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莹莹：“……”这可真出息啊。= =
鬼夫人：“……”你有胆子你说？
莹莹：“……”我没胆。
长发女人盯着她们，阴恻恻的样子愈发渗人，姓庄的就差加油助威了，打啊，爆发啊，节奏走起来啊。不要虚，就是干！
长发女人一脚踩在了姓庄的肚皮上，姓庄的喉咙卡了一下，被踩得没了脾气，一百八十度转着脑袋，把脑袋埋进了地里边儿……真丢人。
在场的无论是人还是鬼，齐齐抖了一下，捂了捂肚子。
莹莹道：“大师你别生气，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长发女人直愣愣的盯着她，严肃认真的说：“你们不要忘了，姓庄的是我抓到的，也是我杀了他，你们才有机会来分遗产，按理说我的功劳最大，我稳居一等功，遗产自然是我分大头，你们拿小头！”
……嗯？？？
鬼夫人愣了一下，莹莹也呆住了，前妻们也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黑长直，就这？？？
就连红衣女鬼和断臂他们也呆了，那么嚣张狠毒的模样，就说了这一句？
姓庄的：“……！！！”
几个人类：“……！！！”
他们齐齐咽了咽口水，这黑长直果然好狠的心肠啊！
鬼夫人一时口快，道：“其实我也可以杀……”
一时间，所有鬼怪和人类都看向鬼夫人，长发女人也压着下巴盯着她。
鬼夫人：“……”
莹莹说：“你下得了手？”
鬼夫人梗着脖子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几十年都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淡了，难道还奢望我对一个抛弃我的渣男鬼有什么感情？做梦。”
莹莹拍了拍巴巴掌，说得好，是渣渣就别想好过了！
姓庄的：“……！！！”
这女人狠下心来，当真是无人能敌啊，姓庄的忍不住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要说姓庄的渣吗？渣。是最渣吗？那肯定不是了。
鬼中有鬼渣，人自然也有人渣，渣渣的性质都一样，没什么高低贵贱，只是这鬼活得久，样子还亘古不变，几十上百年的累积下来，渣的女人自然就多了，对比起来人渣来就显得特别渣。
然而人的一辈子也就几十年，至于他们为什么只有二三四个二奶，比不得姓庄的厉害，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活得不够久吗？一段时期一个，一个一个的下来，能潇洒的日子也就那么些，是人渣就不可能改邪归正变得不渣，能让他们不渣的可能就是年纪道那儿了渣不动了，要是真像姓庄的一样一直年轻潇洒，那还不得渣到天上去啊？
……
顾飞音捞了捞衣袖，一边说：“你们是不愿意吗？”
不愿意没关系，虽然这几个小鬼头不好吃，但揍一顿还是可以的，不愿意揍到他们愿意就成。
前妻们：“……”
当然最后还是说好了，顾飞音一人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一他们八个前妻平分，这样分配下来也就还成，毕竟她们自己都说了只是要个证明要个念想而已，她想拿大头，那不是刚刚好？正好满足了各方的心意，很是完美了。
八个前妻：“……”
长发女人：“这个分配很合理？你们应该没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很合理了。:)
既然都说好了，他们又一窝蜂的全围在了一个石室里，这个石室还挺大的，这会儿角落里堆了不少金银珠宝之类的玉器，一些箱子里还堆了些陶瓷玉器，这样的箱子约莫有二十来个，冥币也是用木箱子装起来的，整整齐齐的码在角落里，约莫有十来箱，还个个都上了锁，顾飞音过去尝试着抬了一下，别说还挺沉的，这里面装的面值要是大的话，那她一跃就能成为亿亿万富翁了！
这姓庄的敛财能力也是真厉害，难怪能大面积洒红包，现在可算是便宜她了。
可惜，这些还要分那么多出去，她的遗产都少了好大一笔。
红衣女鬼还真给惊呆了：“没想到这姓庄的竟然这么有钱？这么看来，他也是鬼界高富帅了？还有这些古董，随便拿一件出去怎么也得几十上百万了。”
