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怎么可能
“锵！”
一声铿锵有力的剑鸣，九墨漆黑的剑身，却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在浑身散发如太阳般耀眼金光的昊阳大圣右臂上带出同样闪烁着五彩光芒的鲜血。
昊阳大圣闷哼一声，瞬间倒退万里，然而他倒退的同时陈龙一个进步，一进一退，万里之外，两人的距离竟是没有丝毫拉长，陈龙长剑斜撩，目标却是昊阳大圣的脖颈。
“时河剑式，归一，三重天！”
这一剑，叠加了三剑的力量，昊阳大圣躲不开，挡不住！
“玄天阴阳，万气归元。”
苍老的声音响起，黑白二色的阴阳鱼太极在两人之间浮现，蕴含阴阳二气，将剑气化解。
狂猛的剑气先后粉碎了阴阳二气，却也威力大减，昊阳大圣趁机再次后退躲开。
陈龙却如同跗骨之蛆，丝毫不放，正要继续追击，身周却有五彩光华所化的光环浮现，三道身影从三面而来，无夜大圣，天铭大圣，极光大圣三尊大圣联手，创世之力汹涌而出，化作牢笼，将陈龙的脚步束缚。
同时六道光芒分别从东西南北以及上下六方同时而来，化作六件携裹着毁灭之力，形貌各异的强横神器，将陈龙所有退路封死，是另外六名圣者在陈龙被束缚的瞬间一同出手，要将其绞杀！
陈龙目光沉静如水，既然脚步被束缚，那就不走！
他完全无视了束缚自己行动的五彩牢笼，手中九墨瞬间演化出一十二道剑影，从牢笼的缝隙之中钻出，分别与六道神器碰撞。
“聚散剑式，十二重天！”
轰轰轰轰轰轰！
只听里连续巨响，六柄神器倒弹而回。
然而对手的攻势没有丝毫停歇，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刚刚击退六柄神器袭击，陈龙尚未收剑的刹那，头顶光芒大放，一尊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当头砸下，
那正是帝圣的本命法宝，天帝凌霄宫！
当初在天玄大门之前，帝圣便曾以此天帝凌霄宫，与火凤王焱真大战一场，不分上下，如今围杀陈龙之时，他便更是毫不犹豫的便上来就祭出了这最强的本命法宝！
虽然当初他仅仅是以之抵挡焱真的焚天紫炎，看似只是难以击破的防御法宝，但是天帝凌霄宫凝化帝圣的帝之法则，拥有镇压一切之力，在攻击之时，也是无可抵挡，能令天地倾覆的绝强存在！
“三十三重天！”
三十三道剑影合二为一，直刺天帝凌霄宫底部，剑影与金殿相撞，天帝凌霄宫下落之势瞬间停住，甚至还有被击退之势，当初面对焱真焚尽天地的紫炎，天帝凌霄宫尚且巍然不动，可见此刻陈龙攻势之强，更胜当初焚天大圣！
然而陈龙的对手并非帝圣一人，下一刻，一道巨大无比的太极图，在天帝凌霄宫顶端浮现，朝着宫殿下落笼罩而去，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
玄虚圣尊出手了！身为人族资历最老的至强者之一，他的本命法宝，正是这天下闻名，大陆上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太极图！
传闻这太极图乃是他将自身一身惊天动地的道法和阵法造诣取精髓所炼，已经与自身的法则融为一体，从心所欲，无处不在，变化多端。但是其并非是单纯的攻击性法宝，也并非是防御性法宝，更非其他。
太极图的力量，包含一切！
攻击，防御，加持，无所不能，乃是在数千年里，都号称斗法大陆最强法宝之一的顶级神器！
眨眼间，太极图已经将天帝凌霄宫笼罩，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不但没有互相冲突，反而水火交融，一瞬间，天帝凌霄宫的力量大大增强，陈龙的剑影瞬间在重压之下破碎开来。
天帝凌霄宫继续压下，而同一时分，陈龙下方，一股极为恐怖的意念升腾而起，比漆黑的虚无本身更黑的黑暗，汹涌而来，仿佛天地万物，都将在这片黑暗之中归于寂灭！
灭圣也出手了！
此时此刻，无夜天铭极光三位大圣依旧在拼尽全力束缚着陈龙的行动，他纵然剑道绝强，但是本身的创世之力修为境界，也依旧是圣境八重巅峰的级别，不会比起玄虚圣尊和帝圣这两尊达到此境数千年的老牌存在更强，绝无可能在瞬息之内挣脱这三尊大圣的全力束缚。
