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她(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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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珈气冲冲的跑出去了,刚一出门沁碧带着彤画赶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就气冲冲的跑了出来?殿下呢?”沁碧见遥珈出来忙迎了上去。
  遥珈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守府,“我们回盛京。”
  沁碧一脸疑惑,“回盛京?殿下要回去了?”
  “谁要跟他一起回去,我们俩带着彤画回去。”遥珈显然还是很生气。
  沁碧还想再说什么,被遥珈一记眼神给吓了回去。这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从太守府出来就这样了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家小姐这么生过气。
  沁碧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宁阳王殿下才能让她家小姐如此了吧。
  遥珈牵过马骑上就走,幸亏在塞北的时候百里泽教她马术,她现在才能骑马骑的这么好。
  呸,现在她居然还这么没出息的想百里泽。
  “小姐,你等等我们啊!”沁碧在后边喊,一见遥珈策马而去,忙带着彤画上了马去追遥珈。
  西暖阁遥珈刚出去,那蓝衣女子就又往百里泽身上凑去,“王爷,何必理那个撒泼的女人,来,让奴家好好侍候您。”
  百里泽轻轻一格阻挡了那女人的近身,那蓝衣女子被百里泽一格只觉有一股无形将她阻隔,将她推倒在地。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她!”百里泽只冷冰冰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流星跨出去。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柳城与淮阳县令和一众舞姬青楼女子不知所措。
  百里泽刚出门飞月就跑了过来,“主子,郡主她独自回京了。”
  飞月只听咔嚓的一声,那是百里泽握拳的声音。
  听到飞月说她自己回去了,百里泽第一想法是去追遥珈,可百里泽也是被遥珈那句跟他解除婚约给气到了,她如何能轻而易举一次两次将这话说出口,婚姻大事,她岂能随随便便当做儿戏。
  “赢沧!”
  百里泽刚一出口,赢沧也不知道从哪就落了出来。
  “你和飞月暗中护送她们三人安全回京,我将此间的事善后自己回去。记住盯紧了,不要让她出事,否则提头来见。”
  “是!”赢沧与飞月异口同声。
  即便百里泽教的再好,遥珈也不可能一夕之间骑术就突飞猛进,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安全的回了盛京。
  可到了虢国侯府前遥珈却踯躅了,不敢进去。
  她当时是瞒着她娘偷偷跑出去的,虽然她爹说会劝服她娘的,可也不知道这过了几个月她爹劝服成功没有,她娘气消了没。
  彤画和沁碧就站在一旁看着遥珈在那纠结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遥珈紧张的搓了搓手,她是回不回去呢?算了,心一横,眼一闭,就进吧,反正横竖都是死!
  遥珈深吸一口气,英勇就义般进了家门,进门之后让沁碧带着彤画下去休息,她独自去母亲的院子里请罪。
  走到院门口刚好丫鬟端过来茶,遥珈忙接过手示意丫鬟下去,她来就行。
  进到了母亲房间,母亲正在绣什么东西,遥珈连忙倒了一杯茶给母亲端过去。
  云梓也没有抬头,“把茶放下你出去吧!”
  “娘。”遥珈端着茶杯。
  一听是遥珈的声音,云梓扔掉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着遥珈,“怎么,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早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呢!”
  遥珈放下茶杯抱住云梓的手臂撒娇,“怎么会呢,女儿怎么敢不把娘您放在眼里,您看我这不是一回来就给你端茶请罪了吗?”
  遥珈忙端起茶杯递给云梓,“女儿知道错了,娘您就消消气好不好。”
  云梓一脸怒意,但还是接过了遥珈手中的茶杯,遥珈见母亲接过了她的请罪茶刚松了一口气,就只见云梓将茶杯摔在地上。
  “你以为一杯请罪茶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杭遥珈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先是让沁碧偷走铃铛手链,后是偷偷逃走,你别以为有你爹给你撑腰,你就真的有恃无恐了。去,给我到庭院里跪着去,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许起来。”
  遥珈知道母亲是真的十分生气,所以赶紧乖乖的跑到庭院跪下,祈求母亲原谅。
  遥珈刚跪到庭院,云梓就带着丫鬟出来了。
  云梓站到遥珈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遥珈,“去,给小姐端个花盆让小姐举着。”
  遥珈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梓,“娘!”
