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相?此局就快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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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原听后身子一软,直接趴了下去。
  只要将那会元的文章拿来,一看便知谁好谁坏!
  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颤声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该死!”
  东窗事发,证据确凿!
  他根本无从辩驳!
  一个时辰之后。
  宫外。
  这些文人不顾头上炽热的艳阳,偏执的等在了宫门口,而那些百姓也因着他们方才那一番话,因着对吴徕为人的好奇,竟然也不顾这大热的日头,为了结果一直在宫外等着。
  而这时,只听人群里面传来大乱的声音。
  “吴徕!吴徕!”
  “吴徕你有没有事?”
  “曹兄,他...他怎么...?”
  “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竟然是曹英学等人带着吴徕,出来了!
  而后只见里面的人群向两侧让开,给中间留出一条空路,竟然是曹英学背着吴徕出来了,周成和冯倡等人还在后面扶着吴徕,以免他掉落下来。
  可见伤势之重。
  众人见此,面上皆是愤怒和担忧之色,吴徕看起来也实在是太过凄惨了!
  那鲜红的血迹,密集的鞭痕,外翻的伤口,还有不计其数不知是什么刑拘弄出来的伤痕,让人看了便胆战心惊,遍体生寒!
  他们走出来以后,外围这一圈的老百姓自然也看见了,纷纷震惊的不行。
  这人到底是受了多少刑法,糟了多少的罪啊!
  “曹兄,冯兄,吴徕...吴徕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会不会死啊!”
  曹英文如何能不心疼,叹息道:“还不知有没有性命危险,这都是在天牢里受刑所致!”
  “这...”那些人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太子殿下,下手也太重了!这岂非是屈打成招?”
  此案是曾经的七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殿下一直负责的,此事京城之中无人不知。
  而老百姓见此也是暗暗点头,心里已经是确定了,穆绍传定然是将吴徕屈打成招的!
  不然这好好的一个人,怎就会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呢!
  可曹英学的话却是让在场之人震惊不已。
  他抬头叹息道:“屈打,却并非成招!”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他说道:“吴徕他没有招供,是用刑晕倒之际,意识全无时,被人拿着手指按下去画的押!”
  这话一出,不只是文人学子,连百姓之中也是哗然一惊!
  在吴徕晕倒的时候...
  拿着他的手按下的!
  这是何等卑劣,何等侮辱的手段啊!
  吴徕硬生生挺着那些刑法,宁死不屈。为的便是一个公道,为的便是一个清白!
  可他定然是不会想到,会有人在他晕倒的时候,用他的手来认罪画押啊!
  那他这些罪,岂不是白遭了么!
  而即便曹英学没有说出那人是谁,可众人谁还想不到?
  此案一直是七殿下在负责的,也是七殿下亲审的!
  所以...
  那人必然是现在的太子,穆绍传!
  想到此处,众人顿时心下大惊!
  当初...
  七殿下可就是凭借着吴徕画押认罪的状书,才登上的太子之位!
  天啊!
  这种种加起来,终于是点连成线!
  众人晴天霹雳,将事情想了个清清楚楚!
  穆绍传想做太子...
  而陛下没有立太子的打算,却正在这个时候,纪文柳一事出现了,所以七殿下当初主动揽过此事,请求为纪文柳翻案,其实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而后他抓了吴徕,又出现了那认罪书!
  他便顺利登上了太子之位!
  看起来虽然没什么问题,可若吴徕那认罪书是假的的话...
  那此事可就太过明显了!
  分明是穆绍传要借着纪文柳一事来上位,这才抓走了根本无罪的吴徕的!
  穆绍传分明是在利用吴徕上位啊!
  这分明是踩着吴徕坐上的太子之位啊!
  这...这也太可怕了!
  吴徕分明是被当了棋子!
  这般重的刑法,这般残酷的对待,可吴徕竟然还能挺了下来!
  这般屈打之下却绝不成招,可见这是何其的冤枉啊!