而帝圣和玄虚圣尊联手从上空压下，下方灭圣出手夹击，三方连锁，正是要在此招将陈龙一举灭杀！
在这极端的危急关头，陈龙的目光依旧沉静入水，仿佛上下夹攻而来的毁灭攻势只如清风拂面一般。
下一刻，三大至强者的攻击轰然碰撞，无边无际的力量，在虚无视界之中汹涌而出。
圣者的战斗早已将时空打破，力量尽皆宣泄进虚无视界，然而三大至强者的联手一击，竟似连虚无视界也一时间无法容纳，毁灭的力量涌出了一丝。
仅仅是这一丝力量，如刀刃一般，从虚无视界中流露出来。
骤然间周围的天地颤抖起来，伴随着超越人类极限听力的轰然巨响，一道长达三十八万里的巨型峡谷，在小世界之中缓缓浮现。
而陈龙，则位于虚无视界之中，这毁灭力量的中心。
力量达到极致之后，便失去了任何色彩，甚至在这漆黑的虚无视界中都显得格外黑暗，将三大力量碰撞的中心掩盖。
所有圣者都睁大了眼睛，神念疯狂涌动，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位置。
这一击，成功了么？
黑暗散去，却见万里虚空之中，空无一物，不见人影。
难道是方才那一击，直接将陈龙打的灰飞烟灭了？
骤然间，玄虚圣尊目光一凝，沉声喝道：“无灭，小心！”
在他出声的同一瞬间，生无灭已然动弹，回手抓向身后，刚好迎上了一片漆黑之中，探出的漆黑剑锋。
嗤的一声，鲜血涌出，剑锋刺入了掌心，从手背透出。
陈龙站在生无灭面前，面带微笑。
“你好啊！”
“怎么可能！”
纵然以帝圣身为至强者的沉着气度，此刻也不免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
“他是怎么躲开的？”
方才那可是足足汇聚了当世三大至强者以及三名大圣的力量，在早已计划许久的情况下发出的一击，封死了所有的退路，没有人有所保留，都是务求将陈龙彻底一击致命。
哪怕是陈龙忽然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硬生生以自己的剑意实力顶下了这一击，也还不会这么令人震惊。
事实是那一击竟然似乎根本没有击中，陈龙此刻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生无灭的身后，一剑刺穿了后者的手掌。
生无灭的脸上从来就没有过表情，此刻也不例外，但是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一丝疑惑。
他后退一步，只听噗嗤一声，刺穿手掌的长剑脱出，带起一捧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圣者之血，但是和其他人的血不同，生无灭的圣血刚刚洒落，还没有彻底落下，便在空中悄然化作虚无消失。这是他的寂灭之道已经修炼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寂灭的力量甚至融入了他的身躯之中，导致圣血洒落之时，其中蕴含的寂灭之力挥发，连带着将圣血磨灭。
陈龙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生无灭后退，也没有追击。正如方才所说，他已经将寂灭之道融入身躯之中，身上的每一滴鲜血，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寂灭之力，这让他仅仅凭借自己的身躯，便能够生生挡下陈龙九墨的斩击。方才能一剑刺穿他的手掌也是欺了他一时未能反应，此刻有了防备，想要再刺伤他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也是为什么三大至强者之中唯独他没有祭出法宝的原因，因为他根本没有法宝，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法宝，因为他本身就是法宝。
看着手上的伤痕，生无灭依旧没有表情，看起来仅仅是手掌被刺穿，这点小伤不要说圣者，哪怕是皇境尊境的低级修士也算不了什么，片刻之间就可以愈合。但是他手上的剑伤却并没有愈合，那是陈龙的剑意依旧残留在伤口之中，与他的寂灭之意互相消磨，同时也抵消了他愈合伤口的力量。
