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气哭
……
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国旅行度假，还可以在冬天享受到夏天的温暖，方星河出发之前的不快随着飞机平安降落后消散，就剩下满满的欢喜。
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未知的新奇，方星河激动。她脖子下挂着相机，提着行李箱蹦跶的跟在年伯同身后，有人来接机，把他们的行李装到车上，年伯同转身握着她的手，“先上车。”
方星河爬到车上：“他们来接我们，要钱吗？”
年伯同坐在她身边：“打包价。公司人事谈的，我们只管玩，别的不用担心。”
方星河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趴在窗户上朝外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情特别微妙。”
“哦？是因为高兴吗？”他问。
方星河想了想，才说：“更像是高兴到了极致，反而镇定下来的感觉。”她看年伯同一眼，“看到眼前这么多人长得跟我们不一样，我就知道我现在是在国外，但是整个人又觉得昏昏沉沉，有点像做梦似的。感觉有点飘！”
年伯同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我们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清醒了。”
方星河点点头，她贴在玻璃上，侧着头，认真的看着外面。
太阳即将落山，余晖带了点淡淡的黄，照在建筑物上，让陌生的异国他乡城市多了几分萧索的神秘。
方星河忍不住说了句：“还是很好看的。”她打了个呵欠，“好看！”
年伯同笑了下，他伸手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肩膀上，“睡一会，等到酒店了我叫醒你。“
方星河又打呵欠，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舒服点的角度，闭眼休息。不多时又睁开眼问：“要很久吗？”
“不用，我们现在要换成一班飞机。三十五分钟就到。”
“真麻烦！”
“美丽的地方总会多曲折。”
“哦。”
车朝前开去，司机说着还算流利的中文，热情的介绍着本地的特色，年伯同小声说了句：“让我们下次再介绍，她在睡觉。”
司机小声道着歉，他顺手开了音乐，音乐的柔和而温柔，成了非常好的催眠曲，原本方星河只是小憩，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方星河一脸懵的从床上爬起来，富丽堂皇的酒店装修风格，到处都彰显着高品质，红色的大圆床，周围还挂着漂亮的红纱，正前方就是一台巨大无比的电视，隔音效果极佳，除了外面传来的动静，其他移动杂音都没有，坐在巨大的圆床上，方星河觉得自己像个女鬼。
她揉揉眼睛，赶紧爬起来，床边的地上放着一双正对着她的拖鞋，她穿上到外间，看到年伯同正跟商世连线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年伯同抬头：“醒了？”他顺手摁下电脑，站起来问她：“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方星河点头：“你还要工作呀？”
“不是，是商世有些事不能做决定，就要跟我确认一下。”他笑着说：“让我们尝尝当地的食物能不能吃得惯。”
“我们现在在哪里呀？”方星河问。
年伯同笑着说：“我们到了目的地了。”
方星河顿时眼睛一亮：“真的？我想出去看看！”
“吃点东西再出去，”年伯同按了铃，服务员送了食物过来，方星河满心期待的坐下，不是特别喜欢，不过也能勉强填饱肚子，她吃的瓜果更多一点，她一脸嫌弃的说：“难吃！”
“不喜欢？”年伯同想了想，“那我们要求中餐，是不是会好一点？”
方星河使劲点头：“嗯嗯。”
年伯同笑着对她伸手，说：“走，我们出去转转，看看岛周围的夜景怎么样。”
方星河赶紧应下，主动伸手握住：“走！”
酒店就矗立在沙滩码头附近，方星河出门后就发出一阵惊喜：“哇——”
深邃星空，满天繁星，方星河伸手指着天空说：“星河！”
年伯同抬头，一条浩瀚的星带划过长空，让星辉印亮了半个天际。
“是，星河。”他附和。
白色的沙滩上有人漫步，也有穿着泳衣在夜游的人。方星河指着他们：“我们是不是也能去玩？”
“当然可以。”年伯同见她跃跃欲试要回去换泳衣的样子，笑着说：“你要不要保持体力留着明天玩？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合理度过。”
方星河使劲点头：“嗯嗯。我们就去看看！”
她在海边，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在沙地上踩了下去，顿时一脸惊喜的说：“老年，沙子超软！”
年伯同笑着说：“这里的沙子是最细软的，颜色也很白，水也很漂亮，关键是特别安静，所以在这里休假是最好。”
方星河提着扔下鞋子，让海水盖过她的脚面，回头对着年伯同笑的跟花儿一样。
……
封校长家，封皓低着头，看着发出去的短信，老半天都没有人回。