  也真不愧为纪文柳的门生!
  这骨气当真让人敬佩!
  那些文人听后,各个怒不可遏,怒声问道:“那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只见曹英学叹息着摇了摇头,冯倡和周成等人也是垂头丧气。
  曹英学说道:“吴徕虽然已经否定了那认罪书,可却并无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就是有人拿着他的手按下的手印,所以陛下只说,会在继续调查此事罢了...”
  也就是说,不了了之了!
  众人听后义愤填膺的喊道:“那吴徕这些日子遭的罪,岂非是白遭了!陛下可知道,那日在艳香楼中,吴徕那番话并非是在诋毁纪先生?”
  当时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吴徕分明是冤枉的,陛下难道都不打算查清楚么。
  那日后吴徕还如何做人。
  曹英学点点头说道:“陛下已经知道了,也查出了当年那场会试,的确是有人收受贿赂,成绩不实!陛下已经罢黜了那会元人选,礼部尚书也被关入了大牢!”
  的确。
  方才在大殿之上,景琰帝看过那吴徕的文章后也是震怒,最主要的是,众目睽睽之下,景琰帝也只得不偏不倚,直接将呈原关进了天牢,也罢黜了当年的会元人选和贡士的所有考生,更是勒令终身不得入仕。
  景琰帝想的是,既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便不如动作大一些,毁了当年作弊的所有考生,便可以平息这些文人学子们的怒气了。
  可景琰帝想的太过简单了!
  哪里仅仅是三年前的科举?
  这些人之所以这般愤世嫉俗,是因为他们之中,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是参加了许多年的科举了!
  包括吴徕,这三年来他年年赶考,可成绩是一次不如一次,原因...
  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用银钱入仕!
  打点的人越来越多,科举越来越不公平,成绩越来越不真实,才是吴徕心灰意冷的真正原因。
  果不其然!
  众文人听了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冷静平息,反而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们虽然早已心中有数,可真到了真相公诸于世,确认了监考官收受贿赂之时,确定了他们被不公平对待之时,他们心底的怒气和委屈,这些年来的愤然和酸涩,竟还是一朝而起!
  不可收拾!
  “何止是一个礼部尚书!四年前的解试,那中第之人连四书五经都诵不全,凭什么选上解元!”
  “你这算什么,两年前那场乡试,第一名的乡贡,连大字都识不全呢!可却是硬生生将我给挤掉了!”
  “就说去年,商贾陈家的嫡长子,竟然是会试的第一名,我见他日日去艳香楼喝花酒找姑娘,连这样的人都可以榜上有名,位居第一,凭什么我们不行!”
  “就因为我们家境贫寒,我们就活该学而不得,争而无功么!”
  “凭什么!”
  “对!凭什么!有问题的何止是礼部尚书,今日我们便在宫门口不走了,非要朝廷给我们这些,苦读诗书多年的寒门学子一个公道!”
  “对!我们要一个公道!我们并不比别人差!我们不服!”
  众人齐齐喊道,纷纷跪在了宫门口,想来,是真的大怒了。
  连续几年的读书赶考和不公平的待遇,已经将他们折磨的真心疲惫,他们早就需要一个宣泄口,如今正是个机会。
  而一旁那些围观的百姓也没想到,最后竟会得出这么个结果!
  吴徕当真是被冤枉的!
  而且...
  还是这般屈辱的方式被冤枉了!
  这还不算,谁想到三年前那场科举考试,竟然有这么大的问题!
  且...
  听这意思,还不止是三年前!
  这些年来的科举,所入榜的考生,全都是假的!
  都是以贿赂审试大臣们得来的!
  这...
  这是要多少钱财,才能买下一个会元,甚至是状元的名头啊!
  何其可怕!
  而那些朝廷命官们,又是收了多少金银财宝,才敢冒这等风险?
  必然不会少了!
  想起前些日子,叶府被炒,从叶府搬出来的那些个大箱子,里面皆是奇珍异宝,一箱一箱,竟是搬了几个时辰!
