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章
秦杰博没主动和钟涣谈起这个话题, 毕竟再怎么说，离婚也是自己的事, 过于私密了。
只转身告诉钟涣说, “这次你帮我解决这雷劫，等下回我要是发现什么好东西，我也顺便给你带一点。”
“随你的便。”钟涣挥了挥手说道。
秦杰博这人性格还有点小别扭, 平日里虽说不会从他这里拿什么好处, 但是得了帮助就会想给出一点回应，当然也不是讲什么客套, 就是为了所谓公平不占便宜。
不过和这样的人相处倒也是不赖。
很轻松。
秦杰博自己一点都不清楚钟涣给他的评价, 重新回到暂居的那座城市里, 秦杰博就正式向自己的老婆提出了离婚诉求。
因为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等真正提出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竟然意外的有一点点轻松。
那个女人看到秦杰博站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提出离婚的时候, 只轻哼了一声，“那就离好了。”
“说来我也觉得有意思，当初为什么就能和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结婚, 偏偏你还对我没什么所求的。
没见你找我家要过钱, 也没见你找我要过什么别的东西, 不求钱不求色, 也是有趣。”
女人的眼神微挑, 上下打量了秦杰博一番。
秦杰博感觉她眼神有点刺人, 但他觉得反正都要离婚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也不感觉心口抽抽的疼啥的。
女人已经同意了就不会拒绝，故而也只是说道，“我一开始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只是在明确的确定了自己得不到以后就想要放弃了。”
一段无望的感情一直追逐, 只会感动自己，无法给自己追逐的人带来任何好处，甚至还会让对方觉得厌烦。
说到底，如果不是性格略有偏差，只要是平平安安长大的所有普通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他人对自己的观点。
除非装傻或者说是故意隐瞒，不然那种不屑一顾或者说是嫌弃，都是十分明显的信息，平日里装傻还能对她露出笑脸，也不过是因为是真的想要装傻，情愿在对方的面前当个傻子。
现在嘛，就不必了，秦杰博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继续纠缠的，同时也十分认真的想着：男性朋友之间要送点什么礼物以示亲近，还不会让人觉得盖里盖气？
现在名义上还是和秦杰博处于同一个户口的女人，不再故意高挑起眼睛，恢复了寻常的模样，吹了吹火红的指甲，又道，“明天就去民政局直接办离婚吧，当初和你结婚的原因，现在想想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既无感情，你也不是什么合我口味的人，也算是和平离婚不是？”
秦杰博笑了笑，“说的没错。”
第二天这件事情就解决了，当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阳光照在身上，有风迎面吹来的时候，他甚至还觉得这件事情从提出到真正被解决都轻松的不可思议。
因为那个女人本身就对他没什么感情，就连她也都有些恍惚，当初结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的。
好像是她们家里的老人家想要在临死之前看到她结婚，然后她就随手拉了当时在医院路过的自己吧。
反正也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就当做不存在这件事情吧。
秦杰博转头就兴致勃勃的想着，好兄弟拍的电影。
……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说过具体情况啥的。
虽然也知道那剧组里的都不是人。
就是莫名其妙的算是有一点点的好奇吧。
他收敛了自己一瞬间升起的好奇眼神，转头笑嘻嘻地拨通了钟涣的电话，问清楚了目前拍摄的地点以后就直接打车过去了，好歹也是一个天师，不至于寒碜的像以前一样连坐公交的钱都拿不出来。
钟涣另一头正在折腾叶笙航，想要冲击有史以来最高票房记录的电影，需要拿出的绝对是精细到极致，同样也辉煌到极致的一切。
他可不会引进什么替身不替身之类的东西，所有战斗的技巧全都要他自己来。
不仅需要自己来，就连特效都得自己搞。
好歹也是个灵魂，而且因为长时间驻扎在剧组的原因，此时剧组里的灵魂或多或少都察觉到自己灵魂方面似乎变强大了一些。
能猜测出是导演的功劳，但也不会特意拿这种事情去问，拍戏的时候被钟涣要求自己搞特效什么的，当然也觉得没问题。
他们那么多灵魂，就这力量信息方面一讨论以后，就发现大家好像就像是从死掉那一刻开始，就自动多出了幻觉天赋一样。
反正他们经常可以在人类眼前制造出不一样的风景，但实际上却又不是真的风景，类似于鬼打墙之类的东西。
但这只是基础的操作，众所周知，洗手间的红衣女鬼小姐姐，尤其擅长把水龙头里的水搞成红色，电灯泡忽闪忽闪，实际灯泡还是一直亮着的，水龙头的也仍旧是水。
