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园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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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重新揉我入怀,喘息着在我耳边沉醉的低语:“你不愿意。。。”
  “十三,此时不可以!”
  十三却一改寻常的爽直与理性,不管不顾,一味与我温存缠绵。外面传来小喜子那个猴精忐忑不安的叫喊声,“爷,爷,十爷他们到了,正在寻您老呢!”
  十三星眸轻启,黑眸幽深:“真叫人厌烦!”一边大声应道:“知道了!”
  我换好衣服到客厅时,十三早已回来了,刚刚还嫌那班兄弟,现在却正同他那些个兄弟谈笑风生。可见,这男人的话真只能半信。
  没想到的是,十四阿哥跟着十霸王、小十七、小弘昀一起来了。
  十四阿哥一见我就怪话连篇:“你不想请爷,爷我自己找来了,会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吧?”
  我连忙陪着笑脸:“十四阿哥的话可折死民女了,我原本是想给您也下个帖子,只不过想到您现在可是朝廷的栋梁之臣,尤其当下圣上离京,您的责任就更重大了。所以不敢前去打扰您老人家。没想道您这位贵人会光临陋室,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怎会不欢迎!”
  十霸王扯着嗓门大声说笑:“十四弟,我说不错吧?我就说岳小姐是最随和好客之人,再说,十爷我带来得客人,岳小姐绝无慢待之理。”
  十四对十霸王弓身一礼:“多谢十哥提携照应。”
  十三与小十七,小弘昀谈的火热,与十霸王和十四反而有些话不投机。
  小十七与小弘昀嚷着要去参观我的新宅子,我本不愿让他们进去,可是我越拦,他们越坚持,无奈,我只好领着这帮子阿哥边看边讲解,他们对什么都新奇,老十、老十四研究着我那一米八宽现代床和吊床,跃跃欲试,十三紧紧看着他们,好象生怕他们会躺上去。
  十四成了好奇宝宝:“你这床干什么做这老大?干吗不做雕栏?这四角又吊着花球干嘛?”
  小弘昀与小十七两叔侄对那现代版的书桌、沙发、靠枕、摇摇椅都感兴趣。小十七躺躺沙发,坐坐摇椅,只呼舒服,嚷嚷着要我照着给他弄一套。
  正被他们闹的头昏脑胀,还好老宋来报说一切准备妥帖,可以开始聚餐了。
  他们一群阿哥准备按惯例去餐厅就餐,我连忙出声招呼他们随我走,说是要带他们先去逛逛园子,他们虽然满腹疑惑,但是还是一路跟着、逛着,在他们啧啧称奇声中,到了野餐营地-----榴园。
  因我想道这些阿哥平时吃贯了山珍海味,什么样的大席面没见过?我就是置办满汉全席,他们也不会稀罕,我的排场能大的过皇上么?我就胜他一个“奇”子,就别出心裁,搞了个自助烧烤野餐。
  时值五月,别的花都谢了,只有榴圆的石榴花开的正艳,在榴圆边得空地上摆上了一溜的铁板烧,炉里的碳火烧的旺旺的,对面一溜的桌椅板凳,上摆各种吃食,有蒸熟的小馒头,饺子;青菜准备了茄子、青椒、生菜、野荠菜(地菜);肉类准备了新鲜的鸡肉、五花肉、羊肉片;每张烧烤台上油盐酱醋花椒辣椒五香等等,反正佐料齐全,应有尽有。
  酒是我三月采摘的野刺玫瑰花泡制的玫瑰烧,颜色看着红艳艳的像葡萄酒,其实是货真价实烧刀子。
  我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儿,“野刺玫瑰烧。”
  “难为各位爷给面子,到民女庄上做客,我没是么好东西招待各位,就借这晴空为盖,绿地为席,远山为屏,这榴圆为画,请各位爷不要嫌弃,吃好喝好玩好,尽心而归。”我的一段开场白迎来一阵喝彩声。显然我这歪招奏了效,这些个阿哥爷都是些喜欢新奇的主。
  既而做了烧烤的示范讲解,然后大家开始自助烧烤。这些个平时让人服侍贯了的王孙公子们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一个二个畏手缩脚。
  小弘昀与小十七这两位小爷不住的叫我,便到小十七与小弘昀旁边帮忙烧烤,我嘴里教他们叔侄俩如何用生菜包五花肉吃,如何烤茄子、青椒、野荠菜(地菜),手里帮着烧烤,刷佐料,再一左一右的喂他们两叔侄,这两叔侄有我帮着烤,干脆在边上张嘴等着吃,只吃得嘴角油光光的,不停得用手扇风吹气,辣得眼泪鼻涕一块流,还喊着过瘾,还要吃。
  那香味、那吃像、馋得十三也过来张嘴抢吃。
  十霸王、十四不好意思喊我帮忙,更不好意思过来跟弘昀他们抢吃食,只好笨手笨脚的自己动手,又有些不服气十三吃现成的:“十三,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侄子抢吃食,别不别扭,燥不燥的慌?”
  弘昀既馋麻辣烧烤的那份香酥味,又辣得受不了,见他的叔叔们一杯杯喝水似喝着那“刺玫瑰烧”,以为那“刺玫瑰烧”是他喝过的葡萄酒,端杯就灌,随即全部吐出,流着眼泪连连咳嗽。慌得二丫头又是给他捶背又是摸胸,幸亏我早有准备,吩咐人喂了他一杯凉白开才缓过气来。
  他那些个叔叔还不讲义气的笑个不停,特别是他的亲叔叔十四:“弘昀,你这可不行拉,哪有大老爷们不会喝酒的道理,哪跟个娘们有什么区别?”