  而他们百姓仅仅是食可果腹,衣能蔽体,就已经别无他求了!
  更有甚者吃不饱穿不暖,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霎时,百姓之间怒气冲天。
  他们无法理解考生们的辛酸和苦楚,无法理解他们的屈辱和低人一等的无奈,但他们却能想象的到,那些贪官们是如何大手大脚敛财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一旦这些事情关乎到了自己,他们必然就会觉得不公平了。
  自然就会发生事端!
  只要一想起那些当官的日日大鱼大肉,燕窝鱼翅的享用着,可他们却是一日三餐不全,日日糠菜清汤,他们心里的怨恨便越发膨胀。
  果然,许多百姓已经是咒骂连连了。
  而就在这时,一名女子已经挤到了宫门口,对着挡在宫门前面的曹英学几人说道:“公子,请让一让!我要入宫!”
  周成疑惑道;“你入宫?你入宫做什么,里面就是守卫,哪里能让你进去!”
  那女子说道:“我有要事求见陛下,公子方才入宫了,可知陛下是个怎样的人,可会见我?”
  周成等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她。
  陛下能见她就怪了!
  皇宫是谁都能进去的么!
  若不是他们人多势众,又写了联名生死书,事关重大,陛下又怎能让他们这几个人进去?
  他摇摇头道:“姑娘,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先不说陛下是个怎样的人,单说眼下摄政王和秦公主都在宫内,陛下如何会见你!”
  那女子顿时失望,一副焦急的模样说道:“摄政王和秦公主在宫里做什么?那我要如何才能看见陛下呢?”
  她思索一下,无奈说道:“罢了,我还是去京兆尹府吧!”
  周成见她这般纠结的面容,便好心说道:“许是因为纪小姐的死吧,想来陛下一时半刻不会得闲,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敢要入宫面圣?”
  因为千悒寒和秦若瑜也都是住在译荆馆,所以周成便以为,他们许是为了译荆馆入了刺客一事再商议。
  定然是跟纪颜被杀有关。
  可那女子却是在听到‘纪小姐的死’时,浑身一震。
  她立刻抓住周成的手臂问道:“你说谁?纪小姐?那个纪小姐?”
  周成见她如此失态,说道:“还不是纪先生的女儿嘛,怎么?你也是纪先生的门生?”
  那女子听后放开周成,竟是突然哭了出来。
  边哭边喊道:“颜儿,你怎么会死了!你怎么死了呢!我早便告诉过你,你不该与太子殿下合作啊!可为何你就是不听啊!你怎么会死的啊!呜呜呜”。
  倒是哭的十分凄惨。
  而这么大的哭声自然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停止议论,疑惑的看向了这名女子。
  纪颜...死了?!
  曹英学却是听出了蹊跷,警觉的问道:“姑娘,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成说道:“是啊,据说今日译荆馆内入了刺客,这才杀了纪小姐的”。
  这话一出,如同在安静的房间内扔出了一颗地雷一般,震的众人无不惊讶。
  纪颜,竟然真的死了?
  竟是译荆馆入了刺客?
  而正在这震惊之时,又听那女子哭道:“纪颜啊!你这是何苦啊!呜呜呜呜!我早就说过,太子殿下并非良人,你这般身份,如何能活得下去啊!眼下你死的这么冤枉,什么刺客啊!你分明是枉死了啊!纪颜啊!”
  众人见此纷纷问道:“姑娘!姑娘!你是谁啊?你认识纪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那女子抽泣不止,说道:“我与纪颜本是闺中好友自小相识,后来她家中出了事,纪伯伯被斩首,我也是一直陪着纪颜的,我二人本是形影不离,可谁知...谁知,竟会出了这样的事呜呜呜!”
  众人听的越发心急,纷纷问道:“姑娘,你说清楚些,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你为何说纪小姐是枉死的啊?”
