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无奈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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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狼同时将马二楞跟小蕊两个人制服。
  因为在控制马二楞的同时,狼的眼睛也在死死盯着小蕊,瞧着女人的身体。
  小蕊自从来到杨家村以后,变得美多了,脸上的雀斑越来越少,皮肤越来越白,从前的斑马女人变得跟粉团一样。
  特别是胸前两个又圆又大的喵咪,粉蒸肉似得,也好像两个肉包子。
  要不然狼也不会盯着她流口水,分明是喜欢上了那两个肉包子,恨不得一口吞下。
  所以小蕊不敢动,反而嘱咐马二楞:“你别动,千万别动,一动就遭了,只要一转头,脖子就会送给狼,它一定会咬断你的喉咙。”
  马二楞都吓蒙了,用眼睛的余光来回一扫,娘隔壁的!整个山谷早乱套了,哪儿都是狼影,哪儿都是家禽跟牲口的惨叫声,整个牲口群人群,都被狼群包围了。
  所以他以不变应万变,害怕头顶上的狼咬他。
  “小蕊,你赶紧跑,快跑啊!”马二楞吩咐道。
  “我……咋跑啊,我跑了你咋办?还不被狼咬死?”小蕊战兢兢回答。
  “别管我,快跑,去找金哥,我死了没关系,就当还你的债了……。”男人眼巴巴瞧着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二愣,我不走,不走!不能丢下你!”不知道为啥,小蕊的心里涌出一股感动。
  “我一个人死,总比俩人一块死强。小蕊,你走吧,求求你了……。”马二楞都要哭了。
  “不走!不如……咱们跟狼商量一下,和平解决问题,好不好?”小蕊提议道。
  “商量个屁!你以为狼听得懂你说啥?脑残!”马二楞竟然骂开了。
  “狼哥哥,别咬我。咱俩商量个事儿,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交个朋友吧?
  你是一条公狼,还是母狼?不如我介绍个媳妇给你,保证很俊,是俺村一条母狗……名字叫小花。”
  小蕊吓得都胡说八道了。
  “小蕊,你的话它听不懂,再说,我感到它是一条母狼。”马二楞解释道。
  “你咋知道?”小蕊问。
  “因为它……正在亲我。”马二楞胆战心惊,果然感到狼在亲他。
  因为狼舌头正在他的脑袋上舔来舔去。
  “啊?那咋办,它会不会咬你?”
  “不知道……。”
  “不如咱俩一起跑,我往南,你往北,扰乱它的视线。”小蕊再次提议道。
  “不行,咱俩没穿衣服,还光着呢,跑过去,多丢人啊?”马二楞还死要面子。
  “你说是咱们的脸面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废话!当然是性命重要!”
  “那不就行了?我喊一二三,咱俩一起跑,一……二……三!”声音刚刚落定,小蕊一个翻身,叽里咕噜爬了起来,拔腿就跑。
  女人光着身子冲出去老远,回头一瞅,马二楞竟然没动弹。
  “死鬼!你咋不跑?”小蕊吓一跳,冲男人吼道。
  “它没有抱着你的脖子,你当然可以跑了,我一动,它还不趁机给我一口?”马二楞哭着道。
  小蕊没办法,只好抄起地上一根木柴,一声吼叫,冲马二楞脖子上的狼攻击了过去。
  狼就是这样,你不动它不动,你一动,它就疯。
  狼是很聪明的,它们一般不攻击山民,知道攻击人类的结果,那就是被灭族。
  它们只是为求填饱肚子,这条狼按着马二楞,就是担心他站起来攻击同伴,没打算咬它。
  可小蕊这么一扑,狼就急了,嘴巴一张,胡子一翘,嗷呜!一口咬上了女人手里的木棍。跟小蕊争夺。
  女人力气小,狼的力气大,足足把小蕊拖出去七八步远。而且狼脖子上的鬃毛都炸了起来,眼睛炯炯放光。
  趁着女人跟狼搏斗的机会,马二楞同样就地一滚,叽里咕噜滚出去老远,奔向了地上另一根木棍。
  那同样是一根燃烧了一半的干柴,火棍子来回一舞,干柴就剧烈燃烧起来。
  咬我的女人,我跟你拼了!爆掉你的牡丹花!马二愣子不知道怎么解救小蕊,只好一火棍冲狼的后面刺了过去。
  噗嗤!刺个正着,燃烧的火棍正中狼屁股,野狼后面的长毛也燃烧起来。
  狼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呜呜尖叫着松开小蕊,冲马二楞怒视一眼,嗖地不见了踪影,直奔谷口的方向逃走了。
  两个人这才吁口气,直接奔向人群,迅速跟其他人靠在了一起。
  因为马二楞没穿衣服,一下子扎进寡妇堆里,那些寡妇们纷纷尖叫。
  “娘隔壁的马二楞,不穿衣服!滚!!”不知道谁在后面给他一脚,一脚又把他踹狼群里去了。
  “啊!卧槽!”马二楞吓得屎尿横流,将手里的火棍舞得好像孙猴子的金箍棒。
  火棍一抡,狼们就纷纷后退。
  这边的小蕊也没穿衣服,旁边两个男人不打狼了,光顾看她了。
  “看个屁啊?没见过女人果奔啊?”小蕊还冲他们瞪一眼,一点都不害羞。
  就这样,人群跟狼群僵持起来,谁也不肯让步。
  其它的狼好比一阵阵旋风,在牲口群里刮来刮去,一会儿卷到这边,一会儿卷到那边,卷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惨叫,卷到哪儿,哪儿就留下一大片尸体。
  它们不仅仅是为了吃饱肚子,完全是破坏,将牲口咬死咬残。