  说话间婢女已经拿过了花盆。
  “给小姐举着,让人在这看着,小姐要是敢放下来,就给我打一棍。”云梓撂下话转身就走。
  只留遥珈委屈巴巴的举着花盆一脸的哀怨。
  本来庭院铺的就是青石地板,偏偏她还不长眼跪在了石子铺的小路上,这才跪了一会腿就已经受不住了,胳膊也都酸了,渐渐地也就举不起来花盆,就在她刚有要把花盆放在地上想法时,派来监督遥珈的奴婢啪嗒一声就敲在了遥珈的胳膊上,疼的遥珈一下把花盆给扔了。
  派来监督遥珈的是府上的老人了,虽然遥珈多年未在府中生活,但毕竟在遥珈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照顾过真正的遥珈多年,此时见遥珈如此受苦,自然也是于心不忍。
  “小姐挪个地儿吧,跪在石子路上实在苦了小姐,这花盆碎了老奴给您找个小的举着,等夫人气消了一定会让小姐起来的。”
  遥珈换了个地跪,虽然是硬石板,但终归是比在石子上要好得多。
  虽然是春天,可日头也整烈,遥珈跪在大太阳底下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沁碧和彤画一听遥珈被罚跪,都赶去庭院陪着遥珈一起。
  遥珈两条胳膊举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腿也都麻木了。
  终于杭晋初回了府,一看到遥珈回来了被在庭院罚跪,忙过去庭院。
  刚到庭院就看到遥珈颤颤巍巍的举着个花盆跪在地上,一旁沁碧和一个小丫头陪着一起跪。
  “咳咳咳。”
  遥珈听到咳声忙抬起头,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爹!”
  “老奴见过侯爷。”
  “刘妈,你先下去吧!”
  那被杭晋初换做刘妈的老妇神色为难,“这,侯爷,是夫人吩咐老奴在这看着小姐的。”
  “夫人那边本侯自有说法,刘妈你就先下去吧。”
  刘妈这才道了声“是”,离开了。
  一看刘妈离开,遥珈立马跪坐在地上。
  杭晋初蹲着下来,“好了快把花盆放下来,这时还举着不嫌累吗?”
  遥珈哭丧着脸,“手麻木了,放不下来了。”
  杭晋初这才接过她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起来吧,你娘那边我来说。沁碧还不快扶小姐起来。”
  沁碧和彤画对视一眼,“是。”
  然后两人起身,连忙把遥珈给扶了起来。
  遥珈的腿早就跪的麻木了,没有了任何知觉,只能让沁碧和彤画扶着。
  杭晋初把目光转向彤画,“这小丫头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
  “这是我这次在并州捡的妹妹,叫彤画。她家人都被打水冲走了,我看着她怪可怜的,就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彤画见过侯爷。”这些日子沁碧教了彤画不少,是以这个时候彤画已经能标准的行礼了。
  听完遥珈的话,杭晋初点了点头,“你想留就留着,自小到大你身边除了沁碧也没有其他人。沁碧这丫头成天冒冒失失的,这丫头看着到挺恬静心细的,留在身边也很好”
  “侯爷您真是偏心,沁碧什么时候冒失了啊!”沁碧表示不服。
  杭晋初哈哈一笑,“看你这丫头,这还没说你什么,就不行了。好了,不说你的不是了,你们俩把小姐扶会房间休息吧,跪了这么长时间饭肯定都没吃,待会再吩咐厨房给小姐做些她爱吃的。”
  “是,侯爷。”沁碧点了点头。
  杭晋初慈爱的目光看着遥珈,“你也别怪你娘,她也的确是生气你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你放心,有爹给你撑腰呢不是。”
  “爹,谢谢你。”
  回到房间后遥珈简直跟个废人一样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沁碧和彤画去给她端饭菜。
  手算的举不起来,膝盖处还疼的要命。一想到她现在遭受这么多苦难,都是因为百里泽,遥珈心里就更加的生百里泽的气了。
  “你个该死的百里泽,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被我娘这么罚,你可倒好,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你休想我轻易原谅你。哎呦,我的个胳膊膝盖啊!”