但人眼所看到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了。
眼见还真就不为实！
叶笙航此时制造出来的幻像，细节方面完全没有符合要求，起码就大小方面，就完全不行。
秦杰博到了地方的时候，正看到钟涣站在不远处，瘫着一张脸告诉叶笙航，“把你现在制造出来的幻象再放大个4.8倍，就会达到标准。
还有战斗起来引起的爆l炸，是会出现很多飞溅的东西。
像高楼大厦炸开的时候会有建筑飞溅，漫天黄沙崩起的时候也会尘土飞扬，看不清人影，等等之类，虽然我们这块地方就是秃地皮，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叶笙航一脸丧气，“所以为什么能有这么准确的数字，四点八倍什么的，这是个什么鬼操作？！不会计还得让我自己把四点八倍的准确大小计算出来，然后再开始进行模拟？”
钟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傻了。”
叶笙航：？？？
“只是一些数学题，我觉得！！你应该是能做到的。”
倒不是说真的还需要什么叶笙航去算一下自己弄出来的幻象的具体面积，只是说，与其他对具体大小不了解，那不如自己运用数字，得到的结论总是会比别人一口说出来，更让他明确。
就像是一个人说他吃了一顿饭，另一个人具体的说，他一顿饭吃了十个馒头这样。
重点就是概念。
秦杰博表情有些惊叹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很快叶笙航的背后就制造出了宛若爆l炸现场一样的画面。
一片废墟，空气中飘荡着不大不小的颗粒，尘土慢慢荡起，高楼倒下的场面他没有看到，他只看到仿佛从极高处坠落的墙体重重地硒在地上时，溅起的每一个颗粒都真实的就像是真的呆在什么在那现场。
叶笙航制造出来的大概是有七八米大小的幻象，此时此刻他身后的所有场景顿时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其中也站着几个十分配合的演员。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像五六岁小男孩一样的阿星，他更是站在其中毫不犹豫的哭嚎了起来。
没有任何成年人的特质。
尽管对方已经是个老妖怪了，可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身处灾难中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能感觉到恐惧和害怕以及试图寻找大人的五岁男孩。
这真的是电影需要追求的东西吗？
秦杰博一脸懵逼，据他所知，绝大多数场面比较宏大的电影里基本都是后期添加的，虽然看的不多，但那些好像什么全世界一流的后期合作过的电影通常也是能看出一丝不和谐的，可方才，秦杰博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宛若废墟一般的画面。
他偷偷的溜到了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摄像头旁边，钟涣看到时，对摄像头点了两下，很快空气中就呈现出了一个非常豪华，且堪称绚丽的画面。
便是将叶笙航方才所做的一切都给拍摄进去了。
那画面里所呈现的忙不迭的进入他眼底，场面细致到甚至让人觉得震撼的程度。他转头看看那边依旧是撑着七八米幻象进行演绎的叶笙航，突然开始有些佩服演员这个职业。
拍电影绝不会像故事里一样一气呵成，真正能一气呵成的，那不叫演戏，那叫舞台剧，那叫即时表演。
尤其是钟涣这种拍起电影，认真到的每一帧画面的程度，可叶笙航却从角色以及自己本人中转换的毫无压力。
曲萌不远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在拼命的写写画画。
她知道自己的剧本很棒，但绝对达不到世界一流编剧的程度，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钟涣的实力绝对能有世界一流导演的程度。
御用编辑，如果跟随不上导演的脚步，那就不叫御用编辑了。
先前还在嫌弃且唾弃零零七工作的她，现在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十个开始拼命精进自己，努力工作。
自己给自己加班可还行。
不过这大概就是人有了追求和梦想以后，奋起努力的必然。
等到钟涣和秦杰博再次有功夫抽出空闲来说话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饭点。
秦杰博蹭了一餐盒饭以后，才有点懵逼的想着，“都是鬼的话，为什么他们吃的盒饭看起来和我吃的没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吃的就是真的饭食，并不是什么上供的东西。”
钟涣咽下了一口米饭后，平淡的解释。
自打他们的灵魂越来越凝实且质量拔高以后，钟涣就已经着手为他们身上出现的莫名其妙的信仰力，以及大量的感情制造力量转化。
近阶段看起来效果十分明显，如果这个实验成功，将来这个国家大概也可以实行死人下地狱，活人上九泉。