  那女子抽气道:“纪伯伯死了以后,大概一个月左右,其实纪颜就在家中发现了纪伯伯的那首诗的全诗!那时候我们便知道,纪伯伯是被人冤枉的了!”
  众人听后一惊,纷纷议论!
  前些日子,在陛下的贺寿宫宴上,纪颜那般‘巾帼不让须眉’的举动让众人都深深敬佩,那日之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他们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纪颜说的是,前几日才发现了那信纸的啊!
  据传言,当日陛下问她,为何前日发现了这信纸,却今日才来?
  而纪颜当时的回答是。
  “民女发现这信之后,心下也十分彷徨父亲已死了三年,死而不能复生,小女入宫还有没有意义,而后,小女想通了,当年之事错不在父亲,民女安逸度日,可父亲九泉之下怎能安息!所以,无论要面对怎样的艰险和阻难,民女也必须为父亲伸冤!”
  那一番话被传遍了京城,无论是百姓也好,纪文柳的门生也好,朝臣也好,无不赞叹与纪颜的胆识和孝心。
  可眼下...
  听这位姑娘的意思是,事实上,其实纪颜早在纪文柳死后的不到一个月,就发现了这首诗?
  那...那当年为何不直接面圣,为纪文柳翻案呢?
  只听那女子继续说道:“可当年,纪颜却将那封信收了起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她说道:“当年纪伯伯死后,他的许多门生都会时常来纪府,他们十分照顾纪颜,生怕纪伯伯的女儿过的不好,每次来都会带上许多银钱...至今皆是如此”。
  那些文人听后不少都点点头。
  的确,他们时常会三五个聚在一起,去纪府看望纪颜,却不多呆,只确保纪文柳的女儿过的还好,他们便安心了的离开。
  却是从不空手而去。
  那女子说道:“所以纪颜过的十分富足,甚至比纪先生在世时还好,她不愿冒险,毕竟若是翻案不成,那便是滔天的罪过了!”
  众人点点头,这女子说的在理,翻案这种事,若一个不对,可是要将自己也搭进去的。
  “可后来...”
  那女子擦了擦眼泪说道:“就在前几日,七...不,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突然来找纪颜,想让纪颜与他合作,寻个假证据替纪文柳翻案!而太子殿下许给纪颜的,便是他的正妃之位!”
  那女子说道:“可纪颜手里本来就有纪伯伯被冤枉的证据,哪里还用伪造!而后纪颜便入了宫,七殿下也因此被立为了太子,可后来...呜呜呜”
  话没说完便哭的不成样子,众人听后震惊的瞪大了眸子!
  他们听见了什么?!
  方才他们听到吴徕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按下了手印之时,他们只是以为,太子殿下想借此事上位...
  可眼下分明不是啊!
  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震惊!
  原来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太子殿下一手谋划的啊!
  这...这也要匪夷所思了!这是何等的攻于心计啊!
  这...这会是真的么?
  而就在这时,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喊声:“我想起来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高手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四下看看说道:“我想起来了,今日我在译荆馆门口,看到一名女子突然从译荆馆内跑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他在地上坐下,继续说道:“而后又是跑出来两人,追在那女子的身后喊道:“五公主,五公主你等等臣啊,你放心,今日之事老臣定会向陛下要个交代的!”
  众人听后便明白了,这五公主,只得自然是青原的五公主,秦若瑜!
  而身后追她之人,定然是近日入京的青原使臣了!
  那男子继续说道:“可你们猜猜,秦公主是怎么说的?”
  众人纷纷摇头,这他们哪里能猜得到,却分屏着气十分认真的等着这男子说下去。
  只听那男子说道:“那秦公主哭着说,太子与那姓纪的做出这等下流之事,根本就是早已暗通款曲,如今又被我亲眼撞见,是将本公主的脸面放在哪了?本公主不活了,死了算了!”
  “嘶”,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完完全全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么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啊!
  他们看向了那还在伤心哭泣的纪颜的好友,暗道,看来这女子所言不假啊!