  沁碧和彤画端来饭菜,遥珈拿着筷子的手都是抖得,本来心里就有气,再加上行动不便根本就吃不下去,吃了几筷子就让沁碧把饭菜给撤了。
  几日来一直赶路,再加上今天这么一出,早已让遥珈累的筋疲力尽,刚躺在床上衣服鞋都没脱就沉沉的睡着了。
  深夜,云梓来到遥珈房间去看她。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遥珈视为己出,这么罚遥珈,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遥珈实在太任性妄为了,不顾她的阻拦就是要去找宁阳王。
  这几个月来,杭晋初也一直劝说她让她不要把那个卦言太放在心上,未来的事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样,万不可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将来而毁了遥珈一生的幸福。
  云梓心里也明白,杭晋初的话有道理。可是苗疆巫师的占卜一向很准确的,她不得不防。
  如今看到她的女儿为了宁阳王即使被她这么罚仍是一声不吭,云梓就知道遥珈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宁阳王。
  云梓叹了口气,既然她阻止不了,那就把路都交给他们自己去走吧。
  云梓轻轻地推开了遥珈的房门,遥珈早就睡着了。
  云梓放低脚步走上前去,给遥珈脱下鞋子。
  然后又拿出上伤药,撩起遥珈的裙摆给她膝盖上上药。
  看着遥珈膝盖处的淤青,云梓心里也难受的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上完药之后,云梓轻轻地给遥珈脱下衣服。
  当云梓给遥珈脱下外衣之后,看到遥珈光洁的右臂,白皙无暇,心里一惊。
  眼中尽是吃惊,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遥珈的双臂,确认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东西,云梓惊得后退了一步。
  看着遥珈熟睡的脸,心中充满了不信。她和宁阳王竟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整个澜沧大陆,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的女儿在刚出生的时候都是要在右臂点上守宫砂以示贞洁。
  云梓明白这样的事肯定是两厢情愿才会发生的,否则以遥珈的本事,她要是有一丝不愿意,谁都不能强迫她。
  云梓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遥珈已经失.身与宁阳王,即便她反对也无可奈何。
  遥珈在屋里休息了大概四五日,腿才好了些。刚活波乱跳了,谢小白携姚婧斓就登门拜访了。
  谢小白进她家简直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带着姚婧斓一路径直就到了她的院子。
  刚进遥珈的院子,就扯着嗓子喊道,“臭丫头,赶紧出来迎接本小爷。”
  遥珈听到谢长风的声音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房里走了出来,“谢小白,你这是叫魂啊!”遥珈倚着门双手抱怀。
  谢长风牵着姚婧斓快步跑到遥珈跟前,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遥珈受不了谢长风奇怪的眼神,呼了他一巴掌,“你有病啊,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啊。”
  姚婧斓轻笑了一声,“他这是在奇怪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打扮!”姚婧斓与谢长风早已心意相通,即使谢长风不说她也懂他的意思。
  “在家我不随意打扮,难不成还盛装打扮啊,是你俩有病还是我有病!”
  谢长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遥珈,“你家小狐狸今天到盛京你不知道吗?他这次在并州可是立了大功,不仅圆满的解决了赈灾之事,还解决了并州洪涝的事情,圣上早已下旨,今晚在景和殿设宴为小狐狸接风,王公大臣及家眷都在受邀之列,你现在还不准备啊!”
  遥珈淡淡的“哦”了一声再没有言语。
  “不过遥珈,为什么你和宁阳王殿下是分开回来呢?”姚婧斓提出自己的疑问。
  谢长风这才意识到她跟百里泽是分开回来的,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遥珈。
  遥珈没有理会他俩疑惑目光,径直走进房里。
  “他的接风宴和庆功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参加!”
  谢长风和姚婧斓都听出了遥珈语气中的不对劲。
  谢长风一脸开心的样上前询问:“喂,跟小狐狸吵架了?”