届时是选择成仙还是步入轮回都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真的把所有做过的一切好事，都成为该灵魂下一世一个完美的开局，并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应有所有干了好事记忆的当前时刻的灵魂而言，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不公，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可现在如果他的这一项完善实验一般的存在成功，就证明这个国家所有活着的人类在死后也将会有更多的选择。
钟涣想了一下别的世界的轮回系统，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种发展也是必然的，只不过他在其中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秦杰博倒是一脸懵逼的吃完了炸鸡，突然有点怀疑自己是和这个剧组格格不入呢，还是和这个人间格格不入。
似乎每次看到他们都会有这种即视感。
如果认真想想也没问题，尽管他们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但确实每一个人都已经死了，在活着的人眼里，早已经是个彻底离开的死人。他们的家，他们所能生存的地方只有由剧组所组成的环境。
新的电影经过认真打磨彻底剪辑完毕，等待上映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在这期间，剧组里的鬼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得到，他们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更加真实以及强大。
不过与此同时的是……
“为什么我们越强，看导演就感觉他越可怕？”
“蚂蚁看不到狮子的全貌，但小狮子可以。”
“别做梦了，如果说我们之前是蚂蚁，那么现在大概就是花大姐？或者飞蛾子？”
“……能说点好听的吗？怎么这么爱用虫子形容自己？”
互相嫌弃的几个演员之间的对话被他听得很清楚，秦杰博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们感觉到的钟涣到底有多强大？”
“我们所有人的实力加起来以后再乘以一百倍？”听到他问题的一个鬼魂悠哉的回答道，说完以后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错了，乘以二的一百次次方还差不多。”
秦杰博：……
懂了，他从未如此明白过钟涣到底有多强大。
要说有被打击到那倒是不存在的，早就知道钟涣非人的强大，只是以前没有明确的概念。现在的他只庆幸自己能和这么强大的人做朋友，而且他对他还挺好的，嘿嘿。
秦杰博傻乐了一声。
钟涣倒是疲倦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眯了眯眼睛，不是身体上疲劳，是一瞬间升腾而起的那种精神上的疲劳，毕竟已经连续工作了那么久。
最后他大手一挥直接说，“要不要去地狱一日游，放松一下心情？”
听到话的众多鬼魂们，没有任何疑问的直接开始讨论开了，“地狱里有什么？真的有十八层吗？”
钟涣也被他给转移了注意力，沉思了一会后说，“其实不止十八层，就跟现在的高楼都能往上百层建一样，地府只会更多，当然那个深度并不会达到地壳，地府还有什么西方的天堂，我们的仙界都是属于另一个空间，轻易碰不上。”
“那怎么解释，那谁谁国家往地下挖了一万多米后，听到了什么地狱的声音。”
钟涣眨了眨眼睛，看着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最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两手握拳上下敲了敲后，试图勾起一个笑容，之后面无表情的再次放弃。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杠，我寻思着我们剧组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媒体公司之类的，不然你们抽调几个人组建一个公关团队什么的，和网络上那些动不动就喷你们的网友正面碰一碰，恐怕他们也想不到吵架的人是正主。”
说话的那鬼：……
当他什么都没说过。
不过地府一日游还是正式开启了，钟涣都觉得无聊，觉得精神上有点压力了，谁还能阻止他光明正大的翘班呢？
秦杰博表示自己十分乐意舔着个b脸，跟着钟涣一起去地府一日游。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旁边有一个可以完美的让他好奇，且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大佬的时候。
“那么地狱旅行团就正式开启了。说来将来还可以让阎王那边自己搞个旅游项目，正好活着的人钱多，提供的资源也绝对会比地府的贫瘠土地要好使的多。”
钟涣手里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小旗子，一边摇晃一边对着身后的剧组全员说道，哦，还有个舔着个b脸跟着上来的秦杰博。
