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厚此薄彼
高秀梅第一眼看到莫小倩喜上眉梢，又看她穿着极其朴素，温文尔雅，拉着她的手说：“小倩，上次天义回来和我们说了你的情况，我和你伯父就特别期待，尽管没见过，但你是知秋的妹妹，应该长得一个样子，你们姐妹俩还一点都不象。”
“阿姨，我还在上学，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试一试，不试你怎么知道？象你这样的水平辅导初中生绰绰有余。”
董天义看高秀梅忙着和莫小倩说话而冷落了叶知秋，心中过意不去，拉了叶知秋说：“妈，你们俩聊会，我们俩上我房间去呆会。”
“你去吧。”高秀梅笑着答应。
看董天义和叶知秋进了屋，高秀梅叹了口气，说：“小倩，你和知秋不是一个妈生的？”
莫小倩点头说：“是啊。”
“父母离婚了？”
莫小倩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说：“阿姨，这是家事。”
高秀梅看她不自在的样子，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们来谈正事，我给你份讲义，等会有个小男生来，你帮他辅导功课。”
“嗯，阿姨，我得上趟卫生间。”
“好，去吧。”
莫小倩并不是真想上卫生间，而是不放心董天义和叶知秋，大白天的，他们不会屋子里干那个吧？
莫小倩到卫生间去了趟，拧开水笼头，让水流了一会，推开董天义和叶知秋的房间，两个人正坐在床边上窃窃私语。
叶知秋不满地责备她：“小倩，你干吗？冒冒失失的。”
“我走错门了。”莫小倩关上房门，心中暗喜，他们还是懂得分寸的。
没多大功夫，补课学生来了，高秀梅给她介绍：“叶老师，这是高家辉同学。”
莫小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补课结束了，高秀梅不放心。
高家辉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莫老师课讲的好，不仅给我讲了书本上的知识，还教我作人的道理。”
“你对她的课满意吗？”高秀梅问高家辉。
“高老师，以后就让这个姐姐给我辅导。”
“好啊，小倩，你真行，这小子特难带，已经换过几个老师了，人手不够，只好我给他上课。我根本就忙不过来，一共四十多个孩子，我又不能光管他一个，你替阿姨办了件大事，阿姨谢谢你。”
高家辉笑道：“高老师，感动是要拿也真金白银的，至少应意思意思吧？”
“你这小子，也这样现实。”
“高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给我们班争光。”
高秀梅拍了拍他的背说：“这孩子聪明的很，关键是不好好学习。”转身喊董天义：“天义，把家辉送到楼下面，他爸来接他了。”
“妈，我正在帮知秋择菜，我不去。”
莫小倩说：“阿姨，这样，我送他下去。”
高秀梅欣喜地说：“这样最好，有啥意见和他爸爸当面说。”
院子里，一个又胖又矮的中年男子斜靠在一辆黑色路虎上，嘴里叼了根烟，大腿跷在小腿上，戴了副黑墨眼镜。
“你是家辉爸爸？”莫小倩问。
“是啊，你是？”
莫小倩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莫小倩，家辉一对一辅导老师。”
中年男子从后备箱中取出一袋水果说：“这袋水果你拿回去吃。”
莫小倩不要，高家辉接将水果塞到莫小倩手中说：“老师，这些都是进口高档水果，你讲了两个小时肯定渴了。”
莫小倩只好收下。
提着水果回到屋，叶知秋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她了。
莫小倩笑笑说：“阿姨，这个学生十分特别，说补课是为了聊天，他需要排解寂寞。”
“现在的孩子思想复杂，你们年轻人还可以接受，我们就接受不了，小小年纪心不放在学习上，说自己寂寞，这象话吗？”
“我也是这样批评他的，可他确实聪明，讲义上的内容只看了一遍就会做题。”
“姐，菜做的不错，辛苦了。”莫小倩亲热地搂了叶知秋一下。
“体力劳动比起脑力劳动来说算不了啥？”
“怎么样？家教你愿意干吗？”董天义问莫小倩。
“我也说不好，学生不好管，高家辉挺有意思，我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高秀梅笑道：“我就说小倩一定会喜欢这份工作的，一点不假，和学生在一起你至少心态会好一些，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单纯的。下午还有一个，干脆你也带了，讲义是同一个内容，讲起来也不会太累。”
“好事，妈，小倩长得漂亮，这些男生见了肯定喜欢的很。”
董仁和一直好半天才来了一句。
“爸，你怎么了？不说话，小倩第一次到我们家来，你这样子会让她以为你不高兴。”