断臂鬼说：“我的个乖乖，我这些年的财产也就几千万，这得多少个亿了呀？这姓庄的到底挖了多少个墓啊，竟然能抢来这么多东西。”
“这姓庄的这么厉害，要不是栽在了顾大师手里，他还能再潇洒个几百年！”
“没准儿到时候前妻都能组好几十个足球队争相竞赛了？也不知道谁能拿冠军。”
“…………”
邻居小姐和太婆这会儿都小心了不少，飘在一堆财宝里，灰白的眼神透着点儿兴奋和激动，白眼都忘了翻了。
前妻们也惊了，她们是真没想到姓庄的私下里的财产竟然这么多？？？
莹莹嘤嘤流着血泪，道：“当初老庄为了我摘了满山的花来庆祝我们的大婚，还洒了红包雨给前来的宾客们，当时还道老庄是真的爱我，为了娶我竟然散了半数身家，给我感动得痛哭流涕，还说生前没遇到好男人，死后遇到了好男鬼。最后老庄说不爱我要和我离婚的时候，我想着曾经那样幸福过，不如好聚好散……现在看来，我真是个没脑子的棒槌，人家做点表面功夫我就信了！”
鬼夫人说：“你哭什么啊哭，你好歹有个鲜花雨红包雨，我可是倒贴的。”
“我呢我呢？我也惨啊，姓庄的给我说他是个穷光蛋，问我要不要和他去穷游世界，可游到一半他和我说分手，因为他喜欢上了个外国女人，她们火辣热情很新鲜，不想再继续欺骗我了，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第二天就留了封和离书跑掉了……你们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躲躲藏藏从国外找回来的吗？你们知道我吃了多大的苦吗？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容易吗我？”
“……”不，不容易。
这一说，七嘴八舌的还真停不下来，全是对姓庄的的指控，如今姓庄的脑袋就埋在地缝里，用他圆滚滚的小身板对着众前妻的讨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鲜花雨和红包雨那不都是他的心意吗？相爱的人之间谈财产那多伤感情啊，他和鬼夫人就是落魄时的相爱啊，他是在国外被别国女鬼迷去，可他走的时候给留了钱还留了地图路线地址让她自己回去的，他哪里知道她能路痴的在国外飘荡十多年啊？他都回去了她还没回来，她最后自己也带了个外国佬回来怎么不说？
呸，那不是她一个鬼孤身在外，遇到了真正的绅士，他带她走出了曾经的痛苦，让她重新活过来了，那能和你这负心汉相提并论？
姓庄的：……
算了，这会儿他懒得争辩什么，不能和女人讲理，越讲理她越不理你，越是气你，如今他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说点儿什么惹得她们群情激愤，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
这边她们一边数落姓庄的，一边清点遗产，先做了个大致清算，再自个儿估算着分一分，古董玉器冥币挨个儿的分下去，因为顾飞音分的是大头，一人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比任何鬼都要多，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她们自个儿就一点点，看起来像是被施舍的小礼物似的。
因为分到的遗产太多了，她带来的尼龙口袋是不够用了，把冥币倒出来装进尼龙口袋里，也装了个好几口袋，金银玉器这种容易磕碰的就装箱子里去，免得磕磕碰碰的给伤了。
再说这么多东西也不好运走，人手不够啊，她虚着抬头看了看前妻们，说：“你们要没事的话，我能聘你们帮我搬运遗产吗？我可以给报酬的，两根蜡烛。”
她还比了个y。
前妻们：“……？？？”
这万恶的抠门黑长直！
可好心动又是怎么回事？别说她们还真很久没吃过蜡烛了……
“我们……？”
“哼，我可不干这么掉我逼格的事情！”
“太过分了，才两根你们也愿意去？”
“……”
几个人类小心的缩在石屋外面，看着那群鬼怪们清点财产，那可是真正的玉石玉器啊，要是拿出去研究，就能知道这些古董的真正价值了，可恨这些鬼怪们粗俗，看古董只当是在看钱，别的一概不论。
他们倒是想出去说说，可惜他们如今是自身难保，他们说的话那些鬼能听？
“不管了，我必须一搏。”老杨道，“你们都躲起来，我不说出来，千万别出来，要是我太久没出来，你们就自己在想办法逃命去！”
蔡杰惊慌道：“杨哥，你要干什么？”