  这阵旋风足足在山谷里卷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剧烈的狼嚎。
  “嗷!嗷!嗷呜——!”那是狼王在发布撤退的信号。
  果然,几条头狼听到狼王的召唤,冲狼群发出几声闷吼,纷纷低下头,叼起几只残缺不全的猪羊尸体,直奔谷口的位置疯狂逃窜。
  它们叼走这些尸体,是为了供养狼王,还有狼窝里的狼崽子们。
  大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儿,狼群们就嗖嗖嗖不见了踪影,眨眼的时间一只也不剩了,地上只留下了狼藉不堪的战场。
  东天边发出蒙蒙的亮光,天色终于明了,山谷里却回荡起一阵阵哀嚎声,好多寡妇都哭了,看到这么多的牲口被狼咬死咬伤,心疼啊。
  “二愣子,快!回村,告诉进宝,就说我们出事儿了!快呀,搬救兵!”老金只好吩咐马二愣回去报信。
  马二楞慌乱中找到自己的衣服,衣裳不整穿上,撒丫子奔回村子里去了。
  赶到村里的时候,天色已经中午了,杨进宝正在吃饭。
  “进宝,不好了,出大事了!”马二楞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哥,咋回事啊?别着急,慢慢说。”巧玲赶紧拉了哥哥的手,心疼地问道。
  二愣子将昨晚牲口群遭遇狼袭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妹夫妹妹说了,杨进宝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手里的饭碗掉在了地上。
  “人呢?人没事儿吧?”他问道。
  这就是杨进宝,第一个关心的不是自己的损失,而是工人的安危。
  “人倒是没事,没有出现伤亡,就是朱二寡妇的屁股被狼牙撕裂一块,其他人挺好。”
  “人没事儿就好,牲口损失了……算我倒霉。”杨进宝苦笑了,终于吁口气。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一千多万啊,估计会损失过半。
  娘娘山刚刚迎来第一次的大丰收,就遭遇了惨烈的天灾,这难道就是劫数?
  他悄悄站起来,像一个发号施令的将军:“叫人!到村子里叫人,赶紧去山谷口,帮着金哥,把剩下的牲口顺利送到县城。”
  “好嘞!”马二楞顾不得休息,到村子里喊人去了。
  这次去的大多都是男丁,巧玲爹跟进宝爹也去了,两位老人还带上了杀猪刀,准备随时跟狼拼命。
  等杨进宝带着人马,浩浩荡荡杀奔葫芦口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满目疮痍的景象。
  山谷里惨不忍睹,牲口的尸体堆积如山,家禽的毛发跟血迹也弥漫了所有的草地。
  老金已经安排人,把死去的牲口聚集在一起,把活着的牲口也聚集在一起。
  所有的寡妇脸上都看不到一丝笑色,好多人哭得声音嘶哑,好多人在唉声叹气。
  杨进宝好比万箭窜身,心疼地差点晕死过去。
  老金远远看到了他,嚎哭一声扑过来,竟然跪了下去:“进宝,我对不起你啊,是我疏忽失职了,你打我一顿吧……呜呜呜。”
  他觉得没有完成董事长交给的任务,羞愧难当。
  “金哥,你起来,不哭不哭,这不怪你。”杨进宝将结拜的大哥搀扶起来,安慰他。
  “都是我不好,进宝,我死有余辜啊……。”
  “现在说啥都没用了,咱们还剩多少牲口跟家禽?”
  “家禽还好点,都关在笼子里,损失了五分之一。猪牛羊,只剩下了原来的一半,十多头奶牛被咬的四分五裂,目前咱们恐怕五百万也卖不到了。”
  老金悔恨不已,都怪狗曰的马二楞,这孙子光顾着跟小蕊快活。你睡就睡呗,记得添火啊?
  同时也怪自己,太累了,睡着了,狼群冲进来都不知道。
  可他不能把责任推给马二楞跟小蕊,因为马二楞是杨进宝的大舅哥。他有错,只能自己担起来。
  “金哥,不怕,咱们还没有输,不就损失五六百万吗?小意思,可以从头再来。”
  目前,杨进宝也只能这么说,这场狼灾是预料不到的。
  别说在葫芦谷,就是在山道上,狼群仍然会选择袭击他们,根本逃不掉。在山道上,损失可能会更加严重,说不定会出人命。
  “那现在咋办啊?”老金问。
  “还能咋办?没有受伤的牲口,继续送到农贸市场跟肉联厂,死去的那些,拉回去,跟村民分了吧……”
  “进宝,你这么豁达?”老金还以为杨进宝一定会大发雷霆,胖揍他一顿呢。
  这是一种无奈,尽管心疼得要死,可杨进宝还是保持了最大的克制跟冷静。
  人马分作两队,一队将剩下的好牲口送到县城,一队将死去的牲口拉回了家。
  杨进宝这次的损失空前严重,几百万的财产就这么被狼群祸害没了。
  回到家,晚上钻进被窝里,不三不四的事儿也懒得跟巧玲忙活了,他一个劲地抽烟。
  “进宝,你要是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些……。”瞧着男人生不如死的样子,巧玲心疼地不行。
  “巧玲,你说我是不是错了?不该收购佟石头的饲养场,是不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跟报应?”男人抽一口烟道。
  不是自己的,得到也没用,上天照样会收回去。
  毕竟上次的商战,佟石头损失惨重,杨进宝觉得自己不够光明磊落。
  那不是生意,是明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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