来，那自己就危险了。
夏炎带着唐宋在几公里以外找到了小昌河，看到胡正熙被拦截的车辆还有火苗在燃烧，几具尸体让唐宋夏炎心惊肉跳。
九爷的黄金手枪还在，周洪波的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唐宋那个破布包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值钱且危险的东西。
唐宋取了枪拿在手里掂量着，对夏炎道：“我们要想好怎么回答——如果有人问起今天晚上我们干了什么。”
“怎么说？”
“再想想……我们文化市场的门头要尽快开张……”
“开张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没有钱了！什么都没有了！五百万！整整五百万！”
唐宋举起手枪，对着茫茫夜色瞄准：“我们要想办法拿回这五百万！”
“怎么拿？找谁拿？”
“我想起他是谁了——”
“他是谁？”
“两个月以前，我们见过他！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在监视我们！我们干什么他都清楚！要不然，他怎么会把时间算得这么准！”
“他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他？”夏炎惊问。
“他就是两个月以前把我们从江边带回来的那个人！那次根本不是偶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在跟踪我们！他知道我们的背景，他对我们和胡正熙的行踪都很清楚！”
“那个开越野车？戴墨镜的那个？”
“就是他！”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拿回我们的五百万！”
“就算我们找到了他，我们凭什么让他乖乖地把钱还给我们？”
“凭这个！”唐宋神情坚决地晃了晃手中的枪。
“唐老师？”
夏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老实木讷的唐老师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这种举动。
“我们的麻烦大了！老话说得太准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已经有太多人知道我们做伪钞的事！指不定哪天传到警察那里。就算警察不知道，这些人随时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这些人甚至还比不上胡正熙！他们会把我们剥削得一无所有！让我们永无宁日！”
唐宋看着茫茫的夜空，“无论如何，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他！现在，我们先回去把场子收拾干净！先别让警察怀疑到咱们。”
唐宋带着夏炎赶回寒山印社，二人忙忙碌碌地把现场收拾地井井有条，然后开机印刷一本企业宣传册——这是此前唐宋接下的活儿，委托印制的企业也的确希望能尽快印完。唐宋算好了印刷数量和印刷时间的关系，万一被人问起，就说自己和夏炎一整夜都在忙这活儿。
幸好周洪波劫走的都是难以置办的印钞设备，并不影响一般印刷品的生产。
胡正熙的手术比较顺利，一名医生出了手术室，把手中的托盘出示给等候在门口的齐天和小魏。
“从他肺里取出来的。”医生说。
小魏用镊子轻轻夹起托盘里的子弹头。
“九毫米手枪子弹，”齐天仔细看了看，“不是五四，也不是六四，像我们的五九式，看样子，也许是俄罗斯的马卡洛夫手枪——手术什么情况？”
“中了两枪，一颗子弹打穿了肩膀，一颗从后背打穿了左肺，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先救过来再说——他是通缉犯，你们要注意保密。”
医生应着，走回了手术室。
“难道是内讧，或者被黑吃黑了？”小魏看着手中的子弹头，“他是在哪里挨的枪子儿？”
小魏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天刚蒙蒙亮，一辆小三轮路过胡正熙被劫的现场，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车辆和三四具尸体，赶忙拨打了110。
齐天接到通报以后，安排好人手小心看护尚在麻醉中的胡正熙，随即带着小魏湘北赶往现场。
湘北小魏法医等众多警察在现场展开工作，分头提取证据，拍摄现场。
小魏带着白手套，掌心托着一个弹壳和一枚子弹头走向齐队。
“这个子弹头和胡正熙体内的子弹头完全一致。弹壳上的标记说明，枪和子弹都来自俄罗斯——”小魏用镊子夹起弹壳，“俄罗斯的马卡洛夫手枪，这种枪，在一九八八年以前大量装备于前苏联的部队和警察。苏联解体后，又大量散失于民间，听说在俄罗斯黑市五千块钱就能买一把——初步判断应该是通过秘密渠道走私到国内的。”
“这么说，胡正熙是遭人暗算了？他在离山有了新对手？这次是黑吃黑？”齐天推测道。
“有没有可能是胡正熙团伙起了内讧——”湘北插话，“齐队！一个多月以前，胡正熙说要在离山印一个亿的伪钞，有没有可能昨天是他们交货的时间？就在交接的时候发生了枪战？有人要抢占这批伪钞？”