他叹口气，往后一仰，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知道方星河现在干什么，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结果她一条都没回。没给对方发短信的人，结果却发来了好几条短信，可他又不想回。
封皓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情更郁闷了，他放假比方星河晚，回来就跟她联系了，但是联系不上。
手机的短信“滴滴”响了两声，封皓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顿时又焉了下来，是工作上的那个小学妹联系的，跟他说到家了，还问过完年什么时候去学校，说想跟他一起走，这样路上不无聊。
封皓烦躁的回复：还没定，等到时候再说吧。
小学妹：嗯嗯，学长，你到时候去学校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呀！
封皓：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继续发呆，门外黄月探头：“儿子，妈给你切了只苹果，你吃点吧。”
封皓指了指柜子：“放那吧，我待会吃。”
黄月笑着说：“我儿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怎么？难不成是恋上哪个小姑娘了？”
封皓翻个身：“我没事，妈你帮我把门关起来。”
黄月失望：“有什么事跟妈，妈帮你参谋参谋啊。”
“我没事。”封皓闷声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行不行？”
黄月一愣，这还真有事啊？
“皓皓……”她还想说话，结果封皓站起来，拽着黄月的胳膊，把她推了出去：“我刚回来，我累了，我想休息会。”
黄月“哎”了一声，被推了出来，封校长刚好看到了，他“哎呀”了一声：“皓皓是大孩子了，又不是小学生，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就别瞎操心了。孩子大了，谁没点糟心事？他要是想说，自然就说了，要是不想说，你说什么都没用。”
黄月叹气：“我这当妈的怎么就没用了呢？小时候明明最喜欢我。”
封校长摇摇头，“小时候当然依赖妈妈，长大了人也自主了，他要是现在还像小时候一样对你，那这孩子就是妈宝，一辈子都长不大，你可不能把皓皓养成那样的孩子。”
屋里，封皓依旧失落，他等到十一点，都没等到方星河的短信。
……
方星河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研究，“年伯同，我的手机为什么不能用了？一点信号都没有，这是信号不好吗？”
年伯同拿过来看了一眼，“你有开通国际漫游的功能吗？”
方星河干笑：“我不会。”
年伯同问：“有继续要联系的人吗？”
“我想起来了……封皓现在应该已经放假了，他可能会去找我，我想跟他说一声，要不然，他不是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方星河惆怅：“我不会弄。”
年伯同想了想：“我可以让商世在国内把业务办理了，不过，国际费用可能比较贵。如果你没有持续需要保持联系的紧急事务或者是跟他不是特别频繁联系的话，你可以用我的电话跟他报个平安，让他知道你现在不在国内，免得他白跑。毕竟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个半月，时间不段，电话费用还是蛮贵的。你说呢？”
方星河一想也是，她立刻伸手：“我先给他打电话，免得他担心。”
年伯同看她一眼，伸手把电话递给她：“给。”
“我就说一句话！”方星河怕他嫌电话费贵，安抚他。
年伯同笑了笑：“没事，你用吧。”
方星河找出封皓的电话号码，年伯同帮她打通电话，然后递给她，方星河等着封皓接听。
第一遍，封皓把电话挂了。
方星河打第二遍：“他肯定以为是国际诈骗电话，绝对想不到是我。”
第二遍电话终于通了，封皓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疑惑：“喂？？”
“封皓！”方星河大喊一声，年伯同在旁边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又别开脸。
“封皓，是我呀。”方星河得意洋洋：“没想到吧？”
封皓诧异：“你换手机号了？”
“没有啊，”方星河笑着说：“这不是我的手机号，这是年伯同的。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封皓听到年伯同的名字就冷下了脸，“在哪？”
“我现在在国外的一个海边！”她兴奋的说：“我生平第一次出国，我特别高兴。你知道吗？这边的沙滩是白色的，特别细软的沙子，踩上去软绵绵的。这边的气温很高，我现在穿的都是夏天的裙子……”
封皓忍着怒气听她说话，他实在忍不住后打断：“你怎么出国了？你怎么拿着年伯同的手机？就你跟他两个人？”
