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夫人的大作,为夫自然是要当做珍宝珍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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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珈刚到宁阳王府门口,百里泽也刚到门口。
  “怎么现在过来了?”百里泽走到遥珈跟前牵过她的手。
  “一大早就送嫁衣到我家,不就是想我过来吗?”遥珈俏皮的眨着眼睛。
  沁碧和彤画站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百里泽带着遥珈进了府中,沁碧和彤画紧随其后。
  “这个时辰过来一定还没用过膳,待会一起用膳。”
  吃饭的时候百里泽照样让人带沁碧和彤画去吃饭,独留他与遥珈在大厅吃饭。
  早膳百里泽特意让人根据遥珈的口味改了一下,都是些清粥小菜,口味清淡。因为遥珈不喜欢吃肉所以饭桌上几乎看不见肉的踪影。
  对于百里泽这样细致入微的贴心遥珈心中还是十分的温暖。
  百里泽时不时的给遥珈夹上一筷子的菜放到碗里,这样只有他和遥珈两个人平平淡淡像一对平凡夫妻吃一餐饭的感觉真好。
  只是……百里泽看着遥珈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心中微痛,就连眉毛都有些打结,他这样陪着她能有多久?三年?六年?百里泽第一次这么不确定了。
  倘若他的蛊毒解不了的话,他只有三年的时间,或许凭借江无涯给的药他还能多撑一些时间,可等连江无涯的药都不管用了呢?他就只能把她一个人留下了。
  那么再没有他的以后,遥珈她会不会很好的活下去,她会不会还会再遇上一个向他这样疼她爱她护她的人。
  想到此处,百里泽的心纠着疼,不,这个世上再没有人会比他还要疼她,爱她,护她。
  她的幸福是要由他来守护的,其他的男人都不可以,所以他绝对不可以死。
  他不可以死,这世上不是还有一味丹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吗。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无论这有多么难拿到,他也一定要拿到。
  遥珈吃饱了之后放下碗筷,抬头看向百里泽,却发现他正皱着眉头。
  遥珈隔着桌子伸手把百里泽皱着的眉头给抚平。
  “看看你眉头皱的跟个小老头一样,我不就是吃饭的速度快了点嘛,我知道自己不够淑女,也不用眉头皱的这么紧吧,百里大爷。”
  百里泽把遥珈的手拉下来,松了松眉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心情不好。
  “怎么,现在杭大小姐是嫌弃你的夫君比你年长,嫌弃我老了?”
  遥珈心中庆幸,得亏她没有饭后喝茶的习惯,要不然听到百里泽这话肯定得喷出来,到时候百里泽肯定又要取笑她了。
  遥珈转起身来,双手抱怀居高临下装着样子扫向百里泽,“是呀,是呀,你不说我都没想到这个茬呢?这下你可是占了大便宜了,百里泽。”
  百里泽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只是朝遥珈扬了扬眉。
  遥珈收起双手抱怀的姿势跑到百里泽跟前,趴在他面前,“你看啊,你比我年长,还有就是经过长时间的实践经验普遍有这样一个现象,那就是女的要比男的寿命长。你说等我们以后都变成了老公公老婆婆了,你比我先走一步,留下我一个,我岂不是就要在日复一日怀念你中度过了。所以,你说这是不是不公平啊!是不是你占了大便宜。”
  遥珈无心之语却戳痛了百里泽的心,百里泽猛地起身将遥珈紧紧地搂在怀中,语气难辨情绪,“如果我死了,你还可以再遇上其他人,可以重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即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再不甘心,可只要她开心,即使她不记得他那也没关系。
  或许是百里泽语气中过于认真,让遥珈内心一触也回拥住百里泽,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百里泽,遇见你之后我不会再遇上其他人了,你体贴入微的照顾,几次三番的舍命相救,你霸道却又专一的爱,这些早就渗入了我的骨髓,融入了我的生命,被一个这样的你爱过,我怎么可能会再为其他男人心动呢?”