  遥珈白了一眼谢长风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的坐下。
  “上次在塞北的时候还见你跟宁阳王殿下如胶似漆的,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你们俩不会真吵架了吧?”姚婧斓问。
  遥珈捂住耳朵摇了摇头,“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百里泽这个人,劳资跟他掰了,掰了,明白吗?”
  本来谢长风是想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的,可此时一看遥珈火这么大,顿时觉得事情好像是有点严重啊。
  谢长风看了姚婧斓一眼示意让她询问询问遥珈看发生了什么,姚婧斓也立刻心领神会。
  “臭丫头,你让婧斓陪你聊着,我就先走了啊。”
  待谢长风一走,姚婧斓端着凳子坐到遥珈身边关切的问到:“遥珈你跟我说说,你跟宁阳王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吗?”
  遥珈这才将一脸委屈表现在脸上,一把拥住姚婧斓,发泄般的哭了出来,“婧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哭音。
  姚婧斓心下也是一惊,这可不像是她平时认识的遥珈,也不知道她跟宁阳王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只能轻轻拍着遥珈的背。
  “好了,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们吵架吵得这么严重。”
  遥珈放开姚婧斓跟她解释道,“我们从塞北回去后,他骗我说有事要忙,结果是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的。”
  “不可能吧!”姚婧斓怎么都不想百里泽会是流连花丛的人。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骗你不成。我叫他放开那个女人他非但没放还凶我,说我多管闲事!他嫌我多管闲事是吧,那他就看哪个女人不多管闲事就娶回去。”
  人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姚婧斓知道遥珈现在是在气头上自然什么话都说。
  所以姚婧斓也顺着遥珈,“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咱不嫁不嫁,好了吧。可是晚上的宴会圣旨可都下了,你总不能抗旨吧,快来来来,我们好好打扮打扮光鲜亮丽的进宫去,可不能让其他的世家小姐们给瞧扁了。”
  “没心情。不想打扮。”遥珈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道。
  傍晚的时候,杭晋初和云梓一辆马车,姚婧斓蹭着遥珈的马车和她一起进宫,遥珈这次进宫也带着沁碧和彤画。
  一进宫,杭晋初先要去面圣,而云梓则去拜见太后,留下遥珈和姚婧斓两个人独自晃悠。
  因为宴会还没有开始,已经进宫的夫人小姐们不是去拜见宫中要好的娘娘们,就是三五成群的在御花园闲聊。
  人都说冤家路窄,遥珈和姚婧斓这才刚走没几步就遇见了李昭锦还有百里淑。
  李昭锦见了遥珈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了一声掉头就要走。
  百里淑拦住了欲走李昭锦,眼中跟淬了毒似的看着的姚婧斓,“昭锦,这条路咱们从小走到大,凭什么要让后来者。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说得可真是一点没错,还真是什么样的鸟找什么样的鸟,还这还真的是一对抢人男人的好鸟啊。”
  谢长风一回盛京,就已经把话跟百里淑挑的明明白白的了。
  百里淑心里那叫一个恨,恨不得把姚婧斓给撕碎,食其肉啖其血。
  百里淑这话很明显就是对着她跟姚婧斓说的,这话明里暗里的嘲讽她俩,别说姚婧斓听得一肚子火,就连遥珈都想给百里淑一个大嘴巴子。
  虽然百里淑仗着自己的身份,谅遥珈和姚婧斓也不敢拿她怎样,可她实在太不了解遥珈了。
  遥珈本来现在就对姓百里的没什么好耐性,偏偏百里淑她在这时候还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华昌公主这话说的可真是精辟,尤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话说的真是好,真是至理名言。我先前还一直奇怪谢小侯爷怎么会选择婧斓呢?现在公主这一番话算是解了遥珈的疑惑了。”
  百里淑本来说这话,是侮辱遥珈跟婧斓,尤其是姚婧斓,却是没想到被遥珈三言两语的给拨了回去。自然是气的牙痒痒,她向来养尊处优飞扬跋扈惯了,何时受过这等气,就想向遥珈动手,反正也不过是区区一个郡主,就算她打了她,想来太后也会庇护她的。就算她杭遥珈是七哥的未婚妻,她七哥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拿她这堂妹怎么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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