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醒悟
钱嬷嬷见胡诗诗也冷静了下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她的房间，之后还特意嘱咐了下去，后面这几日因着胡诗诗要在房中养病，她的一日三餐都要和其他秀女分隔开来准备，得清淡、得注意胡诗诗的忌口。
“都起来吧。”胡诗诗看着钱嬷嬷离开，再转回身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再开口已是十分冷静了。“我要敷脸，去给我准备上吧。”
“是。”两个宫女见胡诗诗态度总算和缓下来了不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中一个连忙去外头取水，出了门后还仔细地将房门关上了。
“你去把我从宫外带的妆匣找出来。”胡诗诗在妆台前坐了下来，说道。
另一个宫女连忙打开了房里的木箱，把胡诗诗带入宫中另外存放着贵重首饰的妆匣去出来放到了妆台上去。
胡诗诗打开了妆匣，把里面的簪子拿出来一根根地打量了起来，最终选了一根累丝嵌宝石金凤簪。
“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替我去赵家小姐那里跑一趟。”胡诗诗把那根簪子递给了宫女，嘱咐她说道。“替我同她说声抱歉，待我能出门了会亲自上门同她致歉。”
“知道了，奴婢这就过去。”
翠羽把脸被打得肿起来的鹦哥提回了毓秀宫。
毓秀宫的院子里宸妃和萧璐母女二人本来正说着话，突然就瞧见一个黑衣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萧璐看见那个黑衣女子，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就立刻认出了她是女旗卫。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大公主。”翠羽一把将手上提着的鹦哥扔在了地上，拱手向宸妃和萧璐行了礼，冷声说道。“毓秀宫宫女鹦哥，暗中窥伺二公主行踪。二公主发现她后命我掌了她的嘴，让我将人送回毓秀宫让大公主好生管教身边人。”
“二公主小小年纪，未免欺人太甚了些。”鹦哥的脸肿得厉害，她又是被翠羽一路提回来的，宫里的人岂不都是看了毓秀宫的笑话。一向懦弱的宸妃脸上也是在挂不住了，脸色难看地开口说道。“我毓秀宫的人即便犯了错，二公主前来派人告知便是，我身为一宫之主自然会责罚宫里不懂事的奴婢。二公主越俎代庖，怕是不太合适。”
“宸妃娘娘，暗中窥伺宫中主子行踪虽说影响可大可小，但对于这些奴婢来说就是大忌。”翠羽哪里在乎宸妃的感受，继续板着脸说道。“她今日能暗中窥伺二公主，说不定过两日就能把宸妃和大公主背地里头说的话传给其他人知道。”
翠羽说罢，便看向了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萧璐。
倒在地上的鹦哥听到这话，赶忙爬起身来捂着嘴拼命地摇头。
“行了，我知道了。”宸妃被翠羽拿话气得说不出话来，萧璐开口说道。“鹦哥是我身边的一等宫女，我今后定然会好生管教她的，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等翠羽离了毓秀宫。
宸妃被气得落下泪来，萧璐不以为然地命人上前将瘫在地上的鹦哥拖了下去，看了眼哭泣的宸妃。
“母妃，别哭了。”萧璐不以为然地开口。“若是你连这点小事都要哭的话，你日后依旧无宠，父皇自我出了清静轩后也不曾招我觐见，想来以后母妃要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原先萧璐虽然也跋扈，但是却不似现在这般说话阴阳怪气的。
“璐儿，你就这般看不上母妃吗？”宸妃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哀戚地说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母妃没有本事，也不会到如今反倒拖累了你。”
“母妃，我累了。”萧璐起身，说道。“先回去歇息了。”
“哎....哎....”眼看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宸妃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来话，呆愣着坐了一会儿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到了晌午，早上御花园里和明光宫里发生的一切，也辗转传到了昭阳宫里。