“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哩。”董仁和憨厚的笑道。
莫小倩笑道：“姐夫，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这样客气，越随便越好。”
“这孩子真会说话，也不知道你妈是啥样人，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女儿真不简单。”高秀梅于无意中提到了莫小倩的妈妈。
气氛陷入了沉寂。
董天义笑问：“妈，你既然要让小倩当家教，总得给她个休息的地方吧？”
“我将你原来的房间收拾下，给她休息用。”
“阿姨，这不好，我姐夫的房间，我住？”
“这有啥不好的，他们在这也帮不了忙，你在这就不一样了，这些学生知道你是交通大学的学生特高兴，无形中给我做了广告。”
“妈，自从小倩进了家门，你眼中就没我这个儿子了，连我的房间都让给她。”董天义笑道。
“妈没有女儿，眼气人家儿女双全，小倩这孩子我喜欢，我还想认她做我干女儿。”
董天义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想了，上次有个特有钱的阿姨，说自己没女儿，拿出五千元见面礼，小倩都没同意。”
“象我这样的，她也不同意？”高秀梅将目光投向莫小倩，问：“小倩，你愿意认我作干妈吗？”
莫小倩没吱声。
“老高，你不要为难孩子。”董仁和劝她。
“我愿意。”半会，从莫小倩口中崩出了三个字。
“真的？小倩，你不征求你妈意见了？”叶知秋问。
“我的事情我做主，不用征求她意见。”
董天义笑道：“妈，你可拣了个大便宜，多了这么大一女儿，到时候姐姐是儿媳妇，妹妹是干女儿，把你美的。”
“是挺美，仁和，我认了一个好女儿，咱拿啥给孩子当见面礼？”
董仁和笑道：“送就送一个大的。”
“啥大的？”高秀梅问。
“你结婚时娘家给的镯子。”
“死老头子，那可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那又咋的了，你喜欢小倩，既然喜欢，就将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送给她。”
高秀梅拿出一个精致盒子，递给莫小倩说：“小倩，我们也没合适东西送你，这个玉石镯子送给你作个信物。”
莫小倩推辞：“干妈我认，东西我不能要，毕竟是你的陪嫁物，有特殊意义。”
董天义在一边帮腔：“我妈给你就接着，不要推让，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这样贵重的东西，应该送给未来儿媳妇，我怎么好意思要。”莫小倩似乎有意无意的说。
“不要推让，收下。”董仁和似乎比高秀梅还要热情。
莫小倩接过盒子打开，一个墨绿色镯子十分漂亮。
“要不现在就戴上？”高秀梅问。
“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碰着了可就坏了。”
“也是，随你好了。”
饭毕，高秀梅收拾厨房，吩咐董天义和叶知秋回家休息。
“妈，你们太偏心，这样好的东西送给小倩不给知秋，到底是媳妇近还是干女儿近？”董天义撵到厨房找高秀梅的事。
“你这孩子长眼睛出气啊，你都没看你爸的表情，他对知秋不满。你们只是同居，将来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
“妈，你怎么说这话？”
“妈说的是心里话，你这个女朋友不知有啥难言之隐，到现在都不敢将父母介绍给我们，她父母有什么问题？”
董天义不好再说，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对叶知秋不肯将父母介绍给他们而生气。
“儿子，你还是要多个心眼，知秋是不错，可我总感觉她们家好象有啥秘密在瞒着我们。”
“妈，你想多了，一个普通人家能有啥秘密？”
“如果是正常家庭，她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再说了，这是正常的儿女亲家必须走的程序，为啥到我们这儿就这难？”
董天义最烦高秀梅说这些，不可否认，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莫小倩看董天义神色忧郁的样子，笑问：“姐夫，是不是不乐意你的房间给我住？”
“咋会，你现在在我们家地位高，我这个儿子都没有安身之地。”
“我什么地位？”
“又是干女儿，又是小姨子，又是家教，多重身份。”
“这么多头衔我能享受得了？还不是你非要让来家里帮忙，如今你又不乐意我干这个，我干脆还干我的老本行？”
“啥老本行？”叶知秋问。
叶知秋的话吓了莫小倩一跳，竟然说错话了，连忙笑笑说：“当家教啊。”
“这算啥老本行，不是一样的吗？”叶知秋拉了董天义的手说，“你好好休息，我们回去了。”
转身向高秀梅打了声招呼，高秀梅答应一声，连厨房门都没出。