方星河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高兴，倾述的欲望瞬间没了，她握着电话，解释：“这不是过年吗？过年我也没地方去，我哥今年也不回来过年，我就一个人，年伯同说他公司刚好有福利，就顺便带着我来了……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封皓觉得自己想哭，他又气她蠢，又气年伯同一个老男人狡猾，怎么就非盯上她了呢？他压抑着要哭的情绪，说：“我没不高兴，我就是……就是觉得，你怎么能跟一个男人单独出去旅行？而且，还是花他公司的钱？这要说出来，多难听？这不就跟……跟被他包养了似的吗？”
“你才被人包养了呢！”方星河一下提高声音，怒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明知道我们不是的，你还这样说，你太过分了！”
她拿下电话，伸手挂断，狠狠丢在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眼眶里的眼泪在不断的打转。
年伯同站在不远处，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在她旁边坐下，给她擦眼泪。
方星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委屈的说：“封皓竟然那样说我。”
年伯同低下头，笑了下，说：“不怪他那样说。因为他不了解你的世界，所以他不能接受他不认同的事。不知者不罪，不是吗？我们都原谅他。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他说的那样，是不是？”
方星河抹了把眼泪，“道理我都懂，但是他说出来，我还是很生气。他就只愿意坚持他认为对的，他肯定因为我用你的手机打电话不高兴，因为我跟你一起出来玩生气。”
年伯同点头：“是，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不是吗？别人伤害了你，你说对方不重要，你甚至连生气都不屑于生气，可他这样说你，你都伤心的都哭了，所以他对你很重要。既然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一个人，原谅他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是不是？”
方星河低着头不说话，她太伤心了，她知道年伯同说的对，可是她还是伤心，还有点难过，封皓怎么能那样说呢？
他把电话递到她面前，“你给他再打电话，说你想说的话，不用担心浪费我的电话费，我会赚回来。我们出来，是为了开开心心度假，不是在美好的地方跟自己的好友置气，我希望你不要让这份不开心破坏了接下来度假的心情，好吗？”
方星河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看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接过手机。
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国旅行度假，还可以在冬天享受到夏天的温暖，方星河出发之前的不快随着飞机平安降落后消散，就剩下满满的欢喜。
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未知的新奇，方星河激动。她脖子下挂着相机，提着行李箱蹦跶的跟在年伯同身后，有人来接机，把他们的行李装到车上，年伯同转身握着她的手，“先上车。”
方星河爬到车上：“他们来接我们，要钱吗？”
年伯同坐在她身边：“打包价。公司人事谈的，我们只管玩，别的不用担心。”
方星河朝他笑了一下，然后趴在窗户上朝外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情特别微妙。”
“哦？是因为高兴吗？”他问。
方星河想了想，才说：“更像是高兴到了极致，反而镇定下来的感觉。”她看年伯同一眼，“看到眼前这么多人长得跟我们不一样，我就知道我现在是在国外，但是整个人又觉得昏昏沉沉，有点像做梦似的。感觉有点飘！”
年伯同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我们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清醒了。”
方星河点点头，她贴在玻璃上，侧着头，认真的看着外面。
太阳即将落山，余晖带了点淡淡的黄，照在建筑物上，让陌生的异国他乡城市多了几分萧索的神秘。
方星河忍不住说了句：“还是很好看的。”她打了个呵欠，“好看！”
年伯同笑了下，他伸手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肩膀上，“睡一会，等到酒店了我叫醒你。“
方星河又打呵欠，挪了挪脑袋，找了个舒服点的角度，闭眼休息。不多时又睁开眼问：“要很久吗？”
“不用，我们现在要换成一班飞机。三十五分钟就到。”
“真麻烦！”
“美丽的地方总会多曲折。”
“哦。”
车朝前开去，司机说着还算流利的中文，热情的介绍着本地的特色，年伯同小声说了句：“让我们下次再介绍，她在睡觉。”