“皇后娘娘，看来胡小姐还是个有成算的姑娘。”锦绣一边侍奉着皇后用午膳，一边笑着说道。“倒是不枉娘娘给她的前程。”
“是啊，原来只觉得她冲动、急躁，现在瞧着这孩子还是不错的。”皇后娘娘听罢胡诗诗回了明光宫后的事情，点了点头。
“只是理国公府入宫待选的两位小姐不都是嫡出吗？怎么胡小姐的妹妹还会配合着大公主去算计自己的嫡姐？”
“理国公和夫人偏爱长女，小女儿心中不满也是有的。”
理国公府两个嫡出女儿年岁差得少，此次入宫待选都不过是走个过场。嫡长女如无意外便是二皇子正妃，嫡次女也已看好了人家只待得皇后赐婚得个体面，让嫡次女在夫家日后无人敢欺。
说起来理国公夫妇二人是有些偏心，但是也尽自己所能为嫡次女选了极佳的婚事。嫡次女从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只有江南的气候能够长久保她身体无虞，因此理国公夫妇精心为嫡次女选了江南巡抚的嫡幼子。
只是这位心高志远的嫡次女未必看得上理国公夫妇为她选择的婚事，而是看上了原本属意嫡姐的二皇子正妃之位。
今日之计是把双刃剑，不但能设计赵家小姐毁容，还能让段家小姐失了得到二皇子正妃的资格。
“锦绣啊。”皇后想了想，说道。“最后这几日了，我不想宫里再出任何乱子了，去和明光宫那边的掌事打声招呼。”
“是，娘娘。”
过了三日，胡诗诗的脸终于恢复了。
胡浅浅第一时间赶来看望，看到胡诗诗对镜装扮，看着嫡姐矜傲、美丽的脸，她心里暗恨二公主手下的人实在不中用，竟没能毁了她的脸。
胡诗诗容貌肖母，是帝都内有名的美人儿，因为是理国公夫妇的嫡长女，受尽宠爱。
可偏偏轮到她出生的时候，母亲险些难产离世，因此父亲、母亲对她都有些疏离。
姐姐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她们明明是同父同母所出的嫡亲姐妹，她却打小就容貌普通挺多只算得上清秀而已。
同样到了该要婚配的年纪，父母为姐姐谋了远大前程，但却要把她远嫁江南。
“还好姐姐的脸没事儿了，这几日我担忧得饭都吃不下。”饶是心中恨毒了姐姐，胡浅浅面上仍是往日一贯乖巧的模样，坐到了胡诗诗的身边，柔声说道。
“浅浅。”胡诗诗看着她的脸，斟酌了一番才说道。“你若是真不想嫁去江南，可以直接和父亲、母亲说。你的年纪还小，等上一年再择婿也是无碍的。”
“姐姐说什么呢？”明日就是尘埃落定之时，胡浅浅对着姐姐也下不得狠手，心中盘算只能付诸流水。“父亲、母亲为我选定良婿，还为我求得了皇后娘娘赐婚，为我将来在夫家求得难得的体面，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胡诗诗一时黯然，从小妹妹似乎都是这样的。父亲、母亲从小就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先给她挑选，可妹妹一直都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她怎么能想到一向温柔、乖巧的妹妹，会连同大公主一道算计自己。
“那就好。”胡诗诗紧紧盯着胡浅浅的双眼，说道。“浅浅，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还愿意在你、我二人出嫁前与我好好相处，我们就还是亲姐妹。你要是还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段诗诗甫一开口，胡浅浅的眼神就蓦地起了变化。
“看来姐姐也不像我想得那么蠢。”既然胡诗诗把话都说开了，胡浅浅便也懒得继续掩饰。“姐姐放心，妹妹我也不蠢。”
胡浅浅知道胡诗诗的意思便是会将此事掩下，她也无意再和胡诗诗多说话，径直起身离开了。
胡浅浅走了，方才被胡诗诗遣出去的两个宫女才试探着进屋。
“胡小姐，我们还要去赵家小姐屋子里头吗？”胡诗诗背对着二人坐在妆台前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去啊。”胡诗诗本来正对着镜子发呆，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们替我引路吧。”
因着入画受伤不能再伺候滢姐儿，滢姐儿也懒得再找钱嬷嬷要人，此时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伺候。
为此胡诗诗都带着人走进她的屋子里了，她都还坐在内室里绣花。
“赵小姐，胡小姐来见你了。”
“行，你下去沏壶茶来。”等得人通报滢姐儿迎出来的时候，胡诗诗已经自来熟地在外间坐下来，滢姐儿只得吩咐人赶紧下去备些茶点来。
因她在明光宫待选的秀女中也没有熟人，她对生人也无意结交，她的房里便没备着这些待客的东西。但是自从二公主频繁来寻她说话后，她的房里便陆陆续续有人来见，好在二公主和柳皇贵妃知道后，替她备齐了待客能用得上的东西。