老杨道：“那个长发女人，或许会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
朱成说：“什么？我看最不好惹的就是那个长发女人，你去找她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那我应该去找谁？”
“……”不知道，鬼夫人？莹莹？姓庄的？叫小喜的丫鬟？不，不都不成，谁都不能找。
老杨已经站起身，他不能再等了，等得太久就是再等死，还不如搏上一搏，反正横竖都是死。
他不顾同事的反对，悄悄溜了进去，走到长发女人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未靠近长发女人，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之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牙齿打颤，心底生出了些许退意来。
他忍了忍，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头鬼，他没有脑袋，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身躯，脖子处还在冒血，能看见清晰的血肉……
没有脑袋没有嘴，却能发出声音，嗡嗡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好？”
老杨喉咙滚动，惊恐的捂住嘴巴，侧身到一旁呕吐了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他什么也没吃，这会儿什么都吐不出来。
无头鬼阴森森的拍拍他的背：“小心啊。”
老杨：“……”
躲在后面看的蔡杰、朱成、龚胜文：“……”
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那个无头鬼一个不高兴把老杨给吃了，正僵持着，就见小喜领着丫鬟进来了，每个丫鬟手里还端着一盘黑团团，小喜阴阴笑道：“来来来，大家都累了，我家夫人说先吃点儿东西，再接着数钱，反正不着急。”
那确实是饿了，鬼怪们欢天喜地的抓着黑团团往嘴里塞，那模样，就跟再吃饭团似的。
顾飞音也抓了一个在手里啃，她眼睛里都是马上就要到手的遗产，整个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恨不得把眼睛都贴上去，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试图靠近她向她求救。
她嚼巴嚼巴，吃着东西时手里都还捏着钱不放，说：“这黑团团是这墓里的特产吗？”
“干什么？”鬼夫人戒备的看着黑长直，“你吃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哦，我就想着这黑团团味道还不错，要是这墓里的特产的话，我就想带点儿回去卖钱。”
众鬼们都惊了：“……卖钱？”
顾飞音说是啊，这卖钱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这黑团团能吃，那当然能卖钱了。
其实这些年头做鬼也不容易，像是一般的小鬼头，想吃点儿东西就只能等逢年过节了，吃一顿能顶半年的那种，饱一顿饿一顿的也不容易，毕竟他们做鬼的除了祭祀品，不是吃鬼就是吃人，除此之前就没别的可吃了，但这黑团团也不像哪个鬼身上的东西，不是鬼又能吃，那肯定能拿来卖钱！
她可是深刻体会过肚子饿的鬼，想她曾经也是饿得很，坑里虽然有钱，但不能吃啊，她饿得不行了，就会出去找东西吃，那种杀过人的、沾染过业障的鬼的魂魄最好吃，实力也足够强，吃一次她能消化个十天半月，也能抵会儿饿。
那会儿她要是饿了，就会去抓鬼来填肚子，要是抓不到，那就只能饿着了，她饿得狠了连自己都吃，反正吃吃也没关系，还能再涨。
没想到有这黑团团吃，拿来做零嘴也不错。
“这黑团团能卖吗？”
“不卖。”
鬼夫人僵硬的转过脑袋，怎么也没想到黑长直居然还打起来黑团团的主意来。
这黑团团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是整座墓主墓室才会出现的一种怨气，因为长久积阴，又有无数人在这里死去，因而生怨，阴、怨相结，天时地利，从而形成了这种黑团团。