先前他要来的时候是自己亲自这样说的，并非是钟涣在喷他。
之前他说，“我不是剧组的，也没拍过戏什么的，但出于是你的朋友什么的，所以你觉得我能不能舔着个b脸，跟着一起去看看？”
真的是骂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等到了地府，看着那古朴又高耸的大门，以及趴在门前十分凶恶的地狱三头犬，钟涣沉思了一下放弃思考这狗子到底是怎么被培养出三只头的。
因为一旦思考就觉得自己可能真不是啥好东西。
十殿阎王都是经过养蛊一般的操作出来的，三头犬也一样，是无数个生前咬死过人或者咬死过同类的狗崽子经过厮杀却意外的融合以后诞生的。
三个脑袋有三个思维。
钟涣看了一下对方十多米的巨型身高，默默的拿出了手机，调整了一个，勉强算是合适的角度以后，来了个死亡自拍，然后拿着手机对着站在旁边和他靠得很近的徐经纪人问了一句，“你看我这拍的好看吗？”
徐经纪人面无表情，“你这是在挑战我身为一个经纪人的底线，明明拍电影的时候所有角度都能堪称完美，可为什么自拍的时候就这么死亡？”
大经纪人当场夺过了他的手机，给他来了个九连拍。
并且之后十分淡定的点开了微博，凑了个九宫格，发了上去。
钟涣：？？？
直到第一个和他心情相同的评论出现以后，钟涣的手机就彻底停不下来了，最后他直接给关机了。
说起来阎王效率还挺高啊，他拍戏的这几个月里，没想到地狱里网络上竟然已经拉上了，不过说来也是，那些生前对互联网行业做出重大贡献的人，起到过创造性作用的人，可能都想活着继续研究。而起到推动性的资本家，可不会觉得自己轮回以后能有比现在更好的待遇，估计也在和阎王闹着呢。
钟涣摸了摸三头犬柔软的皮毛，心里有些感慨，毛茸茸果然是能让人心情治愈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一群大小崽子们已经直接冲过去，在人家身上打滚了。
“别太放肆。”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大家长，看着一群调皮的却又无可奈何的小崽子一样。
曲萌登时就有一些上头的抱着狗崽子的大腿，然后嗷嗷一声咬了上去。
差点没给牙整豁口了。
地狱三头犬正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它不是人它很清楚，但她是真的狗啊。
觉得自己有必要兼职导游的钟涣，咳嗽了一声，一群剧组里放肆的大小崽子的瞬间从地狱三头全身上跳了下来，他满意的轻哼了一声，紧接着向前一步，仅靠一只手就推开了那肉眼感觉估计得有好几吨重量的大门。
古朴的大门被推开以后，那里的风景全都映入眼帘，大家却都忍不住地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声音。
“呜呼！”
“六啊！”
“妙~啊！”
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惊吓的画面，仅仅是看到了宛若看不到尽头一般的排队的队伍。
甚至在门开了的时候，距离他们最近的正在排队的鬼魂，还对他们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这是经历了什么，咋一大批鬼？还是说上面又发生什么意外的灾情了？”
曲萌眨了眨眼睛，一脸淡定的道，“我们是来旅游的，回头还会回去呢。”
和她说话的鬼一脸懵逼，然后就发现这群鬼兴致十分活跃的围着不远处控制着秩序的鬼差，叽叽喳喳不停的样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穿的是汉服，但你同事穿的就是西装？”
“好家伙，为什么他脸上还有奇奇怪怪的颜料，是迷彩还是朱砂什么玩意的？不过你这张脸倒是不错，看着就很帅，上道啊，这年头知道帅哥才是维护秩序的最好人选。”曲萌语气十分感慨，只有下了地府她才发现地府选择工作人员的标准，原来是看脸的吗？
“在长的好看的人面前还持续作妖，肯定都嫌丢人啊。”
说这话的鬼话音刚落，就发现了一个大爷躺在地上嗷嗷叫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要回去看我小孙孙你们不能绑我！”
附近的鬼差直接给了他一叉子。
叶笙航又很没眼色的凑了过去，问了一句，“所以为什么你的武器是三叉戟，这玩意不是西方神话里的控水妖怪的武器吗？”
搞得那鬼着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人家连妖怪系统都不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是妖怪。”
叶笙航眨了眨眼睛，“那是啥？”
反正等十殿阎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神奇的画面。
他们倒是不介意钟涣下来视察，不是，他们倒是不介意他下来旅游，可带这么多灵魂过来是干啥的？
“难不成大人觉得我司工作人员不够，想要再一次开罐头了吗？”
开罐头指的就是将一群恶鬼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让他们厮杀，等到所有鬼都死了，差不多还留下一个到两个的时候，就可以把封闭的环境打开，也就是俗称的开罐头。