气氛再次诡异的沉静了下来，无论是陈龙还是帝圣等人，都没有再动。
方才那众圣合力，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让原本就很小心的圣者们变得更加小心，没有把握之前，没有人再出手，生怕出招落空，反而被陈龙找到破绽反击。
毕竟对于拥有时河剑意，可以以一剑同时敌上复数对手的陈龙来说，毫无技巧的围攻并不比单对单有多少优势。
况且陈龙方才躲开那一击，似乎并不是侥幸，众圣此时才想起之前第一次帝圣和玄虚圣尊联手攻击落空的情况，似乎他真的有某种奇异的躲避法门。
要知道对于可以随意在空间之中穿梭，将乾坤玩弄于鼓掌的圣者来说，一般的所谓步法身法，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再强的身法，也是依托于空间的，而此刻，众圣周围数万里的范围内，空间早已化为虚无，身在虚无视界之中，任何寄托于空间的身法都无法施展。
一时间，众圣都紧盯着陈龙，同时在心中猜测着，方才陈龙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躲避攻击的。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口了。
首先开口的，却依旧是玄虚圣尊。
只见他深邃的目光看着面带笑意，丝毫不像是身陷险境模样的陈龙，开口道：“又是时间。”
“时间？”众圣纷纷一愣，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
陈龙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而圣者之中，生无灭，帝圣，云霞大圣等几位修为最高的大圣，都先后身躯微震，目光一变，显然是想到了其中关节。
帝圣的神色阴晴不定，下一刻，他忽然操纵天帝凌霄宫，宫殿穹顶之上，金色的光芒汇聚，眨眼间化作三道巨大无比的光柱，朝着陈龙横扫而去。
与此同时一起动了的还有灭圣，他依旧双手空空，受伤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食指微屈，点向陈龙的额头。
陈龙目光微动，九墨的剑身隐藏在黑暗之中，朝着灭圣肩头直刺。
当然，黑暗瞒不过灭圣的眼睛，寂灭本身就是黑暗的最重点，在黑暗中没有任何事物瞒得过他，这点掩饰没什么意义，陈龙这一剑的目的却是想要将其逼退，因此他刺向的是肩头而并非咽喉或者心脏，因为他知道，刺不中。
然而面对刺向肩头的一剑，生无灭竟是视若无物，不躲不闪，肩头迎着陈龙的剑锋直接撞了上来，同时伸出的右指急速点向陈龙额头。
这一切说来漫长，实则不过发生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瞬间之内，就连其他众圣也大多未能反应过来，生无灭竟是如此干脆，拼着受陈龙一剑也要进攻。
此时撤剑或者改换目标已经来不及了，若是陈龙同样不躲不闪，那他这一剑会刺穿生无灭的肩膀，而生无灭的食指，却将点在陈龙的眉心。
想不到生无灭如此决绝，一下就变成了将要两败俱伤的形势。
而帝圣的三道光柱已经从三面夹攻而来，生无灭从正面而来，此刻陈龙无论从东南西北任何方向躲闪，都免不了中招，若是上或者下，还可能会直接将所有攻击都吃下来。
果然不愧是大陆上真正的杀手之王，用一瞬间的决绝，再次将陈龙逼入困境。
然而陈龙，却真的没有躲避的意思，长剑也不曾回收。
又是轻轻的噗呲一声，剑尖刺入身体的同时，灭圣的食指也即将点到陈龙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以两位圣者超越了想象的速度，绝对无法躲闪！
然而生无灭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了。
陈龙再次在他眼前，毫无预兆的消失了，他的食指毫无阻碍的点入了虚空之中，帝圣的三道光柱也随之碰撞在一起，互相消磨化解。
周围一片雅雀无声，帝圣的目光却是愈发凌厉，他转过头，看向身后虚空某处，果然陈龙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果然，是时间。”