  小弘昀挨了嘲笑,还要必恭必敬大个千儿:“十四叔教训的是,侄儿记下了!”
  我拉起弘昀,悄声对他言讲:“别听他们那些歪理,你怎样高兴就怎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叫他们臭男人吗?”
  弘昀张大眼睛,赶兴趣的看着我,我告诉他:“就是因为他们喜欢喝酒,混身酒臭。”
  弘昀听了小脸通红,咭咭直笑。
  十三不知我说了什么,但猜到我在编排他们的不是,斜眼瞟着我,酷酷的笑着:“别教坏孩子!”
  我也斜眼瞟着他,似笑非笑:“不知是谁教坏了我!”
  他嘿嘿一笑去找十霸王与十四拼酒去了。
  那边十霸王与十四早就推杯换盏的喝上了,随侍太监忙着帮他们烧烤,他们二位已经吃得满嘴油光。喝得满面桃花了。
  十四大概喝高了,大声招呼我:“思盈,思盈,过来,过来!”
  我避无可避,上前深施一礼:“十四爷有何见教?”
  十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打着饱嗝,一只手端这酒杯,一只手胡乱的挥着:“今天没白来,宴客还有这种宴法,新鲜,痛快。你可真是不同寻常,不但豪爽仁义,还聪慧妩媚,将来谁若有福娶了你去,这辈子就再无所求了。我敬你一杯,你以后再有什么新奇玩意儿,要。。。要算我一份。来,满上!”
  十三挡住杯子,不让十四倒酒:“十四弟,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还没喝够呢?怎么,等不及了,想赶我们走?”十四醉眼朦胧,语带挑衅。
  十霸王也嘿嘿的笑着帮腔:“是呀?老十三,想赶我们走呀?这又不是你的庄子,你着哪门子急?岳小姐,我说的是吗?”
  我看十霸王明显帮着十四一起挤兑十三,有点恼他,但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况且我今天是主人可不能得罪客人,只好陪着笑脸笑脸:“十爷、十四爷今天光临陋舍,蓬荜生辉,但是,几位爷都是朝廷的栋梁之臣,如果因为再我庄子上醉酒耽误了上朝的大事,小女可担待不起。”
  十霸王张着口瞪了我半天:“说来说去,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透露的意思,也是要赶我们走啊?”
  十四转身一拉十霸王:“哎哟喂,我的十哥也,你总算听明白了,还算没笨完。”说完呵呵直乐。看来真是喝醉了,确实不能再喝了。
  “十四弟,十哥这是哪里话?我现在是个闲人,巴不得有人陪我喝酒谈天到天亮,你们与我不同,明个耽误了早朝可不好。”十三闲闲的解释道。
  十四阿哥与十霸王听十三如此说头,不好再纠缠了。
  十四阿哥与十霸王安抚好了,小十七拉着小弘昀又跳出来对十四爷讲:“十四哥,我还想在此耍两天,你帮我给三哥说一声可好?”
  十四断然拒绝:“那不行,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可是做了保,说你绝不会耽误明天的早学。你若不听话,我今后绝不再理你的事情。”
  眼见红日偏西,大家还在你来我往的言语纠缠,拎不清楚,好在一皇宫内侍飞马而来,在众位阿哥面前单腿下跪:“奴才奉诚亲王令,来请各位阿哥火速回宫,商量太后娘娘热河避暑事宜。”
  众位阿哥听了此话,再无多言,纷纷告辞上车,小弘昀与小十七一再叮嘱我,再有机会一定不要忘了他们两个。盯着我点了头,才满意的上车而去。
  我庄子上正请了石匠在庄口修建庄门,不能离开,十三与我依依话别:“皇祖母的事情我决不能缺席,我得空再来看你,你事情完了就早点回城。”
  这次人多眼杂我怕招人话柄没有再送他出庄,只是目送他远去。
  我这边庄门立起,冷面王的墨宝变成了石刻。雄据在庄口,他不管在熙朝还是在雍朝、乾朝、都可算是一把尚方剑,只要我岳家不作奸犯科,可保世代无忧。当然前提是清朝必须当政。
  可是,十三走了快半个月了,人未来,信也没有。
  我回了城,也没见十三的踪影。就连小喜子也不见了。
  好象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十三的行踪了。小十七也不露面了,嘴不紧的十霸王也不见了。十三府门口又有了把守的内务府兵丁太监。看这阵势,十三应该被拘在府里,看来,他又被禁足了!
  我暗暗心惊,康熙并不在京,是谁如此大胆,敢兵封阿哥府?又不知去向谁打听。太后与宓娘娘又去了热河。我简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
  六月下旬,伴驾的冷面王提前回来了。
  提前返京的冷面王,面孔更冷了,隐隐含着杀气。回京得当天与师父进行了长时间的密谈,这次冷面王破例谴开了我,冷面王的反常举动让我惶恐不安。
  我猜,他与师父的谈话肯定与我和十三有关,或许,冷面王会有重大举动,又或许,十三又遭受了什么重大挫折?难道从此被监禁吗?不能呀?最近十三没做任何实质性的差使。而且,康熙远在木兰狩猎。
  师父对十三的事情讳而避之,冷面王脸上一片肃杀,好象在昭告天下:谁惹我,我就让你变炮灰!
  我去堵了十四几次,可是他避而不见我,不过也没让手下为难与我,正当六神无主时,美人九找上门来,我以为他来做衣服,忙喊张婶与新来得小桃姑娘来给他量身,美人九挥手让他们退下,拽拽的看着我:“我倒是知晓一些关于老十三的内幕消息,不知你可有兴趣。”
  我虽然高兴,也知道美人九绝不会如此好心,巴巴的来给我送消息。但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九爷应该有什么交换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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