钟涣挥了挥手，“那倒没有，我就是寻思着，日子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
被找乐子的十殿阎王：……
谢谢，并不想。
等到一群剧组里的人真的围观了，什么下油锅刀山火海冰封拔舌之类，一个个屁都不敢放了。
只转身告诉钟涣说, “这次你帮我解决这雷劫，等下回我要是发现什么好东西，我也顺便给你带一点。”
“随你的便。”钟涣挥了挥手说道。
秦杰博这人性格还有点小别扭, 平日里虽说不会从他这里拿什么好处, 但是得了帮助就会想给出一点回应，当然也不是讲什么客套, 就是为了所谓公平不占便宜。
不过和这样的人相处倒也是不赖。
很轻松。
秦杰博自己一点都不清楚钟涣给他的评价, 重新回到暂居的那座城市里, 秦杰博就正式向自己的老婆提出了离婚诉求。
因为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等真正提出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竟然意外的有一点点轻松。
那个女人看到秦杰博站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提出离婚的时候, 只轻哼了一声，“那就离好了。”
“说来我也觉得有意思，当初为什么就能和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结婚, 偏偏你还对我没什么所求的。
没见你找我家要过钱, 也没见你找我要过什么别的东西, 不求钱不求色, 也是有趣。”
女人的眼神微挑, 上下打量了秦杰博一番。
秦杰博感觉她眼神有点刺人, 但他觉得反正都要离婚了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也不感觉心口抽抽的疼啥的。
女人已经同意了就不会拒绝，故而也只是说道，“我一开始确实有想要的东西, 只是在明确的确定了自己得不到以后就想要放弃了。”
一段无望的感情一直追逐, 只会感动自己，无法给自己追逐的人带来任何好处，甚至还会让对方觉得厌烦。
说到底，如果不是性格略有偏差，只要是平平安安长大的所有普通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他人对自己的观点。
除非装傻或者说是故意隐瞒，不然那种不屑一顾或者说是嫌弃，都是十分明显的信息，平日里装傻还能对她露出笑脸，也不过是因为是真的想要装傻，情愿在对方的面前当个傻子。
现在嘛，就不必了，秦杰博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继续纠缠的，同时也十分认真的想着：男性朋友之间要送点什么礼物以示亲近，还不会让人觉得盖里盖气？
现在名义上还是和秦杰博处于同一个户口的女人，不再故意高挑起眼睛，恢复了寻常的模样，吹了吹火红的指甲，又道，“明天就去民政局直接办离婚吧，当初和你结婚的原因，现在想想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既无感情，你也不是什么合我口味的人，也算是和平离婚不是？”
秦杰博笑了笑，“说的没错。”
第二天这件事情就解决了，当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阳光照在身上，有风迎面吹来的时候，他甚至还觉得这件事情从提出到真正被解决都轻松的不可思议。
因为那个女人本身就对他没什么感情，就连她也都有些恍惚，当初结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的。
好像是她们家里的老人家想要在临死之前看到她结婚，然后她就随手拉了当时在医院路过的自己吧。
反正也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就当做不存在这件事情吧。
秦杰博转头就兴致勃勃的想着，好兄弟拍的电影。
……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说过具体情况啥的。
虽然也知道那剧组里的都不是人。
就是莫名其妙的算是有一点点的好奇吧。
他收敛了自己一瞬间升起的好奇眼神，转头笑嘻嘻地拨通了钟涣的电话，问清楚了目前拍摄的地点以后就直接打车过去了，好歹也是一个天师，不至于寒碜的像以前一样连坐公交的钱都拿不出来。
钟涣另一头正在折腾叶笙航，想要冲击有史以来最高票房记录的电影，需要拿出的绝对是精细到极致，同样也辉煌到极致的一切。
他可不会引进什么替身不替身之类的东西，所有战斗的技巧全都要他自己来。
不仅需要自己来，就连特效都得自己搞。
好歹也是个灵魂，而且因为长时间驻扎在剧组的原因，此时剧组里的灵魂或多或少都察觉到自己灵魂方面似乎变强大了一些。
能猜测出是导演的功劳，但也不会特意拿这种事情去问，拍戏的时候被钟涣要求自己搞特效什么的，当然也觉得没问题。
他们那么多灵魂，就这力量信息方面一讨论以后，就发现大家好像就像是从死掉那一刻开始，就自动多出了幻觉天赋一样。
反正他们经常可以在人类眼前制造出不一样的风景，但实际上却又不是真的风景，类似于鬼打墙之类的东西。
但这只是基础的操作，众所周知，洗手间的红衣女鬼小姐姐，尤其擅长把水龙头里的水搞成红色，电灯泡忽闪忽闪，实际灯泡还是一直亮着的，水龙头的也仍旧是水。