“这个很有可能！湘北，你带上上次我们拿到的伪钞样品，马上找印刷方面的专家了解一下，以离山的印刷水平，印制这样的伪钞，印一个亿的话——一般需要多长时间？看看能否推定，昨晚就是他们的交货时间。小魏——上次的伪钞，就是从北方流向南部边境的，你查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货船从我市前往东南亚——胡正熙被发现的地方在江边，从江内乘快艇是可以直接到港口的……”
齐天正说话的功夫，大军和城关派出所所长隋金刚走了过来。
“齐队，这是城关所隋所长。”大军说。
“不用你介绍，我们这些人也就你和隋所长不熟。大军，你跟着隋所长在附近走访一下吧，看看有哪些可疑线索和可疑人物。”齐天说。
隋金刚道：“刚才大军说可能与伪钞案有关系，附近有个村子新开了个小印刷厂，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吧。”
身着警服的周洪波掏出手机一边给唐宋拍照，一边恶作剧般地在嘴里嘟囔着：“对，要保留证据，保留证据。”
印刷机的纸用完了，机器在空转。
周洪波大喊道：“继续！看看唐大师是怎么做的！——对了，他还有个助手，叫过来帮忙！”
一名“警察”把夏炎从警车里带了进来。
周洪波对唐宋夏炎道：“都做完吧！要不然这些浪费了多可惜？”
唐宋夏炎不知所措，周洪波抬脚踢在夏炎屁股上，高声道：“动手！”
唐宋夏炎只得硬着头皮把刚印好的整张伪钞打码裁切，周洪波在旁不慌不忙地用手机都录了下来。
周洪波身后，站在最后面的一名“警察”也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了唐宋夏炎的照片。
去追胡正熙的人很快回来了，向周洪波汇报跟丢了目标，周洪波骂了句脏话，让他们把现场值钱的设备和印好的伪钞都搬上车带走。
逃到江边的胡正熙没有死，九爷上船前替他呼叫的救护车飞驰而来，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驶往医院的途中，救护车上的护士已经为胡正熙挂上点滴，戴上了氧气面罩，胡正熙恍惚间又回到了枪战现场。
自己被警察伏击了，但警察出现后既没喊话，也没警告，直接就开枪了——这不像是真警察，那会是谁呢？
救护车来之前他曾经催促九爷快走，九爷说你要跟我上船的话就没命了，船上的医生救不了你，如果你命大，就等我回来找你。如果你死了，咱哥们儿来世再见！
救护车行进间，胡正熙又恍惚听见医生在给警察打电话：“对，是枪伤！是枪伤……非常危险……快不行了……”
救护车驶入医院的时候，警车早已闪着警灯，等候在急诊科门前。
救护车停下，打开了后车门，躺在担架上的胡正熙被推了出来，小魏和大军凑上前去观察，确认伤者正是胡正熙。
“齐队，是胡正熙！胡正熙落网了！”小魏对着手机喊道。
周洪波离开寒山印社的时候，给唐宋夏炎上了手铐，又拿黑色的袋子套在他俩的头上，一路拉到了夏炎家。
胡正熙此前付给唐宋夏炎的二百万北被周洪波从地下室翻了出来。
“上一次的呢？上一次在江边，胡正熙给了你们多少？”周红波冷笑着问。
唐宋夏炎对视了一眼，心底都十分惊讶。
“别装糊涂！上次车里面爆炸的那次！”周洪波冷冷地提醒。
“没了，都花完了……全都花完了……”夏炎嗫嚅着说。
周洪波命人给唐宋夏炎打开了手铐，然后拍了拍唐夏二人的肩膀，阴阳怪气地笑道：“谢了！”
夏炎睁大了眼睛看着周洪波，眼神慌乱惊恐。
周洪波伸出右手托起夏炎的下巴，语气轻佻地说：“后会有期！”
周洪波说罢拍拍夏炎的脸颊，又冲其他“警察”把手一挥：“收队！”
一拨人呼啦啦走了，只留下唐宋夏炎呆呆站在屋里。
夏炎家的宅院靠近自家果园，离村子有很远一段距离，是以周洪波深夜带人来折腾了一通并没有被他人发觉。
“周哥，为什么把他俩放了？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假警车内，一个假警察问周洪波，这个假警察是江远的表弟，就是周洪波曾经提到过的韩鹏。
“麻烦？有什么麻烦？一个是印刷厂的工人，一个是开货车的，拖家带口无帮无派，他们自己印假钞被抢了，难不成还要去报警啊？”周洪波轻蔑地说：“就算被警察知道了他敢认吗？一来不敢报警二来找不到咱们，他们除了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还能咋地……再说留着他们说不定啥时候还有用处！”
“五百万！他们抢走了咱们的五百万！”夏炎十分悲愤。
“到底是什么人？敢冒充警察？”唐宋问了个夏炎也没法回答的问题。
“我的车呢？”唐宋突然紧张起来，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车子找不回来，那自己就危险了。
夏炎带着唐宋在几公里以外找到了小昌河，看到胡正熙被拦截的车辆还有火苗在燃烧，几具尸体让唐宋夏炎心惊肉跳。
九爷的黄金手枪还在，周洪波的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唐宋那个破布包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值钱且危险的东西。
唐宋取了枪拿在手里掂量着，对夏炎道：“我们要想好怎么回答——如果有人问起今天晚上我们干了什么。”
“怎么说？”
“再想想……我们文化市场的门头要尽快开张……”
“开张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没有钱了！什么都没有了！五百万！整整五百万！”