帝圣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一声铿锵有力的剑鸣，九墨漆黑的剑身，却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在浑身散发如太阳般耀眼金光的昊阳大圣右臂上带出同样闪烁着五彩光芒的鲜血。
昊阳大圣闷哼一声，瞬间倒退万里，然而他倒退的同时陈龙一个进步，一进一退，万里之外，两人的距离竟是没有丝毫拉长，陈龙长剑斜撩，目标却是昊阳大圣的脖颈。
“时河剑式，归一，三重天！”
这一剑，叠加了三剑的力量，昊阳大圣躲不开，挡不住！
“玄天阴阳，万气归元。”
苍老的声音响起，黑白二色的阴阳鱼太极在两人之间浮现，蕴含阴阳二气，将剑气化解。
狂猛的剑气先后粉碎了阴阳二气，却也威力大减，昊阳大圣趁机再次后退躲开。
陈龙却如同跗骨之蛆，丝毫不放，正要继续追击，身周却有五彩光华所化的光环浮现，三道身影从三面而来，无夜大圣，天铭大圣，极光大圣三尊大圣联手，创世之力汹涌而出，化作牢笼，将陈龙的脚步束缚。
同时六道光芒分别从东西南北以及上下六方同时而来，化作六件携裹着毁灭之力，形貌各异的强横神器，将陈龙所有退路封死，是另外六名圣者在陈龙被束缚的瞬间一同出手，要将其绞杀！
陈龙目光沉静如水，既然脚步被束缚，那就不走！
他完全无视了束缚自己行动的五彩牢笼，手中九墨瞬间演化出一十二道剑影，从牢笼的缝隙之中钻出，分别与六道神器碰撞。
“聚散剑式，十二重天！”
轰轰轰轰轰轰！
只听里连续巨响，六柄神器倒弹而回。
然而对手的攻势没有丝毫停歇，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刚刚击退六柄神器袭击，陈龙尚未收剑的刹那，头顶光芒大放，一尊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当头砸下，
那正是帝圣的本命法宝，天帝凌霄宫！
当初在天玄大门之前，帝圣便曾以此天帝凌霄宫，与火凤王焱真大战一场，不分上下，如今围杀陈龙之时，他便更是毫不犹豫的便上来就祭出了这最强的本命法宝！
虽然当初他仅仅是以之抵挡焱真的焚天紫炎，看似只是难以击破的防御法宝，但是天帝凌霄宫凝化帝圣的帝之法则，拥有镇压一切之力，在攻击之时，也是无可抵挡，能令天地倾覆的绝强存在！
“三十三重天！”
三十三道剑影合二为一，直刺天帝凌霄宫底部，剑影与金殿相撞，天帝凌霄宫下落之势瞬间停住，甚至还有被击退之势，当初面对焱真焚尽天地的紫炎，天帝凌霄宫尚且巍然不动，可见此刻陈龙攻势之强，更胜当初焚天大圣！
然而陈龙的对手并非帝圣一人，下一刻，一道巨大无比的太极图，在天帝凌霄宫顶端浮现，朝着宫殿下落笼罩而去，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
玄虚圣尊出手了！身为人族资历最老的至强者之一，他的本命法宝，正是这天下闻名，大陆上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太极图！
传闻这太极图乃是他将自身一身惊天动地的道法和阵法造诣取精髓所炼，已经与自身的法则融为一体，从心所欲，无处不在，变化多端。但是其并非是单纯的攻击性法宝，也并非是防御性法宝，更非其他。
太极图的力量，包含一切！
攻击，防御，加持，无所不能，乃是在数千年里，都号称斗法大陆最强法宝之一的顶级神器！
眨眼间，太极图已经将天帝凌霄宫笼罩，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不但没有互相冲突，反而水火交融，一瞬间，天帝凌霄宫的力量大大增强，陈龙的剑影瞬间在重压之下破碎开来。
天帝凌霄宫继续压下，而同一时分，陈龙下方，一股极为恐怖的意念升腾而起，比漆黑的虚无本身更黑的黑暗，汹涌而来，仿佛天地万物，都将在这片黑暗之中归于寂灭！
灭圣也出手了！
此时此刻，无夜天铭极光三位大圣依旧在拼尽全力束缚着陈龙的行动，他纵然剑道绝强，但是本身的创世之力修为境界，也依旧是圣境八重巅峰的级别，不会比起玄虚圣尊和帝圣这两尊达到此境数千年的老牌存在更强，绝无可能在瞬息之内挣脱这三尊大圣的全力束缚。