但人眼所看到的东西就完全不一样了。
眼见还真就不为实！
叶笙航此时制造出来的幻像，细节方面完全没有符合要求，起码就大小方面，就完全不行。
秦杰博到了地方的时候，正看到钟涣站在不远处，瘫着一张脸告诉叶笙航，“把你现在制造出来的幻象再放大个4.8倍，就会达到标准。
还有战斗起来引起的爆l炸，是会出现很多飞溅的东西。
像高楼大厦炸开的时候会有建筑飞溅，漫天黄沙崩起的时候也会尘土飞扬，看不清人影，等等之类，虽然我们这块地方就是秃地皮，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叶笙航一脸丧气，“所以为什么能有这么准确的数字，四点八倍什么的，这是个什么鬼操作？！不会计还得让我自己把四点八倍的准确大小计算出来，然后再开始进行模拟？”
钟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傻了。”
叶笙航：？？？
“只是一些数学题，我觉得！！你应该是能做到的。”
倒不是说真的还需要什么叶笙航去算一下自己弄出来的幻象的具体面积，只是说，与其他对具体大小不了解，那不如自己运用数字，得到的结论总是会比别人一口说出来，更让他明确。
就像是一个人说他吃了一顿饭，另一个人具体的说，他一顿饭吃了十个馒头这样。
重点就是概念。
秦杰博表情有些惊叹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很快叶笙航的背后就制造出了宛若爆l炸现场一样的画面。
一片废墟，空气中飘荡着不大不小的颗粒，尘土慢慢荡起，高楼倒下的场面他没有看到，他只看到仿佛从极高处坠落的墙体重重地硒在地上时，溅起的每一个颗粒都真实的就像是真的呆在什么在那现场。
叶笙航制造出来的大概是有七八米大小的幻象，此时此刻他身后的所有场景顿时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其中也站着几个十分配合的演员。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像五六岁小男孩一样的阿星，他更是站在其中毫不犹豫的哭嚎了起来。
没有任何成年人的特质。
尽管对方已经是个老妖怪了，可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身处灾难中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能感觉到恐惧和害怕以及试图寻找大人的五岁男孩。
这真的是电影需要追求的东西吗？
秦杰博一脸懵逼，据他所知，绝大多数场面比较宏大的电影里基本都是后期添加的，虽然看的不多，但那些好像什么全世界一流的后期合作过的电影通常也是能看出一丝不和谐的，可方才，秦杰博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宛若废墟一般的画面。
他偷偷的溜到了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摄像头旁边，钟涣看到时，对摄像头点了两下，很快空气中就呈现出了一个非常豪华，且堪称绚丽的画面。
便是将叶笙航方才所做的一切都给拍摄进去了。
那画面里所呈现的忙不迭的进入他眼底，场面细致到甚至让人觉得震撼的程度。他转头看看那边依旧是撑着七八米幻象进行演绎的叶笙航，突然开始有些佩服演员这个职业。
拍电影绝不会像故事里一样一气呵成，真正能一气呵成的，那不叫演戏，那叫舞台剧，那叫即时表演。
尤其是钟涣这种拍起电影，认真到的每一帧画面的程度，可叶笙航却从角色以及自己本人中转换的毫无压力。
曲萌不远处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在拼命的写写画画。
她知道自己的剧本很棒，但绝对达不到世界一流编剧的程度，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钟涣的实力绝对能有世界一流导演的程度。
御用编辑，如果跟随不上导演的脚步，那就不叫御用编辑了。
先前还在嫌弃且唾弃零零七工作的她，现在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十个开始拼命精进自己，努力工作。
自己给自己加班可还行。
不过这大概就是人有了追求和梦想以后，奋起努力的必然。
等到钟涣和秦杰博再次有功夫抽出空闲来说话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饭点。
秦杰博蹭了一餐盒饭以后，才有点懵逼的想着，“都是鬼的话，为什么他们吃的盒饭看起来和我吃的没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吃的就是真的饭食，并不是什么上供的东西。”
钟涣咽下了一口米饭后，平淡的解释。
自打他们的灵魂越来越凝实且质量拔高以后，钟涣就已经着手为他们身上出现的莫名其妙的信仰力，以及大量的感情制造力量转化。
近阶段看起来效果十分明显，如果这个实验成功，将来这个国家大概也可以实行死人下地狱，活人上九泉。
届时是选择成仙还是步入轮回都是没有关系的。