他们夫妻不是故意给叶知秋难堪，主要是叶知秋太过分，既然和董天义同居，就应该张罗双方家长见面的事。
叶知秋拒绝双方家长见面的理由是，她对董天义的考察期还没满。可董仁和夫妻却不那样想，她要是就没有和儿子董天义结婚的打算，又何必要浪费董天义的时间。
“阿姨，我还在上学，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试一试，不试你怎么知道？象你这样的水平辅导初中生绰绰有余。”
董天义看高秀梅忙着和莫小倩说话而冷落了叶知秋，心中过意不去，拉了叶知秋说：“妈，你们俩聊会，我们俩上我房间去呆会。”
“你去吧。”高秀梅笑着答应。
看董天义和叶知秋进了屋，高秀梅叹了口气，说：“小倩，你和知秋不是一个妈生的？”
莫小倩点头说：“是啊。”
“父母离婚了？”
莫小倩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说：“阿姨，这是家事。”
高秀梅看她不自在的样子，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们来谈正事，我给你份讲义，等会有个小男生来，你帮他辅导功课。”
“嗯，阿姨，我得上趟卫生间。”
“好，去吧。”
莫小倩并不是真想上卫生间，而是不放心董天义和叶知秋，大白天的，他们不会屋子里干那个吧？
莫小倩到卫生间去了趟，拧开水笼头，让水流了一会，推开董天义和叶知秋的房间，两个人正坐在床边上窃窃私语。
叶知秋不满地责备她：“小倩，你干吗？冒冒失失的。”
“我走错门了。”莫小倩关上房门，心中暗喜，他们还是懂得分寸的。
没多大功夫，补课学生来了，高秀梅给她介绍：“叶老师，这是高家辉同学。”
莫小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补课结束了，高秀梅不放心。
高家辉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莫老师课讲的好，不仅给我讲了书本上的知识，还教我作人的道理。”
“你对她的课满意吗？”高秀梅问高家辉。
“高老师，以后就让这个姐姐给我辅导。”
“好啊，小倩，你真行，这小子特难带，已经换过几个老师了，人手不够，只好我给他上课。我根本就忙不过来，一共四十多个孩子，我又不能光管他一个，你替阿姨办了件大事，阿姨谢谢你。”
高家辉笑道：“高老师，感动是要拿也真金白银的，至少应意思意思吧？”
“你这小子，也这样现实。”
“高老师，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给我们班争光。”
高秀梅拍了拍他的背说：“这孩子聪明的很，关键是不好好学习。”转身喊董天义：“天义，把家辉送到楼下面，他爸来接他了。”
“妈，我正在帮知秋择菜，我不去。”
莫小倩说：“阿姨，这样，我送他下去。”
高秀梅欣喜地说：“这样最好，有啥意见和他爸爸当面说。”
院子里，一个又胖又矮的中年男子斜靠在一辆黑色路虎上，嘴里叼了根烟，大腿跷在小腿上，戴了副黑墨眼镜。
“你是家辉爸爸？”莫小倩问。
“是啊，你是？”
莫小倩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莫小倩，家辉一对一辅导老师。”
中年男子从后备箱中取出一袋水果说：“这袋水果你拿回去吃。”
莫小倩不要，高家辉接将水果塞到莫小倩手中说：“老师，这些都是进口高档水果，你讲了两个小时肯定渴了。”
莫小倩只好收下。
提着水果回到屋，叶知秋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她了。
莫小倩笑笑说：“阿姨，这个学生十分特别，说补课是为了聊天，他需要排解寂寞。”
“现在的孩子思想复杂，你们年轻人还可以接受，我们就接受不了，小小年纪心不放在学习上，说自己寂寞，这象话吗？”
“我也是这样批评他的，可他确实聪明，讲义上的内容只看了一遍就会做题。”
“姐，菜做的不错，辛苦了。”莫小倩亲热地搂了叶知秋一下。
“体力劳动比起脑力劳动来说算不了啥？”
“怎么样？家教你愿意干吗？”董天义问莫小倩。
“我也说不好，学生不好管，高家辉挺有意思，我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高秀梅笑道：“我就说小倩一定会喜欢这份工作的，一点不假，和学生在一起你至少心态会好一些，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单纯的。下午还有一个，干脆你也带了，讲义是同一个内容，讲起来也不会太累。”
“好事，妈，小倩长得漂亮，这些男生见了肯定喜欢的很。”
董仁和一直好半天才来了一句。
“爸，你怎么了？不说话，小倩第一次到我们家来，你这样子会让她以为你不高兴。”
“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哩。”董仁和憨厚的笑道。