“别忙了，我今日来说几句话就走。”胡诗诗连忙叫住了人，她看向滢姐儿，踌躇了半晌才硬着头皮说道。“虽然事发那日我就派人来和你送礼道歉了，可当时我被人蛊惑昏了头，的确是存着坏了你容貌的心思去的。但我毕竟犯了错，是必须要和你说一声对不住的。”
“都起来吧。”胡诗诗看着钱嬷嬷离开，再转回身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再开口已是十分冷静了。“我要敷脸，去给我准备上吧。”
“是。”两个宫女见胡诗诗态度总算和缓下来了不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中一个连忙去外头取水，出了门后还仔细地将房门关上了。
“你去把我从宫外带的妆匣找出来。”胡诗诗在妆台前坐了下来，说道。
另一个宫女连忙打开了房里的木箱，把胡诗诗带入宫中另外存放着贵重首饰的妆匣去出来放到了妆台上去。
胡诗诗打开了妆匣，把里面的簪子拿出来一根根地打量了起来，最终选了一根累丝嵌宝石金凤簪。
“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替我去赵家小姐那里跑一趟。”胡诗诗把那根簪子递给了宫女，嘱咐她说道。“替我同她说声抱歉，待我能出门了会亲自上门同她致歉。”
“知道了，奴婢这就过去。”
翠羽把脸被打得肿起来的鹦哥提回了毓秀宫。
毓秀宫的院子里宸妃和萧璐母女二人本来正说着话，突然就瞧见一个黑衣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萧璐看见那个黑衣女子，一看她身上的衣裳就立刻认出了她是女旗卫。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大公主。”翠羽一把将手上提着的鹦哥扔在了地上，拱手向宸妃和萧璐行了礼，冷声说道。“毓秀宫宫女鹦哥，暗中窥伺二公主行踪。二公主发现她后命我掌了她的嘴，让我将人送回毓秀宫让大公主好生管教身边人。”
“二公主小小年纪，未免欺人太甚了些。”鹦哥的脸肿得厉害，她又是被翠羽一路提回来的，宫里的人岂不都是看了毓秀宫的笑话。一向懦弱的宸妃脸上也是在挂不住了，脸色难看地开口说道。“我毓秀宫的人即便犯了错，二公主前来派人告知便是，我身为一宫之主自然会责罚宫里不懂事的奴婢。二公主越俎代庖，怕是不太合适。”
“宸妃娘娘，暗中窥伺宫中主子行踪虽说影响可大可小，但对于这些奴婢来说就是大忌。”翠羽哪里在乎宸妃的感受，继续板着脸说道。“她今日能暗中窥伺二公主，说不定过两日就能把宸妃和大公主背地里头说的话传给其他人知道。”
翠羽说罢，便看向了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萧璐。
倒在地上的鹦哥听到这话，赶忙爬起身来捂着嘴拼命地摇头。
“行了，我知道了。”宸妃被翠羽拿话气得说不出话来，萧璐开口说道。“鹦哥是我身边的一等宫女，我今后定然会好生管教她的，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等翠羽离了毓秀宫。
宸妃被气得落下泪来，萧璐不以为然地命人上前将瘫在地上的鹦哥拖了下去，看了眼哭泣的宸妃。
“母妃，别哭了。”萧璐不以为然地开口。“若是你连这点小事都要哭的话，你日后依旧无宠，父皇自我出了清静轩后也不曾招我觐见，想来以后母妃要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原先萧璐虽然也跋扈，但是却不似现在这般说话阴阳怪气的。
“璐儿，你就这般看不上母妃吗？”宸妃越想越觉得悲从中来，哀戚地说道。“是啊，是啊，若不是母妃没有本事，也不会到如今反倒拖累了你。”
“母妃，我累了。”萧璐起身，说道。“先回去歇息了。”
“哎....哎....”眼看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宸妃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来话，呆愣着坐了一会儿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到了晌午，早上御花园里和明光宫里发生的一切，也辗转传到了昭阳宫里。
“皇后娘娘，看来胡小姐还是个有成算的姑娘。”锦绣一边侍奉着皇后用午膳，一边笑着说道。“倒是不枉娘娘给她的前程。”
“是啊，原来只觉得她冲动、急躁，现在瞧着这孩子还是不错的。”皇后娘娘听罢胡诗诗回了明光宫后的事情，点了点头。
“只是理国公府入宫待选的两位小姐不都是嫡出吗？怎么胡小姐的妹妹还会配合着大公主去算计自己的嫡姐？”
“理国公和夫人偏爱长女，小女儿心中不满也是有的。”