而帝圣和玄虚圣尊联手从上空压下，下方灭圣出手夹击，三方连锁，正是要在此招将陈龙一举灭杀！
在这极端的危急关头，陈龙的目光依旧沉静入水，仿佛上下夹攻而来的毁灭攻势只如清风拂面一般。
下一刻，三大至强者的攻击轰然碰撞，无边无际的力量，在虚无视界之中汹涌而出。
圣者的战斗早已将时空打破，力量尽皆宣泄进虚无视界，然而三大至强者的联手一击，竟似连虚无视界也一时间无法容纳，毁灭的力量涌出了一丝。
仅仅是这一丝力量，如刀刃一般，从虚无视界中流露出来。
骤然间周围的天地颤抖起来，伴随着超越人类极限听力的轰然巨响，一道长达三十八万里的巨型峡谷，在小世界之中缓缓浮现。
而陈龙，则位于虚无视界之中，这毁灭力量的中心。
力量达到极致之后，便失去了任何色彩，甚至在这漆黑的虚无视界中都显得格外黑暗，将三大力量碰撞的中心掩盖。
所有圣者都睁大了眼睛，神念疯狂涌动，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位置。
这一击，成功了么？
黑暗散去，却见万里虚空之中，空无一物，不见人影。
难道是方才那一击，直接将陈龙打的灰飞烟灭了？
骤然间，玄虚圣尊目光一凝，沉声喝道：“无灭，小心！”
在他出声的同一瞬间，生无灭已然动弹，回手抓向身后，刚好迎上了一片漆黑之中，探出的漆黑剑锋。
嗤的一声，鲜血涌出，剑锋刺入了掌心，从手背透出。
陈龙站在生无灭面前，面带微笑。
“你好啊！”
“怎么可能！”
纵然以帝圣身为至强者的沉着气度，此刻也不免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
“他是怎么躲开的？”
方才那可是足足汇聚了当世三大至强者以及三名大圣的力量，在早已计划许久的情况下发出的一击，封死了所有的退路，没有人有所保留，都是务求将陈龙彻底一击致命。
哪怕是陈龙忽然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硬生生以自己的剑意实力顶下了这一击，也还不会这么令人震惊。
事实是那一击竟然似乎根本没有击中，陈龙此刻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生无灭的身后，一剑刺穿了后者的手掌。
生无灭的脸上从来就没有过表情，此刻也不例外，但是却依旧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一丝疑惑。
他后退一步，只听噗嗤一声，刺穿手掌的长剑脱出，带起一捧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圣者之血，但是和其他人的血不同，生无灭的圣血刚刚洒落，还没有彻底落下，便在空中悄然化作虚无消失。这是他的寂灭之道已经修炼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寂灭的力量甚至融入了他的身躯之中，导致圣血洒落之时，其中蕴含的寂灭之力挥发，连带着将圣血磨灭。
陈龙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生无灭后退，也没有追击。正如方才所说，他已经将寂灭之道融入身躯之中，身上的每一滴鲜血，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寂灭之力，这让他仅仅凭借自己的身躯，便能够生生挡下陈龙九墨的斩击。方才能一剑刺穿他的手掌也是欺了他一时未能反应，此刻有了防备，想要再刺伤他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也是为什么三大至强者之中唯独他没有祭出法宝的原因，因为他根本没有法宝，因为他根本不需要法宝，因为他本身就是法宝。
看着手上的伤痕，生无灭依旧没有表情，看起来仅仅是手掌被刺穿，这点小伤不要说圣者，哪怕是皇境尊境的低级修士也算不了什么，片刻之间就可以愈合。但是他手上的剑伤却并没有愈合，那是陈龙的剑意依旧残留在伤口之中，与他的寂灭之意互相消磨，同时也抵消了他愈合伤口的力量。
气氛再次诡异的沉静了下来，无论是陈龙还是帝圣等人，都没有再动。