  而后便听那男子继续说道:“而那两位青原使臣就说,五公主你可切莫做出什么傻事啊,太子殿下与那纪颜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译荆馆这般的肆无忌惮,臣等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定然让景琰陛下给五公主一个交代,五公主你等等臣,随臣入宫去讨个说法啊!”
  那男子说完后,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我想起来了,我今日也看到了,就在译荆馆附近,两个人追着一名女子,说什么入宫面圣,定会给五公主一个交代!”
  这下,众人是完完全全的信了!
  这穆绍传,他们的太子殿下,这风流韵事也实在是...
  左右也是,他们也都习惯了,毕竟穆绍传与女子这般被人撞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时,却听方才那女子越哭越凶道:“没错,纪颜的确是早已与太子殿下有了肌肤之亲,而后来...纪颜本以为她能够顺利坐上太子妃之位的,可谁知,陛下却突然下了旨意,立秦公主为太子妃!”
  她抽泣一番道:“今日纪颜与我说,她定然要找太子殿下问个清楚,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将真相公诸于世!然后她便给太子殿下传了消息,让太子殿下去译荆馆见她,可我越想越害怕,担心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太子殿下哪里是那般好威胁的?万一殿下发了怒,纪颜她岂非是会有危险!”
  她擦了擦眼泪,伤心道:“我本想劝劝她,可又实在进不去译荆馆,便只好来了宫里,想与陛下道出实情,保住纪颜一命,可谁知...谁知...”
  那女子痛哭道:“谁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鸦雀无声!
  眼下他们是彻底明白了,从头到尾,竟然都是穆绍传和纪颜合作谋划的!
  什么为纪文柳翻案平冤。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其实一切的一切,从纪颜出现在苍穹宴上的那一刻,就都是计划好的了。
  就都是一个阴谋!
  穆绍传早就和那纪颜苟合在了一起,二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那吴徕更是冤枉。
  想来穆绍传本是想对吴徕屈打成招,让他主动认下此事的,可谁知吴徕一身傲骨,没做过的事情抵死不认,绝不屈服,穆绍传没有办法,这才趁他晕倒之际,拿着他的手按了手印!
  穆绍传的确是成功了,也的确因此而坐上了太子之位,可谁知,陛下竟然会让他与青原和亲!
  纪颜哪里会同意?
  所以便心下着急,找穆绍传来译荆馆谈,可谁知,这二人谈着谈着便谈到了...床榻上去!
  而很显然,好巧不巧的被秦若瑜发现了!
  秦若瑜发现了此事,伤心欲绝,自尊受毁,委屈痛哭的跑出了译荆馆,青原的使臣便也追了出来。
  而后,穆绍传见此事闹大,生怕纪颜会道出实情,影响了他的地位,便先下手而强,直接下了狠手,杀了纪颜!
  不然,译荆馆守卫森严,那刺客不图摄政王,不杀青原公主,为何要去杀一个小小的纪颜呢!
  想想都可笑!
  纪颜要真有什么仇人,早在纪府的时候她就遇刺了,那刺客总不至于傻到来译荆馆杀她吧,所以此事根本无需多想,定然是穆绍传怕东窗事发,这才杀了纪颜的。
  众人无不胆寒,这皇室之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比他们能想象到的更加令人发指!
  怪不得穆绍传当初主动揽下了此事,怪不得吴徕会被抓走!
  穆绍传为了太子之位,就利用死去的纪文柳谋划了这一场阴谋,就将吴徕折磨成了这般模样,就杀死了纪颜!
  皇室之人的冷血和残忍,恶毒的令人发指!
  而且从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来看。
  穆司贤的男童,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狸猫换太子。
  穆绍传的屡次与女子...
  又是因此事害了这么多人,还将他们骗的团团转,让百姓对他也感激拥戴...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皆可以看出,景琰皇室,已经丑陋腐烂到了根子里!
  众人越想越觉得就是这般,却是丝毫没有想到,他们所知道的‘真相’,其实不过是叶倾嫣制造出来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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