她当时尝试着吃了一口，没想到味道还不错，彻底解决了她的饮食问题，这怎么能卖？
顾飞音很是遗憾的看着鬼夫人，鬼夫人哆嗦了一下，翻着白眼看向黑长直：“……”
黑长直：“……”
鬼夫人：“……”你有胆子你说？
莹莹：“……”我没胆。
长发女人盯着她们，阴恻恻的样子愈发渗人，姓庄的就差加油助威了，打啊，爆发啊，节奏走起来啊。不要虚，就是干！
长发女人一脚踩在了姓庄的肚皮上，姓庄的喉咙卡了一下，被踩得没了脾气，一百八十度转着脑袋，把脑袋埋进了地里边儿……真丢人。
在场的无论是人还是鬼，齐齐抖了一下，捂了捂肚子。
莹莹道：“大师你别生气，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长发女人直愣愣的盯着她，严肃认真的说：“你们不要忘了，姓庄的是我抓到的，也是我杀了他，你们才有机会来分遗产，按理说我的功劳最大，我稳居一等功，遗产自然是我分大头，你们拿小头！”
……嗯？？？
鬼夫人愣了一下，莹莹也呆住了，前妻们也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黑长直，就这？？？
就连红衣女鬼和断臂他们也呆了，那么嚣张狠毒的模样，就说了这一句？
姓庄的：“……！！！”
几个人类：“……！！！”
他们齐齐咽了咽口水，这黑长直果然好狠的心肠啊！
鬼夫人一时口快，道：“其实我也可以杀……”
一时间，所有鬼怪和人类都看向鬼夫人，长发女人也压着下巴盯着她。
鬼夫人：“……”
莹莹说：“你下得了手？”
鬼夫人梗着脖子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几十年都过去了，再深的感情也淡了，难道还奢望我对一个抛弃我的渣男鬼有什么感情？做梦。”
莹莹拍了拍巴巴掌，说得好，是渣渣就别想好过了！
姓庄的：“……！！！”
这女人狠下心来，当真是无人能敌啊，姓庄的忍不住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要说姓庄的渣吗？渣。是最渣吗？那肯定不是了。
鬼中有鬼渣，人自然也有人渣，渣渣的性质都一样，没什么高低贵贱，只是这鬼活得久，样子还亘古不变，几十上百年的累积下来，渣的女人自然就多了，对比起来人渣来就显得特别渣。
然而人的一辈子也就几十年，至于他们为什么只有二三四个二奶，比不得姓庄的厉害，那还不是因为他们活得不够久吗？一段时期一个，一个一个的下来，能潇洒的日子也就那么些，是人渣就不可能改邪归正变得不渣，能让他们不渣的可能就是年纪道那儿了渣不动了，要是真像姓庄的一样一直年轻潇洒，那还不得渣到天上去啊？
……
顾飞音捞了捞衣袖，一边说：“你们是不愿意吗？”
不愿意没关系，虽然这几个小鬼头不好吃，但揍一顿还是可以的，不愿意揍到他们愿意就成。
前妻们：“……”
当然最后还是说好了，顾飞音一人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剩下的百分之零点一他们八个前妻平分，这样分配下来也就还成，毕竟她们自己都说了只是要个证明要个念想而已，她想拿大头，那不是刚刚好？正好满足了各方的心意，很是完美了。
八个前妻：“……”
长发女人：“这个分配很合理？你们应该没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很合理了。:)
既然都说好了，他们又一窝蜂的全围在了一个石室里，这个石室还挺大的，这会儿角落里堆了不少金银珠宝之类的玉器，一些箱子里还堆了些陶瓷玉器，这样的箱子约莫有二十来个，冥币也是用木箱子装起来的，整整齐齐的码在角落里，约莫有十来箱，还个个都上了锁，顾飞音过去尝试着抬了一下，别说还挺沉的，这里面装的面值要是大的话，那她一跃就能成为亿亿万富翁了！
这姓庄的敛财能力也是真厉害，难怪能大面积洒红包，现在可算是便宜她了。
可惜，这些还要分那么多出去，她的遗产都少了好大一笔。
红衣女鬼还真给惊呆了：“没想到这姓庄的竟然这么有钱？这么看来，他也是鬼界高富帅了？还有这些古董，随便拿一件出去怎么也得几十上百万了。”
断臂鬼说：“我的个乖乖，我这些年的财产也就几千万，这得多少个亿了呀？这姓庄的到底挖了多少个墓啊，竟然能抢来这么多东西。”
