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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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不是呢?镇北王年轻有为,深得陛下赏识,是我们魏凉开国以来唯一的异姓王,如今迎娶了长公主,与陛下更是亲上加亲啊!”
  来府上祝贺的大臣恭维的说着漂亮话,寒慕轩只能陪上笑脸,与几位大臣把酒言欢,表面上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心中的无奈与苦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到宾客散去,寒慕轩晃晃悠悠往新房回,这一晚他真的是喝了不少,在外人看来他是因为开心,可实际他却是在借酒消愁,喝醉了也就不会去想那些烦心事了!
  雪已经停了,可地上厚厚的积雪却还没有消融,星光灿灿,映照着地上的一片雪白,反射出刺眼的寒光,满挂的红色难掩冰天雪地的凄寒,这凄寒也许正是对这场婚礼结局的一种昭示。
  推门而入,便看见了静静坐在床边等候的温梦蕾,寒慕轩走上前,掀起她的大红盖头,乘着几分酒意,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南宫璃俏丽的脸庞,她正冲着自己笑呢,那笑容是那么的甜美,甜美到可以治愈人的心灵。
  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温梦蕾满面娇羞,但心里却是开心的紧,没想到寒慕轩竟然会主动,看来他是真的放下过去了。
  “璃儿!”男子口中突然喃喃发出的声音,打破了温梦蕾所有的幻想,原来他竟然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她!
  喜悦瞬间不见,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而出,理智让她想要伸手推开他,可她的手却迟迟没有动。
  “温梦蕾啊温梦蕾,你贵为长公主,竟然卑微到如此地步,要靠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一个男人吗?”心中的自尊让她不甘。
  可咬咬牙,咽下泪水,她还是选择了屈就,因为这可能是她得到他宠爱的唯一的机会。公主又怎么样,爱情的世界里,尊严本就不值一提。
  一觉醒来,寒慕轩觉得头疼的厉害,手掌抵在自己的前额,用力揉了揉,睁开眼睛,看见身旁的温梦蕾,白嫩光滑的肩头裸露在外,寒慕轩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自己喝醉后竟然把她当成了她。
  “你醒了?”对上温梦蕾晶亮的双眸,寒慕轩心中升腾出一丝愧疚,“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温梦蕾虽然没有爱情,但是友情亲情却都有,他知道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就不应该占有她的身体,可事情却已经发生了。
  寒慕轩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对她的伤害,因为他明白,一个女子把身子给了一个男子,意味着什么。
  “其实你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温梦蕾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寒慕轩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感情,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想过一直被自己视为知己的温梦蕾,竟然对自己存有了其他的心思,默默的从床上起身,向外走去。
  “你会对我负责的是吗?”温梦蕾也跟着从床上坐起来,冲着寒慕轩离去的背影问道。
  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寒慕轩终于还是开了口,“既然已经成为夫妻,以后便好好生活吧!”
  头也没回,淡漠的落下这一句,寒慕轩快步离去,温梦蕾盯着寒慕轩离开的方向,莹光闪闪的眸子中满是失落。
  同样都是深冬,不同于魏凉国的凄凉,打了胜仗的西瑞皇宫中热闹的很,龙千墨凯旋回朝后的第三天晚上,西瑞帝在宣正殿举办了庆功宴。
  这是改变天下局势的一战,从此西瑞再也无需受魏凉国威胁,龙千墨作为主帅自然功不可没,这一战,又一次让世人见识到了龙千墨的实力和潜力,很多原本还在观望的朝臣,心中已经开始动摇。
  作为此次庆功宴的主角,龙千墨身边恭维的朝臣不断,从宴会开始,龙千墨就一直忙于应酬。
  端王龙千羽那里也不算清闲,作为开国功臣,安家在朝中扎根很深,安家势力范围内的朝臣自然还是会站在龙千羽一边,也不妨有些八面玲珑之人,即便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盘算,但明面上还是两边儿都不想得罪。
  相比之下,龙千锦那里便显得格外的门庭冷清,他只能一个人喝着闷酒,目光投向龙千墨,满眼都是嫉妒与愤恨。
  从出征回来开始,龙千墨每天都在茗香居用晚膳,晚膳过后便早早地睡下了,南宫璃与龙千墨同床,但也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不过就是她睡着之后翻身的时候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他,几天下来,南宫璃倒也习惯了,渐渐地也放下了戒心。
  不过相比于跟别人一起分享她的床,南宫璃还是更喜欢自己睡,难得今天龙千墨不在,南宫璃梳洗过后,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床上。
  可闭上眼睛却没能睡着,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他在,她不情愿,他不在,她却不似他在的时候那般安心。
  这两三天的时间,竟然就能让人形成一种习惯吗?为什么他可以带给自己莫名的心安,那种感觉跟当年那个人带给自己的感觉竟是那么相似。
  南宫璃迷离,虽说这龙千墨跟寒慕轩,同样的英俊,同样的少年英才,可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过多的相似,她对龙千墨的熟悉之感又到底是来自于何处呢?
  思绪飘回从前,十年前南宫璃在街上遇上了歹徒,混乱的年代,很多人食不果腹,盗贼四起,买卖人口的事情屡见不鲜。
  那时候南宫璃被下了迷药,几乎失去了意识,其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并不知晓,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宫中,守在她身边的是她最亲近的二哥南宫奕。
  模模糊糊的记忆,她印象里有一个男孩儿从匪徒手里将她救出,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只是透过他撕破的衣袖看到了他手臂上一个淡淡的月牙状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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