唐宋举起手枪，对着茫茫夜色瞄准：“我们要想办法拿回这五百万！”
“怎么拿？找谁拿？”
“我想起他是谁了——”
“他是谁？”
“两个月以前，我们见过他！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在监视我们！我们干什么他都清楚！要不然，他怎么会把时间算得这么准！”
“他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他？”夏炎惊问。
“他就是两个月以前把我们从江边带回来的那个人！那次根本不是偶遇！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在跟踪我们！他知道我们的背景，他对我们和胡正熙的行踪都很清楚！”
“那个开越野车？戴墨镜的那个？”
“就是他！”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只有找到他，才能拿回我们的五百万！”
“就算我们找到了他，我们凭什么让他乖乖地把钱还给我们？”
“凭这个！”唐宋神情坚决地晃了晃手中的枪。
“唐老师？”
夏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老实木讷的唐老师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这种举动。
“我们的麻烦大了！老话说得太准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已经有太多人知道我们做伪钞的事！指不定哪天传到警察那里。就算警察不知道，这些人随时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这些人甚至还比不上胡正熙！他们会把我们剥削得一无所有！让我们永无宁日！”
唐宋看着茫茫的夜空，“无论如何，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他！现在，我们先回去把场子收拾干净！先别让警察怀疑到咱们。”
唐宋带着夏炎赶回寒山印社，二人忙忙碌碌地把现场收拾地井井有条，然后开机印刷一本企业宣传册——这是此前唐宋接下的活儿，委托印制的企业也的确希望能尽快印完。唐宋算好了印刷数量和印刷时间的关系，万一被人问起，就说自己和夏炎一整夜都在忙这活儿。
幸好周洪波劫走的都是难以置办的印钞设备，并不影响一般印刷品的生产。
胡正熙的手术比较顺利，一名医生出了手术室，把手中的托盘出示给等候在门口的齐天和小魏。
“从他肺里取出来的。”医生说。
小魏用镊子轻轻夹起托盘里的子弹头。
“九毫米手枪子弹，”齐天仔细看了看，“不是五四，也不是六四，像我们的五九式，看样子，也许是俄罗斯的马卡洛夫手枪——手术什么情况？”
“中了两枪，一颗子弹打穿了肩膀，一颗从后背打穿了左肺，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先救过来再说——他是通缉犯，你们要注意保密。”
医生应着，走回了手术室。
“难道是内讧，或者被黑吃黑了？”小魏看着手中的子弹头，“他是在哪里挨的枪子儿？”
小魏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天刚蒙蒙亮，一辆小三轮路过胡正熙被劫的现场，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车辆和三四具尸体，赶忙拨打了110。
齐天接到通报以后，安排好人手小心看护尚在麻醉中的胡正熙，随即带着小魏湘北赶往现场。
湘北小魏法医等众多警察在现场展开工作，分头提取证据，拍摄现场。
小魏带着白手套，掌心托着一个弹壳和一枚子弹头走向齐队。
“这个子弹头和胡正熙体内的子弹头完全一致。弹壳上的标记说明，枪和子弹都来自俄罗斯——”小魏用镊子夹起弹壳，“俄罗斯的马卡洛夫手枪，这种枪，在一九八八年以前大量装备于前苏联的部队和警察。苏联解体后，又大量散失于民间，听说在俄罗斯黑市五千块钱就能买一把——初步判断应该是通过秘密渠道走私到国内的。”
“这么说，胡正熙是遭人暗算了？他在离山有了新对手？这次是黑吃黑？”齐天推测道。
“有没有可能是胡正熙团伙起了内讧——”湘北插话，“齐队！一个多月以前，胡正熙说要在离山印一个亿的伪钞，有没有可能昨天是他们交货的时间？就在交接的时候发生了枪战？有人要抢占这批伪钞？”
“这个很有可能！湘北，你带上上次我们拿到的伪钞样品，马上找印刷方面的专家了解一下，以离山的印刷水平，印制这样的伪钞，印一个亿的话——一般需要多长时间？看看能否推定，昨晚就是他们的交货时间。小魏——上次的伪钞，就是从北方流向南部边境的，你查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货船从我市前往东南亚——胡正熙被发现的地方在江边，从江内乘快艇是可以直接到港口的……”
齐天正说话的功夫，大军和城关派出所所长隋金刚走了过来。
“齐队，这是城关所隋所长。”大军说。
“不用你介绍，我们这些人也就你和隋所长不熟。大军，你跟着隋所长在附近走访一下吧，看看有哪些可疑线索和可疑人物。”齐天说。
隋金刚道：“刚才大军说可能与伪钞案有关系，附近有个村子新开了个小印刷厂，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