  被他爱过之后不会再为其他男人心动,这应该是自他们相恋以来遥珈对百里泽说过最动人的情话,也是最深刻的誓言了。
  百里泽拥着遥珈,心中默默告诉自己:百里泽,无论绛紫丹有多么难拿到,为了你怀中这个你爱的女人这一句怎么可能再为其他男人心动这句话,你也必须活着。和她携手白头。直到变成老公公老婆婆。
  遥珈虽然不知道百里泽内心所想,可自从从塞北回来之后,遥珈总觉得百里泽每次见她都和往常不同,总觉得他格外珍惜每一次他们相聚的时间,还有就是三次的欢.爱,每一次他都与她抵死缠绵,就好像是想要把她揉进他的生命,想让她将他牢牢记住,就像每一刻都像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一样。
  每次一有这样的感觉遥珈内心就有些恐慌和害怕,好像下一刻百里泽就会永永远远的离开她一样。
  一生出这样的感觉,遥珈就忍不住嘲笑自己,他们即将成为夫妻,即将携手一生,她这恐慌和害怕真的是杞人忧天。
  遥珈和百里泽用过早膳之后,从大厅出来,府中众人都在忙忙碌碌的,筹办他们婚礼的事情,偶有路过的下人都恭恭敬敬的喊遥珈一声“王妃好。”,很显然百里泽早就交代过了。
  吃完饭,百里泽在书房忙自己的公务,而遥珈就负责在一旁捣乱,对,捣乱。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百里泽书房了,可遥珈还是左翻翻右看看的,一会从书架上拿本书,看着看着觉得太深奥了就扔下,又找出来一张纸涂鸦。
  百里泽在书桌前翻阅刑部呈上来的最新的卷宗,遥珈端了个凳子坐在书桌的另一面,又把他书桌上另一头的东西给他挪到一边去,然后铺好纸用镇尺给压好,从百里泽面前的笔架上拿了支毛笔。
  遥珈一副无比认真的端坐在百里泽对面,仔细观察着百里泽的神态,看了好长时间这才低头开始动笔。
  东西
  百里泽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情景,遥珈在他的对面拿着毛笔奋笔疾书的样子。
  百里泽很想知道她在那写写画画的干什么,可是奈何他的书桌太大,再加上遥珈故意用挡着,百里泽根本看不到她在干什么。百里泽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嫌弃他的书桌过于宽大。
  看来他很有必要让人将这张书桌换成尺寸小一些的,毕竟再过不久她便要嫁过来了,以后他在书房办公,免不了她在一旁像今天这样打扰他。
  百里泽笑着摇了摇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复又低头继续看卷宗。
  “大功告成!”百里泽刚收回目光,就听遥珈一声大喊,而后抬起头来,就看遥珈扔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而后一脸满意的拿起手中的纸端详。
  百里泽轻轻地起了身,绕过桌子走到遥珈身边拿过遥珈手中的纸。
  等百里泽看到遥珈画的是什么的时候,顿时满头黑线。
  遥珈偏过头指着纸上她画的,“看我画的像你吧!”
  百里泽低头看向遥珈,把手中的画拿给遥珈看,“你告诉我这幅画它哪里像我了,这就是你在那奋笔疾书了这么长时间的成功,杭遥珈,你这画功到底是哪个师傅交给你的?”
  遥珈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百里泽又看了看她画的,很像啊,哪里不像了,这鼻子这眼睛,简直就是一个Q版的百里泽嘛!竟然还敢嘲笑她的画功差,遥珈真的很想理直气壮的告诉百里泽:劳资的画画技术那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漫画家教的,我这画可是二十一世纪最受九零,零零后喜爱的Q版漫画。想当年她还是大明星萧筱的时候,她随随便便一个草稿画那都能卖到天价,百里泽你个不懂潮流的乡巴佬,不识货。
  可话到嘴边她就怂了,她说的这些,无论谁听了都会把她给当成疯子,至于百里泽肯定也以为她是满口胡言了。
  遥珈撇了撇嘴,“那你这么嫌弃的话,就还给我,我回去就让人用它生火做饭。”
  说罢遥珈就伸手去抢,可是百里泽凭借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拿着画纸的手往高一举,不让遥珈抢到。
  遥珈在百里泽跟前蹦蹦跳跳的就是够不着画纸,“百里泽!你把我耍着当猴子玩儿,你嫌弃我的画功差,那还给我,那是我的。”
  “哦?”百里泽一挑眉,将放下胳膊但是与遥珈保持安全的距离,“你说这是你的,那你叫它一声,它要是答应你了,我就承认它是你的,把画还给你。”
  遥珈无语,心中直骂百里泽无耻,这就是一个死物怎么可能会回答她,“那这就算不是是我,那也不是你的,要不然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了。”
  遥珈用百里泽的话回击。
  百里泽唇角一扬,眉梢都有了笑意,“这笔是你从我的笔架上拿的,这纸上有我宁阳王府专属的标记,你说这能不能证明这是我的呢?”