如果真的把所有做过的一切好事，都成为该灵魂下一世一个完美的开局，并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应有所有干了好事记忆的当前时刻的灵魂而言，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不公，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可现在如果他的这一项完善实验一般的存在成功，就证明这个国家所有活着的人类在死后也将会有更多的选择。
钟涣想了一下别的世界的轮回系统，最后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种发展也是必然的，只不过他在其中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秦杰博倒是一脸懵逼的吃完了炸鸡，突然有点怀疑自己是和这个剧组格格不入呢，还是和这个人间格格不入。
似乎每次看到他们都会有这种即视感。
如果认真想想也没问题，尽管他们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但确实每一个人都已经死了，在活着的人眼里，早已经是个彻底离开的死人。他们的家，他们所能生存的地方只有由剧组所组成的环境。
新的电影经过认真打磨彻底剪辑完毕，等待上映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在这期间，剧组里的鬼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得到，他们能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更加真实以及强大。
不过与此同时的是……
“为什么我们越强，看导演就感觉他越可怕？”
“蚂蚁看不到狮子的全貌，但小狮子可以。”
“别做梦了，如果说我们之前是蚂蚁，那么现在大概就是花大姐？或者飞蛾子？”
“……能说点好听的吗？怎么这么爱用虫子形容自己？”
互相嫌弃的几个演员之间的对话被他听得很清楚，秦杰博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们感觉到的钟涣到底有多强大？”
“我们所有人的实力加起来以后再乘以一百倍？”听到他问题的一个鬼魂悠哉的回答道，说完以后才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错了，乘以二的一百次次方还差不多。”
秦杰博：……
懂了，他从未如此明白过钟涣到底有多强大。
要说有被打击到那倒是不存在的，早就知道钟涣非人的强大，只是以前没有明确的概念。现在的他只庆幸自己能和这么强大的人做朋友，而且他对他还挺好的，嘿嘿。
秦杰博傻乐了一声。
钟涣倒是疲倦的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眯了眯眼睛，不是身体上疲劳，是一瞬间升腾而起的那种精神上的疲劳，毕竟已经连续工作了那么久。
最后他大手一挥直接说，“要不要去地狱一日游，放松一下心情？”
听到话的众多鬼魂们，没有任何疑问的直接开始讨论开了，“地狱里有什么？真的有十八层吗？”
钟涣也被他给转移了注意力，沉思了一会后说，“其实不止十八层，就跟现在的高楼都能往上百层建一样，地府只会更多，当然那个深度并不会达到地壳，地府还有什么西方的天堂，我们的仙界都是属于另一个空间，轻易碰不上。”
“那怎么解释，那谁谁国家往地下挖了一万多米后，听到了什么地狱的声音。”
钟涣眨了眨眼睛，看着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最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两手握拳上下敲了敲后，试图勾起一个笑容，之后面无表情的再次放弃。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杠，我寻思着我们剧组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媒体公司之类的，不然你们抽调几个人组建一个公关团队什么的，和网络上那些动不动就喷你们的网友正面碰一碰，恐怕他们也想不到吵架的人是正主。”
说话的那鬼：……
当他什么都没说过。
不过地府一日游还是正式开启了，钟涣都觉得无聊，觉得精神上有点压力了，谁还能阻止他光明正大的翘班呢？
秦杰博表示自己十分乐意舔着个b脸，跟着钟涣一起去地府一日游。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尤其是旁边有一个可以完美的让他好奇，且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大佬的时候。
“那么地狱旅行团就正式开启了。说来将来还可以让阎王那边自己搞个旅游项目，正好活着的人钱多，提供的资源也绝对会比地府的贫瘠土地要好使的多。”
钟涣手里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小旗子，一边摇晃一边对着身后的剧组全员说道，哦，还有个舔着个b脸跟着上来的秦杰博。
先前他要来的时候是自己亲自这样说的，并非是钟涣在喷他。
之前他说，“我不是剧组的，也没拍过戏什么的，但出于是你的朋友什么的，所以你觉得我能不能舔着个b脸，跟着一起去看看？”