方才那众圣合力，志在必得的一击落空，让原本就很小心的圣者们变得更加小心，没有把握之前，没有人再出手，生怕出招落空，反而被陈龙找到破绽反击。
毕竟对于拥有时河剑意，可以以一剑同时敌上复数对手的陈龙来说，毫无技巧的围攻并不比单对单有多少优势。
况且陈龙方才躲开那一击，似乎并不是侥幸，众圣此时才想起之前第一次帝圣和玄虚圣尊联手攻击落空的情况，似乎他真的有某种奇异的躲避法门。
要知道对于可以随意在空间之中穿梭，将乾坤玩弄于鼓掌的圣者来说，一般的所谓步法身法，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再强的身法，也是依托于空间的，而此刻，众圣周围数万里的范围内，空间早已化为虚无，身在虚无视界之中，任何寄托于空间的身法都无法施展。
一时间，众圣都紧盯着陈龙，同时在心中猜测着，方才陈龙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躲避攻击的。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口了。
首先开口的，却依旧是玄虚圣尊。
只见他深邃的目光看着面带笑意，丝毫不像是身陷险境模样的陈龙，开口道：“又是时间。”
“时间？”众圣纷纷一愣，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
陈龙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而圣者之中，生无灭，帝圣，云霞大圣等几位修为最高的大圣，都先后身躯微震，目光一变，显然是想到了其中关节。
帝圣的神色阴晴不定，下一刻，他忽然操纵天帝凌霄宫，宫殿穹顶之上，金色的光芒汇聚，眨眼间化作三道巨大无比的光柱，朝着陈龙横扫而去。
与此同时一起动了的还有灭圣，他依旧双手空空，受伤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伸出，食指微屈，点向陈龙的额头。
陈龙目光微动，九墨的剑身隐藏在黑暗之中，朝着灭圣肩头直刺。
当然，黑暗瞒不过灭圣的眼睛，寂灭本身就是黑暗的最重点，在黑暗中没有任何事物瞒得过他，这点掩饰没什么意义，陈龙这一剑的目的却是想要将其逼退，因此他刺向的是肩头而并非咽喉或者心脏，因为他知道，刺不中。
然而面对刺向肩头的一剑，生无灭竟是视若无物，不躲不闪，肩头迎着陈龙的剑锋直接撞了上来，同时伸出的右指急速点向陈龙额头。
这一切说来漫长，实则不过发生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瞬间之内，就连其他众圣也大多未能反应过来，生无灭竟是如此干脆，拼着受陈龙一剑也要进攻。
此时撤剑或者改换目标已经来不及了，若是陈龙同样不躲不闪，那他这一剑会刺穿生无灭的肩膀，而生无灭的食指，却将点在陈龙的眉心。
想不到生无灭如此决绝，一下就变成了将要两败俱伤的形势。
而帝圣的三道光柱已经从三面夹攻而来，生无灭从正面而来，此刻陈龙无论从东南西北任何方向躲闪，都免不了中招，若是上或者下，还可能会直接将所有攻击都吃下来。
果然不愧是大陆上真正的杀手之王，用一瞬间的决绝，再次将陈龙逼入困境。
然而陈龙，却真的没有躲避的意思，长剑也不曾回收。
又是轻轻的噗呲一声，剑尖刺入身体的同时，灭圣的食指也即将点到陈龙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以两位圣者超越了想象的速度，绝对无法躲闪！
然而生无灭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了。
陈龙再次在他眼前，毫无预兆的消失了，他的食指毫无阻碍的点入了虚空之中，帝圣的三道光柱也随之碰撞在一起，互相消磨化解。
周围一片雅雀无声，帝圣的目光却是愈发凌厉，他转过头，看向身后虚空某处，果然陈龙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果然，是时间。”
帝圣缓缓吐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