“这姓庄的这么厉害，要不是栽在了顾大师手里，他还能再潇洒个几百年！”
“没准儿到时候前妻都能组好几十个足球队争相竞赛了？也不知道谁能拿冠军。”
“…………”
邻居小姐和太婆这会儿都小心了不少，飘在一堆财宝里，灰白的眼神透着点儿兴奋和激动，白眼都忘了翻了。
前妻们也惊了，她们是真没想到姓庄的私下里的财产竟然这么多？？？
莹莹嘤嘤流着血泪，道：“当初老庄为了我摘了满山的花来庆祝我们的大婚，还洒了红包雨给前来的宾客们，当时还道老庄是真的爱我，为了娶我竟然散了半数身家，给我感动得痛哭流涕，还说生前没遇到好男人，死后遇到了好男鬼。最后老庄说不爱我要和我离婚的时候，我想着曾经那样幸福过，不如好聚好散……现在看来，我真是个没脑子的棒槌，人家做点表面功夫我就信了！”
鬼夫人说：“你哭什么啊哭，你好歹有个鲜花雨红包雨，我可是倒贴的。”
“我呢我呢？我也惨啊，姓庄的给我说他是个穷光蛋，问我要不要和他去穷游世界，可游到一半他和我说分手，因为他喜欢上了个外国女人，她们火辣热情很新鲜，不想再继续欺骗我了，让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第二天就留了封和离书跑掉了……你们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躲躲藏藏从国外找回来的吗？你们知道我吃了多大的苦吗？十年啊，整整十年啊！我容易吗我？”
“……”不，不容易。
这一说，七嘴八舌的还真停不下来，全是对姓庄的的指控，如今姓庄的脑袋就埋在地缝里，用他圆滚滚的小身板对着众前妻的讨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鲜花雨和红包雨那不都是他的心意吗？相爱的人之间谈财产那多伤感情啊，他和鬼夫人就是落魄时的相爱啊，他是在国外被别国女鬼迷去，可他走的时候给留了钱还留了地图路线地址让她自己回去的，他哪里知道她能路痴的在国外飘荡十多年啊？他都回去了她还没回来，她最后自己也带了个外国佬回来怎么不说？
呸，那不是她一个鬼孤身在外，遇到了真正的绅士，他带她走出了曾经的痛苦，让她重新活过来了，那能和你这负心汉相提并论？
姓庄的：……
算了，这会儿他懒得争辩什么，不能和女人讲理，越讲理她越不理你，越是气你，如今他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说点儿什么惹得她们群情激愤，最后遭殃的还是他。
……
这边她们一边数落姓庄的，一边清点遗产，先做了个大致清算，再自个儿估算着分一分，古董玉器冥币挨个儿的分下去，因为顾飞音分的是大头，一人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比任何鬼都要多，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她们自个儿就一点点，看起来像是被施舍的小礼物似的。
因为分到的遗产太多了，她带来的尼龙口袋是不够用了，把冥币倒出来装进尼龙口袋里，也装了个好几口袋，金银玉器这种容易磕碰的就装箱子里去，免得磕磕碰碰的给伤了。
再说这么多东西也不好运走，人手不够啊，她虚着抬头看了看前妻们，说：“你们要没事的话，我能聘你们帮我搬运遗产吗？我可以给报酬的，两根蜡烛。”
她还比了个y。
前妻们：“……？？？”
这万恶的抠门黑长直！
可好心动又是怎么回事？别说她们还真很久没吃过蜡烛了……
“我们……？”
“哼，我可不干这么掉我逼格的事情！”
“太过分了，才两根你们也愿意去？”
“……”
几个人类小心的缩在石屋外面，看着那群鬼怪们清点财产，那可是真正的玉石玉器啊，要是拿出去研究，就能知道这些古董的真正价值了，可恨这些鬼怪们粗俗，看古董只当是在看钱，别的一概不论。
他们倒是想出去说说，可惜他们如今是自身难保，他们说的话那些鬼能听？
“不管了，我必须一搏。”老杨道，“你们都躲起来，我不说出来，千万别出来，要是我太久没出来，你们就自己在想办法逃命去！”
蔡杰惊慌道：“杨哥，你要干什么？”
老杨道：“那个长发女人，或许会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