  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的这世界上除了百里泽能这样一本正经的无耻腹黑,估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你不是嫌弃我的画功差吗?”
  “夫人的大作,为夫自然是要当做珍宝珍藏起来了。”
  这回答的简直驴头不对马嘴,算了算了,既然他要当做珍宝珍藏起来,那她也没办法啊!
  遥珈在百里泽旁边打扰的时间也够久了,见百里泽还有一大堆卷宗没看完,便也收了玩心,准备回去。
  “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了。我的大作你可收藏好了啊,我可是会按时检查的。今天打扰你够久了,你忙吧,我回了。”
  百里泽将遥珈作的画铺在桌子上用镇尺压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沁碧和彤画陪着我,你忙你自己的事情不用为我费心。”
  尽管遥珈这么说,虽然百里泽没有再坚持,但还是把遥珈送到了府门口。
  “好了,别再送了,再送真的一会就到家了!”
  百里泽在遥珈眉心落下一吻,沁碧和彤画见状忙低下头。
  “我会让飞月跟着你的,这样我才放心。如今我们婚期渐进,恐怕某些居心不良之人不会老老实实呆着了。我倒不怕他们如何对付我,我只怕他们对付你,即使你善蛊,会摄魂术,但你一个不小心只怕还是会有危险。现在飞月办完事情回来了,我就让她继续在暗中保护你。”
  百里泽提起飞月,遥珈这才突然想到好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过百里泽的另一个侍卫了。飞月和嬴沧都是百里泽最为信任的心腹,平常无论百里泽去哪,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会跟着百里泽。后来百里泽将飞月派到她身边,赢沧便一人担负起了百里泽的安危,一直都是百里泽去哪了,嬴沧就在哪里。
  可最近嬴沧既不在,飞月也才刚回来,这有点不太符合常理了吧。
  “哦!对了,百里泽,怎么这段日子我没有见过嬴沧。”
  “前些时候刑部呈了桩地方上豪强兼并土地鱼肉百姓的状况,这件事事关重大,派谁去我都不放心,嬴沧是我最为信任的人,这件事交给他最为合适。”
  百里泽并不想让遥珈知道他是让赢沧去调查陈贵妃的真实身份了,他只想遥珈无忧无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知道的多了,他也怕她会有危险,也怕她会担心,所以他宁愿遥珈什么都不知道。
  遥珈带着沁碧、彤画走到繁华的主街上,猛地彤画就抓住遥珈的袖子,“姐姐,快看,是上次救我们的那位大侠。”
  遥珈顺着彤画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是上次在受惊的马的马车上救下她和彤画的那位江湖侠客。
  就在遥珈看向那位江湖侠客的同时,他的目光恰好也向她们这边看过来。
  那位玄衣江湖侠客看到她们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向她们微笑点头示意,遥珈同样朝他友好一笑。
  对视间那位玄衣侠客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再次见到两位姑娘。”
  “上次公子相救我与妹妹,还未来得及感谢您呢!今天没想到还能再见,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阁下救了我与妹妹,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行走江湖,名姓本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但如此美丽的姑娘开口,在下也不好意思拒绝。鄙姓龙,单名一个祁字。”
  “原来是龙公子,我姓杭名遥珈,想来我的来历上次龙公子送我和妹妹回去也都知道了吧。”
  龙祁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遥珈身后的彤画,“杭小姐的这位妹妹,龙某上次倒是印象深刻,对你这姐姐的安危比对她自己的安危看的还重要。”
  龙祁这话说的彤画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着头。
  遥珈一拉彤画,“这个是我的妹妹,名叫彤画。”