司机小声道着歉，他顺手开了音乐，音乐的柔和而温柔，成了非常好的催眠曲，原本方星河只是小憩，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方星河一脸懵的从床上爬起来，富丽堂皇的酒店装修风格，到处都彰显着高品质，红色的大圆床，周围还挂着漂亮的红纱，正前方就是一台巨大无比的电视，隔音效果极佳，除了外面传来的动静，其他移动杂音都没有，坐在巨大的圆床上，方星河觉得自己像个女鬼。
她揉揉眼睛，赶紧爬起来，床边的地上放着一双正对着她的拖鞋，她穿上到外间，看到年伯同正跟商世连线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年伯同抬头：“醒了？”他顺手摁下电脑，站起来问她：“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方星河点头：“你还要工作呀？”
“不是，是商世有些事不能做决定，就要跟我确认一下。”他笑着说：“让我们尝尝当地的食物能不能吃得惯。”
“我们现在在哪里呀？”方星河问。
年伯同笑着说：“我们到了目的地了。”
方星河顿时眼睛一亮：“真的？我想出去看看！”
“吃点东西再出去，”年伯同按了铃，服务员送了食物过来，方星河满心期待的坐下，不是特别喜欢，不过也能勉强填饱肚子，她吃的瓜果更多一点，她一脸嫌弃的说：“难吃！”
“不喜欢？”年伯同想了想，“那我们要求中餐，是不是会好一点？”
方星河使劲点头：“嗯嗯。”
年伯同笑着对她伸手，说：“走，我们出去转转，看看岛周围的夜景怎么样。”
方星河赶紧应下，主动伸手握住：“走！”
酒店就矗立在沙滩码头附近，方星河出门后就发出一阵惊喜：“哇——”
深邃星空，满天繁星，方星河伸手指着天空说：“星河！”
年伯同抬头，一条浩瀚的星带划过长空，让星辉印亮了半个天际。
“是，星河。”他附和。
白色的沙滩上有人漫步，也有穿着泳衣在夜游的人。方星河指着他们：“我们是不是也能去玩？”
“当然可以。”年伯同见她跃跃欲试要回去换泳衣的样子，笑着说：“你要不要保持体力留着明天玩？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合理度过。”
方星河使劲点头：“嗯嗯。我们就去看看！”
她在海边，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在沙地上踩了下去，顿时一脸惊喜的说：“老年，沙子超软！”
年伯同笑着说：“这里的沙子是最细软的，颜色也很白，水也很漂亮，关键是特别安静，所以在这里休假是最好。”
方星河提着扔下鞋子，让海水盖过她的脚面，回头对着年伯同笑的跟花儿一样。
……
封校长家，封皓低着头，看着发出去的短信，老半天都没有人回。
他叹口气，往后一仰，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知道方星河现在干什么，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结果她一条都没回。没给对方发短信的人，结果却发来了好几条短信，可他又不想回。
封皓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心情更郁闷了，他放假比方星河晚，回来就跟她联系了，但是联系不上。
手机的短信“滴滴”响了两声，封皓一骨碌坐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顿时又焉了下来，是工作上的那个小学妹联系的，跟他说到家了，还问过完年什么时候去学校，说想跟他一起走，这样路上不无聊。
封皓烦躁的回复：还没定，等到时候再说吧。
小学妹：嗯嗯，学长，你到时候去学校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呀！
封皓：知道了。
他放下手机，继续发呆，门外黄月探头：“儿子，妈给你切了只苹果，你吃点吧。”
封皓指了指柜子：“放那吧，我待会吃。”
黄月笑着说：“我儿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怎么？难不成是恋上哪个小姑娘了？”
封皓翻个身：“我没事，妈你帮我把门关起来。”
黄月失望：“有什么事跟妈，妈帮你参谋参谋啊。”
“我没事。”封皓闷声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行不行？”
黄月一愣，这还真有事啊？
“皓皓……”她还想说话，结果封皓站起来，拽着黄月的胳膊，把她推了出去：“我刚回来，我累了，我想休息会。”
黄月“哎”了一声，被推了出来，封校长刚好看到了，他“哎呀”了一声：“皓皓是大孩子了，又不是小学生，他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就别瞎操心了。孩子大了，谁没点糟心事？他要是想说，自然就说了，要是不想说，你说什么都没用。”
黄月叹气：“我这当妈的怎么就没用了呢？小时候明明最喜欢我。”
封校长摇摇头，“小时候当然依赖妈妈，长大了人也自主了，他要是现在还像小时候一样对你，那这孩子就是妈宝，一辈子都长不大，你可不能把皓皓养成那样的孩子。”
屋里，封皓依旧失落，他等到十一点，都没等到方星河的短信。
……
方星河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研究，“年伯同，我的手机为什么不能用了？一点信号都没有，这是信号不好吗？”