朱成说：“什么？我看最不好惹的就是那个长发女人，你去找她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那我应该去找谁？”
“……”不知道，鬼夫人？莹莹？姓庄的？叫小喜的丫鬟？不，不都不成，谁都不能找。
老杨已经站起身，他不能再等了，等得太久就是再等死，还不如搏上一搏，反正横竖都是死。
他不顾同事的反对，悄悄溜了进去，走到长发女人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未靠近长发女人，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冷之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牙齿打颤，心底生出了些许退意来。
他忍了忍，又往前走了几步，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无头鬼，他没有脑袋，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身躯，脖子处还在冒血，能看见清晰的血肉……
没有脑袋没有嘴，却能发出声音，嗡嗡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好？”
老杨喉咙滚动，惊恐的捂住嘴巴，侧身到一旁呕吐了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他什么也没吃，这会儿什么都吐不出来。
无头鬼阴森森的拍拍他的背：“小心啊。”
老杨：“……”
躲在后面看的蔡杰、朱成、龚胜文：“……”
他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那个无头鬼一个不高兴把老杨给吃了，正僵持着，就见小喜领着丫鬟进来了，每个丫鬟手里还端着一盘黑团团，小喜阴阴笑道：“来来来，大家都累了，我家夫人说先吃点儿东西，再接着数钱，反正不着急。”
那确实是饿了，鬼怪们欢天喜地的抓着黑团团往嘴里塞，那模样，就跟再吃饭团似的。
顾飞音也抓了一个在手里啃，她眼睛里都是马上就要到手的遗产，整个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恨不得把眼睛都贴上去，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试图靠近她向她求救。
她嚼巴嚼巴，吃着东西时手里都还捏着钱不放，说：“这黑团团是这墓里的特产吗？”
“干什么？”鬼夫人戒备的看着黑长直，“你吃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哦，我就想着这黑团团味道还不错，要是这墓里的特产的话，我就想带点儿回去卖钱。”
众鬼们都惊了：“……卖钱？”
顾飞音说是啊，这卖钱那不是很正常的吗？这黑团团能吃，那当然能卖钱了。
其实这些年头做鬼也不容易，像是一般的小鬼头，想吃点儿东西就只能等逢年过节了，吃一顿能顶半年的那种，饱一顿饿一顿的也不容易，毕竟他们做鬼的除了祭祀品，不是吃鬼就是吃人，除此之前就没别的可吃了，但这黑团团也不像哪个鬼身上的东西，不是鬼又能吃，那肯定能拿来卖钱！
她可是深刻体会过肚子饿的鬼，想她曾经也是饿得很，坑里虽然有钱，但不能吃啊，她饿得不行了，就会出去找东西吃，那种杀过人的、沾染过业障的鬼的魂魄最好吃，实力也足够强，吃一次她能消化个十天半月，也能抵会儿饿。
那会儿她要是饿了，就会去抓鬼来填肚子，要是抓不到，那就只能饿着了，她饿得狠了连自己都吃，反正吃吃也没关系，还能再涨。
没想到有这黑团团吃，拿来做零嘴也不错。
“这黑团团能卖吗？”
“不卖。”
鬼夫人僵硬的转过脑袋，怎么也没想到黑长直居然还打起来黑团团的主意来。
这黑团团是她无意中发现的，是整座墓主墓室才会出现的一种怨气，因为长久积阴，又有无数人在这里死去，因而生怨，阴、怨相结，天时地利，从而形成了这种黑团团。
她当时尝试着吃了一口，没想到味道还不错，彻底解决了她的饮食问题，这怎么能卖？
顾飞音很是遗憾的看着鬼夫人，鬼夫人哆嗦了一下，翻着白眼看向黑长直：“……”
黑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