莫小倩笑道：“姐夫，都是自己人，没必要这样客气，越随便越好。”
“这孩子真会说话，也不知道你妈是啥样人，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女儿真不简单。”高秀梅于无意中提到了莫小倩的妈妈。
气氛陷入了沉寂。
董天义笑问：“妈，你既然要让小倩当家教，总得给她个休息的地方吧？”
“我将你原来的房间收拾下，给她休息用。”
“阿姨，这不好，我姐夫的房间，我住？”
“这有啥不好的，他们在这也帮不了忙，你在这就不一样了，这些学生知道你是交通大学的学生特高兴，无形中给我做了广告。”
“妈，自从小倩进了家门，你眼中就没我这个儿子了，连我的房间都让给她。”董天义笑道。
“妈没有女儿，眼气人家儿女双全，小倩这孩子我喜欢，我还想认她做我干女儿。”
董天义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想了，上次有个特有钱的阿姨，说自己没女儿，拿出五千元见面礼，小倩都没同意。”
“象我这样的，她也不同意？”高秀梅将目光投向莫小倩，问：“小倩，你愿意认我作干妈吗？”
莫小倩没吱声。
“老高，你不要为难孩子。”董仁和劝她。
“我愿意。”半会，从莫小倩口中崩出了三个字。
“真的？小倩，你不征求你妈意见了？”叶知秋问。
“我的事情我做主，不用征求她意见。”
董天义笑道：“妈，你可拣了个大便宜，多了这么大一女儿，到时候姐姐是儿媳妇，妹妹是干女儿，把你美的。”
“是挺美，仁和，我认了一个好女儿，咱拿啥给孩子当见面礼？”
董仁和笑道：“送就送一个大的。”
“啥大的？”高秀梅问。
“你结婚时娘家给的镯子。”
“死老头子，那可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那又咋的了，你喜欢小倩，既然喜欢，就将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送给她。”
高秀梅拿出一个精致盒子，递给莫小倩说：“小倩，我们也没合适东西送你，这个玉石镯子送给你作个信物。”
莫小倩推辞：“干妈我认，东西我不能要，毕竟是你的陪嫁物，有特殊意义。”
董天义在一边帮腔：“我妈给你就接着，不要推让，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这样贵重的东西，应该送给未来儿媳妇，我怎么好意思要。”莫小倩似乎有意无意的说。
“不要推让，收下。”董仁和似乎比高秀梅还要热情。
莫小倩接过盒子打开，一个墨绿色镯子十分漂亮。
“要不现在就戴上？”高秀梅问。
“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碰着了可就坏了。”
“也是，随你好了。”
饭毕，高秀梅收拾厨房，吩咐董天义和叶知秋回家休息。
“妈，你们太偏心，这样好的东西送给小倩不给知秋，到底是媳妇近还是干女儿近？”董天义撵到厨房找高秀梅的事。
“你这孩子长眼睛出气啊，你都没看你爸的表情，他对知秋不满。你们只是同居，将来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
“妈，你怎么说这话？”
“妈说的是心里话，你这个女朋友不知有啥难言之隐，到现在都不敢将父母介绍给我们，她父母有什么问题？”
董天义不好再说，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对叶知秋不肯将父母介绍给他们而生气。
“儿子，你还是要多个心眼，知秋是不错，可我总感觉她们家好象有啥秘密在瞒着我们。”
“妈，你想多了，一个普通人家能有啥秘密？”
“如果是正常家庭，她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再说了，这是正常的儿女亲家必须走的程序，为啥到我们这儿就这难？”
董天义最烦高秀梅说这些，不可否认，她说的非常有道理。
莫小倩看董天义神色忧郁的样子，笑问：“姐夫，是不是不乐意你的房间给我住？”
“咋会，你现在在我们家地位高，我这个儿子都没有安身之地。”
“我什么地位？”
“又是干女儿，又是小姨子，又是家教，多重身份。”
“这么多头衔我能享受得了？还不是你非要让来家里帮忙，如今你又不乐意我干这个，我干脆还干我的老本行？”
“啥老本行？”叶知秋问。
叶知秋的话吓了莫小倩一跳，竟然说错话了，连忙笑笑说：“当家教啊。”
“这算啥老本行，不是一样的吗？”叶知秋拉了董天义的手说，“你好好休息，我们回去了。”
转身向高秀梅打了声招呼，高秀梅答应一声，连厨房门都没出。
他们夫妻不是故意给叶知秋难堪，主要是叶知秋太过分，既然和董天义同居，就应该张罗双方家长见面的事。
叶知秋拒绝双方家长见面的理由是，她对董天义的考察期还没满。可董仁和夫妻却不那样想，她要是就没有和儿子董天义结婚的打算，又何必要浪费董天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