真的是骂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等到了地府，看着那古朴又高耸的大门，以及趴在门前十分凶恶的地狱三头犬，钟涣沉思了一下放弃思考这狗子到底是怎么被培养出三只头的。
因为一旦思考就觉得自己可能真不是啥好东西。
十殿阎王都是经过养蛊一般的操作出来的，三头犬也一样，是无数个生前咬死过人或者咬死过同类的狗崽子经过厮杀却意外的融合以后诞生的。
三个脑袋有三个思维。
钟涣看了一下对方十多米的巨型身高，默默的拿出了手机，调整了一个，勉强算是合适的角度以后，来了个死亡自拍，然后拿着手机对着站在旁边和他靠得很近的徐经纪人问了一句，“你看我这拍的好看吗？”
徐经纪人面无表情，“你这是在挑战我身为一个经纪人的底线，明明拍电影的时候所有角度都能堪称完美，可为什么自拍的时候就这么死亡？”
大经纪人当场夺过了他的手机，给他来了个九连拍。
并且之后十分淡定的点开了微博，凑了个九宫格，发了上去。
钟涣：？？？
直到第一个和他心情相同的评论出现以后，钟涣的手机就彻底停不下来了，最后他直接给关机了。
说起来阎王效率还挺高啊，他拍戏的这几个月里，没想到地狱里网络上竟然已经拉上了，不过说来也是，那些生前对互联网行业做出重大贡献的人，起到过创造性作用的人，可能都想活着继续研究。而起到推动性的资本家，可不会觉得自己轮回以后能有比现在更好的待遇，估计也在和阎王闹着呢。
钟涣摸了摸三头犬柔软的皮毛，心里有些感慨，毛茸茸果然是能让人心情治愈的东西，然后就看到一群大小崽子们已经直接冲过去，在人家身上打滚了。
“别太放肆。”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大家长，看着一群调皮的却又无可奈何的小崽子一样。
曲萌登时就有一些上头的抱着狗崽子的大腿，然后嗷嗷一声咬了上去。
差点没给牙整豁口了。
地狱三头犬正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它不是人它很清楚，但她是真的狗啊。
觉得自己有必要兼职导游的钟涣，咳嗽了一声，一群剧组里放肆的大小崽子的瞬间从地狱三头全身上跳了下来，他满意的轻哼了一声，紧接着向前一步，仅靠一只手就推开了那肉眼感觉估计得有好几吨重量的大门。
古朴的大门被推开以后，那里的风景全都映入眼帘，大家却都忍不住地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声音。
“呜呼！”
“六啊！”
“妙~啊！”
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惊吓的画面，仅仅是看到了宛若看不到尽头一般的排队的队伍。
甚至在门开了的时候，距离他们最近的正在排队的鬼魂，还对他们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这是经历了什么，咋一大批鬼？还是说上面又发生什么意外的灾情了？”
曲萌眨了眨眼睛，一脸淡定的道，“我们是来旅游的，回头还会回去呢。”
和她说话的鬼一脸懵逼，然后就发现这群鬼兴致十分活跃的围着不远处控制着秩序的鬼差，叽叽喳喳不停的样子。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穿的是汉服，但你同事穿的就是西装？”
“好家伙，为什么他脸上还有奇奇怪怪的颜料，是迷彩还是朱砂什么玩意的？不过你这张脸倒是不错，看着就很帅，上道啊，这年头知道帅哥才是维护秩序的最好人选。”曲萌语气十分感慨，只有下了地府她才发现地府选择工作人员的标准，原来是看脸的吗？
“在长的好看的人面前还持续作妖，肯定都嫌丢人啊。”
说这话的鬼话音刚落，就发现了一个大爷躺在地上嗷嗷叫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要回去看我小孙孙你们不能绑我！”
附近的鬼差直接给了他一叉子。
叶笙航又很没眼色的凑了过去，问了一句，“所以为什么你的武器是三叉戟，这玩意不是西方神话里的控水妖怪的武器吗？”
搞得那鬼着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人家连妖怪系统都不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是妖怪。”
叶笙航眨了眨眼睛，“那是啥？”
反正等十殿阎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神奇的画面。
他们倒是不介意钟涣下来视察，不是，他们倒是不介意他下来旅游，可带这么多灵魂过来是干啥的？
“难不成大人觉得我司工作人员不够，想要再一次开罐头了吗？”
开罐头指的就是将一群恶鬼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让他们厮杀，等到所有鬼都死了，差不多还留下一个到两个的时候，就可以把封闭的环境打开，也就是俗称的开罐头。
钟涣挥了挥手，“那倒没有，我就是寻思着，日子太无聊，给自己找点乐子。”
被找乐子的十殿阎王：……
谢谢，并不想。
等到一群剧组里的人真的围观了，什么下油锅刀山火海冰封拔舌之类，一个个屁都不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