年伯同拿过来看了一眼，“你有开通国际漫游的功能吗？”
方星河干笑：“我不会。”
年伯同问：“有继续要联系的人吗？”
“我想起来了……封皓现在应该已经放假了，他可能会去找我，我想跟他说一声，要不然，他不是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方星河惆怅：“我不会弄。”
年伯同想了想：“我可以让商世在国内把业务办理了，不过，国际费用可能比较贵。如果你没有持续需要保持联系的紧急事务或者是跟他不是特别频繁联系的话，你可以用我的电话跟他报个平安，让他知道你现在不在国内，免得他白跑。毕竟我们要在这里住一个半月，时间不段，电话费用还是蛮贵的。你说呢？”
方星河一想也是，她立刻伸手：“我先给他打电话，免得他担心。”
年伯同看她一眼，伸手把电话递给她：“给。”
“我就说一句话！”方星河怕他嫌电话费贵，安抚他。
年伯同笑了笑：“没事，你用吧。”
方星河找出封皓的电话号码，年伯同帮她打通电话，然后递给她，方星河等着封皓接听。
第一遍，封皓把电话挂了。
方星河打第二遍：“他肯定以为是国际诈骗电话，绝对想不到是我。”
第二遍电话终于通了，封皓在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疑惑：“喂？？”
“封皓！”方星河大喊一声，年伯同在旁边抬头看她一眼，随即又别开脸。
“封皓，是我呀。”方星河得意洋洋：“没想到吧？”
封皓诧异：“你换手机号了？”
“没有啊，”方星河笑着说：“这不是我的手机号，这是年伯同的。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封皓听到年伯同的名字就冷下了脸，“在哪？”
“我现在在国外的一个海边！”她兴奋的说：“我生平第一次出国，我特别高兴。你知道吗？这边的沙滩是白色的，特别细软的沙子，踩上去软绵绵的。这边的气温很高，我现在穿的都是夏天的裙子……”
封皓忍着怒气听她说话，他实在忍不住后打断：“你怎么出国了？你怎么拿着年伯同的手机？就你跟他两个人？”
方星河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高兴，倾述的欲望瞬间没了，她握着电话，解释：“这不是过年吗？过年我也没地方去，我哥今年也不回来过年，我就一个人，年伯同说他公司刚好有福利，就顺便带着我来了……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封皓觉得自己想哭，他又气她蠢，又气年伯同一个老男人狡猾，怎么就非盯上她了呢？他压抑着要哭的情绪，说：“我没不高兴，我就是……就是觉得，你怎么能跟一个男人单独出去旅行？而且，还是花他公司的钱？这要说出来，多难听？这不就跟……跟被他包养了似的吗？”
“你才被人包养了呢！”方星河一下提高声音，怒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明知道我们不是的，你还这样说，你太过分了！”
她拿下电话，伸手挂断，狠狠丢在一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是眼眶里的眼泪在不断的打转。
年伯同站在不远处，他伸手抽了两张纸，在她旁边坐下，给她擦眼泪。
方星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委屈的说：“封皓竟然那样说我。”
年伯同低下头，笑了下，说：“不怪他那样说。因为他不了解你的世界，所以他不能接受他不认同的事。不知者不罪，不是吗？我们都原谅他。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不是他说的那样，是不是？”
方星河抹了把眼泪，“道理我都懂，但是他说出来，我还是很生气。他就只愿意坚持他认为对的，他肯定因为我用你的手机打电话不高兴，因为我跟你一起出来玩生气。”
年伯同点头：“是，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不是吗？别人伤害了你，你说对方不重要，你甚至连生气都不屑于生气，可他这样说你，你都伤心的都哭了，所以他对你很重要。既然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一个人，原谅他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是不是？”
方星河低着头不说话，她太伤心了，她知道年伯同说的对，可是她还是伤心，还有点难过，封皓怎么能那样说呢？
他把电话递到她面前，“你给他再打电话，说你想说的话，不用担心浪费我的电话费，我会赚回来。我们出来，是为了开开心心度假，不是在美好的地方跟自己的好友置气，我希望你不要让这份不开心破坏了接下来度假的心情，好吗？”
方星河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看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接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