理国公府两个嫡出女儿年岁差得少，此次入宫待选都不过是走个过场。嫡长女如无意外便是二皇子正妃，嫡次女也已看好了人家只待得皇后赐婚得个体面，让嫡次女在夫家日后无人敢欺。
说起来理国公夫妇二人是有些偏心，但是也尽自己所能为嫡次女选了极佳的婚事。嫡次女从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只有江南的气候能够长久保她身体无虞，因此理国公夫妇精心为嫡次女选了江南巡抚的嫡幼子。
只是这位心高志远的嫡次女未必看得上理国公夫妇为她选择的婚事，而是看上了原本属意嫡姐的二皇子正妃之位。
今日之计是把双刃剑，不但能设计赵家小姐毁容，还能让段家小姐失了得到二皇子正妃的资格。
“锦绣啊。”皇后想了想，说道。“最后这几日了，我不想宫里再出任何乱子了，去和明光宫那边的掌事打声招呼。”
“是，娘娘。”
过了三日，胡诗诗的脸终于恢复了。
胡浅浅第一时间赶来看望，看到胡诗诗对镜装扮，看着嫡姐矜傲、美丽的脸，她心里暗恨二公主手下的人实在不中用，竟没能毁了她的脸。
胡诗诗容貌肖母，是帝都内有名的美人儿，因为是理国公夫妇的嫡长女，受尽宠爱。
可偏偏轮到她出生的时候，母亲险些难产离世，因此父亲、母亲对她都有些疏离。
姐姐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她们明明是同父同母所出的嫡亲姐妹，她却打小就容貌普通挺多只算得上清秀而已。
同样到了该要婚配的年纪，父母为姐姐谋了远大前程，但却要把她远嫁江南。
“还好姐姐的脸没事儿了，这几日我担忧得饭都吃不下。”饶是心中恨毒了姐姐，胡浅浅面上仍是往日一贯乖巧的模样，坐到了胡诗诗的身边，柔声说道。
“浅浅。”胡诗诗看着她的脸，斟酌了一番才说道。“你若是真不想嫁去江南，可以直接和父亲、母亲说。你的年纪还小，等上一年再择婿也是无碍的。”
“姐姐说什么呢？”明日就是尘埃落定之时，胡浅浅对着姐姐也下不得狠手，心中盘算只能付诸流水。“父亲、母亲为我选定良婿，还为我求得了皇后娘娘赐婚，为我将来在夫家求得难得的体面，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胡诗诗一时黯然，从小妹妹似乎都是这样的。父亲、母亲从小就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先给她挑选，可妹妹一直都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她怎么能想到一向温柔、乖巧的妹妹，会连同大公主一道算计自己。
“那就好。”胡诗诗紧紧盯着胡浅浅的双眼，说道。“浅浅，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你要是还愿意在你、我二人出嫁前与我好好相处，我们就还是亲姐妹。你要是还不安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胡段诗诗甫一开口，胡浅浅的眼神就蓦地起了变化。
“看来姐姐也不像我想得那么蠢。”既然胡诗诗把话都说开了，胡浅浅便也懒得继续掩饰。“姐姐放心，妹妹我也不蠢。”
胡浅浅知道胡诗诗的意思便是会将此事掩下，她也无意再和胡诗诗多说话，径直起身离开了。
胡浅浅走了，方才被胡诗诗遣出去的两个宫女才试探着进屋。
“胡小姐，我们还要去赵家小姐屋子里头吗？”胡诗诗背对着二人坐在妆台前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去啊。”胡诗诗本来正对着镜子发呆，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你们替我引路吧。”
因着入画受伤不能再伺候滢姐儿，滢姐儿也懒得再找钱嬷嬷要人，此时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伺候。
为此胡诗诗都带着人走进她的屋子里了，她都还坐在内室里绣花。
“赵小姐，胡小姐来见你了。”
“行，你下去沏壶茶来。”等得人通报滢姐儿迎出来的时候，胡诗诗已经自来熟地在外间坐下来，滢姐儿只得吩咐人赶紧下去备些茶点来。
因她在明光宫待选的秀女中也没有熟人，她对生人也无意结交，她的房里便没备着这些待客的东西。但是自从二公主频繁来寻她说话后，她的房里便陆陆续续有人来见，好在二公主和柳皇贵妃知道后，替她备齐了待客能用得上的东西。
“别忙了，我今日来说几句话就走。”胡诗诗连忙叫住了人，她看向滢姐儿，踌躇了半晌才硬着头皮说道。“虽然事发那日我就派人来和你送礼道歉了，可当时我被人蛊惑昏了头，的确是存着坏了你容貌的心思去的。但我毕竟犯了错，是必须要和你说一声对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