  “童话?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童话。”
  遥珈噗嗤一笑,倒是惊讶于这位龙公子的幽默。
  “我的名字是红彤彤的彤,画画的画。”彤画脆生生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龙祁先是一愣,后一声轻笑,“是龙某失礼了,冒犯了姑娘的闺名。只是龙某来自西南地方,那里离域外较近,在那里都流传着所谓的童话故事所以听到姑娘的名字,龙某这才想到这个词。”
  遥珈彤画和龙祁搭着话,沁碧却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这个龙公子。
  沁碧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总觉得这个龙公子好像是有意接近她们的。上次她听彤画说她们的马车的马突然受惊,沁碧就觉得有些不太寻常,按理来说马不会无缘无故受惊,除非是受了什么外力的干扰,比如说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这个龙祁出现的也太过巧合了,可是沁碧有没有什么证据指认人家另有企图,只好在一旁默默打量着这个龙祁。
  沁碧在旁观察了一会,看时间也不早了,这才上前提醒遥珈该回家了。
  遥珈抬头看了下日头,”今日也不早了,就不与龙公子说了,我还要赶回家。“
  龙祁也表示理解,并目送遥珈等人离开。
  沁碧一看她们离开龙祁的视线,这才上前提醒遥珈,“小姐,那位龙公子看着不简单。小姐再次与他接触要小心点1"
  遥珈一边走着,一遍偏头看向沁碧,“不错啊,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
  沁碧一愣,小姐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小姐她知道龙祁是有意接近她的?
  遥珈看着沁碧一脸迷茫的样子,扑哧笑了,“沁碧,你家小姐没那么蠢。就算当时我的确是没有意识到马受惊还有龙祁出现都过于巧合,可不代表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不回去思考。之所以在龙祁面前表现的毫无戒心,不过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而已。”
  听完遥珈的解释,沁碧简直目瞪口呆,她家小姐真是厉害啊,不过也对,她家小姐对于陌生人防备心一向很重,怎么可能因为别人救了她,而对一个陌生人毫无防备。
  “姐姐,你们是说那个龙公子是坏人吗?”彤画一直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俩的谈话,似乎她们话里的意思是那个龙公子是有意接近她们的。
  沁碧转过头看向彤画,“那要不然你说呢?”
  “可我看那位龙公子他不像是坏人啊!长的那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遥珈伸手摸了摸彤画的头发,“傻丫头,坏人怎么会把坏写在脸上,长的凶神恶煞的不一定就是坏人,长的好的也不一定是好人懂吗?”
  彤画迷茫的摇了摇头。
  遥珈叹了一口气,“傻丫头,等你再长大一点,再经历些人世,你就会知道人心险恶了。不过这些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这样单纯简单的活着,挺好的。至少我很羡慕。”
  彤画历经的世事毕竟还太少,对什么都怀揣的是一颗善良单纯的心,对于遥珈口中所说的这些根本就听不懂。
  遥珈回去了之后,百里泽又重新回到书房,刚坐下来就看到他出去之前铺在桌上的遥珈的所谓的她的杰作,百里泽的唇不自觉的扬起了。
  虽然刚才他在遥珈面前把她画的这幅画贬的是一文不值,但百里泽其实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
  遥珈画的这幅他的画像虽然不伦不类的,但是其神态神韵还是很相似的。
  百里泽把画拿到手里,拿过一个装裱,将遥珈画的这幅他的画像给裱了起来。
  裱好了之后百里泽又精心的将画给收藏起来,妥善保管。
  百里泽刚将遥珈的画给收好了,嬴沧便回来了。
  嬴沧刚进书房第一句话就是:“回主子,陈贵妃的身份已经有眉目了。果真不出您所料,陈贵妃真的与苗疆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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